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花世界（下）

四知堂

記得小時候在曉莊師范大操場看過一場露天電影，影名《秋翁遇仙記》，愛花成癡的神奇故事讓人久久不忘。此片改編自《今古奇觀》中《灌園叟晚逢仙女》。養了這么多年的花，我還沒遇到這樣的好事，看來離癡還遠得很呢！養花首先要識花，一般都是口耳相傳，若要通過“根莖葉花果籽”六大器官來查植物檢索表，那也太專業了。現在有了智能手機，下載個“花伴侶”App，對準不認識的植物，將手指輕輕一點，答案就出來了，十分便捷。 我養的花，除了花市上購買、自己繁殖、以及花友互送外，還曾郵購過。那是上世紀90年代，安康花市還沒興旺，有時去郵局買兩本花卉雜志翻翻，里面的廣告非常多。我常選擇江蘇沭陽的一些花木基地（公司），蘭花、月季、海棠等等，每次都購不少，通過郵局送達。但滿懷期待栽植后，迎來的總是失望。記得只有一株羅漢松成活了，沒幾年得了白粉病死了。還有一株日本海棠，開出的花稀稀拉拉，不過結的果卻大如木瓜，疑是樹型高大的木瓜海棠，搬到新小區后，便移植到綠地里去了。 為了養好花，我還買了一二十本書籍，最早的就是這一本北京植物園編寫的《家庭養花》（圖中右下角），扉頁上記著“購于1980.5.漢中”。無事時常常隨手翻翻，有事時帶著問題學習，獲益匪淺。賞花與養花，那是兩回事。賞花者，一看而過，見長得美的夸獎幾句，能文的再吟兩句詩，如此而已。養花者，必須勤快之人，澆水施肥、防蟲治病、翻盆換土、修枝造型，春夏秋冬，無一日不照拂，無一日不操心，其中甘苦自知。打住，接著上篇繼續看我的花花世界。 月季?彩云（4.29.）關于月季花，在我的美篇《此花無日不春風》中說了很多，這里就不再啰嗦了。 月季?和平（5.1.）別名黃和平，原名“米蘭夫人”，1945年法國梅蘭育成，正遇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于是當年在美國西岸一次和平會議上改名“和平”。 金銀花（5.1.）前年早春，發現小區圍墻墻頭磚縫中長有一棵草，拔下一看，是金銀花，便栽到墻角地里。它的生長勢很強，當年就攀上墻頭，開出了花。花初開白色，過兩天漸黃，故名。過去我還栽過五彩金銀花，粉紅色花朵，更漂亮，但聽人說，清熱解毒的功效卻不如這金銀花。 火棘（2021.5.2.）又名救兵糧，安康人喜歡作成樹樁盆景。這也是20多年前買的一根樹樁，初夏細密的白花，深秋鮮紅的珠果，觀賞性很強。 芍藥（5.3.）巷內老家屬院有一叢粉色芍藥，那年初春時老伴討了一兜回來，栽在地里，年年開花，很討人喜歡。 月季?粉和平（5.6.）粉和平顏色鮮艷，香味濃郁，人見人愛，應人要求，扦插繁殖多次送出。 虎耳草（2021.5.6.）在香溪洞溝邊采了一株虎耳草，回來栽在水盆的秀水石上，抽枝蔓延了一整盆，而且居然開出了花，這以前我還真沒見過。 四季海棠（5.8.）本名四季秋海棠，又名玻璃海棠，屬秋海棠多年生草本植物。姿態優美，葉色嬌嫩光亮，花朵紅粉成簇，四季開放。但不耐寒，冬季要搬進室內。 假曇花（5.8.）與蟹爪蘭易混淆，主要區別是：扁平的莖節波浪形邊緣呈紅色，且無“鋸齒”；花朵輻射狀，而蟹爪蘭花朵則是兩側對稱；花期也不同，蟹爪蘭是圣誕前后開花。 山影拳（5.8.）“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人，大概都有這個心理，喜愛的而沒見過沒體驗過的，總想嘗試一下。仙人掌類好久沒有養了，那天看到鄰家有一盆山影拳，便扳了一小節，找了個小盆插上，一年多時間就長這么大了。有一段時間，仙人掌與多肉植物忽然風行，花市上也有人推著小車專門經營這些小巧玲瓏惹人喜歡的所謂“肉肉”，我身邊也不乏這些“肉粉”。