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我是“七一屆”初中畢業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9月至1971年8月,在北京市朝陽區八里莊中學渡過了三年中學時光。對我來講應當是四年更準確,因為1971年8月,大部分同學畢業分配陸續離校后,我們極少部分同學到1972年9月才分配去了近郊農村插隊,在學校多待了一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今年是畢業50年的日子,“奔七”的我,回想起中學時光,即模糊又清晰,思緒、感慨萬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49年新中國成立,國家實施“一五”計劃,把發展紡織工業作為重點。從1953年到1957年,在東郊朝陽門外先后建起三座大型棉紡廠(京棉一、二、三廠)和印染廠。我們的父輩就是創建者,他們從祖國的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為首都建設和國家紡織業奉獻了畢生,結束了北京有布無紗的歷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54年或1955年,我的同學們大都出生在此,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樂在廠區中”的一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生活在紡織廠的宿舍區,從小就接受著“愛國愛黨、做共產主義接班人”的紅色教育。大國企“艱苦奮斗、勇往直前”的精神,父輩們“吃苦耐勞、包容大度”的傳統,為我們的成長種下了良好的基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66年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發起,“停課鬧革命”的風潮使我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不到校上課了。除了在家瘋玩兒,也旁觀著社會上“破舊立新、游行造反、串聯辯論”等革命行動,產生了些許不解和茫然。直到1968年9月,只有小學四年級文化水平的我們草草完成學業,一鍋兒端的進入了中學。</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面對整個社會的動蕩、浮躁,本應求學的我們,心靜不下來,學到的文化知識很少。以至于1977年國家恢復高考時,我們這屆初中生能參加的寥寥無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中學三年雖然沒能系統的學習文化知識,在毛主席“五七”指示指引下,學校組織“學工、學農、拉練、挖洞、游行、閱兵”等,使成長中的我們得到了磨練,從接觸社會中、從勞動和訓練中,強健了身體,學到了處事的經驗和做人的道理。</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6年5月7日,毛主席審閱軍委后勤部《關于進一步搞好部隊副業生產》報告后給林彪寫了一封信,被簡稱為“五七”指示。信中有這樣一段:“學生也是這樣,以學為主,兼學別樣,即不但學文,也要學工、學農、學軍,也要批判資產階級。學制要縮短,教育要革命,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統治我們學校的現象,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學工”:是在京棉三廠的織布車間。難忘那寬大的廠房、轟鳴的機器。當我穿上白色的圍裙、戴上套袖,把辮子塞在帽子中,防頭發卷進機器(是有血的教訓的),跟著師傅游走在一排排織布機間,觀察機器上穿行的梭子是否有斷線,觀察織出的布匹有無不平整和瑕疵地方時,心情是即緊張害怕、又興奮愉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害怕被轉動的機器中偶爾飛出的梭子擊中(確實有被打到的),愉悅也像紡織女工一樣的美麗。累計干了兩個月,得到了幾元錢夜班費,勞動所得讓人驚喜不已。“學工”更加體會到了父輩們的不容易,如今那揮之不去的機器轟鳴聲尤在耳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學農”:是指每年的“三夏”時節(夏收、夏種、夏管)到近郊農村參加勞動。學校組織我們連續三年分別去過“東壩中阿友好公社康營大隊、金盞公社雷莊村、通州宋莊公社”。我們住在老鄉家中,勞動主要是做些麥收季節的農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有一幅畫面一直在腦海中:夕陽西下時,迎著落日的余輝,女同學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高唱“打靶歸來”,赤足走在田埂上,那一幕的英姿和浪漫……。參加農村勞動,體會到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實意境。</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拉練”:是軍隊里訓練士兵體質及戰斗力的項目,即負重走幾十公里路來磨練人的意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69年底,學校組織我們拉練,有心細的同學記下了行走的路線,并形象的稱為“十四歲的長征”。深冬季節,從八里莊中學出發,經過朝陽區南皋村,順義區天竺村和木林鎮,密云縣金叵羅村、太師屯黃各莊、北莊村和墻子路村,返回時經過密云縣巨各莊,順義區楊鎮和朝陽區東壩16中學,最后回到學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近半個月,大約走了300多公里,最長的一天步行約60華里。我們背著行李,住過老鄉家,住在學校教室中,師生同吃同住,一路上伴著革命口號和毛主席語錄歌曲聲,欣賞著農村景色,呼吸著新鮮空氣,趕走了疲勞和寒冷。拉練即練紅心、練意志、練守紀,還練就了鐵腳板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挖洞”:是1960年代初,中蘇兩黨發生分歧,中蘇之間邊界沖突不斷升級,毛澤東發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指示,全國進入挖防空洞、準備打仗的時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學校組織我們在附近的空地上也干了起來,掄鎬揮鍬、運土和泥,手上磨出了繭子,胳膊酸疼。