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收到新出版的《南葉》雜志~2021第2-3期【總第314期】</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8年前南葉雜志是由韶關市文聯負責出版發行的,我有幸在雜志社供職過一段時間,該刊曾由純文學轉化為幽默文學后又轉回純文學,不管風格品味如何變化,都深受全國各地的文學愛好者喜愛,發行量之大據說僅發行收入就蓋起了一棟文聯大樓呢。</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正是有過這段緣分,6月初當南葉雜志執行主編李小紅找我約稿時我立刻應承了,為配合7月刊的《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周年專題“百年潮.韶關美”》,我趕出了這篇<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萬多字的</span>《革命一生師馬列——深切懷念我的外公、黨外布爾什維克張光第烈士》<span style="font-size: 18px;">文章</span>,以緬懷為建黨偉業付出生命和鮮血的革命志士們!全文如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革 命 一 生 師 馬 列</b></p><p class="ql-block"><b> ——深切懷念我的外公、黨外布爾什維克張光第烈士</b></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 18px;"> 作者 鐘志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我</b>的外公張光第(弟)烈士,為了中國革命的解放事業,在1945年10月14日,被國民黨當局以“危害民國罪”秘密判處死刑,英勇就義在始興縣西郊刑場,時年52歲。</p><p class="ql-block">外公犧牲整整76年了。作為張光第烈士的后代,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對他充滿了無限的敬仰和思念,清明節時,也會到始興丹鳳山革命烈士紀念碑掃墓,深切地緬懷外公和他的豐功偉績。</p><p class="ql-block">外公是始興當地知名的學究,一貫愛國愛鄉、教書育人,怎么就突然惹上了“危害民國罪”呢?他曾投筆從戎,任國民黨上將張發奎的貼身秘書,為何國民黨政府要對他痛下殺手呢?</p><p class="ql-block">這一切,還得從外公傳奇的革命生涯說起。</p><p class="ql-block">原來,外公其實是位“白皮紅心”的革命家。他犧牲前,有著雙重身份——公開身份是國民黨廣東省始興縣參議會議長、國民黨廣東省參議會參議和始興中學校長;隱秘身份是中共始興縣地下黨領導的抗日風度大隊參謀部負責人。原廣東省委書記張文彬稱他為“黨外布爾什維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張光第( 18931127-19451014 )生前文韜武略,被譽為始興“文豪”、“傳奇式人物”。</p> <p class="ql-block">矗立在始興中學校園內的“張光第烈士傳略”紀念碑</p> <p class="ql-block">時任廣東省委書記的張文彬稱外公為“黨外布爾什維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革命先驅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創辦進步青年組織“新興社”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1893年11月27日,我的外公出生在始興縣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其父張麗山是縣衙門的車房先生(管理田、土地的官員)、縣城水云樓街“張姓船老板”的后裔,很有文化。外公自幼聰而好學,讀書時品學兼優,深得先生的賞識和同學們的喜歡。他熱愛文學,擅長詠詩作詞,中學時代一首詠菊的七絕結句“黃花滿地殿西風”一直被老師贊不絕口。外公從始興中學畢業后,就做了小學教師,積極開展新文化運動。</p><p class="ql-block">外公年輕時就喜歡追求進步思想,中學念書時受早期共產黨人譚平山和"五四"運動精神的影響,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立志投身民族解放的革命事業。經老師譚平山的推薦,1922年1月至3月,外公在廣州秘密參加了被喻為“廣東最早的黨校”的“宣講員養成所學習班”,系統學習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的理論。