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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岳父下棋

草原飛狐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酷愛下中國象棋,任何時候,你只要邀他下棋,他都會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說:“下棋?來起!”從來不會拒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生如棋局,棋品如人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是下棋高手,跟我下棋,落子如飛,幾乎不怎么思考。我知道我不是岳父的對手,所以每次開局前,到岳父的棋局中撿去一個“車”,這叫讓一個“大子”。就這樣,還是輸多贏少,最明顯的效果是延緩了輸的時間。我雖然是臭棋簍子,但有不服輸的天性,每每陷入絕境,總要千方百計脫圍解困,無論我思考多長時間,岳父都會耐心等待,從不催促。無論棋局勝負多么鮮明,岳父從不勸你投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次我苦苦思索解困妙招,岳父都會重復一句話:“嘿嘿,象棋克(可)深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次你輸了,岳父都會說:“下棋不是打仗,輸贏成寇不大?!币馑际窍缕宓妮斱A不像打仗,成王敗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若是他輸了,就會一邊擺棋子一邊自我解嘲:“重來起,沒輸金子也沒輸銀(讀作ning)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年輕時學會下棋,也曾癡迷,工作以后,基本上就不摸了。結婚成家,遇見一個酷愛下棋的老丈人,才重操舊業。與岳父下棋,純屬討老丈人歡喜,成本低,效果好。</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是人生的至美境界。遇到我這樣的臭棋簍子,岳父應該是棋興索然。但絕非如此,岳父與我對弈,每局都是全神貫注,好像世界只剩下面前的棋局,既不喝一口水,也不去一趟衛生間,全力以赴,每局必贏。可恨的是,每當我陷入絕境時,就會聽見他重復了無數遍的聲音:“嘿嘿,象棋克深了!”更可恨的是,岳父從來不讓棋,也不教你怎么下才能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舅子從西安回來,一有空就陪父親下棋,我在旁邊觀戰,同時給小舅子支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旁觀者清,岳父下棋大局觀特別強,根本不在乎一兵一卒的丟失,前半局基本是在走勢布陣,后半局坐等你自投羅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看清這點,我再與岳父對弈,就改變策略,開局只要有機會就邀兌,通過兌子來破壞他排兵布局。無奈,岳父的殘棋功夫更是了得,大子兌完,斗小兵小卒,岳父更是如魚得水,眼見的一個小卒就把你的老將困死了。棋藝正如岳父所說:“克深勒!”水平高低真是天差地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也有輸的時候,節假日在岳父家里下棋,有時來了把岳父叫姑父的那些侄兒,幾個人圍攻岳父。有主下的,有支招的,有吶喊的,還有神不知鬼不覺偷子的。先前我以為岳父被他們的亂給攪蒙了,不知道自己的子被偷,后來我發現,岳父根本就知道少了子,但也不揭穿,就算是意外陣亡了,該怎么下還怎么下,一點不受影響。只要打亂仗,岳父一定是輸多贏少,輸了仍然是那句話:“重來起,不輸金子,不輸銀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年我從內蒙回到神木,岳父不在家,岳母說他到街上下棋去了,我呆在家里無聊,就去街里找岳父。在二糧站門市旁,圍著一團人,遠遠一看就知道是棋攤。我到了跟前伸進頭一看,岳父正在一對N下棋,就是岳父一方,對手不知是幾人。</p> <p class="ql-block">  高手在民間,岳父是高手,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岳父來街邊下棋,就是來找對手。我蹲在旁邊觀戰,岳父太專注了,根本不知道我來。和岳父對弈的人我也認識,下棋小有名氣,與岳父棋藝相當。</p><p class="ql-block"> 這個人下棋與岳父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岳父從來落子無悔,而他一旦有關鍵失子,必然要求悔棋,有時是觀棋的人幫他悔棋。岳父也不反對,如此一來,岳父就輸多贏少。</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看了兩局看不下去,當對方失子又要習慣性地悔棋時,我按住了棋子說:“高手對弈,落子無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時岳父才看見我在旁邊,連忙說:“能勒,能勒!”