這些都很易繁殖，一小段莖干甚至一片葉子插進土里便能生根成活。我有時也扦插幾樣，但時間一長，就發生徒長而不好看了，也許是今年雨水多了。 圓葉景天（5.8.）常綠多年生肉質草本植物，匍匐型生長，開小黃花。見其綠得可愛，便也找個小盆栽上了。 龍血景天（5.8.）與圓葉景天相似，只是莖葉呈紅色。 圓葉椒草（5.8.）多年生常綠草本，葉色濃綠，葉面光滑有亮澤，葉質厚而硬挺，葉緣呈紅色。不耐強光，也不耐寒，冬季要移入室內。用“花伴侶”查一下，才知道這名字。因年前剛分株移植，尚待觀察。 胡椒木（5.8.）樓下小伙子也愛養花，他有幾株“清香木”，向他討了一株，栽在客廳落地窗外的花池里。常綠灌木，奇數羽狀復葉，11—15片小葉，革質，葉色鮮艷嫩綠。最吸引我的是葉片具清香味，十分濃郁，手觸摸后就染上香氣，經久不散。已經栽了上十年，最近才在網上查閱發現，這不是清香木，而是胡椒木。二者外形很相似，但最明顯的區別是：前者為偶數羽狀復葉，后者為奇數羽狀復葉。而胡椒木與胡椒也不是一回事：胡椒木屬蕓香科花椒屬的常綠灌木，而胡椒則屬胡椒科胡椒屬的木質攀援藤本。真是長知識了，稍不注意就要鬧笑話。 月季?紅雙喜（5.8.）此品種在安康最受歡迎，初開時花心嫩黃，邊瓣呈紅暈，并逐漸加深，鮮艷而喜慶；尤其清香濃郁，沁人心脾。 大花月季?美國明珠（5.8.）植株高大，達兩米以上，是月季中的“大高個”。 鳳尾竹（5.8.）落地窗外花池有3米長，當初我以梅蘭竹菊構思種植，竹便選了一株羅漢竹。豈料它見了深厚的土，新竹一竄沖天，竹節也不鼓羅漢肚了，只好移除。接著就選了這鳳尾竹。叢生型，稈細而矮小，枝葉亦很細小，形如鳳尾而得名。小枝上著葉十數片，不像通常竹子呈“個”或“介”字形，倒像羽狀復葉。因為是叢生竹，七八年后，長得一團密不透風，中央都枯死了。只好挖出分成七八兜，栽到小區綠地邊上，用以遮擋背后的垃圾桶了。 黃金菊（5.8.）多年生草本，通年常綠，而且秋冬至春一直開花，填補了淡季的空白，難能可貴。 鋪地柏（5.9.）城南陳家溝高架橋下開辟成一片休閑綠地。一次，我在那里閑逛，見到路邊地上扔著一株苗，針葉，五六寸長，有根有土，但已干了。估計是哪個淘氣的小孩干的。我用紙包上，回來栽在小盆里，竟然活過來了。十幾年了，按書上說的，制作成懸崖式盆景。用“花伴侶”得知為鋪地柏。 玉樹（5.9.）又稱景天樹，已經養了近二十年，每年修剪控制高度，不然會長得很高。據說也開花，但這株一直沒有見花。原先只是一株小苗，現在主干有小臂粗了。因不耐寒，冬季需要搬入室內。其莖葉含水量大，這一盆起碼有四五十斤重，我都端不動它，每次要等兒子回來才行。 月季?榮光（5.10.）月季花初開時最嬌艷，拍照最好是早晨初開時的一個小時內。時間長了，比如此品種，黃色就會變淡，邊瓣還會泛出紅暈。 月季?墨紅（5.10.）這個品種的花朵，卷邊翹角非常典型，十分俏麗。 仙人指（5.12.）仙人指貌不驚人，但花卻十分漂亮，惹人注目。 銅錢草（5.13.）學名香菇草，二三寸高，圓圓的葉片，大小若銅錢，亭亭似荷葉，別有風情。栽在小盆里，個把月就長成這樣，生長勢很強。據說也可水培。 萬字茉莉（5.13.）上篇說到，這就是美國飛虎隊隊長陳納德駐守安康飛機場時，送給朱丹池主人的花卉。因花瓣右旋，形似佛教的萬字符("卐")，故名。常綠木質藤本，長達10米。我栽了有近二十年，因經常修剪控高，目前成兩尺多高的灌木狀。花白色，清香濃郁。 月季?狀元紅（5.13.） 月季?X.夫人（5.14.）花色淡紫，很少見，故一直保留。 繡球花（5.16.）別名草繡球、八仙花、紫陽花等，亞灌木，聚傘花序近球形，花型豐滿，大而美麗。你現在看到的有顏色的部分，不是花瓣而是花萼。我本來想要開藍色花的，不料開出的是粉紅色的，不過也很好看。據說土壤的酸堿度會影響花的顏色，若增加土壤酸度開出來的就是藍色的。