3月14日,外公參加了在廣州東園召開的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大會,光榮加入了廣東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為廣東最早的社會主義青年團員之一,還當選為青年團宣講員中央部會編輯。</p><p class="ql-block">時逢軍閥混戰,外公深惡痛絕,面對民不聊生,外公希望為民解憂。在廣州"宣講員養成所學習班"的這段時間,外公對馬克思主義有了深刻認識,他堅信,有了馬克思主義的指引,中國未來的發展有了方向。他在日記中寫道:“馬克思主義實乃打破資本主義的武器,且含世界性之真革命。”</p><p class="ql-block">為適應農民運動發展和培養農民運動骨干的需要,在彭湃等共產黨員的倡議和推動下,1924年7月3日,以“養成農民運動之指導人才”為宗旨的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正式開辦。第二年消息傳到始興,外公和好朋友陳竹君前往參加。在農民運動講習所學習班,他們進一步接受馬克思主義的洗禮,思想和政治上更加成熟了。</p><p class="ql-block">信仰馬克思主義以后,外公就像一位播種人,馬不解鞍地傳播馬克思主義。他利用在修仁小學和德華小學任教的機會,將學校作為宣傳馬克思主義思想的重要陣地。時局動亂導致學校經常被迫停課,外公就將位于縣城水云樓的家作為講堂,給學生及供不起學費的平民子弟們,講授科學文化知識,傳播革命思想與民主理念,精心培育革命的種子。</p><p class="ql-block">為培養青年骨干力量,外公和陳竹君發起組織進步青年團體“新興社”。1925年8月, “新興社”在外公家秘密成立,倡導新民主義革命和教育制度改革,出版進步期刊《始興青年》,宣傳“科學與民主”理念和革命思想。外公在卷首語中寫道:“對于舊的,盡力攻擊,期其破壞、消滅;對于新的,盡力提倡,期其成立、發展。”外公身體力行,沖鋒在前,以檄文做警鐘,以筆為鐘錘,不斷敲醒民眾的覺醒。該社的成立,推動了新民主義革命熱潮在始興蓬勃興起,激發了一批批青年的覺悟,成員很快就發展到70多人。</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位于廣州珠江邊的“東園”,1922年5月5日至10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簡稱團一大)在此召開。</p> <p class="ql-block">外公宣傳馬克思主義思想和進行教育改革的重要陣地—始興德華小學外景</p><p class="ql-block">外公參加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大會時期的日記摘錄</p> <p class="ql-block">外公創辦的《始興青年》雜志(此原件由韶關博物館收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始興農民運動領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和陳竹君領導各鄉成立農會組織,號召進行減租減息、反對包庇煙賭和對土豪進行斗爭。很快,千家營村建立了始興第一個農會組織。隨后,馬市鄉澇洲水等各地農會組織如雨后春筍般相繼成立,會員人數高達數千人。</p><p class="ql-block">外公和陳竹君領導的始興農民運動開展的如火如荼,縣農民協會籌備處統一行動,給封建勢力以沉重打擊。最為著名的一次,是由外公和陳竹君領導的 “馬市澇洲水農民運動”。當時,頓崗、澇洲水、楊公嶺、大井頭等地的2000多農民,高舉紅旗,高呼“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打倒貪官污吏土豪劣紳”等革命口號,手持大刀長矛、土槍土炮向封建勢力發起進攻。這次農民運動聲勢浩大,受到上級黨組織的深切關注,成為始興農民運動歷史的重要篇章,為日后中國共產黨在始興開展農民革命斗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p><p class="ql-block">在第一次國共合作、孫中山“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和反帝反封建的新形勢下, 1926年春,外公和鐘遠微等“新興社”骨干人員,成立了“中國國民黨始興縣黨部籌備委員會”,委員會推舉年富力強的外公主持日常工作兼任宣傳部長。</p><p class="ql-block">不料,1927年,大權在握的蔣介石突然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背棄三大政策,公開實行“清黨”和“分共”。特別是從1928年開始,把破壞中國共產黨的組織,綁架和暗殺共產黨人、民主人士或異己分子作為主要任務,在全國造成嚴重的白色恐怖局面。始興的反動勢力,也毫無顧忌地對從事革命運動中的工農實行血腥鎮壓。