我的老媽媽

清風瘦人

我的媽媽，她最好！我有最好的媽媽，我比任何人都自豪！幸福！媽媽象蠟燭一樣，燃盡自己，把光明和幸福奉獻給予別人！ 媽媽是在她八十九歲那年，在北京的弟弟家去逝的。那天是母親節(2008年5月11日)。媽媽的一生，她勤勞賢慧，為人善良，樂觀助人，明禮大度，和藹可親，倍受人們的尊崇！媽媽比我們的爸爸小三歲，媽媽的娘家是綏化城里的韓家，媽媽的佬姥家姓蔡，是綏化城郊七家子屯的大戶。媽媽與爸爸結婚時，十八歲，由一位城里長大的姑娘，成了鄉村的農家媳婦了。爸爸在家是長子，爸爸身下還有兩位弟弟和兩位妹妹，爸爸十四歲時就失去了父親，這一家人就靠奶奶與爸爸種田撐起艱難的日子。自從媽媽嫁過來，這個家重燃生機。媽爸養育九個兒女(五女四男)，我有兩姐一哥三妹兩弟。媽媽是賢妻良母，又是一位孝順的好兒媳和好嫂嫂。媽媽助爸爸都給弟弟妹妹們成家立業，也把九子女撫養成人，功勞比天大。 媽媽，為這個大家庭操勞了一輩子，她的勤勞節儉與善良好施，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是全村人人都稱贊的。她每天睡眠都很少，起早貪晚忙家務、忙農活，大家都知道，她手不離活，把家過得很象樣，把孩子們吃穿放在首位，讓孩子們穿的干干凈凈的，這可是她多個通霄不睡的縫連手工成果。她可是農村養家禽和豬的能手；家的房前屋后的菜地經營的最好。媽媽很有頭腦和心記，就是在度荒年困難時期，也是想盡辦法，以山野菜樹皮代食品，調著做法充饑，全家人得以活命，度過了那段啼饑號寒的艱難日子，全靠媽媽的智慧了。媽媽在常年的勞動中，練就出別人做不到特異自身功夫，與常人不同，累了，稍息十來分鐘，小睡一會后，就特別精神了，雖然比常人少睡很多很多的覺，還沒影響她用德善積來的長壽與硬朗的晚年身體。 我的爸爸在他六十四歲時去逝的，我最小的妹妹老九才十幾歲，媽媽一直與我大弟弟在一起生活，住在老屯。媽媽在家看護孫輩和幫著種種自留菜地、養養雞鴨鵝，媽媽閑不住，干慣了活，閑著自己就覺得難受了。我們兄弟姐妹中，基本都在城里工作安家，媽媽誰接都不去，舍不得離開生活習慣了的老家和村鄰。老九在城里安家，媽媽幫她帶孩子，與老九在一起生活了十來年。大弟弟全家遷到北京去發展，媽媽沒有跟著去。媽媽選擇依舊守在老屯，在三女兒和四女兒跟前，同四女兒一起生活。雖然是八十幾歲的老人了，頭腦和身體不怎么見老，還是閑不住，仍然干點力所能及的農村家務活，做點簡單的飯菜，喂喂雞鴨鵝，種種小菜等，還能給重孫輩做棉衣服呢。媽媽確實勤勞一生。媽媽年青時過著艱苦的日子，老了確很幸福！ 媽媽和爸爸，在培育子女方面，得到外人的贊崇和很高的評價的，雖然他們沒念過書，但非常重知識和品德，對子女們要求很嚴的。尤其是媽媽那平和溫噯的教肓方式，她從來都是鼓勵，她常掛在嘴上的話，″你能行"，″你會做的"，″你會做的比誰都好"，″你做的對″，"你這不是干的很好嗎"，在媽的眼里，滿裝著孩子們的長處，及時給予激勵，以至晚輩們有今天的發展。我的艱辛求學路，是媽媽陪我一同艱辛；是媽媽那頑強堅韌面對困苦，樂活拼爭的言行一直在鼓舞推動，給了我巨大的寒門之子求學的力量；我的艱難求學路，是兄弟姐妹的成長過程的典型一例。是媽媽給了我生命和今天的幸福！我從小身體就弱，寒門農家是無力做到讓營養跟上生長的需要的，所以瘦伴隨，沒能長成承擔干農活繁重的勞動的棒體格，加之一九五九年的連續三年的大災，無吃少穿的日子，造成嚴重的胃腸毛病，從此就再也沒胖起來過，到如今，我落下的印跡特點是一個瘦字，自己給自己起個網名代號″清風瘦人”。銘刻不忘。是媽媽的偉大，培育了我！呵護我！從小學到高中，是媽媽的時刻精心服務于我，我在油燈下寫作業，媽媽借著燈光做針線。按上學放學的點，給準備飯菜，對我一人來說是一個十二年的精心陪護，可對媽媽來說，何止一個十二年啊，媽媽是在陪護九位子女。供孩子們念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農村把孩子供出來，就更不容易了。