替人家把棋擺回原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說:“悔棋是我這樣的臭棋簍子,高手悔棋,不怕壞了名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對方也認出了我是誰,打哈哈說:“哈耶,替老丈人出頭來蘭!要不你來,咱倆見個高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你就是走一步悔十步也是輸?!?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對方聽出了我話里的諷刺意味,不再吭聲,繼續和岳父下。觀棋的人看岳父也有了同盟軍,也有所收斂。不知是不讓悔棋影響了水平,還是人家有女婿做后盾,對方連輸三局,表情訕訕,推棋起身。</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家的路上,岳父對我說:“下棋不是打仗,輸贏成寇不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也得講規矩,講棋德?!?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笑著說:“耍勒,沒輸金子也沒輸銀子?!?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下棋是高手,作人是好人,街邊的人都愿意和岳父下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岳父大名賀野民,小名旺長,大名自命,小名父母所賜。岳父的祖上是神木南鄉晉陜接壤區,黃河岸邊有名的“秦隆泰”,既有土地,又有商鋪,所謂種地加買賣。</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1932年出生在萬鎮蘭家會,一個黃河岸邊的小村莊。在他出生的第二年,秦隆泰遭“土匪”搶劫。這讓我聯想起距蘭家會九十里外胡家塔的外爺家,也是在1933年被“土匪”搶劫,這一年是神木南鄉大戶人家的遭搶年。岳父的家蘭家會對面就是山西,黃河兩岸都是晉軍的地盤。秦隆泰偌大的家業一年之內坍塌,被迫舉家遷到山西逃難。1937年日本人占領山西后,又逃回陜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有弟兄五個,岳父排行老四。老二已經當了兵,按照民國的兵役政策,老三一到十六歲就得當兵。岳父的大(陜北方言父親)想把老三過繼給沒有孩子的叔伯兄弟,這樣就可以避免當兵。這個兄弟卻看上了老四,長相眉清目秀,頭腦聰明伶俐,年齡十歲,不大不小。老三已經十四歲,完全懂事,白替人家養兒,躲過兵役,指定回去。岳父的大(父親)愿意給老三,小算盤也正是打的這個。岳父還小,送給人家有點舍不得。背著自己的兄弟,岳父的大教岳父說,你叔父要襟有你,問你愿意不愿意時,你就說不愿意。岳父不說話,但點了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叔父問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岳父不說話,但上炕抱上自己的鋪蓋卷,意思不僅愿意,今天晚上就在你家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的大大(父親)傻了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成了遠房叔父的過繼兒子,這一年岳父的叔父33歲,嬸母23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叔父結婚后生過幾個孩子,但都夭折了,過繼兒子進門后,一共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全都活了下來,都說過繼兒子旺長命硬,把死神擋在了門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孩子一年比一年多,人丁是興旺了,生存資源卻越來越稀缺,不僅孩子沒飯吃,大人也面臨餓死。叔父只好帶著一家人到山西逃荒,留下岳父看家。土改時,不知什么原因,叔父的家居然分給了別人,岳父被趕出家門,住在了萬鎮當街的“神樓子”里,沒吃沒住沒人管,開始了流浪漢的生涯。也就是這段時間,岳父經常蹲在街邊看人下棋,看會了下棋,癡迷上下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家人有一句俗語:學會下象棋,不嫌老婆做飯遲。下棋讓岳父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煩惱,甚至忘記了活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在岳父在棋局中茍且的時候,萬鎮解放了。念過四年書,會寫字有文化的岳父成了新政權重點培養的對象,十七歲的岳父被送進縣黨校學習。報名時,岳父給自己起官名賀野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縣黨校,我的爸爸和岳父成了同學,我爸爸比我岳父大四歲。與我命運密切相關的兩個男人在這里相會,埋下了三十年后我與妻子相會的種子。