</p><p class="ql-block">南雄湖口農民運動被殘酷鎮壓,受傷的農運領袖曾昭秀遭通緝,外公不懼白色恐怖將曾昭秀悄悄安頓到家中養傷加以掩護,待曾昭秀傷痊愈后,外公吩咐得意門生陳培興,將曾昭秀秘密安全轉移。緊接著,外公的革命戰友陳竹君也遭遇不測,當街慘遭反動分子暗殺,身首各異,慘不忍睹。外公和“新興社”骨干成員也遭當局通緝,迫不得已他們紛紛離開始興,隱秘他鄉。一場轟轟烈烈的農民運動被鎮壓下去。</p><p class="ql-block">外公決定到廣州投奔自己的老師共產黨人譚平山。途中得知整個廣州已經被白色恐怖籠罩,于是進入粵軍張發奎部,外公的才華得老鄉張發奎的器重,很快就從錄事、文書,提升至上尉軍需、少校秘書。</p><p class="ql-block">戎馬倥傯,外公也沒有停止推動家鄉革命事業的步伐。1931年,他利用探親假,悄悄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迫不及待地聯系進步青年陳培興、吳新民、曾誼勛、張銘等人,秘密召集30 多位農會骨干開會,號召他們盡快恢復各地農會和成立“農協”小組,為廣大農民的切身利益開展農運。在外公的領導下,頓崗、羅壩、楊公嶺等地的農協活動很快重新啟動。</p><p class="ql-block">回到部隊后,外公始終心系家鄉的農民運動發展進程。學生陳培興經常寫信給老師,匯報廣大農民已經勇敢站起來與地主斗爭的情況。到了1931年冬季,始興農協組織進一步擴大,成立了“兄第會”、“耕牛會”、“陂水會”、“觀音會”等公開性群眾組織。</p><p class="ql-block">在外公的鼓勵和引導下,始興進步青年成立了進步組織“狂流社”并準備出版揭露軍伐、地方反動派的罪惡的刊物。后來,還陸續成立了“嚶鳴書屋”、“三五書屋”,開展農運、學運、文化啟蒙教育。對此,外公非常高興,從部隊寄50元大洋做出版費 。除不斷給予指導、鼓勵及資金上的扶持外,外公還將縣城水云樓家,無償提供做活動場所。外公為他們的勇敢贊賞,也為他們的安全擔憂。他寫信鼓勵并提醒他們:“我愿意你們散布革命種子,盡心盡力改造鄉邦,猶愿意你們愛惜你們的頭顱,為革命保存元氣。”表達了外公對青年革命者的愛護和期望。他在信中表示:“我得勒緊馬韁,加鞭地飛到革命之路上和你們共同奮斗。”激發一批批進步青年堅定信仰,繼續革命,是始興革命青年的指路人。</p><p class="ql-block">1935年初,從歐洲考察回來的張發奎,用一紙調令將外公調入國民黨第二路軍總部秘書處任中校秘書,作為自己的貼身。</p><p class="ql-block">后來,張發奎對外公說:我們老鄉知根知底,你滿腹經綸在這里大材小用,不如回家辦所學校,教書育人是你的強項。他拿出十萬元大洋支票給外公說:這是蔣介石給我的“出洋補貼”,用這些錢回我們家鄉辦間有實力的學校。這幾年,你為黨國也頗有貢獻,我安排你在縣府當個有職有權的縣參議長。</p><p class="ql-block">外公表示同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圖為外公在南京考察陶行知曉莊試驗鄉村師范學校時期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籌辦風度學校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成為培養革命人才的搖籃和抗日運動指揮中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南京曉莊有間由教育家陶行知創辦的曉莊試驗鄉村師范學校,該校采用“教學做合一”的教育模式,是倡導進步、科學,培養改造中國鄉村教育的有志之士的新型師范學校。</p><p class="ql-block">為不負張長官的托付,外公轉道南京,想考察學習陶行知創辦的曉莊試驗鄉村師范學校。無奈該校早被國民黨當局查封了。還好,經外公努力,還是收集到了部分教材和辦學經驗材料。</p><p class="ql-block">此時,抗日烽火已燃遍中國。外公在上海秘密弄來印有中共中央《關于目前政治形勢與黨的任務》和毛澤東《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報告的報紙,他反復閱讀,深刻理解共產黨“只有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全面抗戰,才能抵御日寇的進攻,驅逐日寇”的抗日立場。他強烈意識到:日寇侵華,很快就要蠶食南方,“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在從上海回到廣東的路上,他已蘊釀成熟:把學校辦成培養能文能武、具有改造社會能力的革命人才之地。</p><p class="ql-block">有張長官的手諭,這次回來,外公是光明正大地走在回家的青石板道上。當局不敢怠慢,申請辦學事宜很快批復,師資很強大,有的是專程從廣州請回來。校址位置很好,選在空曠平坦的山腰上,坐西朝東。很快,莊園式的校園拔地而起。