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日記——（2011年10月）

行走的熒火蟲

2011.10.3 D1 晴早上7：45，飛機準時從蕭山機場起飛。當飛過雪山時，景色十分壯觀、震撼。朵朵白云懸浮在雪山之巔，緩緩的飄移著。家鄉的天空，白云是貼在藍天上的，而此處的白云是掛在藍天下的，令人驚嘆不已。“老大，我們去北疆哦”。“島主”似乎是很漫不經心脫口而出的話，卻無意間觸動了我深藏于心底幾十年的那根神筋。沒等“島主”話音落，也沒有片刻的猶豫，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好啊”。“圓周”之夜，便成了此番行走的最初起點。那晚是木木請的客，而她自己卻沒去成，很遺憾。這之后，一系列的計劃，便提到了“島主”的議事日程上了。而我們永康一行的隊員，從此默默的享受著“島主”辛苦忙碌帶來的成果。白雪皚皚的過后，是一片片的戈壁沙灘，一片片的無人區。大家一路驚呼美景，一路享受美景帶來的沖擊和驚訝。……預訂的旅社房間有異味，退房卻要收手續費，因此和旅社交涉了起來。一來兩去的演變成了吵架…最終大家放棄爭執不再糾纏，另外找了家“速八”連鎖旅社休息。下午，一行人前往“大巴扎”游玩。終于等到了廣州隊員“畫魂”和“戒指”，一行十人在“五月花”南湖店聚餐，享受全餐的新疆風味餐。雖有點小貴，卻是正宗的新疆口味。 2011.10.4 D2晴上午自由活動。閑逛了自由市場，五毛錢一根的油條大得有些夸張，燙手的豆漿按斤賣，還居然是盛放在塑料袋里的。說好中午12點新疆領隊及山友過來匯合的，但準點時間卻沒見到人，心里有點擔心，島主一直在電話聯系中。隨后不久，新疆山友的車子來了，打消了大家擔心的念頭。當即在旅館大廳開了碰頭會，由領隊“快樂老鷹”主持，簡單的交待了一些事務和說明。當老鷹提出要先交行程費用時，我和島主心里都不禁有種難以言語的不快，這事有點意料之外，但我在網上查詢過“快樂老鷹”的信用信息，感覺不會有擔心的事情出現，我和島主目視商量后，答應了他的要求。在車上，將各自的錢收齊了交給新疆驢友夢·巴黎（副領隊），由此，真正的北疆行程開始。新疆的戶外隊伍領隊制度和我們這邊完全不同，我們是隨便組織幾個人一起，召集者就是領隊。而新疆戶外領隊是需要考證的，而且每年都要年審，不合格的要淘汰，全部信息網上能公開查詢。下午二點多，在高速途中的一家飯店吃中飯：拌面。很有風味，后來的日子證明，該中飯是最價廉物美可口的一餐。“巴黎”說，大家都吃點生大蒜，殺菌還預防水土不服。而我覺得，大家都吃了就不會有人埋怨大蒜味了。一望無際的廣闊荒野，給我們感覺非常的荒涼，平整而廣闊的大片大片平地讓大家很震驚。腦子里突然想起地理課本上“地大物博”的詞來。那些平地，就象是規劃中待出讓的廠區。一路幾乎看不到生物跡象，當路邊那些“愛護野生動物”的牌子出現不久，先是看到幾只不知叫什么名的小鹿，大家象是見到久違的朋友似的驚叫。隨后不斷出現駱駝、野馬，和牧羊群。一路偶爾有交會的汽車，荒涼的戈壁，沒有雜草，沒有植被，讓人感覺似乎沒有生命的存在。五彩城的最后22公里路況很不好，車顛得厲害，只有二三十碼的車速。經過一天的接觸，大家的關系開始磨合、融洽，好兆頭。終于在落日前趕到了五彩城。一路大家早已被那多彩的雅當地貌山體的顏色層所震撼，一下車頓時趕到景區按動快門，落日的輝煌定格了首日的快樂，也讓大家非常的滿意，一再約定次日再去拍日出。小小的鐵皮水箱，居然要供應那么多人的洗漱，顯得供不應求，這個沙漠中的客棧極象電影中的龍門客棧，房子低矮，炊煙無力的在煙囪上飄著，墻上掛著羊頭牛頭的骷髏。晚餐，大家喝著酒，氣氛很好，關系也進一步融洽。雖然菜不是太好，但大家絲毫沒有計較。在風中，在野外，在星空下的曠野里，重新感受到了小時候野外拉屎的感受。住的是板房旅館，隔音差，但保暖還不錯。室外的大風寒冷絲毫沒有影響室內的熱情。男女各一間而住。 2011.10.5 D3 晴早上七點，還是一片漆黑，大家匆匆嚼過頭幾天買的馕，打著手電筒向五彩城步行出發。在山頂，風刮得兇猛，冷得要命。等到日出，并沒有預期想像的效果，大家擺著POSE拍著照片。