記得放學后,我們還往返10幾里的路,車推肩背過磚和白灰。不記得防空演習搞過沒有,但防空洞真沒用上。</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游行”:是那個年代特有的現象。每當毛主席發表重要指示和一些重大事情發生,學校就組織游行。有兩次規模較大:一是1969年3月 蘇聯軍隊入侵烏蘇里江主航道中國一側的珍寶島,造成嚴重流血事件。中國邊防部隊被迫進行自衛反擊,擊退蘇聯軍隊入侵,此戰打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尊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珍寶島的戰役中,中國獲得了勝利,而在這場戰役中,有一個人也一戰成名,成為了著名的英雄,他叫孫玉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為強烈抗議蘇聯侵犯中國領土珍寶島,學校組織我們步行到蘇聯駐中國大使館前,高呼口號,示威游行。據報道不足十天的時間里,參加示威游行的軍民已達4億人次以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二是1969年4月1日-24日,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舉行。出席大會的代表1512人,當時全國共有黨員約2200萬名。九大通過的新黨章充分肯定“文化大革命”,把林彪是毛澤東的接班人”寫入了黨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手持花束高歌游行,唱著歌:長江滾滾向東方,葵花朵朵向太陽,滿懷深情迎九大,我們放聲來歌唱,我們放聲來歌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81年6月27日,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審議并一致通過由鄧小平主持起草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決議》對黨的九大作出了明確結論:“九大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組織上的指導方針都是錯誤的。”中國共產黨的自身建設和自我革命,使之贏得民心、江山永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閱兵”:是指1970年的國慶,我們代表首都民兵師通過天安門廣場。當年的暑期,在軍人的指導下,我們集合在京棉三廠的大操場上,頂著烈日練站姿、踢正步、走隊型,訓練中時有同學因中暑而暈倒。一個暑期下來整個人曬得脫皮兒、倍兒黑,絕對是曬黑了皮膚,練壯了身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國慶那天我們手持五六式半自動步槍,英姿颯爽的正步通過天安門,接受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檢閱,那是我一生的榮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這其中有個小插曲,我險些沒能參加閱兵。經過了那么長的艱苦訓練,眼看要持真槍接受檢閱了,卻告知我只能作為預備隊員,原因是政審沒通過。(我父親的“走資派”身份還未平反)預備就預備吧,哭了一夜,早上紅腫著雙眼還是去了訓練場。但就是這么戲劇性,因為隊伍通過天安門前是踢正步,在正步起走線前要踏步等待口令。工宣隊的領導找到了我,讓聲音好的我來率先喊出口令。老天眷顧我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可敬的老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中學三年經歷了兩位班主任。最初是周燕語老師,1964年從首都師范大學中文系畢業后來到八里莊中學任教。她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和溫婉柔和的聲音,特別是那一手漂亮的板書,讓我羨慕不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記憶最深的有兩件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一是開學前的家訪。那天已是傍晚時分,老師來到我家,關切的詢問家中的情況,特別問到了我父親是否天天回家。剛好那天正是母親去接被打成“走資派”并在單位關押了半年之久的父親還未到家,我想反正父親就要回家了,就回答老師:天天回家。如今還望老師不要怪罪學生當時沒有說出實情,諒解還是孩子的我對“文革”給予父親不公正待遇的一種逆反和委屈的心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二是1969年的一次教室外的全連活動,那時周老師已經是負責全連6個班級管理工作的主任。在陽光的照射下,老師白里透紅的臉上露著甜甜的微笑,兩只水汪汪的眼睛滿含著柔情,沉穩干練的身姿和氣質,讓我感覺那天她格外的漂亮。記不起是哪位同學悄悄告訴我:老師結婚了。老師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給我留下了美好、深刻的印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81年老師全家定居香港,在香港城市大學任教到退休。20多年里,懷著一顆赤子之心,擔任教學生們說普通話的任務。</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12年我們和老師重逢,如今80高齡的老師容顏未改,還是那么年輕,時常和學生們通話交談,每天在微信群里轉發新聞消息、逸聞趣事,關心著祖國的建設和發展,滿滿的正能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第二位是李秀芬老師。入學的第二年因周老師擔任全年級的管理工作,班主任就換成了李秀芬老師。她高高的個子,白皙的皮膚,嚴謹的教學態度和明亮的講課聲音,是李老師給我的印象。特別是她講授毛主席詩詞《沁園春.雪》的那堂課,令我至今不忘。由于她的細致分析和動情講解,使我眼前展現出了雪后北國氣勢恢宏的壯美畫面,領悟到毛主席博大的胸襟抱負及改造世界的壯志。