媽媽付出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孩子們也永記在心里。我的求學路，實際就是媽媽與我共度艱辛的路。我從開始上學始，直到念完高中，交學雜費的五元錢都拿不起，有時學校還給予幫助或減或免。書包都是撿著哥姐用過很舊的了，鉛筆都省著用到手拿不住了為止，使用的本紙都是反正面重復利用四次(先用鉛筆寫，寫滿后再利用自制的蘸水鋼筆寫，或用于草稿演算)，可見家境貧寒的艱難求學路的不容易。 讀初中時，家離學校直線距離為十八里，每天起早貪晚的來回穿越在四溝五崗的鄉間橫壟地的羊腸小道上，冬迎風雪，夏對雷雨，多大雨雪或冰雹，也得趕上到校的點。有時未帶雨具，趕上下大雨，只有弓身小跑前行，護著書包，別把書和本弄濕了。更辛苦的是媽媽，起五更為我提前做好飯菜，目送我上學，晚上盼我安全歸來，看著我的餓樣，她心在為我疼，不管多晚到家，她都等我回來陪我一起用歺，再陪伴著我在燈下做完作業。我入睡了，她才休息的。我學習是很努力用功的，我的動力是用學習好，來報達媽媽為我的付出，我就覺得，如果學習成績不好，就對不起媽媽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三年之功，終見成效，全縣僅錄取九十六名(兩個班)的高中榜上有名，在求學路上又登上了一個臺階。讀高中的三年，更是媽媽陪我的艱辛勞苦的三年。學校在縣城，離我家三十六里。學校有住宿條件，只有家住城里的學生和鐵路沿線車站職工的子弟通勤，走讀家住。由于我家經濟條件不好，住校在食堂吃，費用高，有困難，加之我家離全勝火車站直線距離僅兩公里多點，能借上鐵路的光，為省住宿費用，只好通勤走讀(也是幸運吧)。我混在鐵路子弟的同學之中，借鐵路的光三年，總算完成了學業，畢業了。乘鐵路的借光火車，早晨去學校，可不是綠色車皮的旅客列車，是專為沿站鐵路子女上學趕點開設請停的敞箱零擔的一列貨車，每天早3點多從綏化發車，終點到鐵力站，這段路全程90公里，得運行3個多小時(因各個小站與鐵路公區都需接趕點的人，有時還得待避正常運行的長途車)。乘這趟專列上學，真有點鐵道游擊隊戰士的體驗形象，停車半分鐘，速上速下，否則或爬不上車或下不了車被拉過了站，誤事。無論男女同學，都練就出一身攀爬敞篷火車的本領，練出了大膽量。抓哪節車都能自如攀掛爬上爬下的，車在行駛中也敢抓攀，在車箱中移動(可沒有安全意識，那時火車是蒸氣火車頭，車速也慢)。北方的冬廈，無論啥天，都得乘它，別無選擇。我家雖然離車站不遠，可中間隔著一條河與一條大溝。冬天封河了，可走直線踏冰過河，僅用半個小時就到達車站。夏天可就不行了，繞行，躍過大溝，再走全勝大橋方能到達車站。需一個小時的時間，有時繞行十幾里，還需另沿著鐵路走鐵路大橋過河去車站的。那路程可需更長的時間了，逢上雨天就難上加難了。我家近處過那條溝子，是沒有架橋的，只有用兩條長鐵軌并在一塊，橫擔在兩岸，懸空在深溝之上，供行人通過。上了年紀的丶膽小恐高的人，只能象小貓爬樹的姿式從上面爬行而過。平時過溝到對岸還可以，要是遇到漲大水，河水出糟，淹末了那兩條鐵軌″橋″，過溝子需要繞到很遠很遠有橋的地方，才能過去這條天然溝。趕火車的點，是必須要保證的，火車可不等人的。早晨去學校乘的是貨車，晚上回來乘坐的是專為方便鐵路職工上下班及子女放學回家的點而安排綠皮短途旅客車(神樹站~綏化站)。乘旅客列車是挺舒適，但經常晚點，因它沿途小站和工區都站站停，得給正點行駛的客車貨車各個車次讓路(這叫待避)。如遇到這種晚點情況，這趟列車就成了無點車了，最多可晚五、六個小時，尤其是在冬天，不晚點是極少的。無論我到家早晚，媽媽都是在燈下，邊做活邊等著我的，媽媽最擔心的是怕路上出事，不是怕遇到壞人(社會治安好)，而是怕乘火車出事故和單人走夜路遇到狼野豬，或被野狗嚇著……。媽媽真累呀，每天起早為我準備早飯和所帶的午飯，晚飯還要等著與我一塊吃，為全家人的生活操心。媽媽心累呀，為我的安全擔心。媽媽好！媽媽也真累！上面所寫的只是我在求學的路途上的艱辛，至于在吃穿等生活方面與媽媽和全家人，所經受的困苦，更是艱難的。