八年后才有了老婆的岳父,當時再有想象力,也想不到自己會和這個人成為親家,為老天爺的深謀遠慮感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半年期的縣黨校結束后,岳父又被選送到榆林地區黨校學習一年。一年結束后,岳父年齡小,加之學習好,又被選送到綏德速成高中繼續學習,一學就是五年。在這五年里,賀野民同學一直擔任學生會主席,讓所有同學們記住的卻是賀野民是象棋比賽冠軍。</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57年,岳父學成歸來,被分配到神木縣瑤鎮鄉當文書。恰逢大躍進,本該大展宏圖的岳父,卻當不了弄潮兒,每天都要上報的各種各樣的數字,自己把自己弄得寸步難行。組織調整他到民政局當干事,也干不了什么事,更加舉步維艱。</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2年,月薪已掙到50多元的岳父,主動辭職,成為花石崖的農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天,我爸爸到花石崖下鄉,從小吉普車出來,看見了我岳父,把鄉里迎接的人扔在一邊,大喊:“老賀,老賀!”遠遠地伸出手,一邊握手,一邊拍肩膀。我成為他的女婿后,這一幕無數次地講給我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真正認識岳父是1982年,這時候我已經認識他的女兒。這一年的秋天,我去太和寨中學講課,岳父是太和寨中學的老師。1972年,當了十年民辦教師的岳父幸運從天而降,不僅轉為公辦教師,工資待遇還按精減時的水平恢復,是當時比校長工資還高的教師。</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重新吃了公家飯的岳父課上的怎么樣我確實不知道,但棋藝在太和寨中學絕對一流。每天下午,賀老師坐在自己宿辦合一的窯洞門前擺開棋桌,一對N開戰,只贏不輸。這個階段的岳父大概也是人生最得意自在的時候,別人千方百計往縣城里調,岳父卻拒絕調回城里的機會,覺得太和寨是比世外桃源還要好的地方,有工作、有錢掙、有人陪下棋,太香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我與他的女兒結婚的時候,他成了神木二中的老師,盡管下棋的對手比鄉下的水平提高了太多,而且下棋的范圍也擴大到三教九流,許多人會慕名到二中找賀老師下棋,但我隱隱覺得岳父并不開心,鄉村才是安放靈魂的地方,野民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八十歲以后耳聾加重,幾乎無法與人交談,想問他什么,就寫在紙上。耳聾使他完全進入一個人的世界,耳聾也使他更喜歡下棋,下棋被雅稱為“手談”,這成了他和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進入老年的岳父棋藝大降,和我下都是輸多贏少,不能再讓那個大子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知道,岳父這是輸給了時間,時間才是任何人都戰勝不了的對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次輸了棋,岳父都會說:“人老了,招呼不住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聽他的話,不由得憐從心生,開始有意給他讓棋,但又不能讓他覺察我在有意讓,一個棋手的尊嚴比輸贏更重要。但下棋這件事,你一旦有雜念,輸得特別快,而且是一連幾盤的輸。這就使我和岳父下棋出現這樣的現象,一方連續贏連續輸,大起大落。</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下棋特別有韌勁,只要你不說結束,他從來不主動提議結束。所以,每次下棋我想結束時,就拿出三根牙簽,申明最后三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次周末我和岳父下棋,這次我就想看看究竟誰能扛過誰,不信我五十歲還扛不過你八十歲。從晚上八點開始,一直下到午夜十二點,每下完一盤,岳父還是開始重新擺子。你擺我也擺,咱就接著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像一尊佛,靜靜地端坐在我的對面,全神貫注于棋局,不要說時間,仿佛我都不存在。眼睛迷成一條縫,隔一會兒,使勁地睜一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凌晨二點,我實在是困得撐不住了,只好按照慣例擺了三根牙簽,三根牙簽很快被岳父贏走,他心滿意足地起身,我指著墻上的掛鐘讓他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睡吧?!?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天,岳父把這個時刻稱為:“不早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除了下棋,岳父還有一大愛好:種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神木城的陰山路一直向東延伸就進入陰山溝,岳父的家就住在陰山溝口,從溝口到溝掌足有三里長。