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爺爺眼里的大小寶》</p><p class="ql-block"> 《可可成長日記》已經寫了四萬多字了，可惜出現了一年多時間的空白，也就是說沒有可可五歲左右的精彩，原因有二:一是疫情期間，可可在湖南她外婆家待了半年多，二是我的手機被盜，所記的東西都隨機而去，這就是高科技帶來的負面影響，所丟的文字比被盜十部手機都心疼。</p><p class="ql-block"> 聽到可記的東西，就在手機便簽上隨手寫幾個字，有空時再據此整理成文。用這個辦法，我畢竟留住了許多珍寶，我清楚地知道，無論多么辛勤，我只能捕捉住無數細節中的極小一部分。就是這一小部分也是一萬多字的日記啊，可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p><p class="ql-block"> 真實的生活是由無數細節組成的，而細節的特點正在于：具體，生動，然而稍縱即逝，轉眼就忘，我現在無論怎樣回憶搜索，搜腸刮肚，也是徒勞無益。</p><p class="ql-block"> 可可現在是姐姐了，她有了一個比她小三歲半的妹妹。可可我們叫大寶，妹妹就是小寶，那丟失的空白只能由小寶的成長來填寫。《可可成長日記》改為《爺爺眼里的大小寶》，嚴格地說，所謂日記只是一種叫法而已，其實應是周記月記吧。</p> <p class="ql-block">2021 4 20</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問大寶長大后想干什么，她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我長大了要當老師。”和所有幼兒一樣，她崇拜老師，在她的心目中，天下沒有比教一群孩子做游戲更榮耀的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于是，大寶經常到我房間來給我上課。左手夾著一本書，右手拿著一支筆，還戴著一副玩具眼鏡，儼然一副小老師的模樣:</p><p class="ql-block"> “老師好！”大寶上來就喊。</p><p class="ql-block"> 我說，你弄反了吧，應該是“同學們好”，大寶走下“講臺”，不由分說朝我手心就是兩筆桿:“叫你講話，叫你不聽講！”接著，返回講臺，有模有樣地講起來了，講的確實是那么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沒過幾天，小寶也進來給我上課，也是夾著書，也是拿著筆，也是戴著眼鏡，還沒說上兩個單詞，就從講臺下來，要用筆桿敲打我的手心。一個連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了的小屁孩，居然一上來就體罰她的“學生”來了。</p><p class="ql-block"> 小寶是大寶的鐵桿粉絲，姐姐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姐姐說:“小寶！你去打爺爺。”于是，她就毫不猶豫的跑來給我一巴掌。</p><p class="ql-block"> “小寶！你去給我拿鞋子。”</p><p class="ql-block"> “小寶！你給我去撿下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只要是姐姐的命令，小寶都是屁顛屁顛的依此照辦。我對姐姐說，你怎么有這么個傻妹妹。</p><p class="ql-block"> “這不是傻，這是可愛！”姐姐不無驕傲地說。</p><p class="ql-block"> 只要姐姐對妹妹揚起了手，小寶就邊抱著頭邊逃跑:“姐姐，別打，別打！”</p><p class="ql-block"> “小寶太逗了！”姐姐追打自己的粉絲還不無得意地說。</p> <p class="ql-block">大寶的大多數玩具，是不準小寶動的，小寶一不小心動了大寶的玩具，就會遭到姐姐的訓斥，甚至用巴掌拍頭，這是我們不能允許的。但是，姐姐的威嚴還是產生了一定的效果。</p><p class="ql-block"> “爺爺！小寶越來越長記性了。”大寶不以為愧反以為傲的對我說。</p><p class="ql-block"> 這些僅僅是我的記錄，必然是掛一漏萬的，她們的可愛實在記不勝記，當我和她們在一起時，或者情不自禁被她們吸引，或者必須照料她們時，許多當時的精彩來不及記下來，過后又憶不起來，就這樣流失了。當然，掛一漏萬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只能盡力而為，盡自己最大努力捕捉她們瞬間的精彩。