在此就不細說了，難上加難！用幾字而代吧，艱難呀！~~~之所以著筆寫寫求學路，就是要通過寫這些，來襯托出媽媽更多付出與更大的艱辛勞累，我雖然在求學路上挺艱難的走著每一步，可我奔向好前程，快樂幸福著，同時磨練了意志與堅強。我的快樂幸福，是媽媽用辛勤的汗水與勞動給予的。我永遠欠著媽媽那份付出，永遠報答不完的恩！ 媽媽為姑娘時是非常健美的。由于繁重的家務負擔和繁重的體力勞動與多年的困苦生活，積勞成疾，四十多歲時就很蒼老了，胃常吐酸水，手腳涼，還時常嚴重抽筋，嚴重的缺鈣缺各種維生素，嚴重的缺泛營養。媽媽生在舊社會，小時被裹過腳的女人，后來放開不裹了，(為的是干繁重體力活的需要)，放開后的殘腳，變型了，很小的小腳，與現在人的正常腳是無法來此的。(裹足，是封建社會時，專門對女人的一種規范而實施的，三歲時開始裹足，使腳變型成三寸金蓮的小尖腳。那種流行的女人腳越小就越美的觀點)。小腳的媽媽，尤其在抽筋時，站立行走更是疼痛難忍。逐漸長大的子女們愛媽媽，更心疼媽媽，從懂事的那天起，都主動幫媽媽干點啥活，減輕媽媽身上的重擔。我們都記得兒時曾在河溝里抓過小魚，撈過小蝦，給媽媽吃，給媽媽補充點營養讓媽媽抽筋(痙攣)的病快好，讓媽媽不再受這疼痛的折磨。進入老年后，子女們都大了，生活條件好了，媽媽身體也健康起來了。媽媽年青時的疾病不見了。 媽媽不識字，可媽媽的記憶力超人，進入耄耋之年，仍不見減，對什么東西放到哪了，是不會忘記的，不象有些老年人拿東忘西的，對何年何日所發生的很多事情記憶的可準確了。正是由于媽媽記憶能力好，媽媽心中裝著很多治病藥方，在農村缺醫少藥的惡劣環境中，為家人和鄰居們解決了很多小病小災的痛苦。媽媽很細心的，平時上山勞動時，發現什么藥材，都不聲不響地采回來，以備用。(媽媽的佬姥家是大門戶，媽媽有幾位舅舅都是名醫)。媽媽樂善好施，鄰居誰有啥困難，都主動去幫助，有過往乞討的，媽媽都盡其所能，給予幫助。媽媽雖沒入哪門教，但媽媽心存慈善，用自身的言行，修身養德。媽媽自己給自己立了雷打不動的一個行為，每年春節時，吃素三天，正月初一到初三，并堅持一生。媽媽雖然這三天吃素，可她還是為家做著過年時好吃的滿漢美食。關于媽媽的故事，憑我這無能之水平，是寫不出完整的媽媽的精彩人生的，但憑我對媽媽感恩之情，還是拿起拙笨的筆寫上幾字幾筆，以慰我那孝敬之心吧！世上只有媽媽好！媽媽在時，我這游子，只是外鄉的客，如今確成了親人家中的客，出生地老屯的客。既使每每回顧鄉，再也找不回來那回家之感了。敬愛的媽媽，孩兒永遠懷念您！ 這是媽媽去世前一年的照片(2007年夏天)，她是搶著去給心愛雞鴨添食的場景，被她外孫女穎偷拍的珍貴照。 九兄弟姐妹，如今都住進了城里，分散在全國各地(大姐家在綏化、二姐和志弟都在北京、大哥家在大慶、小弟家在齊齊哈爾、三妹四妹和老妹的家都在慶安城。兄弟姐妹的子女們分散在全國各地的不同城市)。九兄弟姐妹特別親，非常團結和孝順，繼承著家族的好傳統和孝善的家風。以前媽媽在世時，媽媽在哪，家就在哪。每次回去探親，都要往媽的身邊一躺，到家了的感覺立馬湧上心頭。無論是在弟弟家或是在妹妹家，都是到家了，我回家了。自從媽媽去逝后，再回去的感受就不同了，沒有媽媽在眼前，就自己把自己當成自然客了。雖然弟弟或妹妹，甚至招待比媽在時還親切，可就是找不到回家的味道了，還是認為自已是來做客的了。這個客觀存在的事實，我想，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感受吧。回到媽媽身邊，就是回家了。有媽就永遠有家。媽媽，您的慈祥面容，在我們心中永遠不會淡去！ 這張珍貴的照片，是在媽媽過生日時拍的，我們姐妹兄弟九人，同媽媽在一起(我在前排左一)。 擁有房地不算富唯有父母家中福恩情天大比金重孝敬何須另尋途 我有好媽媽、好爸爸，是兒的登天梯，是兒的保護傘！媽媽的一生，自強于世，一生從容，經歷了無數的風雨雪霜，也迎來了，享受晚年的幸福陽光！ 寫于2022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