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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爸爸講故事

寒梅.N

<p class="ql-block"><b>前言</b></p><p class="ql-block">您的故事總與這座古老的小城息息相關。</p><p class="ql-block">這座古老的小城是屈原《涉江》里的溆浦,也是歷代名人名家如王陽明、王昌齡、林則徐、嚴如煜、鄭國鴻以及近代學者沈從文、錢鐘書,翦伯贊、張天冀等等的駐足之地。</p><p class="ql-block">溆浦人民更象屈子筆下《九章.橘頌》里的橘樹,他們大氣堅毅、充滿生機、熱烈而進取。這一片熱土孕育出了華夏無數的優秀人物:中國共產黨唯一的女創始人向警予、辭海之父舒新城、歷史學家向達等等。</p><p class="ql-block">父親雖然是這座靈動而內秀古城中平凡的一員,但他的故事卻能為古城增添幾分鮮活的歷史氣息。</p><p class="ql-block">“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時移世易,百年轉瞬即逝,但歲月無情人有情,所有的懷念都在心里。閑暇時常聽父親絮叨往事,往事隨風已成故事,下面我就先以衙門邊的老河街來做故事的開頭。</p> <p class="ql-block"><b>衙門邊的老河街</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小河、小巷、小情節,老城、老街、老故事。</p><p class="ql-block">雖說時世易變,但往事所打下的烙印卻永難磨滅。</p><p class="ql-block">從縣府衙門搬出后,夢里?,F的卻是那棵經歷了幾朝幾代根深葉茂、橫柯蔽日的老樟樹,然樟樹下的柳塘和那些青瓦木窗辦公室前的婆娑孝竹,便是這夢中依稀浮現的景子兒。這也是我兒時常來縣府衙門里玩得最多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從衙門邊到官碼頭不過幾射之地。記得小時候的夏天,住在碼頭邊上的大人小孩都愛扛出自家的涼床竹凳在街弄子風口上憩涼,在那夏夜的河風細送中伴隨著乘涼人的蒲扇搖打聲,打瞌睡的打瞌睡,講古的講古。其中有幾則講古的故事權當耳食之言聽我傳來:一則,話說從前,有人在官碼頭下河往縣衙方向潛入,可以聽到縣官斷案時拍驚堂木的聲音;再則,官碼頭到衙門這一路下面有一條陰河,里面有水猴子,白天躲在陰河里,深夜便會到碼頭上來透氣,那水猴子會呷人。聽古聽古聽了便了,也沒人當真去坐實。出于好奇,那時我還常常找一個人在河邊打巖砣,自己就跑到縣府大樹下的塘邊去看是乎有反響,也未得其果。</p><p class="ql-block">小時候家住官碼頭的碼頭口上,是一棟祖傳的青磚灰瓦長廊子木屋,河街上很多房子都是老祖屋,每家每戶以封火墻為界,這封火墻不同于徽派建筑,墻高一般都在二樓齊腰處,不會與瓦檐相連。那砌墻的青磚上都燒鑄有字號,我家那磚上就有三個字"觀音會"。九十多歲高齡的父親說:"我爹爹講河街上有很多房子是觀音會的,老河街原是一條非常繁華的手工業作坊商貿街,只歸不多的幾戶大商家擁有,如李家、許家、楊家、戴家等。隨著時代的變遷,后來被很多小商家買了過來留傳至今,成為各家各戶的祖屋。我們家是清末時期,我爺爺在溆浦籍同朝官員的邀請下,從武漢遷到這個碼頭上的。隔我家不遠處是李鳴書家,李鳴書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42年在冀中反日、偽掃蕩中英勇犧牲,他妻子就是我隔壁許家大女兒,許家姐姐在我小的時候對我極是要好,去李家玩就見過那墻磚上刻有“李同和”字樣。這個李家以前是縣城大富商,他家的房舍鋪門從河街吊腳樓可達正街,當年最好的伙鋪館子美春就是李家的。"</p><p class="ql-block">原來這河街在臨江邊吊腳樓之前是護城河的城墻,沿著城墻邊面朝河面有很多瓦椽相搭、璧柱相連的小木房子,這種房子也很是特別,均為兩層,前門一層是不到四米見方的鋪面,進深不到三米處便靠著城墻搭一樓梯上二層,一家人的生活起居便在這個不足二、三十平米的空間里。每家每戶在二層也都開有門,從這個門下城墻去便算是到了城中。</p><p class="ql-block">城門如一彎拱月,連著城墻兩邊的房屋,舊址就是現今的許家與劉家這個位置。這些景象是前幾天與老爹閑聊時在他的記憶中找到的,當老爹說到城門時就饒有興致了,只聽他道:"我小時候見到的縣城就手板大塊,東到長沖口的銅壺滴漏涼亭邊,北界西湖塘?上一百零八級巖梯子上,西邊是落陽橋,往南就是河邊,以前沒有浮橋,都是從西湖口擺渡過河去城南,我屋大門正對城墻門,站到城門上打一望,縣城便一覽無余,我小的時候常在城門上玩。"</p><p class="ql-block">不知從哪年哪月開始,按墻磚上燒鑄的名字看,應該在咸豐年前,溆水河邊有了鱗次櫛比的吊腳樓。這吊腳樓與城墻上的房子僅相距一塊青石巖板,過去挑貨的在這里遇上了都得各自把扁擔捋順直了才能讓過。由此便有了河街這條斑駁的青石巖板路,在這條踏磨得光亮可鑒的巖板路上,留下過河街上祖祖輩輩幾代人的身影。