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年青真好,無憂無慮,說想去那,撥腿就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說起那次妙趣橫生,有情似愛的窮游,挺有戲劇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事情緣起1983年“五一節”期間,我陪元到新疆哈密相親。在元“私定終身”返回途中,元和我與一位素不相識女列車員燕“邂逅”,竟演繹成一段曠日持久,歷時兩年多,你送我接,你來我往,那一段我們年青生活特別充滿情趣的“主旋律”。</p> <p class="ql-block">當時,為了能去新疆玩,我們幾人還饒有興致,經常聚在一起,精心推算和編排了一張燕所乘那趟列車來回經過低窩鋪車站的時間表。</p> <p class="ql-block">盛夏時節,那天我們出發的日子,就是經我們推算燕那趟火車西去一定要經過低窩鋪站,于是,我,元和民三人,按事先的謀劃,背上簡單的洗漱用具,每人懷揣七十元錢,在前往低窩鋪站途中,偏巧碰上打小與我們相處特好又是同班同學,穿著背心,踢著拖鞋瞎轉街的智,這小子看我們帶著出門的用具,聽說我們三人這會去新疆,非要死乞白賴跟我們一同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當時調侃他:你小子,連個外衣都沒穿,錢也沒帶一分,去了那兒喝西北風啊,你這是想白吃白喝蹭我們了。如果你非要去,給我們做服務吧。這小子為了能去,一改往日牛哄哄的架勢,低頭哈腰乞求似的說,行,行,能讓去,干啥都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切都是按計劃想得那樣。燕站在車廂門處,遠遠就熱情招呼我們四人上了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除元留在燕所在車廂外,我們三人分別被另外三位與燕要好的女列車員領到她們所在的乘務室就座。</p> <p class="ql-block">當時我們那個興奮勁,見了女孩子再加上去一個新地方,一路上,我們這些未成婚的毛頭小伙子,見縫插針和漂亮的女列車員沒話找話,天南海北神聊,好象有著永遠也說不完的話。</p> <p class="ql-block">每當開始查票,女列車員對我們微笑著提前將隱藏我們的乘務室鎖好。我記得躲避了三四次,最終順利到達了烏魯木齊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至于到了烏魯木齊站,怎么去的十幾公里以遠的燕家,我實在想不起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隱約有印象的是,燕家當時是住在烏魯木齊西站場一個名叫三道溝的地方。她老家是河北,見到家中的父親、一個很小的弟弟、一個后來我們才見到是她雙胞胎妹妹,長的和燕簡直一模一樣跑另一趟車的莉,至于燕的母親好象在老家。</p> <p class="ql-block">每每想起來,燕家的情誼,令人難以忘懷。我們四個處在青春期又特能吃的大小伙子,呼呼啦啦一下子住在燕家,真不知人家父親怎么想燕又怎么想我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或許那個年代的人很純真;或許那時我們還很年輕很單純,想不了那么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在燕父親和她小弟見到單純的我們很是熱情,臉上至少沒看不出什么異樣。跑鐵路的燕她父親,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去忙工作而且一去就是十幾天。</p> <p class="ql-block">那些天,我們四個大小伙子,在燕有時也包括莉跑車回來休息時陪著我們,去了新疆久負盛名的天池,人間仙境白楊溝。</p> <p class="ql-block">在烏魯木齊市里,我們和燕、莉,有時也有幫助過我們的另外幾位女列車員,一同轉商場,看電影,去公園劃船,下館子,照像等,玩的是不亦樂乎。</p> <p class="ql-block">我們原計劃在燕家,只呆她在烏魯木齊休假的七天。那曾想當年七月下旬的一場洪水沖斷了蘭新線位于哈密境內的一段鐵路,迫使我們又在燕家多呆了三天后才順利返家。</p> <p class="ql-block">這個意外臨時打亂了我們原定錢夠用五天的計劃。時間無形的延長,加上身上的錢所剩無幾,又不好跟人家說,我們真是不好意思再呆下去。</p> <p class="ql-block">現在說出來,我都覺得我們那些天又可憐又好笑又有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天中午我們四人轉完紅山公園后,大家都餓的饑腸轆轆。湊的錢只能在一家餐館僅夠買一屜多的包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智端包子時還不小心掉了一個還骨碌碌在地上滾著,元這小子追著趕緊撿起來自潮著說,不能浪費啊,這會兒肚子要緊,逗的我們哭笑不得。他撲了撲沾的臟灰,放進嘴里吃的倒是滿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幾人三下五除二吃了這點包子,但都感覺沒有吃飽,怎么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時,我出了個主意,都這份上了,還什么面子不面子,咱們四人就盯著那一桌人看,看他們有什么反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我們四人有意識死盯正吃得帶勁的那桌人,那桌有一人時不時睜著驚慌的眼神,回頭看我們幾下,又趕緊回過身和同桌的其他人滴咕著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感覺,那桌人以為我們四人象是要找事,或是害怕或是吃的差不多了,反正不大一會兒時間,那桌人就趕緊撤了。我們四人象是餓狼一樣,撲上前圍在桌前,吃人家剩的還很多的殘菜剩飯。這恐怕是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來,我們返回時,還是不好意思跟人家燕提出了借錢的請求,沒想到善良熱情溫順的燕,絲毫沒猶豫就把錢大大方方借給了我們。這讓身無分文,一籌莫展的我們,在當時感動的是熱淚盈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特別是最后幾天,多半時間,我們無奈懶在燕家,大眼瞪小眼,沒事就拿智窮開心。可憐的智是人“窮”志短,一天到晚承擔起給我們及郭燕家做飯的重任,眼瞅著把燕家一大缸滿滿的面粉,讓我們快吃了個底朝天。</p> <p class="ql-block">自我們從新疆返家的兩年多時間里,我們不但及時把借的錢多還給燕不說。但凡燕服務的那趟列車,不管它是開往西安方向還是返回到烏魯木齊,只要路過低窩鋪車站,我們四人依據我們編排的燕到開低窩鋪站時間表,象是過節那樣,提前趕到車站去迎接或歡送燕,或是給她帶去成板的羊肉帶魚或是整箱的水果糕點等。</p> <p class="ql-block">由于我們動靜可能稍大一些,再加上迎來送往的時間長,燕那趟列車的很多列車員,都羨慕地望向燕所在的車廂,看著燕認識的四個小伙子能堅持兩年多時間給她送這送那。</p> <p class="ql-block">哪個少男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p> <p class="ql-block">燕的父親給我發來好幾封信,我一看就是燕的心思、她父親的筆跡,委托我婉轉地向元轉達燕對元的愛意。</p> <p class="ql-block">在我們四人堅持給燕送這送那的過程中,燕可能是動情了。已定終身但畢竟只見一次面,還沒產生感情的元,我看著也有些生情。</p> <p class="ql-block">至于后來燕和元多次通信,但為什么都有好感的元與燕最終沒能走到一起,我估計是“私定終身”的元,很可能是扭不過大人的心意吧。</p> <p class="ql-block">即便是目前我和元、民、智,每每相聚都會情不自禁回憶那段美好的歲月,那真是一段青春期的浪漫時光;一次青年時的激情沖動;一次純潔無暇的美好旅游。</p> <p class="ql-block">已有三十多年未聯系的燕,你還好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寫于2013.11.9)</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配文照片部分來源網絡</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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