回去吃早飯，也是仨仨倆倆分批一路拍著回來的，活動的第一天就沒守時，惹得快樂老鷹很不高興，就此再三強調了行動紀律。匆匆吃完早飯就向可可托海出發，這一路坐車時間很長，有些倦意，道路是限速的，每個區間限時出關卡。也正好隨了大家的意，一路急行，然后一路看風景擺拍。河里的水冰冷刺骨，河灘上的石頭非常光滑，讓大家十分驚嘆。而一路的黃色，讓大家興奮不已，在可可蘇里，大家被秋色撥弄得有些發癲，開始有些瘋了。小白樺林的秋色，黃得熱烈，奔放，鬧猛，完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島主由衷的說道，這趟物有所值了。對那一片秋黃，我無處下手，拍得有些束手無策，慌亂。夜色降臨到了石門，晚上大家合住在一個蒙古包里，讓我竟有些茫然。很有風味的手扒羊肉做得很好，厚厚的肥羊肉我不敢下嘴，生怕把肚子吃壞了。戒指雖生活在廣州，出生地是蒙古，吃這類東西最拿手，那么厚的肥羊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進嘴了。滿帳篷的羊肉味一晚都揮散不去，只是一路的顛簸讓大家有些疲憊，老鷹彈著冬不拉，帶著酒意自彈自唱。可還是沒能提起大家的興致，大家早早的就躺下睡著了。很不習慣的是男女合住，圍著帳篷席地而睡，一早醒來轉過臉一看，呀，老婆變年輕了，玩笑。還是無水洗漱，河里雪融化的水冷得要命，再次感到刺骨。 2011.10.6 D6 小雨轉多云說好七點半出發的，但大家一直沒“醒”。七點二十分，我叫醒了大家，匆匆吃了幾口芝麻餅就出發了，一路的景色很好，額爾濟斯大峽谷的水碧綠清澈，河邊是秋黃，一路踩著黃葉而行，又讓大家興奮了。只是天不作美，一直陰著，到達神鐘山時，后面的人被拉得很遠。康來、阿輝、戒指三人追我們追過了頭，竟然追到了浴泉（離神鐘山七公里）。這峽谷的景色相當不錯，讓我想到夏季戶外的溯溪。返回時，沿河灘走了約一里地，整個河灘都是花崗巖石頭，非常好看，只可惜帶不回來。這時天下起了雨，等到康來三人后，起程向布爾津出發。途中一路玩一路拍，大家融進秋黃里，擺著不同的姿勢，年輕人上樹揮舞著樹枝玩起了“華山論劍”，還居然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那幫女人，竟然把老鷹翻倒在地打夯。玩瘋了……到達布爾津已是晚上，在大排檔上吃的晚餐，烤魚很不錯，但米飯的價格有點高，一小碗米飯居然要四塊錢。餐中，老鷹細說了后六天的行程路線和具體事項。終于可以洗澡了。大家戲謔道，下水道堵了 2011.10.7 D5 晴今天的早飯很有味，牛肉拉面+薄餅，似乎很久沒吃到熱乎的東西了，感覺非常開心，心情也愉悅了起來。考慮到越往北物價越貴，在加油時，大家買了許多馕和水果。剛出鍋的馕很香，整個車廂里散發著馕的香味，即使吃飽肚子，聞到馕香，還是抵不住那股誘惑，下意識會咽口水。一路向北，一路向白哈巴。在喀納斯換了區間車，一路在月亮灣，神仙灣停拍。到達喀納斯時，老鷹將大家的行李寄存。所帶的課本和筆終于有機會交給學生了。老鷹通過邊檢站的班長，讓他轉交了這些筆記本和筆。遺憾的是，由于東西太多，筆記本散分幾處存放的，情急之時只送出了一半，另一半在車上，而車不能進入景區。難為情的是，部隊竟然還弄了個簡單而隆重的捐贈儀式，幾本筆記本搞這么大規模羞死我了。喀納斯到白哈巴僅28公里，但車票要210元，驗證了越往北越貴的道理。老鷹為了省錢，找了一輛吉普車和一輛越野車，連駕駛員十三人全部塞了進去，副駕駛室的人上也坐著人。一開始大家還有些埋怨，但車子一拐進小道顛簸在山坡上時，大家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種刺激，竟然都很興奮和開心，并高聲呼喊著。當吉普車從幾乎垂直的坡上駛下時，鳥瞰的感覺，既害怕又興奮，車內一片尖叫，都說很過癮。山坡休息時，對老鷹的這趟行程安排大為贊賞。大家喜笑顏開，各種擺拍，惡搞，情緒亢奮到了極點。對面的雪山，黃色的樹葉，真是美不勝收啊。一直到白哈巴，就這樣走走停停拍拍玩玩，流連忘返，都不想去白哈巴了，康來說，這趟太值得了。