仿佛那蒸酒推豆腐的、打鐵賣五金的、銀匠鋪打首飾的、賣小百貨的能蜃樓再現;更有那叫米糕甜糟、糖麻圓油糍粑的吆喝聲如空靈之音似真似幻不絕于耳。</p><p class="ql-block">巖板路下面就是一條下水溢洪道,記得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每年春上和秋季,河街上挨家挨戶都要把屋門前的巖板撬開清洗環溝(我們把它叫做洗環眼),這環溝里的水倒向水碼頭和西湖口,官碼頭是沒有污水出口的。</p><p class="ql-block">整條河街以官碼頭為中心,往東是上河街到水碼頭也叫烈士碼頭(1927年5月21日,反動軍官許克祥在湖南長沙發動的反革命政變。因當天電報代日韻目為“馬”字,故稱馬日事變。溆浦縣繼發敬(24)日事變,事態更為嚴重,屠殺革命人士慘絕人寰。史載24日上午溆浦縣保安司令陳漢章假慶壽為餌,誘約社會賢達于司令部,如約前去的有革命人士、教師、學生、商界代表等。未料當代表走進司令部會客室內,外面突然響起槍聲,當大家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時,守候在外面的崗哨已朝著手無寸鐵的人群開槍,當場中共溆浦縣委書記省黨部特派員劉績成、中共溆浦縣委宣傳部長向五九、代理教育局長向望湘等23人飲彈倒在血泊之中,無一生還。事后他們把犧牲了的革命烈士拖至水碼頭丟下河里,后來為了紀念革命英烈才改名烈士碼頭),往西是下河街至西湖口。</p><p class="ql-block">沿河木屋多是吊腳樓,屋形呈喇叭狀,一頭前門臨街寬不到五米,一頭后門臨河寬可達七.八米,屋長猶如姣龍延綿,40米開外的也不足為奇,一棟房子一般會有一到兩個天井,天井是過廊上取光的地方,房間里也有取光的亮窗。河街上房子的后門,是各家各戶從臨河吊腳樓曬臺(河街上人都把它叫曬樓)的樓板上開一斗倉門,從這倉門下去可到自家的碼頭上,這些碼頭都是一些粗略(有河卵石、巖石、條巖等等)石頭盤放而成,以備不時之需。各家碼頭基本都能互通相連,故此河街上的男女老少都會水性,遇急事走后門也能脫險。這種情況爸爸就很有心得,那是1949年的上半年,國民黨暗殺團要抓他,隔壁許家老爹聞風趕緊報了信,老爸當時就是從后門下碼頭沿河撤離到安全地帶才躲過那次劫難的。</p><p class="ql-block">官碼頭東邊是吳家,西邊是我們倪家,兩家外墻中間不到三米寬的地方就是碼頭過道。以河街路面同色的青石巖板向碼頭鋪至三十來米到我家后門邊才開始砌巖梯子,前三級為大塊的青石巖板所成(我們稱之為寬巖板)。靠吳家的吊腳樓旁有一方觀水平臺,上面有一塊豎立的長方形條石,石頭上刻著"阿彌陀佛"幾個字,這也是水位警界線,每次發大水,只要看到洪水淹過阿彌陀佛界碑,那整條河街就會進洪水。再往下砌的巖梯子都是用紅砂條巖砌成的,上下大概三十級左右,到臨水這一級又多為青石巖板鋪就,生活在這條碼頭上的人們就是在這一線巖板上洗衣漿紗、淘米洗菜。從臨水往上走五級處有一塊大巖石上是鑿有一洞的,這大概是為了方便船家停船拴繩。</p><p class="ql-block">每天碼頭從清早到半夜都會有人在碼頭上走動,以前沒有自來水,所以人們很早就到河邊擔水。碼頭周邊居住著衙門邊的、羅家祠堂的、正街上的、河街上的居民,這里的環境形成了十字路口。他們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到碼頭上去擔幾擔干凈的水回家。挑水過后的碼頭就開始熱鬧起來了,可以聽到杧棰的梆梆聲伴著洗衣娘們的絮叨聲延綿不斷,還時不時的可以聽到放排靠岸、開船撈沙、吆喝鸕鶿的號子聲。到了夏天,碼頭上的人更是川流不息,晚飯后所有碼頭都熱鬧非凡,一家子下河洗澡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喊的喊、叫的叫,有戲水鉆悶子的,有游泳打扒船的,有在木排上玩耍的,有在船尾上學跳水的,只見河面人頭攢動堪比趕集。如遇溺水者,水性好的都會涌躍施救,我爸爸在河里就曾救過三十多人,獲救者家人還會帶著溺水者到碼頭上來撈魂,說是溺水時丟了魂,要把魂撈回來。</p><p class="ql-block">夏日站在曬樓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溆水在河風吹拂下水浪趕著水浪、一波高過一波時,便會身不由己地跳入河中,仰天枕浪,大有隨波逐流之勢??h城所轄的水域從木場坪至鋪門口全程不到兩公里均為碼頭,除此之外沿河兩岸都是橘樹橙樹,橘子花開時清香在兩岸互送,沁人心脾,此時定會想起屈原的巜九章.橘頌》:綠葉素榮,紛其可喜兮。</p><p class="ql-block">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逢春夏之季,從上游山區放下來的木排會停靠在碼頭邊,這個時候河街上人們都會跳上排筏去剝樹皮,把剝下來的杉木皮曬干屯積在家里做為煮飯燒水的柴火。應河而生的有收木材的、打魚的、挖沙的,他們當日的勞作之情景歷歷在目:那木材商在木排上的報數聲"伍米拐洞、六米幺勾",小時候如聽天外之語,聲聲在耳;那打魚的撒網拉濠、鸕鶿捕魚,情景交融美輪美奐;挖沙的壯漢揮鎬撈沙、混話嘻笑,更是粗獷豪放。</p><p class="ql-block">巖板路老河街,巖梯子老碼頭,見證了溆浦縣城幾百年來的滄桑變遷,這座歷史悠遠的縣城已不再有那街、那巷、那城的古老韻味了。