</p><p class="ql-block"> “爺爺！這歌好不好聽？”我一愣，那來的歌？大寶詭譎地指了指小寶，原來是小寶在哭。</p><p class="ql-block"> 我們爺孫四人正在吃飯，小寶突然把一只空碗舉的高高的給我看:“爺爺！你看。”我一驚，小寶居然在我們前面吃完了飯，又一個吃飯不用我們操心的小乖乖！我馬上伸出大拇指:</p><p class="ql-block"> “小寶，真棒！”</p><p class="ql-block"> “還要點贊！”小寶為自己加了一句時髦的網絡詞。僅僅說她“真棒”還不夠，還要為她“點贊”！</p><p class="ql-block"> “姐姐！把小寶押過來，爺爺要親她一下。”我對大寶說。“不是押過來，是抱過來！”大寶馬上糾正了我的用詞不當。</p><p class="ql-block"> “幫我打開呀，大叔！”大寶為了掩飾自己偷喝一瓶飲料的不安，居然調皮地將我的稱呼都改了。</p> <p class="ql-block">“爺爺！我不想說你什么了，你怎么能把蚊香放在我的書上面？”我準備晚上點的蚊香，放一會就拿走的，哪知被我的小霸王又逮了一個正著。</p><p class="ql-block"> 家長是孩子最好的老師，同時，孩子也可以成為家長的榜樣，“教學相長”不僅適應老師與學生，也適合家長與孩子，也就是說，家長要和孩子一起成長。</p><p class="ql-block"> 我出門忘記了拿手機，下了樓又上來，慌慌張張地沒有脫鞋就直接地進了臥室，被小寶撞見，她馬上趕過來制止道:“脫鞋！脫鞋！”我說對不起，爺爺下次一定脫鞋。可是，小寶不依不饒，拿著球拍從老遠跑來，給我就是一球拍，還不解恨，又來一球拍。唉，爺爺就是她們倆姐妹的下飯菜！</p><p class="ql-block"> 許多家長盼望孩子快快長大，我相反，多么愿意孩子的童年時光留得久一些，哪怕隨時被她們批評、指責、訓斥，我都留戀這樣的一種天然的可愛，這樣的一種純粹的親情，這樣的一種簡單的幸福。在時間的大海上，我留戀這一滴滴晶瑩的水珠。</p> <p class="ql-block">2021 5 30</p><p class="ql-block"> “我要你玩簡單的，你要玩復雜的，你這是作弊！”大寶對和她玩游戲不守規矩的我大聲地訓斥。</p><p class="ql-block"> “爺爺！開車不能打電話。”大寶看我開車接電話，鄭重地提醒并制止我的不良行為。</p><p class="ql-block"> “吵死了！這是圖書館，要安靜點。”和大寶到書店看書，我在手機上聽《三國演義》評書，進店后手機音量還來不及調低，我又遭到了大寶的訓斥，有什么可說呢，她是對的。</p><p class="ql-block"> “你不曉得自己去做，你總是要奶奶做這做那！”我叮囑奶奶煮飯時不要忘記飯上面蒸玉米，話音剛落，卻被大寶來了一頓莫名奇妙的批評。</p><p class="ql-block"> 還有一次，我和奶奶為一件小事發生了口角，她馬上旗幟鮮明的站在奶奶一邊:“你不要再說奶奶，要說就說你自己！”乖乖！我還有什么可說呢。</p><p class="ql-block"> “你把花生米給小寶吃，你不像個爺爺！”我邊給小寶花生米吃邊擔心小寶被噎著，她想，既然妹妹有被噎著的危險，為什么還要給的她吃呢？所以，大寶毫不留情地批評了愚蠢的爺爺！</p><p class="ql-block"> 又一次，她們姐妹倆坐旋轉木馬，還未停穩小寶就掉下來了，我來不及抓住小寶，旋轉木馬的慣性就把小寶帶跌在地上了，大寶馬上朝我吼道:“你當爺爺怎么當的？”我愕然，我理虧，我甘愿受訓！</p><p class="ql-block"> “是我喊醒的奶奶，奶奶又不上學，才不記得起床呀！”難道爺爺上學么？遲到了，就是爺爺的責任。</p><p class="ql-block"> “你不要拖得那么響，吵死人了！地都拖不好，還好意思出去玩！”我一般情況下很少拖地，剛拖了兩下，可能拖把使用不當，弄出了很大的響聲，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我搞不懂的是，拖地和出去玩有什么必然聯系。</p><p class="ql-block"> “爺爺！我要你找的打氣筒呢？”大寶問我。我回答說沒有找到，她馬上指著我質問道:“你找不到，難道它飛上天了？”我啞口無言。</p><p class="ql-block"> “我好多玩具！”大寶向我炫耀她的一大堆玩具，我說花了那么多錢買了一堆廢品，你好意思啰！“我不好意思你好意思？我有三個學校，你只有一個學校。”她偷換概念的反駁我，把我問的張口結舌。</p> <p class="ql-block">2021 7 25</p><p class="ql-block"> 近段時間以來，大寶的新詞、網絡詞，尤其疊詞用的既頻繁又準確。