校名選唐代名相張九齡的千古“風度”佳譽來命名——“風度小學”,校訓是“公誠廉毅”,成立了校董事會,張發奎任董事長,外公任副董事長兼校長。</p><p class="ql-block">在外公主持下,教學質量辦的有聲有色,開創了教學科學化、生活軍事化、行動革命化的新模式。學校把教書育人與民族興亡聯系起來,創辦《風度周刊》,宣傳抗日救國,外公每周對師生們分析抗日形勢、號召抗日救亡、愛鄉愛國,師生們經常把他的講話記錄整理下來,就是一篇具有遠見卓識的抗日檄文,激勵人心、鼓舞斗志。在中華民族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外公率先吹響抗日運動集結號,呼吁做好以血肉之軀抵抗外來侵略者的準備。</p><p class="ql-block">風度學校培養了許多成績優異、思想過硬、意志堅強的學生,他們后來都成為始興人民抗日武裝斗爭和解放事業的生力軍。在風起云涌的抗日戰爭時期,風度學校已發展成為培養革命人才的紅色搖籃。</p><p class="ql-block">由于學校地處山區又受張發奎名聲的庇護,外公就接納了大批本地進步教師和根據黨組織需要掩護的外地黨員,在此任教或任職加以保護。外公和教職員工們,一邊開展教學,一邊領導全縣人民開展抗日救亡運動,對始興的武裝斗爭、建黨工作都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風度學校也成為了保存革命骨干力量堡壘和抗日戰爭時期的指揮中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風度學校成為始興抗日指揮中心中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走在抗日救國運動的前列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資助青年赴“抗大”學習</b>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6年4月,始興進步青年秘密成立革命武裝團體“始興青年歃血團”,他們請在部隊多年的外公和因長征途中受傷滯留在始興的紅軍劉夢蘭,擔當軍事顧問,外公欣然加入,有空就去指導面對敵人時該如何防御、進攻等常識,希望他們掌握學到過硬的軍事本領抗擊敵人。</p><p class="ql-block">1937年“七七蘆溝橋事變”,標志著日本帝國主義全面侵華戰爭的開始。危難的時刻,外公公開立刻組織進步人士,號召發起全民抗日救亡的愛國運動,始興“抗敵后援會”成立后,外公被推舉為會長。此后,他還參與成立“始興青年抗敵同志會”,使該會取得公開、合法的身份。抗敵組織帶動全縣掀起抗日救亡的愛國熱潮,外公身先士卒,走在抗日救國運動前列。</p><p class="ql-block">原始興博物館館長廖晉雄評價外公是始興的文豪,的確如此。在黑暗勢力統治時期,他更喜歡用筆做武器——寫文章激勵民眾起來革命、抨擊反動派的黑暗統治、激勵青年奮發進取向往新生活。1936年夏,外公主持創辦了“烏鴉藝文社”。他忙里偷閑,為進步刊物《烏鴉》雜志,撰寫檄文,宣傳革命思想和抗日主張;針砭時弊,揭露國民黨當局黑暗腐敗。</p><p class="ql-block">外公與魯迅先生有筆墨之交。魯迅先生不幸病故,他扼腕嘆息。1937年初,為紀念魯迅先生逝世一百天,外公專程前往上海購置了一幀刻有魯迅頭像的底版,以此作封面,編輯出版了一期紀念魯迅的專刊《烏鴉第二聲》。他在該刊發表文章,贊揚魯迅先生:</p><p class="ql-block">是大眾喉舌,</p><p class="ql-block">是革命導師,</p><p class="ql-block">一生奮斗,</p><p class="ql-block">吶喊彷徨皆淑世;</p><p class="ql-block">為思想先驅,</p><p class="ql-block">為文壇宿將,</p><p class="ql-block">此日同悲,</p><p class="ql-block">南腔北調盡哀音。</p><p class="ql-block">為適應抗日戰爭的需要,1938年2月,外公鼓勵包括自己長子張柏堅在內的5位進步青年去延安“抗大”接受黨的教育和培養,并捐了一大筆錢給抗大。一年后這些青年從“抗大”畢業,學有所成,除我大舅張柏堅被黨組織派到北方從事革命工作外,其他4位回到始興,外公非常愛惜他們,逐一安排在縣立一小、德華小學和風度學校教書,為開展廣泛的抗日運動和革命活動保存力量。</p><p class="ql-block">日寇于1938年10月21日侵占了廣州。在部隊鍛煉過多年的外公深知武裝革命的重要性。有一天,趁張發奎回矮嶺村省親,心情不錯時,就以“抗日保鄉”、成立護校隊“辦校警”為由,請張長官撥一批槍枝彈藥給學校,得到了張發奎支持。后來,張發奎就調撥了輕重步槍336枝(挺),左輪手槍4枝,子彈70000多發及軍衣等其他軍需物資給風度小學。</p><p class="ql-block">利用這批武器,風度學校組織師生和周圍農村民眾開展武裝訓練,培養武裝斗爭骨干,為建立風度抗日自衛隊創造了有利條件。