以至于我最愛唱的一首歌就是《沁園春.雪》。</b></p> <p class="ql-block"><b> (2012年6月18日,</b></p><p class="ql-block"><b> 同學們看望李老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兩位班主任和我們朝夕相處,在我們成長的關鍵時刻,辛勤的指導、點撥,扶送我們邁入社會的大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幾十年過去了,還能記得老師們的容顏:教政治的李愛琴、吳孟權,教數學的孫傳娣,教物理的張萬福,教地理的吳桐柱,教化學的許佩瑜,教英語的李占瑞,教音樂的郝靈芝,教體育的欒鳳儀,教美術的姚文,學生管理處的聞富興,負責待分配學生管理的郝之廣老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說到體育老師欒鳳儀,當年在他的指導下,不少紡織廠的子弟進入體育專業隊,如:“楊玉忠、黃明杰、張云琪、王磊、法亮庭、高新生、邵寶林、谷大泉等”,都是活躍在足球、排球場上的健將。</b></p> <p class="ql-block"><b>(欒鳳儀老師和同學們合影留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郝之廣老師,在我們等待分配的日子里,組織我們參加“學校教育成果展覽”解說工作。為后來我在“主持、演講、文字”方面能力的發揮奠定了基礎。</b></p> <p class="ql-block"><b> (郝之廣老師和我們</b></p><p class="ql-block"><b> 在展覽現場合影留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那個動亂的年代,老師們是真不容易。那時的學生不懂事,課堂上不認真聽講、嬉笑打鬧,甚至還有對老師不敬的行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真誠的感謝老師們!您們辛苦啦!向人類靈魂的工程師致敬!</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不忘的同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入學時,“老三屆”響應毛主席“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號召,奔向了廣闊天地,沒多久六九屆畢業生也整體去了生產建設兵團。校園里只剩下“七零屆”和“七一屆”及后來的“七二屆”學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在軍宣隊和工宣隊的領導下,學生管理實行部隊的團、營、連、排、班編制序列。學校的秩序也得到了恢復。1968年首都制定了《紅衛兵章程》,紅衛兵組織的管理嚴格、規范,紅衛兵袖章樣式也進行了統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能加入紅衛兵組織可是最光榮的事情。當年,因為父親的“走資派”身份等因素,我一直不被批準加入,直到畢業在校等待分配的日子里才實現了心愿。戴上紅袖標那天,馮寶華、黃國權同學特地陪我去拍了照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我所在的二連四排,50多位同學大都是學校周邊京棉一、二、三廠和印染、水泥磚瓦、白灰廠及二建公司等國企的職工子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從最先認識的張桂榮(她和老師一起來家訪)、陳金鳳(是我通知她開學的時間)、鄭秀英(每天老師一進教室,她喊起立、坐下)、蔣淑英(開學第一天我倆同桌,后來她去了上海),到經常一起串門玩耍的馮寶華、趙春蓮、黃國權、張鳳芝、楊維平,還有陳寶新、朱貴珍、劉淑珍、賈立新、徐芬娣、劉桂珍、王玉英、王素英、趙蓮花、劉鳳霞、段國營、李雙娣、孫連芳、康云志、陳穎、孫露霞……</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想起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勞動,一起跳皮筋,一起表演節目……那情景幾十年一直留在腦海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聰明善良的馮寶華臨畢業送給我一本小相冊,寫著美好的祝福話語。我把同學們的照片都貼在里面,保存至今 。每每翻看時心里蕩起溫馨的漣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豪爽直率的趙春蓮,在紅領巾公園參加勞動時,她“蹬著三輪車,由于失衡、車頭翹起,將我們像卸白菜一樣的倒在地上,座椅上的她高高騰起又重重落下,驚呆的我們瞬間又不約而同發出爆笑”的那一幕,想起來就忍俊不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一排左起:馮寶華、楊維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二排左起:趙春蓮、我、黃國權)</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美麗熱心的楊維平,每次唱歌表演,她都會將她母親的軍裝給我穿,又合身、又精神,圓了我當文藝兵的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我插隊去農村那天,學校用大轎子車送我們。張鳳芝、黃國權同學攙扶著我老媽坐著運送行李的卡車一直送我到知青點兒,我永遠記在心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還有一位女同學叫桂紹枝,她不是我的同班,但我倆很要好。她家住在后河大壩鐵道橋方向的小村子里,我常去串門兒。性格爽快、體格健壯的她教會了我從井里打水和用扁擔挑水,我插隊干農活就得益于那時的所學。畢業后再也沒有見過她,挺想她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71年8月畢業,同學們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1996年12月,在熱心的關少華、王國慶、魏茂法三位男同學的策劃下,分別20多年的同學終于見面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分別時我們是17—18歲的稚嫩青年,再見面已進入不惑之年。