如果想要調色的話，用硫酸鋁或硫酸亞鐵都是可以的，在它將要進入花期要出花苞時開始使用，一個月兩次化水澆施，就能讓它的花苞出來是藍色的。我這是去年才第一次開花，以后可試試看。 繡球花（5.21.）《紫陽花》 ——唐?白居易招賢寺有山花一樹，無人知名，色紫氣香，芳麗可愛，頗類仙物，因以紫陽花名之。何年植向仙壇上，早晚移栽到梵家。雖在人間人不識，與君名作紫陽花。因為白居易的這首詩傳入日本，被日本人誤以為是指繡球花，于是“紫陽花”這一別名就傳開了。日本人十分青睞紫陽花，還選育出許多新奇品種。那么，白居易說的“紫陽花”究竟是什么花呢？有人推測是紫丁香，因為這才是“樹”。但丁香生于北方，怎么會出現在西湖畔的招賢寺呢？我想，會不會是莢蒾類的“木繡球”？但它只開白花啊！雨打風吹，歲月無痕。看來這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月季?金獎章（5.20.）卷邊翹角，倒也像一枚金色獎章。 金心吊蘭（5.25.）吊蘭，長葉飄飄，柔韌似蘭，叢中垂下長莖，莖端又生一簇簇幼蘭，風姿綽約，莖上又開小白花。幼蘭剪下栽到土里，又能長成新的一叢。吊蘭可清新空氣，宜置于室內。吊蘭有多種，有葉片全綠的，也有葉緣黃色的金邊吊蘭，此是金心吊蘭。 小石榴（6.1.）又名火石榴，落葉小灌木，夏季賞花，入冬觀果。花從5月開起，數月不斷。還栽過一種花石榴，重瓣花，花瓣比小石榴的更多，但不能結果。 菊花腦（6.10.）這是南京特有的一種蔬菜，夏天掐其嫩尖做蛋湯，清涼爽口，為南京人所愛。你若去南京，在飯店點一碗“菊花蛋湯”，端上來可不是黃菊花，而是這碧綠的菊花腦。注意，蛋可不是雞蛋，而是鴨蛋才正宗哦！ 思鄉角在我們樓下，水泵房與圍墻之間有一塊一平米多的梯形空間，我覺得可以利用做個花壇。便撿了一些廢磚，和了些水泥沙子，自己動手砌起一道尺把高的坎子，請工人花錢運來十幾蛇皮袋黃土倒進去，一個袖珍花壇便出現了。開始，我栽了臘梅、梔子和金橘，當然少不了一株南天竺。后來臘梅梔子移到盆里，換成牡丹芍藥，因想起秦觀“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便又靠墻栽了一株薔薇。2009年我回南京，特意讓五嫂挖了兩兜菊花腦帶回安康，栽在這里。這么多年過去了，已繁衍一片。每年夏季，時不時做一碗菊花蛋湯，以解鄉愁。由此我將此處命名為“思鄉角”。 韭蘭（6.11.）多年生常綠草本，葉片似韭，開粉紅色的花。一般作地被植物，成片種植，花開似錦，也很好看。在這同一盆里，還栽有蔥蘭，葉片細圓線形，像小蔥，開白花（見下圖）。蔥蘭與韭蘭又合稱風雨蘭（風雨花），同屬石蒜科蔥蓮屬植物，因為它常常在春夏之際大雨過后突然的競相開放，驚艷了眼簾。 蔥蘭（2021.9.8.） 銀星秋海棠（6.16.）記得上中學時，讀過秦瘦鷗的民國言情小說《秋海棠》，便記住了這個名字。但這花長什么樣，卻一直沒見過。一次，在行署會議室開會，環圓桌中央地上放著幾盆綠植，碩大的葉片上密布繁星般的白色小點，很是別致。一打聽，叫銀星秋海棠。后來便買了一株，養了十多年。扦插繁殖，莖插、葉插均可，繁殖了多次送人。 鳳仙花（6.24.）這是老相識了，小時候就種過，南京人又稱作“雞毛花”。一年生草本植物。這是單瓣的，還有復瓣的，花色多樣，紅紫粉白，皆可染指甲，故又稱“指甲花”，很受女孩子歡迎。有趣的是果莢成熟后，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炸裂、彈射出很多籽兒來。 紫茉莉（7.4.）這也是老相識了，小時候也種過。花色也很多。它不像鳳仙花早晨開放，而是傍晚開放。每當傍晚，家里大人給小孩洗澡時，它就競相盛放，故又叫“洗澡花”。其瘦果球形，黑色，具縱棱和網狀紋理，形似地雷，故又稱“地雷花”。 