新時代前進的步伐讓鋼筋水泥的高層建筑映襯出了河堤、馬路、新城的現代風尚。光陰未老舊人何方,流水未斷景物已變。</p><p class="ql-block">“衙門邊的老河街”已帶我們神游了這座古老縣城,但爸爸的故事還在慢慢敘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故事一 童年我叫漸柏</b></p><p class="ql-block">民國十七年中國正處亂世之中 ,軍閥混戰,生活秩序混亂、人民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歲末將至,寒風凜冽,臘月二十二在溆水南邊一里多地外的蔣家村子里有一家添了第六個小兒子。那更家貧,又添丁累,在倉無備粟的貧寒之家無疑是雪上加霜,臘月里這蔣家也無那般近新年添新丁之喜。全家老小都在嗷嗷待哺之中,有人以兩石谷買了此丁。</p><p class="ql-block">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生就得活。一個小臘生,便從糠籮筐跳進了米籮筐。從此,溆水河畔官碼頭倪家便有了兒子漸柏(漸柏這個名字是據倪氏祖普漸字輩排來的)。</p><p class="ql-block">倪氏祖上是官宦之家,清末祖父曾在荊州任職,因清朝滅亡,祖父在溆浦籍同朝官員的邀約下,帶著妻兒家小一起來到溆城生活。當時所置家業有城郊黃花坪(后來爹爹和祖母就葬在這里)一帶的山田農莊,商鋪設在官碼頭碼頭口、城門旁的祖屋,家中自給自足,自家耕種的糧食用來蒸酒推豆腐,也算當時的殷實人家。</p><p class="ql-block">爹爹(倪善田)是家中長子,有兩個弟弟(倪文忠、倪文孝)一個妹妹(倪金瑞)。爹爹是個謙謙君子,長得劍眉星目高挑個子一米八出頭,英俊帥氣,溫潤如玉。他從小飽讀詩書,又寫得一手好字,除管理自家的農田商鋪生意外,還在縣商會任管事,曾是向警予父親向瑞齡的得力助手,向瑞齡是當時的縣商會會長,家住舖門口,向會長思想開明有經濟頭腦,白手起家,既經商又辦學,在他的帶動下,溆浦的經濟、文化都有很大的進步。我姆媽(歐陽元貞)是湖北一大戶人家千金,待我如親生至寶。</p><p class="ql-block">我從小聰明伶俐,機靈且淘氣,濃眉大眼、長得方正,雖成年后個子沒長過父親,但養得一身正氣,敢做敢當,也算堂堂七尺男兒。</p><p class="ql-block">我的童年是在爹爹、姆媽、奶娘、姐姐、姑媽、叔伯兄弟的呵護下,長在蜜罐般的家庭里。我來到這個家便成了他們的命根子,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從我開始,姐姐(倪貴云)和堂弟(倪漸陽)以及童家的(明星、明越、明鎧、明鏡等)表兄弟姐妹們都讓著我,姐姐還時常把積攢下來的零用錢留給我花。記得兒時淘氣,大概我那時十二、三歲,自己在家用玻璃瓶制了個土雷管,一個人偷偷從后門跑到河邊去炸魚,見雷管丟到河里半天沒反應,我也是初生的牛犢有擂缽大的膽,跳到河里去摸雷管,那知在我入水后水就炸開了,我和魚同時被炸浮在水面。救回家里后,姆媽和姐姐晝夜守候,每天看著我就心痛到掉淚。我在失去左手四指昏睡了三、四天后才醒過來,爹爹、姆媽才松了一口氣,同聲念道:阿彌陀佛。</p><p class="ql-block">我七歲上學啟蒙,是姑父童紫劍推薦我在溆浦女校開的蒙。在女校開蒙時爹爹曾對我說:“這個女校創始人向警予校長是個女中男兒、巾幗英雄。記得她出去干大事業的時候,向會長以女兒失蹤為由讓我組織了幾十人在城鄉尋找,掩護向校長出行。你姑父童紫劍在模范學堂當校長時,向警予女士正在縣立女子學堂當校長,校際之間常有接觸,更因二人的思想相通而成知音,他與向校長曾號召學生響應“五四運動”,舉行集會。他們為探索革命真理經常秉燭夜談,互為鼓勵支持?!惫酶笇W識淵博,思想進步,參加過南昌起義,是我成長路上的人生導師。</p><p class="ql-block">少年求學,轉輾讀了縣立女子學堂、城區模范學堂,為避戰亂又轉學鄉下。時逢抗戰,雖為少年,但胸有激情,曾帶領同學們慰問抗日傷員(當時從抗日前線負傷退下來的官兵都安置在城南鐘家院子療傷),在全縣演講抗日救國告同胞書,演唱抗日慰問歌。說著說著就唱了:“你們真為著我們老百姓,為了千百萬婦女兒童來到我溆浦休養,聽!飛機還在不斷地丟炸彈,大炮還在轟轟地響,我們爭取用最后的一滴血,打??!殺??!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抗戰勝利,我舞象之年方十七。</p> <p class="ql-block"><b>故事二 熱血青春,我叫仁堅</b></p><p class="ql-block">成童,舞象,學射御,我也開始學革命的本領。受姑父的影響,性格也突現出了向往新世界,反抗舊勢力的剛強。</p><p class="ql-block">抗戰勝利后,為了配合全國解放,姑父于1947年回到溆浦,其間就經常跟縣城的地下黨組織負責人王楚偉、武德章、楊杰欽等有聯系,1948年秋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戰略決戰拉開了全國解放的序幕,在革命形勢一派大好之下,姑父一方面與友好舊交張子平、羅平生等人去長沙與共產黨地下組織負責人諶鴻章先生接頭聯系,接受地下黨組織對解放溆浦的各項工作安排,另一方面在本縣組織游擊隊,把地下黨組織聯絡站設在官碼頭我家,每當他們在家里開會,我就自覺為他們放哨把風,并與父親定下暗語,如是說:爹爹,打甲酒!