</p><p class="ql-block"> “爺爺！你還吃零食？你的牙齒黑黑漆漆的，不像我的牙齒白白干干凈凈的。”大寶看我平時限制她少吃零食，于是，用一連串的疊詞告誡我，爺爺的黑牙齒是零食吃多了的緣故。</p><p class="ql-block"> 放學到家，奶奶問她冷不冷？她馬上握了一下我的手說:</p><p class="ql-block"> “我的手熱熱乎乎的，不像爺爺的手冰冰涼涼的。”</p><p class="ql-block"> 大寶最近不加思索地蹦出大量的疊詞，有時令人目不暇接。</p><p class="ql-block"> “奶奶！這鞋子臟兮兮的，你怎么還在磨磨唧唧的，快點啊！”</p><p class="ql-block"> “我不想跟你們吵吵鬧鬧在一起吃，吵死人！”</p><p class="ql-block"> “爺爺！你睡覺，我輕輕地慢溜溜地到你房里你不知道吧？”</p><p class="ql-block"> 從大寶出生起，我就開始記錄她在成長過程中的種種可愛表現，她會說話以后，我記錄得更為辛勤，從一個個單詞到一句不連貫的話，再到流暢的表達某件事，繪聲繪色地形容某個人，又到現在具有文學色彩的疊詞的涌現，令人驚嘆生命成長的神奇！</p><p class="ql-block"> 前面就過的，我記的永遠是掛一漏萬，還有在她爸媽和奶奶身邊的精彩，也還有在她外婆家和學校里的，這些都是我漏掉的。雖說是掛一漏萬，也可以積腋成裘、積一成萬，一和零卻是質的區別，何況由一可以見萬，由一斑可以窺全豹，由一滴水可以知大海。</p> <p class="ql-block">2021 9 25</p><p class="ql-block"> 大寶現在有一句口頭禪:“我小時候，......”怎么怎么的，好像她現在長大成人，不是小孩了。</p><p class="ql-block"> “奶奶！我越來越聰明了。”</p><p class="ql-block"> “我喜歡兜風，爸爸喜歡爽樂。”</p><p class="ql-block"> “爺爺！我還是比較喜歡上學。”</p><p class="ql-block"> “我的頭都是大的！”</p><p class="ql-block"> “唉！我好無聊。”</p><p class="ql-block"> “阿宣，你怎么那么喜歡小寶不喜歡我呢？我也蠻可愛呀！”</p><p class="ql-block"> “你把我笑得沒有維生素了。”</p><p class="ql-block"> “爺爺！我發現別的爺爺都比我的爺爺老些。”</p><p class="ql-block"> 事實上，只要我在場，我幾乎每時每刻都發現有值得記錄的東西。</p><p class="ql-block"> “好少的人呀，這里應該沒有病毒。”新冠病毒的防疫已深入人心，包括乳臭未干的小孩。</p><p class="ql-block"> “熱得飛起來了！”還有這么形容夏天的。</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大寶向爺爺鄭重宣布:“我不是小孩！”</p><p class="ql-block"> “你都不是小孩？誰是小孩？”</p><p class="ql-block"> “我是大孩！妹妹才是小孩。”</p><p class="ql-block"> 在書房，大寶指著滿柜的書問我道:“爺爺！這多書你看的完嗎？”</p><p class="ql-block"> “我一個星期看一本，一年就看四十多本，你說看不看的完？”</p><p class="ql-block"> “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是你在等別人來買哩！”她似乎明白了什么。</p><p class="ql-block"> “爺爺！這些花草都枯萎了。”大寶是從哪里學來“枯萎”一詞？</p><p class="ql-block"> “爺爺！烏龜晚上不用喂，傻子！”爺爺怎么又成了“傻子”了？</p><p class="ql-block"> “這還是行李？到飛機場高鐵去的就是行李，這就是一個袋子。”大寶學會咬文嚼字了。</p><p class="ql-block"> “爺爺！給你講一個笑話。老師問錢是怎么來的？劉若彤說錢總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吧？”我聽后也笑了，蠻幽默的。</p><p class="ql-block"> 放學后，我和大寶到圖書館去，在兒童書架面前，她給我一一介紹，我說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呢？“我是專門學知識的。”