最為重要的是,1939年底風度學校建立了地下黨組織,這批槍枝彈藥,武裝了中共始興地下黨領導的“始興人民風度抗日自衛大隊”,加強了始興武裝革命的力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掩護省委機關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為建黨工作做出卓越貢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b></p><p class="ql-block">1939年日寇大舉進攻粵北,國民黨消極抗日,“皖南事變”后又掀起反共高潮。中共廣東省委為保存實力,轉入地下工作并分散轉移。此時,外公因工作需要辭去風度學校校長職務,任始興中學教導主任、代理校長。</p><p class="ql-block">始興的政治形勢處于白色恐怖籠罩之下。國民黨始興縣黨部書記長吳英祿反共勢力乘機興風作浪,指使始興中學校長賴卓洲煽動一些反動教師(實為特務),圍攻、毆打教師容民鐸(實為地下黨員)和進步學生。關鍵時刻,外公挺身而出,嚴厲斥責吳英祿之流的卑鄙行為,在德高望重的外公面前,吳英祿和反共教師啞口無言只得灰溜溜的跑了。</p><p class="ql-block">1940年1月,中共廣東省委派黨員溫盛湘等到始興開展建黨工作,省委宣傳部和八路軍駐粵北辦事處的電臺也秘密遷到始興,省委機關和大批同志都急需掩護和安排,于是地下黨組織緊急聯系到外公,希望提供秘密幫助。</p><p class="ql-block">外公利用主持始興中學工作,及任國民黨廣東省參議、始興參議長的公開身份的有利條件,很快將省委需要安排的同志,全部安插到始興中學和風度學校任教,或其他部門任職。</p><p class="ql-block">在外公機智勇敢的掩護下,始興建黨工作順利開展,中共始興縣委員會于2月成立,縣委設于始興中學內,溫盛湘首任縣委書記,到6月份由張華接任,外公又將張華安排到縣立一小工作,以事務員的公開身份作掩護。縣委成立后,始興黨組織力量迅猛壯大,對始興的革命工作起到領導作用。</p><p class="ql-block">1940年冬,外公得知中共始興縣委成立后,向中共始興縣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時任縣委書記張華,立刻請示上級,省委書記張文彬指示:光第同志已夠入黨條件,但鑒于他的社會地位和作用,仍以黨外人士更利于黨的秘密工作的開展,做一個黨外布爾什維克,在特定的時候再辦入黨手續,希望他繼續在黨外為黨工作,請縣委向他轉達。盡管入黨是外公的強烈愿望,但他堅決聽從黨組織的意見。</p><p class="ql-block">此后,外公以黨外布爾什維克的身份,與縣委書記張華保持聯系,接受黨的指示開展工作。協助鄧文疇與陳培興順利完成澄江金鑒、鐵寨小學的地下組織工作,將同情和接受共產黨的抗日主張的開明鄉紳,都爭取到共產黨的陣營中來。</p><p class="ql-block">為了黨的革命事業,外公將縣城水云樓的家,作為公開統戰活動的地點。來往的有國民黨軍政官僚、偽區長、鄉紳、商賈等,只要擁護共產黨政治主張的、反對日本侵略者的,他都廣泛團結和爭取到抗日統一戰線上來。母親張春卿回憶說:“一般的客人他在前廳接待;傾向進步的、可以掌握的客人他在中廳接待;中共黨員和地下組織活動及部署統戰工作,就在樓上書房的密室進行。外婆則負責沖茶、倒水、望風。”外公家已成為中共始興縣的一個重要秘密聯絡站,而外公以服從黨的工作為大局,不顧自家的安危、不懼白色恐怖,堅持一如既往的做好抗日民族統戰工作,成為抗日救亡運動的英勇戰士。</p><p class="ql-block">1942年5月26日,中共南方工委組織部部長郭潛被捕叛變,導致在樂昌的粵北省委機關遭到嚴重破壞,國民黨特務先后逮捕了省委書記李大林、組織部部長饒衛華和八路軍駐香港辦事處主任廖承志等人,6月又將時任“南委”副書記的張文彬抓捕。外公受中共廣東省委指示,積極參與營救被捕的廖承志等同志,與廖母何香凝一起研究營救辦法,做了很多溝通工作。</p><p class="ql-block">何香凝先生為表感謝,曾畫“梅花圖”贈與外公。該“梅花圖”由何香凝繪畫,柳亞子先生題字。據姨媽張冬卿回憶“該畫解放后尚在,文革期間抄家遺失”。外公不但舊體詩寫得很好,與魯迅、柳亞子、郭沫若、林默涵等文化界知名人士都有筆墨之交。</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堅信革命必勝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身陷囹圄堅貞不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根據中共始興縣臨時工委指示,外公把中共地下黨員鄭屏安插擔任始興縣國民兵團獨立分隊長,為中共日后順利控制軍權、開展武裝革命起到關鍵作用。</p><p class="ql-block">偽縣長江錦興一直懷疑鄭屏是共產黨,他以提升鄭屏任國民兵團副團長為名,欲罷奪鄭屏掌握的兵權。