就表示有情況。在地下黨組織的培養鍛練下,不久我就開始擔任了安新邵溆邊區游擊隊的聯絡員,當時安新邵溆邊區游擊隊根據地設在高明溪山上,并以共產主義學習小組為聯絡站分散于縣城、橋江、低莊。我當時被任命為縣城共產主義學習小組組長、聯絡站負責人。</p><p class="ql-block">成為了一名革命戰士,熱血青年,姑父的話時常在我心里和腦海中響起:“你是為勞苦大眾在干革命,是為窮苦人民在謀幸福,你對老百姓要仁義友愛,對革命工作要意志堅定,不怕犧牲?!币虼?,我改名仁堅。</p><p class="ql-block">解放前夕,溆浦縣城籠罩在白色恐怖中,國民黨反革命勢力在溆浦縣城的活動十分猖獗。當時國民黨駐軍在縣城有張玉琳的一個師、賀幼龍的一個旅。以賀幼龍為首還成立了國民黨暗殺團,暗殺團的人就租住在我家上隔壁的吳家,為的是監視著我們聯絡站的活動情況。斗爭形勢十分嚴峻,隨時有被捕和被暗殺的危險,爹爹常以商會管事的名義邀請一些商政要員來家做客為大家打掩護;姑姑、姑父也常以回娘家為名讓我聯絡其他地下黨負責人。為了收集國民黨敵特的活動情況,我冒著生命危險策反了國民黨部隊里一個姓鐘的書記員為我提供情報。</p><p class="ql-block">面對危險我們絲毫不膽怯,而是不分晝夜地努力工作。我們晚上出去張貼和散發《土地法大綱》、《反對自由主義》、《中國共產黨宣言》、《新民主主義論》、《中國共產黨告全國民眾書》等革命傳單;白天就把收集到的有關敵特情報,通過買甜糟的楊凡生把情報放在糟壇子下送到高明溪游擊隊根據地。當時和我一起工作的劉培生、王子文、鄧夢蓮等常笑著說:我們就把腰上掛的漿糊桶當作腦袋(每天晚上貼傳單用的漿糊,都是用一個小桶裝來掛到腰上,便于快速刷傳單。也就是說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為了革命事業隨時愿意肝腦涂地。</p><p class="ql-block">當我正舍生忘死地投入到如火如荼的革命事業中時,家里給我訂了親。記得是一九四八年的亡人節,旁晚祈福祭祀的河燈飄蕩在溆水河里,年輕人和小孩們都會在河岸邊或浮橋上觀看,對著河燈許愿。小城的亡人節也是一年中除過年以外最隆重的節日,白天家家戶戶殺雞宰鴨,為送亡人大辦筵席,天黑后又家家戶戶到室外為亡人燒紙錢送行。我家爹爹一邊祭祀一邊跟倪氏祖先念叨著:“爺爺、爹爹您們回去記得帶好錢財,我已為小兒漸柏定下親事,只等明年為我倪家開枝散葉,請您們放心,一路走好。”這還了得,我堅決反對,說事業不成絕不娶妻。但那個年代兒女婚姻是由父母作主,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父母訂下的都會給你娶回家。正是如此,年底家人們張羅著把新人接到了家里,我在成婚的前一天就跑了,去了鄉下的聯絡站,因沒拜天地沒拜高堂更無夫妻對拜,三天后新娘回娘家就再也沒回來。我本就是大膽創新有主見的人,又怎會成為一場無愛婚姻中的傀儡呢!</p><p class="ql-block">1949年5月以后,國民黨反動派見大勢已去,他們的暗殺活動也更加瘋狂了,當時常在我家活動的縣城黨組織領導人都撤離到了鄉下。我以逃婚為由,很少回家,正巧五月下旬的一個傍晚我回到了家中,監視我家一個姓候的特務立馬向暗殺團做了匯報,正在他們計劃對我實施暗殺行動時,午夜時分,隔壁許爹爹在我生死攸關之際傳遞來了消息,“管事!漸柏水發了,快順快順!”我當時在樓上睡覺,聽到喊聲,穿上衣服就跑了下來,打開后門,沿著河邊撤到了長樂坊聶伯伯家。聶伯伯讓我用蓑衣斗笠遮掩,趁著天還沒亮,沿河經大潭去了童家仁的姑父家。但暗殺團的特務個個兇狠殘忍,見撲了空,便把我爹爹抓走。爹爹本就是明大義又視我為性命的人,豈能供出我與其他地下黨人的下落,關押審訊中,可憐我父親被殘暴地打斷二根辮子骨(胸肋骨)。后經許家爹爹找到當時在偽國民政府管理積谷倉(相當于現在的糧食儲備庫)的王占魁(爹爹的結拜兄弟)救出了我父親。</p><p class="ql-block">這許家,在當時是開五金商行的,富裕程度被譽為溆浦城的半個金菩薩。許家爹爹是經商能手且武藝超群,又是位神奇的水師,水師是民間對骨傷科醫生的尊稱,傳說水師接骨是用各種符字加一碗清水對病人施救,并用山間百草來接骨療傷。他為人治病療傷從不收錢,只當是行善積德。我們兩家緊隔壁,關系親密。許家爹爹也是明大義曉時局之人,他的大女婿就是革命烈士李鳴書(參加革命時化名許正),所以他對我從事革命活動是很支持的,曾多次施以援手,救我于危難之中。</p> <p class="ql-block"><b>故事三 破敵計,迎解放,新征程</b></p><p class="ql-block">1949年9月18日溆浦縣城解放了,當時中共溆浦縣委的一些機構如征借委員會、維持委員會、支前指揮部就設在老河街水碼頭口子上一戶鄒家的院子里,在這里工作的先后有我和蔡英明、范希城、方子健等等。</p><p class="ql-block">話說解放了應該是天下太平了,但就在當年的9月21日,老河街城墻邊釘子鋪傳老板的兒子從殘留在崗東的國民黨隊伍里回家了,見到傅家兵子回家,我就敏銳地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趕緊去傅家套近乎,這一近乎套出了驚天大秘密,他們的賀旅長準備在22日晚血洗溆浦縣城。