在那個改革開放的年代,同學們在崗位上拼搏奮斗、成家立業,各自的孩子也已是中學生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自此,大家幾乎每年都聚聚。退休后時間充裕了,還一起郊游、打牌、喝點兒小酒兒。</b></p> <p class="ql-block"><b>(2001年游覽鳳凰嶺)</b></p> <p class="ql-block"><b>(2009年1月孟德明同學帶我們參觀“中南海”——他工作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12年11月即將進入“花甲”之年的我們與分別41年的周老師見面了。白發上頭,皺紋增多,但在老師面前我們仍是孩子。師生見面激動不已,噓寒問暖,回憶當年,懷念青春。</b></p> <p class="ql-block"><b> 到場的四位老師</b></p> <p class="ql-block"><b> 以上是聚會當天</b></p><p class="ql-block"><b> 同學們和周老師的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2017年8月,二連六個排的同學們與老師大聚會,紀念入學四十九年,請來了9位老師。分別四十六年的師生再見面,興奮之情溢于言表,總有說不完的話!</b></p> <p class="ql-block"><b>(我們班和9位老師合影留念)</b></p> <p class="ql-block"><b> ( 2017年10月19日</b></p><p class="ql-block"><b> 與周老師在通州聚會)</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師恩難忘,學友情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上中學時有件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實現當文藝兵的愿望。從小就愛文藝,特別想當文藝兵,中學期間參加過幾個兵種的文工團考試,清楚的記得每次都唱《見了你們格外親》,但基本上都因為我父親的問題,政審通不過。最受打擊的兩次:一是考上了朝陽區文藝宣傳隊,半年多的時間常在朝陽區工人俱樂部和文化館演出。隊里的三十多個隊員,都來自朝陽區的中學,都是七一屆的。臨近畢業分配,基本上留在了隊里,(后來都在文化館工作),只有我和另兩位家庭出身不好的被退回了學校(一個出身地主、一個出身資本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是大概1972年等待分配的時候,多年未招生的文藝團體恢復招生。不再抱希望的我,在工宣隊領導的勸說下,(現在的形勢轉變了,不唯成分論)再一次參加了考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真的是過五關斬六將,經過幾輪篩選,我和七二屆的一位女生考過并安排到宣武醫院通過了體檢。當時,帶我們體檢的同志說,回去等通知吧(好像是人藝或青藝話劇團)。幾周后,七二屆的那位女生等到了曲劇團的錄取通知,我還是政審不過。當時想:第一關安排政審多好,也讓我的心靈少受些煎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現在想想:沒能走上從藝的道路也未必是遺憾!</b></p> <p class="ql-block"><b>( 第一排中間坐著的是周頌老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還特別要感謝周頌老師,好像是1976年,她派學生到我家送信,介紹我到二炮文工團考試。那時我已有了穩定的工作,就婉言謝絕了。周頌老師的聲音像歌唱家韓之萍 ,當年她演唱的“焦裕祿,我們的好書記”至今余音繞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大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68至1972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一、知識青年上山下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12月22日 《人民日報》發表毛澤東的指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隨之,全國掀起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高潮。據記載“文化大革命”期間,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達一千六百多萬,國家和企、事業單位為安置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所支出的經費超過一百億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81年11月,城鎮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結束。</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剛入學,正是在校的老三屆學長們離校。學校在京棉三廠大禮堂組織歡送會,負責人知道我在小學時主持過聯歡會,就把主持節目的重任交給了我。其實也很簡單,報幕詞基本上就是:請大家欣賞xxx,請下一個節目xxx做準備。記得報幕時我把下一個節目“笛子獨奏”說成了“獨子獨奏”做準備,臺下一片笑聲,我還不知道是為什么。最后,表演笛子獨奏的男同學,笛膜破了幾次未能完成表演,不知是否和我的報幕有關,感覺很對不住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二、我國自行設計的長江大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1968年12月29日南京長江大橋提前全面建成通車。這是當時我國自行設計建造的最大的鐵路、公路兩用橋。鐵路橋全長6700多米,公路橋全長4500多米。是繼武漢長江大橋、重慶白沙沱長江大橋之后,第三座跨越長江的大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記得當時唱的一首歌是:中國工人有骨氣,哎嗨,中國工人有骨氣。架橋完全靠自己,一拳打倒洋奴才啊洋奴才,敢想敢干創奇跡,唉嗨唉嗨中國工人有骨氣!