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1年9月25日上午9點多,和兒子進行完周六例行的視頻聊天,得知他在為選博士研究方向及導師糾結著,我們苦于幫不上什么忙也有點郁悶。為了換換心情,我和Scott</p><p class="ql-block">決定出去走走。早晨起來一直下雨,這會兒雨停了,早就聽說煙臺景區9月份免門票,我們決定開車到棲霞的牟氏莊園看看。</p> <p class="ql-block">可能是因為明天周日要上班,今天出來的人很少,高速上幾乎沒有車,大約2個小時到達目的地。</p> <p class="ql-block">牟氏莊園坐落于棲霞城北古鎮都村,是北方頭號大地主牟墨林家族幾代人聚族而居的地方,也是目前國內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地主莊園之一。始建于雍正13年(1735),后經多代人的擴充至現在的規模。</p> <p class="ql-block">這是莊園全部房屋的模型圖。分居住區和作坊區。居住區分三組六套院,牟墨林的6個孫子人各一院。</p> <p class="ql-block">牟墨林的祖上是從湖北公安縣遷到棲霞的,第一代移民是牟敬祖,作為歲貢生于明洪武三年(1370)被朝廷派到棲霞任主簿,大概相當于現在的秘書,因縣令位置空缺,只好代行縣令職責,既管政務又管生產,勵精圖治,后被朝廷評選為“名宦”,后世族人稱其為“名宦公”。牟敬祖卸任后,在當地安家落戶,繁衍成族。初期的牟代家庭,人少族弱,常受欺凌,于是,他們在逆境中定下了讀書做官的決心,這樣,繼牟敬祖之后,到后世十世,整個牟氏家庭共出現過數位達官貴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官宦之家。當牟氏十世祖牟國瓏被罷官之后,對官場失去信心,便樹立起了“耕讀、勤儉”的家風,以“耕讀世業、勤儉家風”“霜露興思遠、箕裘繼世長”為家訓。其后世便牢記祖訓,不愿踏入仕途,堅守土地。牟墨林(1789-1870)是其第14世孫。</p> <p class="ql-block">作為牟氏莊園的發跡人,牟墨林和所有成功的企業家或大地主一樣,精謀略、善經營。他天資聰穎讀書多,是太學士,深知范蠡販馬故事中蘊藏的大智慧,不把從父輩那里繼承的一千畝土地作為享受的基礎,而是作為原始資本,不斷并購別人的土地,使其臨終前土地已達4.5萬畝,實現了60年土地增長了45倍的高收益。其后世子孫效法祖輩,著力經營,至民國初年,其家族土地已達6萬多畝,山嵐12萬畝,房間5500余間。</p> <p class="ql-block">牟氏莊園的現存建筑主要是牟墨林和他六個孫子的住宅,各個孫子的住宅名稱如下圖所示。</p> <p class="ql-block">牟墨林的成功之道主要在以下幾方面:</p><p class="ql-block">1、助人即助己:那時,一到青黃不接季節或災荒年,大部分農民都四處討飯。牟墨林為了拯救他的佃戶們都能生活下去,除了實行低地租及佃戶住房不交房租外,還運用以工代賑法,使他自己得到大批無償勞動力使用。</p><p class="ql-block">2、利益共享風險共擔:他實行的三七分成打松柴法,很是高明。</p><p class="ql-block">牟氏莊園打松柴全是運用以工代賑法,即每年冬閑,佃戶無法干活的時候,他家便在靈山的看山房里,支起了伙房,向佃戶們提供足夠的飯食,讓佃戶們給他打松柴。后來,為了節省工頭的監督,又使出工者有積極性,又加了“三七”分成即每打十個松柴,打柴人自己還可以得到三個;這樣,佃戶們的一冬勞動,不但換出飯吃,也得到了足夠一年的燒草。佃戶們的燒草多了,莊園主人為佃戶安排了一個專用放草園,蓋上兩間小房,到了晚上,讓佃戶輪流看護。這就是他學陶朱公販馬而得到的--墨守耕讀呈陶富。</p><p class="ql-block">3、運氣:道光十六年(1836)前后,棲霞“歲大歉,人相食”。