玻璃海棠（7.12.）即四季海棠，只是花、葉皆為紫紅色。 三角梅?紅色（8.10.）上世紀80年代中期，曾去南方參加培訓，就在深圳大學校園里，無處不見三角梅的身影，花色豐富多彩；這花在安康從未見過。近些年安康也有引進，在人行天橋景觀架上就布置了很多。因是南方花卉，在安康不能露地越冬。要養好三角梅，記住大水大肥大太陽這“三大”，就能花繁葉茂。 三角梅?紫色（ 8.22.）那年秋天，一次經過滿意建材市場，路邊有盆開紫花的三角梅，折了一小枝回來扦插，就成活了。我也試過，紅色的就不易扦插成活。似乎耐寒性，紫色的也要比紅色的強。 玉簪花（8.15.）這在小時候也種過，也是傍晚時分開花，至次日早晨花萎。記得祖母讓我栽在墻根，說它能避蛇。花朵潔白，花蕾似古代婦女用的發簪。花香清冽，招人喜歡。 桂花?金桂（2021.9.2.）桂花主要有四種：金桂、銀桂、丹桂和四季桂，香氣最濃的是金桂。我的一盆金桂，因撐破了花盆，已移栽到小區綠地里，現有八九尺高了。 桂花?丹桂（ 9.3.）80年代初，去過一次漢中地區勉縣出差，特意探訪了武侯祠、武侯墓，那時武侯祠內還是學校。在那里，第一次見到一株古丹桂，開橙紅色花。后來在安康花市上看到漢中人賣桂樹苗，說是武侯祠的丹桂，我就買了兩株，因怕栽不活。結果都活了，兩株都貢獻給了小區。一株早就栽到綠地，十幾年了，已長得與旁邊的老金桂一般高；另一株栽在我們樓下窗前的花池里，已比一層樓還高（見圖）。 金邊吊蘭（2021.9.24.）葉片邊緣黃色，花莖從葉叢中抽出，長成匍匐莖，莖端抽葉成簇；花白色，常2—4朵簇生。 火棘果（2021.11.1.）鮮紅似瑪瑙，又稱“救兵糧”，當然可食，不過現在少有人吃它，而鳥雀卻經常光顧，到了冬天就被啄光啦！ 扶芳藤（2021.11.6.）單位一個小伙子出差平利縣，帶回兩株稀見的花卉，一是金雀花，一是扶芳藤。幾年后，我都從他那里分植了一株。扶芳藤，常綠藤本，高達數米。我將它培植成懸崖式盆景。夏花秋果，花細碎，白綠色；果皮鮮紅光滑，近球形（圖下）。 雀舌黃楊（11.8.）在我們小巷路邊，綠化帶雜草叢生。一天，我突然發現亂草中有一低小植株，半邊已枯死。用“花伴侶”一查，竟是雀舌黃楊。雀舌黃楊，小葉黃楊的一種，常綠灌木，葉片薄革質，狀如雀鳥的舌頭，細長，長約2厘米，葉面深綠、光亮。由于生長極慢，是盆景制作的好樁材。挖回來后，栽在一個小盆里，剪去枯枝敗葉，只盼能救活，也勝造七級浮屠了。三四年過去，也不敢作什么造型，盡其自由生長，可基本沒見長，只是發了一些新葉。 菊花（11.9.）退休前曾養過幾盆菊花，后多年沒養。搬到新小區后，一位八十老翁問我，你這么愛花，怎么不養菊花呢？他擅養菊花，還曾推小車去花市上賣。經他一說，我又來了興趣。菊花很易繁殖，掐一段莖干扦插就行。菊花栽植忌重茬，所以每年春天需要翻盆換土。一般淘汰老株，栽植其衍生的幼苗，或直接扦插也行。 菊花形色十分豐富，品種極多，我也無法一一考證，因緣巧合，碰上了感興趣的就插一株，因此現也只有這四五種。也許是花盆長期置于樓北、缺少光照，也許是經管還不得法，每到秋天要開花時，腳葉全干枯了，很不美氣。不過花朵不辜負人，依然美麗綻放。 菊花（11.14.）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里香。 ——唐?李商隱《菊花》詩摘句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唐?黃巢《不第后賦菊》摘句 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 ——宋?朱淑真《黃花》摘句 水白蠟（11.15.）學名小葉女貞，常綠小灌木，小葉薄革質，花小色白，有香氣；生長迅速，且耐修剪，也是制作盆景的優良樹種。