大寶又接著加了一句:“就像母雞只下蛋呀！”嘿！這個比如有點牽強附會，但也不失形象生動。</p><p class="ql-block"> 我說你現在進步這么大，你感沒感覺到？大寶驕傲地說:“因為我們現在要有愛心、誠心，有誠實的心就會進步。”接著她又加了一句:“我們要拯救人類！”這肯定是來自動畫片精靈葉羅麗的話。</p> <p class="ql-block">我們天天和孩子在一起，往往不易覺察孩子的變化，驀然回首，不禁驚嘆時光流逝之快。曾幾何時，我們還在為她說出了一句連貫的話而驚喜，轉瞬之間，她和我們坐在一起談論天下大事，居然還要拯救人類了！</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問奶奶藥放在哪里了？奶奶要我用眼睛朝柜子上一掃就看見了。“你那眼睛不就是掃把？”大寶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蠻有味道的話。</p><p class="ql-block"> “爺爺！我昨天在‘搗蛋王國’碰到一個同學，一個男生。”我說你和他打沒打招呼，大寶說:“他又不聰明。”難道不聰明連招呼都不打了嗎？</p><p class="ql-block"> 大寶望著夜空自言自語:“媽媽的外婆變成星星了。”她剛說這話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后來一想，原來是她外曾祖母去年去世的，可能是她媽媽告訴她人去世后都會變成星星，所以，她望著星空，說了這么深情的一句話。</p><p class="ql-block"> “奶奶！我想去月球。”奶奶質問她沒事了去月球干什么？我馬上過來糾正奶奶的錯誤，支持大寶的異想天開，奇思妙想。大寶接著告訴奶奶:“你曉得吧？月球上我不蹦就可跳好高好高！”</p><p class="ql-block"> 餐桌上，小寶用手拿土豆絲到處遞，爺爺奶奶都吃了她遞給的土豆絲，遞給姐姐時，大寶遲疑了一下，也勉強地吃了，接著，大寶嘆氣道:“唉！我們都不嫌棄你。”</p><p class="ql-block"> “爺爺！你家里的摩托車老不騎會不會生銹？”大寶看我在武漢這長時間沒回老家，擔心地問起摩托車來。我說不會吧，她又加重語氣地說:“那就肯定有蜘蛛網了。”不動的東西就會生銹，就會有蜘蛛網，五歲多的小孩還蠻有想象力呢！</p><p class="ql-block"> “爺爺！我還想看一遍《長津湖》。”在接大寶放學回來的路上，她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令我一驚，可見這個片子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她接著說:“人都凍成冰雕了，好慘！”</p> <p class="ql-block">現在我把這些一點一滴積累起來，一草一木搭配起來，大致上還是呈現出了她們姐妹倆的幼時風景。</p><p class="ql-block"> 遺憾總是有的，最大的遺憾就是現在大寶回到了她的爸媽身邊上學讀書，我記的這些東西，與那正在被歲月帶往無盡遠方的真實的風景一起綻放在她成長的日子里。</p> <p class="ql-block">2021 11 18</p><p class="ql-block"> 現在只有小寶在我們身邊，她比姐姐更黏媽媽，對我們的態度十分微妙。媽媽不在場，她跟我親得很，媽媽在場，她卻明顯地厚此薄彼，對我們保持一個距離。有些爺爺奶奶為此沮喪不已，其實，如果孩子和爸媽總有生疏感的話反而是不正常的。</p><p class="ql-block"> 小寶的精彩段子似乎比姐姐的更多一些。奶奶說是不是狗狗在叫，小寶:“不，是旺旺。”</p><p class="ql-block"> “我不是糊涂蟲，我是妹妹。”</p><p class="ql-block"> “奶奶是個好吃鬼！”</p><p class="ql-block"> “爺爺，這水果留點姐姐吃。”</p><p class="ql-block"> “奶奶！是不是不吵爺爺嗎？”</p><p class="ql-block"> “媽媽！我一直想媽媽。”</p><p class="ql-block"> 近期小寶的語氣助詞特別多:“奶奶！這是為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奶奶還沒有下來哩？”</p><p class="ql-block"> “我好無聊呀！”</p><p class="ql-block"> “你別吵我啊。”</p><p class="ql-block"> “我還沒換衣服呀？”</p><p class="ql-block"> “奶奶！