</p><p class="ql-block">時間緊追,問題嚴重,眼見敵人破壞反攻行動馬上就要實施了,不由多想,我立即向湘西縱隊諶鴻章政委及機要室王楚偉主任作了匯報,并授命整裝連夜出城尋找解放軍,一路急行軍,在麻陽水竹坳找到了解放軍呂政委。在解放大軍和地方游擊隊的通力部署下,當我們的大炮架在圣廟山(圣廟山我們把它叫做花果山,它的前身叫華蓋山,縣城就倚靠在這座山旁)上對準橋江方向時,國民黨殘余部隊從崗東到達橋江時聞風喪膽,潰散而逃了。</p><p class="ql-block">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化解了,縣城的人們沒有受到傷害和驚擾,十月一日的溆浦縣與祖國同慶新生。也就在9月22日我與劉培生、王子文、鄧夢蓮經諶鴻章、王楚偉、武德章等人介紹并批準入黨。由于歷史的原因,文革時期我被重新定為漏劃地主成份,打成現形反革命,在“一打三反”運動中被關押在縣糖廠近一年時間,后在中國共產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平反冤假錯案的決策下,我于1981年得以平反,恢復干部身份,但沒被恢復黨籍。然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堅信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守黨的信念,堅守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p><p class="ql-block">1949年10月1日全國解放了,新中國成立了。我又走向了新的征程。1951年中央人民政府財政部公布《農業稅查田定產工作實施綱要》,為了在全縣查清土地畝數,劃分土地類別,評定土地等級,訂定土地產量,鼓勵農民積極生產,縣委縣政府成立了查田定產工作組,我曾任工作組主要負責人,直接參與龍潭的小黃沙、大黃沙片區的查田定產登記工作。</p><p class="ql-block">這小黃沙、大黃沙的地名有一個凄美的傳說:據說元朝天子做了一個夢,夢見諸葛亮在龍潭藏有兵書,又夢見龍潭出了“金龍天子”要奪取元朝江山。元天子立即密召心腹大臣領兵來龍潭搜查,防止反叛。然而元朝官兵搜遍龍潭方圓三百里,一無所獲。一日,搜查的官兵路過紅巖嶺下,見一中年村婦在山坡上撿板栗,便將一籃板栗搶去,并想奸污村婦。村婦驚呼:“吾兒快來。”忽從樹叢中跳出三位少年,一個黃臉,一個紅臉,一個黑臉,年方十來歲,乃村婦一胎所生。村婦丈夫姓馬,名杰,多年前隨軍抗擊元兵戰死沙場。村婦身懷六甲,躲藏在紅巖嶺山上避難,一胎生下三子,好不容易長到了十來歲。三少年一見元兵,分外眼紅,怒火中燒,憑著天生的功夫,一起上陣,拳打腳踢,一連打死好幾個官兵,護母遠逃。后被元兵大隊人馬追趕,亂箭射傷,一一殺害。元兵回朝報捷,說是在龍潭地方斬了三位“草王”。當地山民將長子黃臉遇難地方取名大王殺(今叫大黃沙,大華鄉),次子紅臉遇難地取名小王殺(今叫小黃沙,小黃村),三子黑臉臨死跳過三丘田,現在叫“過三丘”。村婦被元兵剖腹割腸,其遇難地取名為“剖娘坳”。1945年4月日寇侵入龍潭到這里時,一聽到這個地方叫大皇也殺,小皇也殺,他們就知道自己的末日來臨了,龍潭是抗日戰爭最后一戰的決勝地,日本侵略者在這里戰敗,偉大的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了。</p><p class="ql-block">在小黃沙、大黃沙,我一住就是一年半,當時我們住在小黃沙的一個祠堂,起早貪黑地每天用一把“弓尺”行走在田連阡陌之間、荒山野嶺之上,一絲不茍地記錄著每分每寸土地?!肮摺痹诠糯怯脕碚闪客恋氐?,形似弓,但比一般的弓箭要長很多,整把尺大概有一米六左右。我們白天丈量田土山地,晚上造冊登記,劃分類別,稍有空閑就會去幫助農民修建豬欄、牛棚,與老百姓打成一片,每天積極樂觀地開展工作,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干不完的事。</p><p class="ql-block">1956年因縣政府成立公私合營工作組,我由黃毛園區倉庫主任調任到公私合營工作組工作,代表縣政府出任與“美春”合營的公方代表。</p><p class="ql-block">美春是當時縣城最大的私有旅館,主要經營場地在原正街的十字路口東南角上,場面很大,門面臨正街開的是餐飲,那餐桌凳子都是油過清漆的原木做的,錚亮發光,進門后左邊是廚房,右后方有一扇對開門,進去就是旅館的住宿部,離老河街城墻邊不遠處開著后門,便于旅客出行。估摸著前后左右有十來畝的面積。當時的國民黨縣黨部、救濟院、模范學堂、偽警察局就在美春的對面。當年正街上的門店都是大商鋪商行,如三多堂、太子堂等藥店,戴家的綢緞百貨商店等等都在正街上,后來這些商家也都在公私合營改造后并入各行各業中。</p><p class="ql-block">我們當時的公私合營辦公室就設在美春住宿部的二樓。把以美春為代表的個體私營飲食業經過與政府合作,改造成“商業飲食服務公司”。