這盆水白蠟已栽了十幾年，培植成一株斜干式盆景。 菊花腦（11.18.）到了秋天，菊花腦也開花，花小，色深黃。我想，既然葉能吃，那么花想必也可泡茶。不過只是想想而已，沒試過。 三代櫞（11.18.）秋天到了，樹上掛著不少果實，扁圓而碩大，顏色正在轉黃。“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圓葉椒草（11.19.）近一年了，長得有20多厘米高了，我剪下上面約10厘米長的莖來扦插，剪口上面的一片葉子也沒舍得扔，也扦插了。成活應該沒問題吧？植物都有頂端優勢，打頂以后，就可促使下部葉腋萌發新芽，長成新枝，整株就顯得更豐滿。 金橘（2021.11.20.）小時候常見三哥給祖母買一種蜜餞，叫金橘餅，一個個有鋼镚大小，外面裹著一層白粉，其實是糖。祖母很愛吃，說是順氣的；還給我一顆嘗嘗，甜酸甜酸的，一股柑橘的清香，由此記住了這個名字。20多年前，在花市上聽說是金橘，便買了一株苗子，后來開花結果，還真是它。搬到新小區后，就移植到“思鄉角”，年年掛果有四五斤。金橘，又稱金柑，實為柑類而非桔類，果長橢圓形而非扁圓形（見下圖）。今年因蟲害影響了坐果，比較少，現在也正轉黃。 金橘果 金銀花（11.22.）本名忍冬花，真不愧其名！今日小雪（節氣），你看，一簇簇花朵依然綻放枝頭。 臘梅?罄口（2021.11.25.）今日上午，陽光晴好。正在樓下盆花中拾掇，忽然聞到一絲花香，環顧四周，現在能有什么花開了呢？尋香而去，撩開臘梅樹葉，滿枝花蕾，竟有幾朵含苞已放。原來是它！怎么今年開得這么早啊？難道臘梅仙子昨夜提前一月前來光顧？哦，今天是感恩節呀！感謝百花仙子年年相守、歲歲相伴！ 秋去冬來，臘梅花開，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又是一個輪回！本篇就以臘梅始、也以臘梅終罷！人，活到一定年紀，有了一番經歷，便啥話也不想說了，愛靜，喜獨處。獨處也離不了塵世，也要有面對。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李白“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辛棄疾“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我等小民，哪能這么高雅，不過是退休以后，變身“有閑階級”，無所事事，卻有所愛好，便從心所欲，與花相對，寒來暑往，累在其中，亦樂在其中矣！ 世事多煩擾，人情更難測。相對兩不語，花花我世界。 ——無題 2021.11.25. 然而，畢竟古稀又過半，體力精力皆不濟了，稍大的花盆搬不動了，秋末春初翻盆換土、還沒換兩盆就累得氣喘吁吁！人老了，生活慢慢進入該學會作減法的時候了——無論是人、或事、或物，能減皆減，再不舍也終須減！此篇，算是我養花愛好的一個回望和了結；從今往后，不再增添新花，現有的也要逐漸減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瓶花?東籬雙清為此，今日剪了兩色菊花、一枝鳳尾竹，插一瓶花，命名“東籬雙清”；燃一支水沉香，伴一盤雨花石，特以志之！ 無題（作于2021.11.8.）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花落花開總有時，人來人去再無蹤。 ——2021.11.27.于棗香居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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