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i>作者:朝陽</i></b></p><p class="ql-block"><b><i>攝影:貞子 紫藤 </i></b></p> <p class="ql-block">十月三十日,早上八點,一口鍋群里一行十九人,包車到舉安,從舉安出發(fā),徒步到清溪。</p> <p class="ql-block">上午九點許,中巴車在舉安一個叫亭子的自然村停了下來,準備從這里沿古道徒步到清溪村。</p> <p class="ql-block">亭子村很小,散落著十幾幢房子,掩映在鄉(xiāng)道邊高大的綠樹叢中,大多是板房夾雜著一二幢磚混小洋樓。鄉(xiāng)道的另一邊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因為是秋季,河水很淺,亂石沙州上長滿了閃亮的白茅。河水清澈透亮,靜靜流淌。</p> <p class="ql-block">這是深秋十月的最后一個周六,上午九點鐘的太陽還是暖暖的,灑在路面上,一片金黃。村子很安靜,沒有雞叫和狗吠,有一個老人坐在門口曬著太陽,鄰街的對面,一個滿臉褶子,身穿白蝴蝶圖案紅底花祆的老人正在案板上忙碌著什么?好奇地上去詢問,原來是在制作油燈里的燈芯,應該是供奉廟里菩薩的吧,青燈古卷,以保平安。</p> <p class="ql-block">在一幢破敗的瓦房前,長有一顆結滿黃澄澄果子的柿樹,幾片扭曲枯黃的葉子掛在枝梢上。一顆高大的苦櫧樹,虬枝盤曲,枝枝丫丫,粗糙的樹干上爬滿了苔鮮和綠蘿。</p> <p class="ql-block">已是深秋了,村子里處處是秋的氣息。晾衣的木架上掛著玉米棒子,竹框里曬著紅彤彤的辣椒,柿餅和山茄子。路邊的白茅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隨風搖曳。遠處則是阡陌縱橫的農田,田里的莊稼早己收割,留下枯黃的稻茬。</p> <p class="ql-block">去清溪的路有兩條,一條是鄉(xiāng)道,從舉安出發(fā),經過新甸、端溪、黃坊、司前、長庭、岱坪、西口,距離40公里,開車約一個多小時。另一條就是古道了,由舉安的亭子村經過安坑,翻山越嶺,直達清溪。</p> <p class="ql-block">古道大多是由青石砌成,半埋在土里,上面長滿了綠色的苔蘚,由安坑村尾,彎彎曲曲向山谷深處奔去。走在古道上,仿佛進入了一個幽深的綠色王國,四周是繁茂的樹林,陽光透過樹隙灑落在鋪滿落葉的樹林間、古道上,閃爍著奪目的光斑,煞是好看。</p> <p class="ql-block">一行十九人,一字排開,三三兩兩地走在小徑上,小徑蜿蜒、曲徑通幽,彷佛走進一個時光遂道,回到渾沌未開的遠古時代。“<span style="font-size: 18px;">空山不見人 ,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 ,復照青苔上。”</span>太安靜了,路上沒有一個行人,甚至沒有鳥兒的翠鳴,只有雙腳踩在松軟樹葉上輕微的“嚓嚓”聲,山澗溪水的“叮咚”和姑娘們偶爾的歡聲笑語。</p> <p class="ql-block">或許只有走在這樣的古道上,森林深處,沒有網絡信號,沒有市井嘈雜,才能真正放松心情,放空自己吧,才能真正融入眼前的斑斕秋色中,去享受秋天賜予的饕餮大餐。</p> <p class="ql-block">太美了,徒步在青石古道上,路邊、轉角處,不經意間總會發(fā)現(xiàn)一顆顆高大的紅楓,有的孑然挺立,傲然于綠林中;有的簇擁成林,似燃燒的火焰。撿起一片楓葉,對著陽光,掌狀的楓葉紅勝火,脈絡清晰可見,仿佛真實地記錄著這個世界的變遷,生命的輪回,四季的更迭。