</p> <p class="ql-block"><b>故事四 不忘初心,守護生命</b></p><p class="ql-block">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我始終認為人民群眾的生命高于一切。</p><p class="ql-block">1949年溆浦縣還未解放時,偽公安局糾察隊隊長王友元和同其隊員將調戲婦女的國民黨旅長賀幼龍的兒子槍殺了。旅長的兒子被槍殺,立時縣城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國民黨部隊與偽警察打上了,槍聲大作,我立即走上街頭秘密疏散無辜群眾與相關人員,并冒著槍林彈雨救出王友元,將其藏在許家的樓上,天黑后找漁船把他送到游擊隊根據地。</p><p class="ql-block">因家住溆水河邊官碼頭,我把搶救落水溺水人員當作自己的天職,先后在溆水河中救起30多人。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救人是:上世紀六十年代末,湖南醫學院在人民醫院實習的一個實習生,因受人污陷有男女作風問題,產生輕生念頭投河自殺。當時河里漲著渾濁的洪水,水流湍急,她是從木場坪跳入河中,也許是對生命還有不舍,或者是老天的眷顧,她沒有沉入河底,一直飄浮在水面,沿河站滿了觀看的人群,從木場坪到浮橋兩岸只見黑壓壓的人群,卻無一人下河救人,我當時正從勞動改造地花果山回家,見狀,刻不容緩,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就跳入洪水中去追趕已飄過官碼頭的學生,一直追近浮橋才把人抓住。我從她的背面游過去抓住她的衣領并對她說:聽著,生命只有一次,不要亂動!我用盡渾身解數,拼盡全力,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洪水,才逆水把她拉上官碼頭。</p><p class="ql-block">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經常勸誡到河邊玩耍的小孩要注意安全,也時常教育自家的孩子要對溺水的人進行施救。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一個夏天的傍晚,河里游泳的人很多,一會兒只聽見人聲嘈雜起來,說是有人溺水了,我站在曬樓上往河里四處尋覓,只見與我家斜對面處有幾個女孩在水中掙扎,我趕緊叫兒子們下去救人(其時我已生病,行動不便了),當兒子們把人救上岸后我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審計局的幾個輕年女干部。</p><p class="ql-block">孩子們的救人事跡曾報道于懷化日報、湖南日報。1990年6月12日至15日,一場百年不遇的暴雨襲擊著溆浦,洪水泛濫,城鄉四處告急,全縣干部在縣委政府的帶領下奮力抗洪搶險,當時城西水災告急,我家三個兒子倪晉泰、倪漢洲、倪海祥聞訊立即趕赴城西災區夏家溪,洪水正在肆虐,三兄弟共撐一條小船奮力搶救被洪水圍困的群眾,河中的障礙物劃破了他們的手腳,鮮血直流,他們也不顧傷痛,經過5個小時的奮戰,救出了21個被困群眾。</p><p class="ql-block">在河水里救人的故事太多了,記得從河里救起萬家的兩個女兒,她們家外婆對我千恩萬謝后,還帶著外孫女到碼頭上去撈魂,說只有把魂撈上來以后才能健康成長。不管撈魂靈驗與否,但愿人人都珍惜生命,河水無情人有情,愿人世間多些見義勇為守護生命的人。故事很多,有的也已淡忘,但只要是一切人類美好的事物都值得回味和述說。</p> <p class="ql-block"><b>后敘</b></p><p class="ql-block">上面是父親的幾個小故事。話說有酒有故事,說與有緣人。遠去的光陰里,每一段故事都會給聽者不同的想象,愿好的故事能永遠流傳。</p><p class="ql-block">父親現已九十有四,四世同堂,每日里能看報學習、看電視、作筆記,思路清晰,說起往事記憶猶新。建國七十周年爸爸收到了一份彌足珍貴的禮物,由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頒發的“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七十周年紀念章”,當爸爸從老干局的領導手中接過紀念章時,心情的激動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這枚紀念章是父親一生中最大的榮耀,因為它代表著國家榮譽。我們為有這樣的父親感到幸福和自豪。但爸爸常說:“如不是你媽媽的傾情奉獻,我也撐不到今天。”</p><p class="ql-block">媽媽,姓陳名鳳桂,寅角田人,自從嫁給父親來到河街上,便成了全河街人口中最善良、最美麗、最吃苦耐勞的女人了。</p><p class="ql-block">從我記事起就看到媽媽一直就留著一個團兒毛(應該是她們那代女人已婚后必改的發型吧,短齊耳垂,從兩邊耳舟處用細小的簡單發夾固定著),鵝蛋臉上嵌著一雙丹鳳眼,雖沒讀過書,但說話總溫宛得體從不傷人;模樣清秀、身材單薄,但她卻是一家老少的頂梁柱;總穿著樸素的青布滿襟衣,但她的同輩人都說她漂亮。