</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69年發生的“珍寶島之戰”和“黨的九大”召開之事,前面已敘述過,此略。)</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三、“東方紅一號”發射成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70年4月24日 中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東方紅一號)發射成功,開創了中國航天史的新紀元,使中國成為繼蘇、美、法、日之后,世界上第五個獨立研制并發射人造地球衛星的國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記得衛星繞地球時播放著《東方紅》樂曲,全世界人民都能聽到中國衛星的聲音。發射成功那天夜里,有人喊著發“號外”的聲音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四、興建“葛洲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葛洲壩水利樞紐,被譽為萬里長江第一壩,是長江上第一座大型水電站。大壩于1970年12月30日開工興建,1988年12月竣工,具有發電、改善航道等綜合效益,是世界上最大的低水頭、大流量、徑流式水電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葛洲壩”從根本解決了洪水威脅,實現了毛主席“高峽出平湖”的理想,造福于民。我曾兩次走過三峽,過大壩觀其宏偉,嘆其精典。不能忘記那些為了大壩建設而移民,作出了巨大奉獻的三峽人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五、林彪叛逃:林彪、葉群、林立果等刺殺毛澤東陰謀敗露,于1971年9月13日凌晨倉皇乘飛機外逃叛國,途經蒙古溫都爾汗墜落,機毀人亡。林彪集團的余黨或自殺斃命,或束手就擒。一場反革命武裝政變被徹底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團的滅亡,客觀上宣告了“文化大革命”的理論和實踐的破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此事震驚國人,讓人不寒而栗。當時讓人不解:毛主席最親密的戰友、接班人也會謀殺毛主席,太可怕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六、尼克松訪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1972年2月21日-28日 美國總統尼克松訪問中國。此前,美國乒乓球代表團于1971年4月應邀訪華;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分別于1971年7月和10月兩次訪華。28日,中美雙方在上海發表《聯合公報》,標志兩國關系正常化進程的開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尼克松游覽長城時,由于天降大雪,為了圓尼克松的長城夢,周總理動員八十萬群眾連夜奮戰,掃雪開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尼克松很激動,感慨說道:“中國人民硬是靠雙手掃出了一條通往長城的路。在美國,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動員那么多人。中國人的整體觀念、紀律、獻身精神和巨大的潛力,這是絕不能低估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清楚的記得,見到報紙上尼克松的照片時,我還想:看上去也是個和藹的老人,和美帝國主義戰爭狂魔相差甚遠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另外,學校也組織我們在朝陽路上清除厚厚的積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回憶了大事情,我感覺這段話說得好:“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時代的印記,每個人都是時代塑造的結果,有時候時代對人的影響超過家庭與個人的努力,所以記錄個人也是記錄時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和時代同行,時代給了我們生存的自尊。您同意嗎?</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中學生活有歡樂有痛苦,有付出有收獲。感謝經歷過的歲月和事情,那些“學習勞動、風波苦難、人情冷暖”豐富了我、鍛煉了我、成就了我,畢竟閱歷也是最好的老師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回望初中時光,那是我們人生旅途上的重要節點,回味無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如今我們“七一”屆都是“奔七”的人了,在祖國繁榮昌盛的懷抱里,享受著兒孫繞膝的快樂,過著幸福的退休生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愿我的老師和同學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闔家歡樂、幸福安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本文參考借鑒了“書生”寫的《紀念七一屆畢業50年》,文中照片部分來自網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周燕語老師、郝之廣老師、屈鳳芝老師和陳保新、關少華、沙家平、馬元英、楊熙清、晏瑞京等同學提供幫助和照片。在此,一并表示最誠摯的謝意!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也謝謝您耐心閱讀、關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2021年9月</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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