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煙

阿德哥

【時光荏苒，匆匆又一年。偶然翻到一年前的中秋節前夕，即興撰寫的這篇心情散文稿，新的所思所悟所感，讓我重新斟酌修改了這篇拙作，以紀念那一次令人難忘的西湖夜游。】 往事如風，癡心只是難懂……這是一首已相距久遠的情歌的歌詞。其實往事并不如風，也不如煙，他（她）就扎根在你的心底，偶一回眸，它們都是你心里很美很美的風景。——是為題記 ① ??走進金色九月，在這座以“桂花”做為“市花”的江南美麗城市里，每一個街頭巷尾隨處都能聞到濃郁的桂花香。這陣陣的香味似乎也在提醒你：離傳統的“中秋團圓節”己在一天天靠近了。如今交通便捷了，去一趟杭州當天就能來回，就很少在城里住宿過夜了。這一次因為有點家庭私事到杭城，便住宿在余杭的親戚家。外甥子得知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到過西子湖畔了，晚飯后熱情地專程驅車送我們到湖濱來觀賞西湖的夜景。傍晚的西子湖畔，已經可以感受到一絲的秋涼。一縷縷微微的涼風迎面徐徐吹來，一陣陣幽幽的桂香飄蕩在涼爽的夜空。我們傍著朦朧的夜色，隨著如流的人潮，沿著湖濱，繞著綠堤，漫步觀賞風景。望著不遠處霓虹閃爍的蘇堤和對岸隱約能見的《雷鋒塔》，偶爾仰望天空中隨著一層層云朵飄浮著的若隱若現的依稀可見的一輪滿月，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種別樣的感慨。美麗的西湖，我們終于又一次見面了！ ② 屈指算來，我居然又有整整十五個年頭沒有來西湖了。湖畔的樹，湖邊的路，湖面的景，于我似乎有點陌生了。十五年前，我還在浙江的臺州邊防任職，也是在這樣的金秋十月，我和“搭檔”老孫去省邊防總隊辦完公事就住宿在湖濱旁邊的《邵華苑賓館》，依然清楚地記得我們晚上去看了西湖的夜景，第二天又去湖濱散步晨練，還讓駕駛員小白給我們拍了一張以“斷橋殘雪”為背景的合影。只是有些遺憾，那張合影后來不知什么時候在手機相冊中不見了。如今，我和老孫已是快退休的人了，留下的也只有像今晚重游西湖時的一點回憶，一點感慨。并且，這樣的回憶，這樣的感慨也是朦朧的，不很強烈的，身邊一起游湖的至親是根本感覺不到的。人生中，生活中的有些情感，誠然會伴隨著你一輩子而時刻難忘，而有更多的情感實在是渺小得微不足道，你或許會在一段時間后就忽略不記得它們了，但它們總還是牢牢地存留在你的心靈深處，縱然輕微也是會在不經意間被觸碰、被觸動，就像西湖的美麗，其實是最適合白天欣賞的，夜景中反而不能看清她的婀娜多姿了，而西湖的美其實是晝夜存在，亙古不變的，變化的只是你游湖時不同的心境和心情。 ③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也許對這句話只有“過來人”才會有切身的感受，譬如西湖誠然相距很近，而我一直以來卻只不過去過那么的三、四次。第一次見西湖時，我還是一個“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初中生，距今已經有四十五年了。而第二次到西湖，則是1990年的“五.一”節，攜著新婚妻子去旅行結婚，間隔也剛巧是十五年。我仍然清楚地記得那次游西湖時的幾乎每一個有趣味的場景和當時喜悅的心情，如妻在桃花塢的山坡上滿山追逐飛舞的蝴蝶的那個喜悅，在花港邊一邊使勁撥弄那半池的游魚一邊催促我拍照時的俏皮。我更忘不了那次新婚之旅留下的唯一缺憾。踏上旅程前，我向單位臨時借用了當時還很時尚的“135”單反相機，在美麗的西子湖畔，我們盡情享受愛的滋味，暢游人間天堂的美妙。我為新婚的妻拍了滿滿一膠卷的風景照，可惜攝影技術只是“現炒現賣”的我在賓館里取膠卷時不慎全部被爆光了，為這件憾事，妻遺憾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于我更是多年后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或許，最好的風景照片還可以去補拍，可是，我們的青春呢！她還能回來嗎？ ④ 想著這些陳年往事，心里不由又多了感慨。假如再過十五年，我將是七十五歲的真正老人了，妻也到古稀之年，那時的我們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情形呢？！如果我們攜手再來游西湖，又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慨呢？！世事滄桑，誰又能預知十五年后的未來呢？！心里竟然有點茫茫然了。其實，生活都是一天一天過來的，也將一天一天過去。昨天只是一個曾經的“過往”，也終究將成為“故事”，明天還是一個未知的“未來”，最美的風景也是由一個個不同的山川丘陵湖泊而組成的，生活何必憂愁也不必悵然，若能真正地守住并盡情地享受今天的快樂便是一種幸福，誠如今晚攜妻和至親們一起夜游西湖一般。想著這些，我的心境也終究變得豁達開朗而欣然了！ 往事并不如煙，也不似風，一回眸，其實都是很美的風景。 【文章修改于2021年9月13日/文中插圖作者旅途手機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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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并不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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