</p><p class="ql-block">父親在文革時期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后,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全靠母親一人支撐。我感覺她那單薄的身體里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氣和變不盡的生活法子。還在我很小的時候,看到媽媽每天和街道板車隊的娘兒們,從早到晚、城里鄉里的一車車拉貨,回到家里還要做十來口人的飯菜(我有兄弟姊妹十個),晚上洗漱完后還要穿針引線做鞋補衣服。</p><p class="ql-block">家中不時有十來口人吃飯,是一件十分為難巧媳婦的事了。因為,那年代,大人小孩都是定了口糧的,我家大大小小拉平均了大概每人每月不足二十斤糧食,食用油每人每月四兩,全家的收入就靠母親拉板車分得些微薄的資薪。這哪里能養活一大家子人呢?有時十天半月也粘不到一點油星子,肚里沒有油水,個個飯量見長,食糧也就經常短缺,有時吃了上頓沒下頓,這時候最難的就是當家伙夫,無米之炊我家就時常上演。鹽水湯煮野菜、鹽水湯泡飯,一月中總能遇上幾次這樣的大餐。</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十年代初父親在押,家里最小的弟弟就是在這缺衣少食的日子里因生病無錢醫治而夭折的。這里最苦楚、最勞累、最無奈的就是母親了,她牽掛丈夫又痛失愛子的苦是胸口滴血般的疼痛,但她依然頑強地堅持著每天工作,沒有吃的就在兜里揣上一把薯米(薯米是新鮮薯切成細條狀曬干而成的,當時糧店供應糧食,按定量要搭配一半的雜糧,我們長期搭配的是薯米),餓的時候就嚼一點,哪怕在外面得一粒糖或是一粿棗都會留給孩子們吃。有時候餓得發暈流口水還是不敢停下腳步來休息,因為她知道全家老小都等著她的生活費。母親的這種生活狀態一直持續到七十年代末。</p><p class="ql-block">大家也許會問,為什么那么多孩子不去找工作?那時的工作崗位都按計劃指標來分配的,一個現行反革命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分配到招工指標的,那年代也不能自由經商做生意,因為那是搞投機倒把,是犯罪。所以就只能大眼瞪小眼,勒緊褲腰帶挨餓受凍。1981年父親平反,孩子們參加工作了,媽媽才有歇腳的時候。說她們那代人苦,那就只能用苦來形容了,吃著糠菜飯、飲著大河水、穿著粗布衣、帶著一堆仔、干著重臟活。此時就算我用再多的語言來表述"苦",而今的人們也是很難體會的。</p><p class="ql-block">媽媽待人非常和善,只要街坊鄰居家有需要幫助的她都會施以援手,也經常參與調解鄰里糾紛,記得有兩個街坊的孩子打架,她從中勸解時還被鐵棒打破了頭也毫無怨言。如發現有比我們生活條件更差的人家,她就會從家里拿出錢物去救濟??傊?,媽媽在我心中就是天使、就是田螺姑娘、就是七仙女。</p><p class="ql-block">爸爸平反后的第二年就得了腦血栓癱瘓在家,媽媽又成了爸爸的特護,那年媽媽47歲,從此,幾十年如一日地端茶倒水、洗衣煮飯,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照顧著父親。2012年清明時節母親因心肌梗塞離開了爸爸和我們。媽媽的離去成了我們今生無法修復的傷痛,愿媽媽從此脫離苦海,永享???。</p><p class="ql-block">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爸爸說,媽媽在塵世的歷劫已完,回歸仙界去了。</p><p class="ql-block">唯愿父親健康、快樂,笑口常開,千歲不老!</p> <p class="ql-block"><b>思考篇:</b></p><p class="ql-block">一、《詩經 .小雅.常棣》</p><p class="ql-block">常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p><p class="ql-block">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p><p class="ql-block">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嘆。</p><p class="ql-block">兄弟鬩于墻,外御其務。每有良朋,烝也無戎。</p><p class="ql-block">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p><p class="ql-block">儐爾籩豆,飲酒之飫。兄弟既具,和樂且孺。</p><p class="ql-block">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湛。</p><p class="ql-block">宜爾室家,樂爾妻帑。是究是圖,亶其然乎?</p><p class="ql-block">白話譯文</p><p class="ql-block">常棣花開朵朵,花兒光燦鮮明。凡今天下之人,莫如兄弟更親。