</p> <p class="ql-block">還是把這片楓葉仔細收藏好,帶回家,夾在自己最喜歡的書頁里吧,這片十月三十日從舉安到清溪的古道邊,一顆挺拔的楓樹上落下的樹葉,帶著點點情絲,絲絲惆悵,寫滿了關于這個秋天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如果說關于秋天的故事讓人癡迷沉醉的話,那么徒步路上一路收獲的野花、野果更多的是幸福、喜悅和滿足感。</p> <p class="ql-block">“秋徑黃花連野陌,藤間碩果盈柯。”“丹麥的背包上插滿了開著白花的蒲公英。有你真好背包側口袋里藏著一枝蘭花。陳琳、紫藤滿口袋都是“藤梨”“五味子”“野柿子”。她倆是幼兒園老師,每次戶外進山都喜歡收集一些野花、野草、野果,給學校的稚齡孩童上實踐教學課。綻放則對“五味子”情有獨鐘,說是可以入藥,泡酒或茶飲,延年益壽。</p> <p class="ql-block">掰下一顆“五味子”果實,放在嘴里,酸酸甜甜,那一刻,四肢百骸似乎都通暢起來。仿佛可以扛起眼前的這塊大石頭,跨過濕滑的獨木橋,沖上百米高坡,到達終點。</p> <p class="ql-block">徒步途中有一座石拱橋,寬約一米,高約二米,單孔全石結構。橋的一側長有一株不知名的樹,樹皮黝黑,碗口粗細,一條白練般的瀑布從山頂傾瀉下來,穿橋而過。此刻,雖已無法考證石拱橋修建的時期,但布滿橋面上的苔蘚和青草似乎印證了這座橋厚重的歷史和久遠的年代。穿著青布衫的當?shù)卮迕窦缟咸糁鴵樱炎约曳N的茶葉、糧食拿到外面互市,換取必要的生活用品。幾代莘莘學子從橋上走過,外出求學,寄希望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p> <p class="ql-block">上午十一點半,一行十九人跨過兩村交界的埡口,到達清溪村的際頭村小組。</p> <p class="ql-block">據(jù)際頭一黃姓村民講,際頭、村頭、染頭原是清溪一個比較大的鄉(xiāng)村部落。際頭村村民多姓黃,為黃氏祖藉,繁盛時期有三四百號人,如今只剩下三十幾個人,大多為留守老人,有鰥夫、寡婦,相當一部分是貧困戶。</p> <p class="ql-block">徜徉在村子里曲折的小路上,村子里的房屋稀落在山前、田邊、菜園旁。一式的層半瓦屋面板房或經加固后的磚板房,門窗大多緊閉,有的院子里長滿了青草,菜園大多已荒蕪,稍遠的農田已不再種莊稼。每一座房前都有政府修的飲水管道,擰開水龍頭,清澈的山泉水沁涼了肌膚。村口有一條水泥路,水泥路旁是一條小水溝,溝邊是一排緊挨著的,帶有廊道的二層木板房,可惜大多已開裂坍塌,在秋日的暖陽下,一片頹敗景象,但可以看出,過去這里應該是重要的通埠口岸,應該有它昔日的繁華吧。</p> <p class="ql-block">黃姓村民說,這里的年青人都出去了,不會再回來了,有的到鎮(zhèn)里,有的到縣上,有的到遙遠的大城市。</p> <p class="ql-block">站在村口,眺望遠方,二米寬的水泥路從山上延伸到山下,彎彎曲曲,通向不可知的遠方。</p> <p class="ql-block">夕陽灑落在身上,灑落在村口幾株高大的楓樹上。一陣秋風吹過,落葉飄零,回歸大地。</p> <p class="ql-block"><b><i>The end.</i></b></p><p class="ql-block"><b><i>文尾合影照片由驢友丹麥提供,特此鳴謝!</i></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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