岳父九十年代初退休后,就在距離家有兩里多的陰山溝里壘石造田,從此,每年的夏秋,岳父的所有親戚都能吃上岳父種的蔬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年春夏秋,岳父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造田、種田,連酷愛的下棋都顧不上了。我們回家探親,只要岳父不在家,一定是在后溝的地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年的夏天,已經中午十二點多,岳父還不回家吃飯,岳母說:“灰老漢一定是忘了時間,你快去叫?!?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從家里出發,一直向溝里走。溝的北邊是石頭山,過去是采石場,滿坡碎石,溝的南邊是土石山,雜草灌木叢生。溝底時寬時窄,寬處有五六十米,窄處不過一二十米。走在溝里分外寂靜,連一只鳥兒也看不見。從溝底向山上望,覺得兩邊的山都特別特別的高,白云似乎就在山頂上流動。正午的陽光下,矮矮的影子領著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溝掌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一個寬展的地方我看見了岳父,岳父個子又瘦又小,肩上挑著兩桶水,扁擔很短,兩只手一邊拽一只桶系,頭上戴一頂破草帽,腰后挫著從北邊的山坡上一步一步往下挪,那姿勢仿佛隨時會坐在山坡上。挪得目標就是坡根里那一片蔥綠的菜園。</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納悶水不是應該從溝底取嗎?一看自己所處的溝底就是一條旱渠,不要說水,連一點潮濕都沒有。岳父在半坡上挖了一個泉水坑,挑水灌溉他的蔬菜。我明白了,經常吃的豆角、西紅柿、辣椒、茄子都是岳父一桶水一桶水從半山腰擔水澆灌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從九十年代開始,直至今年岳父年屆九十,種地從未間斷。帶動周圍鄰居也去種地,他們種的地大多是岳父開辟的,岳父說他前前后后開辟了有三畝多地,有九成送給了鄰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次回家,岳父岳母使勁給我車上裝菜,我一是嫌多,二是嫌岳父種的菜不如菜市場買的水靈好看。自從知道岳父怎么種地,再不敢嫌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見到岳父,不由自主地會想起我的父親,這兩個都從花石崖出發,與我命運密切相關的人。岳父今年九十歲了,縣里為在黨五十年以上的老黨員體檢,岳父各項指標都正常,在所有參加體檢的人里是唯一的。而父親離開人世已經十八年了!1949年,作為重點培養的地方干部,兩人一起住進縣黨校,把兩個人的履歷放在一起對比,你不能不感慨命運這個詞有無限豐富的內涵。</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常說:死是一條大路,人人都得走,遲早而已。岳父年屆九十,快要到人生的終點,我問他:“大大,你怕不怕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笑著說:“怕了,一個人只有一條命,不能試一試死究竟好不好?!?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說:“大大,你主要怕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怕,估計那邊比這邊好,死了的人沒有一個回來,說明那邊比這邊好!”岳父嘿嘿地笑,活像一個頑皮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九十歲的岳父還在下棋,還在種地,還在路上撿廢棄的鐵絲、木頭,還在不停地干活,光是拐杖就自制了五十多根。</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年岳父增加了一項愛好,長時間捧著前年照的一張全家???,相片里老倆口坐在椅子上,都已年過半百的一個女兒兩個兒子站在身后。</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孫女逗他:“爺爺想你的兒女們了?”爺爺答非所問地自言自語:“孩兒們都長大了?!?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應該再照一張,把三個孫子,兩個外孫補在第三排。</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岳父活得通透、自在、無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2021年10月4日于神木岳父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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