</p><p class="ql-block">遭遇死亡威脅,兄弟最為關心。喪命埋葬荒野,兄弟也會相尋。</p><p class="ql-block">鹡鸰困在原野,兄弟趕來救難。雖有良朋好友,安慰徒有長嘆。</p><p class="ql-block">兄弟墻內相爭,同心抗御外侮。每有良朋好友,遇難誰來幫助。</p><p class="ql-block">喪亂災禍平息,生活安定寧靜。此時同胞兄弟,不如朋友相親。</p><p class="ql-block">擺上佳肴滿桌,宴飲意足心歡。兄弟今日團聚,祥和歡樂溫暖。</p><p class="ql-block">妻子情投意合,恰如琴瑟協奏。兄弟今日相會,祥和歡樂敦厚。</p><p class="ql-block">全家安然相處,妻兒快樂歡喜。請你深思熟慮,此話是否在理?</p><p class="ql-block">二、《孔子家語·卷二,致思第八》</p><p class="ql-block">孔子行,聞哭聲甚悲。</p><p class="ql-block">曰:“驅!驅!前有賢者?!敝羷t皋魚也。被褐擁鐮,哭于道旁??鬃颖佘嚺c之言曰:“子非有喪,何哭之悲也?”</p><p class="ql-block">皋魚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學,游諸侯,以后吾親,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間吾事君,失之二也;與友厚而小絕之,失之三也!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見者,親也。吾請從此辭矣!”立槁而死。</p><p class="ql-block">孔子曰:“弟子誡之,足以識矣?!庇谑情T人辭歸而養親者十有三人。</p><p class="ql-block">白話譯文</p><p class="ql-block">孔子出行,聽到有人哭的十分悲傷??鬃诱f:“快,快,前面有賢人?!弊呓豢词歉摁~。身披粗布抱著鐮刀,在道旁哭泣??鬃酉萝噷Ω摁~說:“先生家是不是有喪事?為什么哭得如此悲傷?”</p><p class="ql-block">皋魚回答說:“我有三個過失:年少時出去求學,周游諸侯國,沒有照顧到親人,這是過失之一;自視清高,不愿為君主效力,沒有成就,這是過失之二;朋友交情深厚,可很早就斷絕了聯系,這是過失之三。樹想靜下來可風卻不停吹動它,子女想要好好孝敬的時候老人卻已經不在了!過去了不能追回的,是歲月;逝去后想見而見不到的,是親人。就讓我從此離別人世吧。”說完就辭世了。</p><p class="ql-block">孔子對弟子們說:“大家要引以為戒,這件事足以讓我們明白其中的道理!” 于是,有許多弟子辭行回家贍養雙親。</p><p class="ql-block">三、學以致用</p><p class="ql-block">【宋.趙恒 .勸學詩】</p><p class="ql-block">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鐘粟。</p><p class="ql-block">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p><p class="ql-block">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有馬多如簇。</p><p class="ql-block">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p><p class="ql-block">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p><p class="ql-block">然而清代錢泳的《履園叢話》中:“‘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二者不可偏廢?!?lt;/p><p class="ql-block">孔子滿腹經綸卻要率領眾弟子周游列國,是因為要增進弟子的學識,培養弟子的品質,開闊眼界。知行合一,學以致用。</p><p class="ql-block"><b>希望篇</b></p><p class="ql-block"> 《君子飲酒吟》</p><p class="ql-block"> 宋 · 邵雍</p><p class="ql-block"> 父慈子孝,</p><p class="ql-block"> 兄友弟恭。</p><p class="ql-block"> 家給人足,</p><p class="ql-block"> 時和歲豐。</p><p class="ql-block"> 筋骸康健,</p><p class="ql-block"> 里闬樂從。</p><p class="ql-block"> 君子飲酒,</p><p class="ql-block"> 其樂無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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