外公立刻將情報通知中共始興縣委,縣委得悉后立刻指示“急告鄭屏率隊起義,并通知張光第同行”。外公主動要求留下來:“我不走,留下來做維系各方和上層關系的工作,穩定抗日統一戰線的局面。”</p><p class="ql-block">1945年5月5日,鄭屏率國民兵團起義,移師外營村與共產黨領導的“始興抗日自衛隊風度衛校獨立分隊”會合。</p><p class="ql-block">外公成功將共產黨員鄭屏安插縣國民兵團任分隊長不久,就有人秘密向江錦興舉報:鄭屏是共產黨,張光第也是“白皮紅心”的共產黨。但苦于沒有證據,于是狡猾的江錦興找到外公說:“你寫一個保證吧,將來證明鄭屏是共產黨就拿你是問!”外公明知江錦興在給他挖陷阱,但為了黨的事業,外公毫不猶豫地寫下了擔保書,用自己的生命做擔保。</p><p class="ql-block">偽縣長江錦興極為惱火,現在鄭屏把國民兵團帶到共產黨那里,明擺著就是共產黨,他馬上派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吳英基等率地方武裝襲擊外營村。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保安大隊在清化地區進行對游擊隊大搜捕未果,反被風度、鄭屏聯合的抗日武裝擊潰。于是,氣急敗壞的江錦興以“煸動鄭屏叛變”為由,派反動軍警在5月7日將外公扣押。同時被捕的還有在該地區堅持地下工作的抗盟成員。</p><p class="ql-block">5月13日,前線工委于北山新屋場宣告成立“始興縣人民風度抗日自衛大隊”,宣告成立大會上決定:吸收長期支持地下黨工作、力主抗日的外公為預備黨員;聲討當局拒不抗日罪行;營救被關押的革命人士。</p><p class="ql-block">國民黨當局對“始興人民風度抗日自衛大隊”的成立驚恐萬分,連續致電李漢魂、余漢謀、張發奎:“已抓獲匪首張光第,請示處理意見”。</p><p class="ql-block">中共始興縣委獲悉這個消息后,決定組織精兵強將營救。6月29日,風度大隊和各地抗日隊伍600多精兵,迅雷不及掩耳地摧毀了反動的縣政府和縣黨部,解放了始興城,營救出飽受酷刑但堅貞不屈的外公及其他被捕的同志。外公出獄后,抱病參加風度抗日自衛大隊的領導工作,任參謀部負責人,戰斗在第一線。他隨風度大隊轉入山區,住在偏曲村。</p><p class="ql-block">1945年8月1日,國民黨187師強奪縣城,集中兵力掃蕩抗日武裝,形勢轉惡。</p><p class="ql-block">住在山村的外公身體每況愈下。風度大隊給外公請了一名當地的醫生看病。沒想到,這位醫生回去后,在與國民黨187師師長張光瓊聊天時,多嘴問了一句“師長是不是與張光第為同宗啊”,不慎泄漏了外公的行蹤。</p><p class="ql-block">張光瓊驚喜萬分,因為國民黨早把外公列入“共匪重要人物” 名單中。得知“共匪重要人物” 張光第也在他的包圍之中后,張光瓊如獲至寶:“抓到張光第,這可是立大功的機會啊”。</p><p class="ql-block">張光瓊怎么會認識外公的呢?</p><p class="ql-block">原來,早在外公任張發奎貼身秘書時,他們照過面。張光瓊原是余漢謀的部下,每逢張發奎召見余漢謀時,陪同的張光瓊都會與外公相遇、寒暄。沒想到時過境遷,張光第竟然成了始興“共匪重要人物”。</p><p class="ql-block">于是,張光瓊以“見面敘舊”的理由先將外公騙回家,然后再利用“舊交”關系,勸外公“招安”風度抗日自衛大隊,這樣不是可以“立大功”了嗎。于是張光瓊親筆寫了封信,托人轉交外公:“欣聞老兄在此,定要見面敘舊。”還信誓旦旦地寫到:“老兄抗日無罪。風度大隊的事是共產黨搞的與你無關,念我們的舊交,保你無恙。”</p><p class="ql-block">外公因長期為革命奔波勞累成疾,加上之前在獄中飽受酷刑,身體十分虛弱。他想,何不將計就計順應“回家養病”——一方面不拖累部隊行動,一方面還可以做爭取張光瓊的工作。</p><p class="ql-block">當外公被人用擔架輾轉從山區送回到縣城家中不久,聞訊而來的張光瓊就命令手下將外公軟禁起來。剛見面張光瓊還假惺惺噓寒問暖,外公則直入主題勸張光瓊站到人民這邊,談不攏后不歡而散。張光瓊堅持他的反共立場,又多次跑到家中勸降:只要你肯出面招撫風度大隊為“政府效勞”使“彼輩歸正”,黨國還會給你封官加爵的。外公聽了嗤之以鼻,義正言辭的說:抗日無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張光瓊無計可施就氣急敗壞大喊 “快抓走,把他投入監獄!”在獄中,張光瓊仍不死心勸說外公:“你只要答應了,就可以早點自由了”,還是遭到了外公的橫眉冷對。黔驢技窮的張光瓊,揮舞著鞭子大叫:你的骨頭怎么這么硬啊?面對兇殘咆哮的敵人,面對各種酷刑的折磨,外公始終堅貞不屈。</p><p class="ql-block">此時,國內局勢發生變化,日本已宣布投降,國民黨又發起內戰調轉槍口打共產黨。敵人加快了殺害共產黨和革命者的步伐。