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那溪那人那情（三）

木魚

（三）鄉野風情淳厚雋永 現在不少人厭倦了都市的喧囂，雙休日、節假日喜歡光臨山間鄉野度假消閑，那青山秀水的旖旎風光，恬淡靜謐的鄉野風情，確實可以慰藉滋潤疲憊的身心。 遙想當年去山村任教，當然沒有如今都市人的閑情逸致，也不具備奉獻山區教育的精神，在困苦物質生活和貧瘠文化生活的磨礪下，之所以不愿放棄，沒有成為“逃兵”，就是憑著自己青春年少的血氣方剛，還有純樸率真的同人與伙伴們給予的溫情，以及鄉野風情給我的深深眷戀。 在山村我教過算術、語文、常識、體育等學科，還曾兼職夜校的掃盲課，每周二十個課時的教學任務，對于精力旺盛的我只能算是小菜一碟。山村沒什么文化娛樂場所，課余時間唯有走出校門，放飛于大自然，在高山流水之間釋放無法壓抑的青春躁動。直白地說，就是盡情地鬧騰發泄。也許這本來就是年輕人的特性。 記得一次和五六位年輕同伴，閑游于田間溪畔，看山花爛漫，聽山風咽嗚，散講、漫侃、吹牛，信口開河，無拘無束，玩得不亦樂乎。返回時不知誰的一句“看誰跑得快”，竟然使大家瞬間萌發了野性。 于是，在那長長的堤塘上，大伙一起狂奔怒吼，相互競逐，個個跑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玩水去”，誰的一聲號令，大伙又同時沖下長堤，越過卵石灘，跳入溪流中的小水潭盡情嬉戲。 “脫了內褲，放岸上曬干！”不知又是誰的提議，這時大家全都玩野了，竟然沒有一人反對，迅速地把內褲扔上溪灘。在藍天白云之下，在無遮無掩的曠野上，幾個小伙子光腚撲騰在溪流碧水中，釋放著過剩的荷爾蒙，那種回歸本真的感覺就一個字“爽”。一旦看見有路人從堤上走過，便相互“報警”，大家悄然深伏水中，只露出腦袋，等待路人去后，笑聲戲水聲又交織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裸泳”，回想當年的大膽與野性，還真是有點不可理喻。 山村學生分住多個自然村，既遠又散，老師們都說每逢家訪特別累人，而我卻有別樣的愉悅。休息日約幾個班干部帶我漫山轉悠，滿目群山青黛，一路翠竹繁茂，清澈小溪流水潺潺，林蔭小道鳥語花香，沐浴習習山風，吸吮清新空氣，在這如詩如畫的天然大氧吧里，怎不心曠神怡，寵辱皆忘。 每到鑲嵌在山畔中的農家小院，驚喜的家長總是忙著端凳遞水，問這問那，那股親熱勁會感動得你鼻子發酸。還有一些家長會熱情地拿出自釀的陳酒，再炒上一盤山芋，就這一酒一菜，與你邊吃邊談。面對家長的盛情我一般不敢推辭，這并不是嘴饞貪吃，因為我知道山村漢子性情耿直，恭敬不如從命，只有應允才會認為你不嫌棄，才會給他一個好興致。當喝得酒足肚飽、面紅耳赤告別時，家長會遞給你幾支糖蔗，還要把你送得老遠老遠。 夕陽西下，落霞滿天，山色如火，層林盡染，帶著微微的醉意，揮舞著長長的糖蔗，翻過了幾個坡, 越過了幾條溪，感覺自己就是騰云駕霧的孫悟空。那時電視劇《西游記》還未面世，不然的話，真會揮著糖蔗，一路狂唱主題歌。 山村生活并不枯燥乏味。清晨夜間，我曾跟隨朋友放置魚排捕溪魚，打著電筒抓田蟹，干這活不僅饒有趣味、興致盎然，還可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平時也樂意參加一些田間勞動：如鋤園種菜，可是干不了多久，手掌就會磨起血泡，為此被“勒令”在田埂休息，但是“接力”（點心）依舊有我一份； 蕃薯收成時也曾幫過忙，那天裝了約六十斤的蕃薯，開始挑著時還頗感輕松，哪知“百步無輕擔”，翻過了幾道山梁，那擔子就如泰山壓頂，同伴見我臉紅氣喘、眉頭緊鎖的一副痛苦狀，連忙幫我“減負”，籮筐里最后只剩留了10來只大蕃薯，比同伴家上小學三年紀的女兒挑得還少，令我汗顏不已，更對終年辛勤勞碌的山里人肅然起敬。 人情冷暖，世間浮華；?時光知味，歲月沉香。鄉野風情，淳厚雋永；有幸遇見，感恩在懷！ （四）初戀之殤終成故事 那村那溪那人那情?（一）溫馨質樸的小山村（二）初為人師冷暖自知（三）鄉野風情淳厚雋永（四）初戀之殤終成故事（待續） 文：木魚原創圖：選自網絡（圖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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