牟墨林瞅準機會去東北販運高粱,以糧換地,不僅拯救了大批饑民的生命,也使自己的家業迅速發展起來。</p><p class="ql-block">4、吃苦耐勞、勤儉持家。他雖家財萬貫,但卻生活簡樸,當地村民看到的牟墨林大多數都是穿著像莊稼漢的樣子,腰間經常扎著一根草繩,背上背著一個糞簍子去田里干活。他最奢侈的享受就是夏天睡床、而冬天睡炕。</p> <p class="ql-block">雖然個人節儉,但畢竟是豪宅大戶,必要的娛樂和社交都是不可缺少的。這是他們家的戲臺子。</p> <p class="ql-block">這是小姐樓的閨房擺設,原是牟墨林曾孫女住過的樓房,一樓是彈琴和刺繡的場所,二樓是臥室。為便于參觀,現把一樓一側布置成了臥室模樣??创睬暗募饨囚兆有?,說是牟小姐曾經穿過的鞋子,看起來最多有一拃長。如果說本來還覺得大家小姐有點讓人羨慕,可看到這雙鞋,立馬慶幸我輩是多么幸運,不必再受纏足之苦。</p> <p class="ql-block">和我們老家的房子布局類似,他們前后院中間的房子也是前后都有門,我們叫做腰房屋,他們客廳的前后門及房門都在一條直線上,這與膠東民間傳統建筑習俗不符,因此成為牟氏莊園三大怪中的一怪。</p> <p class="ql-block">和咱們老家一樣,東西院之間有胡同,不同的是我們的是土路他們的是碎石鋪路。奇特的是他們其中一個胡同的一面墻上也都是碎石鋪裝的,系采用形狀各異、色澤不同的河卵石壘砌而成,仔細看還有很多的圖案,如“制錢蓮花圖”、“蓮生貴子”等圖案,惟妙惟肖,令人叫絕。</p> <p class="ql-block">花好月圓圖</p> <p class="ql-block">蓮生貴子圖</p> <p class="ql-block">制錢蓮花圖</p> <p class="ql-block">這個石花烏龜都被人摸黑了,都希望摸摸烏龜腚,一生不生病。</p> <p class="ql-block">這個壽幛是1927年牟宗樸(牟墨林的二孫子,在清末時花大錢捐了個一品官位)在60大壽時,請湖南藝人歷時一年刺繡而成的,此壽字由一支主干、九個分支,27朵牡丹組成,隱含1927年之意。</p> <p class="ql-block">這個福字據說是孔子的第N代孫(記不清是多少代孫了)去蓬萊旅游,途徑棲霞時在牟氏莊園借住一宿,園主親自熱情接待。為表示謝意,該孔子后裔寫了這個福字回贈。左邊的示補幫旁像是三點水,在古代,水代表財;右邊的部分像是一個寶葫蘆,諧音福祿。意寓財源滾滾,福祿永在。可惜再好的寓意也只是一廂情愿的美夢,時光到了20世紀初期,經過軍閥混戰、外族入侵、土地革命等數場變故之后,這個輝煌一時的家族燃盡最后一點香火,帶著幾分蒼涼,走進了幽暗的歷史。</p> <p class="ql-block">參觀了大約兩個小時,忽覺饑腸轆轆,趕緊出去找點吃的。在市內轉了一圈,沒發現開門的飯店,下午3點,飯館都關門大吉。由此也看出縣級市商業還是欠發達些,在大城市,很多快餐店是24小時營業的。好在我們帶了點零食,先吃點墊墊肚子。</p> <p class="ql-block">我們隨后在棲霞市外一個湖邊(長春湖)開車轉了一圈,山清水秀,風景宜人,主要是幾乎沒人,特別安靜。</p> <p class="ql-block">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找尋山坡上的蘋果,棲霞是著名的蘋果之鄉,剛才還看到一個山頭有三個蘋果雕像,下有草坪剪成的蘋果公園字樣。我記得剛上班時到煙臺出差,大概是比現在晚一點的季節,路兩邊都是果樹,紅彤彤的蘋果和山楂,果實累累,非常誘人,一派豐收的田野景象。現在幾乎看不到蘋果的身影了,因為所有的蘋果上都套上了紙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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