一無所獲的反動當局,遂以“通共”“危害民國”罪,秘密判外公死刑,以免后患。</p><p class="ql-block">身陷囹圄的外公,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義前,他從容賦詩:“自古人生皆有死,戰死沙場最善終”,直抒為了革命事業、為了民主復興,頭可斷血可流的大無畏革命精神。</p><p class="ql-block">1945年10月14日,始興的天陰沉沉的,冷風中夾帶著絲絲陰雨。敵人動手了,他們將外公五花大綁地帶出監獄,押往西郊。看著沿途熟悉的街道、河流、田野,生他養他地方,外公是多么的留念啊,他多么想看到革命成功的那一天啊,但是,為了共產主義信仰,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外公依然選擇了舍生取義。百姓、學生聞訊紛紛駐足悲痛相送、哽咽難鳴。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外公儒雅的面龐帶著坦然,帶著堅毅。盡管他的身體極度虛弱,但依然沿途高呼: “抗日無罪!”、“革命必勝!”盡管他的聲音嘶啞,卻震撼人心!面對敵人黑洞洞的槍口,外公大義凜然,視死如歸。臨刑前他囑咐:“我死后,不要把我埋葬,我要看反動派被消滅!我要等勝利歸來的戰友們來送行!”彰顯了一個革命者鐵骨錚錚的民族氣節、寧死不屈的革命精神和堅定不移的共產主義信仰!</p><p class="ql-block">劊子手向外公開了三槍,他鮮紅的熱血,一下子染紅了他無比熱愛的土地上……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外公用自己的寶貴生命,為革命的勝利做出了最后貢獻。</p><p class="ql-block">外公英勇就義后,老鄉們偷偷地把外公的遺體抬回家中。由于外公長期在外從事革命活動,收入都基本用在革命事業中,外婆囊中羞澀,連口好的棺材都買不起。棺鋪的老板含著淚說:張先生人這么好,就抬口拿去用吧。外婆邱冠朝忍著巨大的悲痛,帶著未成年的幺兒幺女,把外公渾身的血跡一點一點地擦干凈,然后挑了件最好的衣服來包裹外公的遺體,再用麻布加紗紙層層包裹,在老鄉的幫助下將遺體輕輕的放入棺中釘上棺蓋。一家老小扶著靈柩嚎啕大哭,幫忙入殮的街坊也是痛徹心扉、淚流滿面。按照外公的遺囑,靈柩安置在家中的后院,四周用土磚砌圍起來。對這段往事,母親曾回憶說:我母親每天看著外公的靈柩,就悲痛萬分,不停地哭著念著:你爸爸他一心革命,一心向著共產黨,革命勝利之日,才是他的安息之時啊……</p><p class="ql-block">經過始興人民的浴血奮戰,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終于等來了外公“革命必勝”的預言。1949年9月,始興終于解放了,同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了!為緬懷用鮮血和生命建設新中國的革命先驅,紀念英勇無畏的抗日先鋒,愛國民主人士,1951年,始興縣人民政府追認外公張光第為“革命烈士”,同年2月20日,隆重舉行了有近萬人參加的“張光第烈士公祭儀式和追悼大會”,將外公的忠骨遷入始興縣革命烈士墓。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停放在家中后院整整5年多的外公靈柩,終于得以入土為安。</p> <p class="ql-block">1951年2月20日,始興縣政府隆重舉行“張光第烈士公祭儀式和追悼大會”,將外公的忠骨遷入始興縣革命烈士墓。</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第一次被捕入獄關押的所在地司前桃村壩(圖中右下角)</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1年 1月10日,始興第一屆烈軍屬代表會召開,一直默默支持外公革命的外婆邱冠曹應邀出席,成為出席大會的90位烈軍屬代表之一。后來,應廣州博物館收集南粵英烈的遺物的要求,外婆親自將外公血衣、用品及“自古人生皆有死,戰死沙場最善終”手跡詩稿等一批遺物護送到廣州博物館收藏。</p><p class="ql-block">1994年4月5日上午九時,在始興丹鳳山隆重舉行“始興縣革命烈士紀念碑”重建落成儀式。新建的紀念碑高19.3米,陵園面積3.6萬平方米。從此,外公和285位革命烈士,長眠于此,浩氣與天地共存。</p><p class="ql-block">當日,近萬人參加了革命烈士紀念碑重建落成儀式。原廣東省軍區副司令員黃業和縣委書記楊木忠揭幕。那天,我和小舅張璧堅應邀參加,小舅代表烈士家屬作了緬懷發言,他說:我的父親張光第和革命烈士們,為了國家的解放事業,在民族危難之際奮勇而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沒有他們,就沒有新中國,英烈為國雖去,但精神永垂不朽!