擦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奶奶！你在干嘛？”</p><p class="ql-block"> “我找不到呀！”</p><p class="ql-block"> “爺爺，你好厲害呀！”</p><p class="ql-block"> 我想不出，在爺爺的角色中，還有什么事比含飴弄孫更有吸引力，更能使人身不由己地沉醉其中。</p><p class="ql-block"> 我說小寶是乖寶寶，小寶說:“我不是乖寶寶，我是烏龜。”過幾天她又說:“我不是乖寶寶，我是佩奇。”再過一段時間她又說:“爺爺！我不是乖寶寶，我是恐龍。”</p><p class="ql-block"> 小寶想要出去玩就把爺爺的上衣、褲子、襪子一一遞給我的手中。 </p><p class="ql-block"> 明明好喝的東西，想獨享就故意地說:“奶奶！不好喝。”</p><p class="ql-block"> 奶奶有時慌忙下樓去拿快遞，她馬上提醒:“奶奶！換衣服。”</p><p class="ql-block"> “爺爺！還疼嗎？”她看我的手總是綁著一個護腕具（滑膜炎癥用）就時常關心我。我說還疼，于是，她驕傲地告訴我:“我的手不疼。”</p> <p class="ql-block">我在看書，小寶悄悄地遞給我一瓣桔片，什么話都不說就走開了。</p><p class="ql-block"> “不出去玩，外面可能下雨了。”我是第一次聽她用“可能”這個詞。外面陽光明媚，其實她不想出去玩，故意說外面下雨了。</p><p class="ql-block"> 我問奶奶看沒看見車鑰匙，我話音剛落，小寶就跑遍了一個個房間，然后對我說:“爺爺！都沒看見呀。”</p><p class="ql-block"> 奶奶給小寶把臭臭，她居然說:“好惡心呀！”自屎不臭，你都惡心奶奶怎么辦？</p><p class="ql-block"> 我給小寶調少兒頻道，她馬上制止我:“不看這個，不看這個！這個要錢。”小屁孩還蠻有經濟頭腦。</p><p class="ql-block"> 小寶要我安靜不說話，最常見的一個動作就是食指放在她的嘴中間:“噓......”。</p><p class="ql-block"> 晚上從超市出來，我要小寶找爺爺的電動車，她硬是從幾十輛電動車里找到了我的那輛，而且旁邊的那輛與我的非常相似，只是有點細微的差別，我還詐她說不是的，她非常肯定的說:“是的，爺爺！”</p><p class="ql-block"> 我們已經出門來到了樓梯間，小寶突然跑向客廳，原來電視機沒關，她迅速地關了電視機。</p><p class="ql-block"> 小寶最可愛的地方就是把爸爸媽媽姐姐編歌唱:“媽媽呀！爸爸呀！啊...武漢呀！可可呀！啊...我不要媽媽呀！妹妹呀！希希呀！啊...我要媽媽呀！”接著又唱:“胡可楠呀！啊...胡可楠喲！”那曲調真是好聽極了。</p><p class="ql-block"> 其實，大寶小寶倆姐妹的性格差別是蠻大的，相對來講，小寶比大寶調皮、頑劣些。最明顯的不同就是小寶不愿走路，無論是上街還是到公園游玩，沒走幾步，小寶就要我們抱，而大寶從不要我們抱。大寶像小寶這么大時，已和我們走遍了小半個中國，而小寶到目前為止還未和我們出過遠門，一想到一路抱過去，出門旅游的半點心情都沒有了，我們哪來的那么多力氣抱她呢！</p><p class="ql-block"> 大寶和小寶這么大時，從不打擾爺爺的午覺，而小寶可隨時闖進爺爺的房間。很多東西不要她動的，小寶偏要動，比如車門房門電燈開關，一般情況下，根本制止不了，甚至行駛的電動車，小寶都關過兩次。初冬季節不穿鞋，不穿襪，奶奶剛給她穿上，一轉身，她又脫了。小板凳一拿，腳一踏，就攀爬屋里的每一個角落。所有這些在大寶身上都沒有發生過。</p><p class="ql-block"> 不過，她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喜歡爺爺的猴摞兒，頂著她們滿廳的晃跑，她們都高興得嘻笑不已。</p><p class="ql-block"> 最近，她們的爸媽給我們兩老買了一個按摩椅，師傅安裝好了后要我躺上試試，我剛躺下，小寶就跑到奶奶那里告狀:“奶奶！爺爺坐的好舒服喲。”大寶放學回來對躺在椅子上的我調侃道:“爺爺！你還蠻會享受咧。”</p><p class="ql-block"> 乖巧也好，調皮也罷，這就是我的兩個小孫女，尤其她們都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活脫脫是兩個剛從年畫上跑下來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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