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貞觀3年(629年),年僅29歲的青年和尚玄奘帶領一個弟子離開京城長安,一路西行,歷經19年的千辛萬苦,終于到達天竺(印度),取得真經,求得正果。</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第一天:出發</b></p> <p class="ql-block">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窗外是滿眼的綠,盎然生機。今天是6月6日,星期一,天氣很好,下了一個多月的雨終于停了,陽光明媚,白云悠悠。想想上午還在忙碌,跟各色人物打交道,裝、送、卸貨,還得抽空去醫院排隊打第二針新冠疫苗,恨不能一個人掰成二個用。下午就義無反顧地放下所有,準備從福州出發,飛往烏魯木齊。</p> <p class="ql-block">長途旅行是辛苦的,面對漫漫長路,窗外再美麗的風景怎敵那潮水般淹過來的倦意。周遭的旅客有靠著車窗雞啄米似的打著瞌睡的;有四仰八叉靠在椅背上打著呼嚕的;有相擁在一起假寐,暗地里偷偷做一些少兒不宜小動作的情侶;也有拿著手機大聲嚷嚷著聯系業務的,一臉傲驕,恨不得全車人都聽到,仿佛做成了千百萬的生意。一輛車就是一個世界。人生百態,在這個移動的封悶車箱里,展現的淋漓盡致。</p> <p class="ql-block">而我卻毫無睡意,窗外飛逝的風景,如電影里一幕幕畫卷,思緒也跟著飛馳到唐朝貞觀年間,一個青年和尚帶著一個仆人,只身西行,從長安途經甘肅、新疆、中亞諸國,歷經19年,最終到達印度。吳承恩小說《西游記》里的九九八十一難,唐僧師徒四人行萬水千山,和妖魔鬼怪斗智斗勇,精彩紛呈;周星馳電影《大話西游》系列里的孫悟空孤膽英雄,鐵漢柔情。電影畫風唯美,大漠戈壁、漠漠黃沙;草原雪山、牛羊成群,濃郁的異域風情,一一植入了我的心里。時空轉換,光陰荏苒。今天,我終于也要開啟我的西行之旅了。這一天,相隔玄奘取經已過去了1393年,我生命的里程也已走過了56個春秋。</p> <p class="ql-block">18時40分,汽車準時到了汽車北站。</p> <p class="ql-block">此時的汽車北站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夕陽給灰白色的云朵鍍上了一層暗金。站外,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有攔路問要不要吃飯的餐館服務員;有拿著上寫住宿小卡片,問要不要住宿的大媽:有摩的司機,修鞋匠人。那個在汽車上嚷嚷談大生意的中年漢子,正腆著臉小心翼翼地問路,最后坐著摩的不知所蹤。而我什么都不需要,背起雙肩背包,拉著行李箱,匯入滾滾人流。</p> <p class="ql-block">等到坐在燈光明亮的地鐵里,天已完全黑了。地鐵里大多是匆匆下班的年青人,戴著口罩,拿著手機,或站或坐,一臉漠然,沒人交談,好像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與已無關。對面那一對貌似情侶的男女,終究在不同的站點下了,從此陌路,有點遺憾。請原諒這些一臉冷漠的年青人吧。面對城市高企的房價,昂貴的生活成本,一邊是燈紅酒綠,光怪陸離;一邊是囊中羞澀,每月為透支的信用卡發愁,不得不過著駝鳥般的生活。正如我的作家朋友平僧先生說的,他們是“躺平”的一代,是被動的躺平,不得不躺平。而這個年齡的我,只能是坐在Starbucks里喝著香氛的coffee,概嘆人生苦短,世事無常了。而此時,我廈門的兒子應該也跟他們一樣,為了房子和奶粉錢,穿行于地鐵之間,匆匆來去,一如千年之前西行取經的師徒。</p> <p class="ql-block"><b><i>未完待續</i></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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