</p><p class="ql-block">作為張光第烈士的外孫女,我在新聞報道中寫道: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外公,您短暫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您用自己的鮮血澆灌了革命的勝利之花,還在開放。如今山河無恙,您的夙愿已償,您就安心吧!你們用熱血和生命扛起革命大旗,我們會繼續扛!你們舍身取義的英雄壯舉,永遠激勵著后人。</p><p class="ql-block">中國共產黨始興縣委第一任書記溫盛湘得知外公張光弟壯烈犧牲后,十分震驚,他撰文對給予高度評價:“張光弟同志對始興的革命工作起過極大的作用,是有功勞的。我們之所以能夠進入始興工作,播下革命種子打下基礎,打開局面,縣中及風度小學為我們開展革命活動打開方便之門,他起到關鍵的作用;他想方設法說服張發奎,搞來大批槍枝彈藥,為后來進行武裝斗爭準備了物質力量。這些都不會為人民忘記。張光弟是一個傳奇式人物,值得始興人民尊敬。張光弟同志四〇年冬曾經申請參黨。當時,張華同志認為條件已具備。但為了有利于他開展革命活動,把他作為黨外布爾什維克,在特定時候再辦理入黨手續。張光弟同志后來都參加了我游擊隊,這是我黨工作的成績,張光第烈士不幸為張發奎處決英勇犧牲,將永遠為后人悼念。”</p><p class="ql-block">1995年在廣州,我有幸見到了離休后的溫盛湘書記,溫老緊緊握著我的手,老淚縱橫地說:你的外公張光弟烈士真的是好樣的,他不愧是黨的好兒子。</p><p class="ql-block">中共始興縣委第二任書記張華,1981年6月在始興參加座談會時表示:張光第雖不是共產黨員,但他一生心系革命,積極支持地下黨工作,為始興的革命事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不愧為“黨外布爾什維克”。</p><p class="ql-block">外公的學生、政協韶關市七屆副主席李子德曾寫詩悼念老師張光弟:詩曰</p><p class="ql-block">《烏鴉》一聲號自由,</p><p class="ql-block">獨夫民賊是君仇。</p><p class="ql-block">風度育才多出力,</p><p class="ql-block">始中驅霸亦等籌。</p><p class="ql-block">反江被困囹圄里,</p><p class="ql-block">抗日奔馳粵嶺頭。</p><p class="ql-block">革命一生師馬列,</p><p class="ql-block">名刊青史照千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解放后部分始興老革命到始興革命烈士墓掃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右一)和姨媽張冬卿(左一)母親張春卿、小舅舅張碧堅(右二)舅媽及老表到外公曾經任教的始興中學憑吊外公。</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第一次參觀外公創辦的風度小學時是和父親一起去的,父親對他的岳父深表敬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外公的后人分布在全國各地。希望有一天,他們都能回到故鄉,在縣城水運樓外公的故居前相聚。</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風度小學已成為紅色革命教育基地</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修繕后的風度學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風度學校革命紀念館展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革命后代重走前輩們曾經戰斗過的革命老區之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排左四為我的大舅舅張柏堅</p> <p class="ql-block">曾在風度學校留下戰斗足跡的何銘思先生的詩作《把青春留下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走得再遠,走到再光輝的未來,也不能忘記走過的過去,不能忘記為什么出發。</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摘自習近平總書記“七一”重要講講</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完</p><p class="ql-block"> 謝謝您的閱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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