白哈巴是祖國最北的村子，就是祖國地圖上公雞尾巴尖的位置，與哈薩克斯坦相鄰，康來，阿輝和戒指三人坐著摩托車到達邊境線上，在邊境線的鐵絲網前，跨出一只腳再抽回來。自詡道：海歸。好華麗的轉身啊！白哈巴很美麗，木屋，雪山，白樺林。寂靜，溫馨，風情萬種。站在哨卡晀望國境線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愜意。面對新鮮的一切，大家嬉戲拍照一直到黃昏。瞬間的落日，將白哈巴整個村子埋進了陰暗中，等不到梟梟炊煙就回到了歇腳的木屋。這里游牧民族氣息濃厚，家家墻上掛的還是成吉思汗的頭像，老鷹說，這里的交易沿用著羊和女人的古老方式，村長是至高無上的。晚餐雖然很簡單，但很可口，又不失風味特色。一直以為自己的呼嚕聲很拿得出手，沒想到老鷹比我還厲害，半夜被他打醒。爐子半夜斷柴，屋里的溫度也隨之降了下來，又轉為寒冷。 2011.10.8 D5 晴多云七點二十分，估計康來已醒，便相約一起到對面山上拍日出。當氣喘吁吁爬到半山腰時，發現昨晚電池塊沒放好，沒充電，郁悶至極。早飯很不錯，忘了那餅的名字了，只是覺得很好吃，熱乎乎的稀飯，奶茶可口，養胃，提神。原想到國境線石碑去走走的，結果隊伍拉的太長而中途返回，途中的游戲，讓大家又提起了精神。老鷹帶隊還是有一套的，無窮多的游戲讓大家開心凝聚。老鷹用《團結就是力量》旋律改編的【開飯歌】，讓隊伍一路傳唱。隊伍有些疲憊的回到住地，原計劃到喀納斯的，島主提議吃完中飯再走，和老鷹商定，中飯后休息會再離開白哈巴，為后天的強行軍積蓄足夠的體力。計劃去喀納斯湖玩的，幾天的跋涉，隊員們有些勞累，為確保有足夠體力長途徒步，勸隊員盡量不要做運動量大的活動。因此，到達喀納斯后基本上在住處休息。今天是出來的第六天，隊員們的體力不同程度的顯出倦意。這個狀態有些擔心，老鷹也不斷在和禾木聯系，希望能多找些馬匹代步，以讓更多的隊員一起行走，并給他們后勤上的保證。天氣預報明天有雨雪，而黃昏時，已有零星雪花飄舞著。 2011.10.9 D7 雨一早醒來就下著大雨，大家堅持要去喀納斯湖，早飯后各自買了雨具冒雨出發。沿游步道一路嬉笑著，碧玉似的湖水色嘩嘩的流淌，河兩邊是落葉的白樺樹，白白的樹桿很耀眼，山頂籠罩著雨霧。雨霧和白樺林輝映著河水，另一種不同的景色。進入了雪季，景區已經關閉，游艇停靠在碼頭，除了我們沒有其他游客，景區一片寂靜。喀納斯湖，沒有想像的讓人興奮，大家早早的就返回了，所帶的中飯也沒吃。受冷空氣影響，天還將下雪，這趟行程最重要項目之一的賈登裕至禾木徒步，是大家心里一直企盼的。可這樣的天氣真讓人擔心，畢竟，那是30多公里啊。反復不斷的聯系，馬匹終于落實了，而今天突然發現自己的徒步鞋脫膠了，用口香糖補了補也無濟于事。中飯是方便面，然后是睡覺。隔壁年輕人卻閑不住，一片歡聲笑語嬉鬧著。醒后參加隔壁的喝酒和游戲，大家玩著“敲七”的游戲喝酒，島主居然說太復雜被“驚嚇”退出了游戲。老鷹的游戲花樣最多，一個接一個的，把大家笑得肚子疼。酒，一瓶一瓶的減少，笑聲，卻一陣高過一陣。忘記了在哪里，忘記了上下午，只有歡樂。希望明天不下雨，保佑明天出太陽。 2011.10.10 D8 晴老天很眷顧我們，天雖然很冷，冰也很厚，但總算是晴的。八點四十八分，車子把我們送到賈登裕，33公里徒步開始。一下車就是大長坡，把大家弄得氣喘吁吁，白樺樹，霜，陽光，一路伴隨我們。下坡很滑，偶爾有人滑倒，引得大家陣陣笑聲。長長的斜坡后終于到達橋頭，這段路感覺比地圖上長了一些，約有七八公里。此橋與禾木橋地圖上測量的距離約二十八公里，實際行走感覺還是相符的。一路的風景很美，水流喘急，水色碧玉。橋很滄桑感，象是風蝕老人，過了橋，路比想像的寬廣平坦，不多的坡也很平緩，不象江南的山得披荊斬棘，大家一路說說笑笑前行著，戒指的音響很解乏。藍天白云下的風景，大家拍了無數的照片，畫魂說，看到的就是風景，站著的就是觀景臺。剛開始大家還興致勃勃，高興的說美到極致，美到窒息，可到后來，居然都審美疲勞了。一大早大家是用馕充饑的，走著走著不覺有些餓，一到“半路客棧”竟然覺得是到家了一般，很親切。墻上掛滿了戶外隊旗，很耀眼。我用草桿將群旗固定在墻上，大家在旗前拍了合影。客棧自制的酸奶把大家的牙都酸掉了，每碗八塊錢，面片是三十五塊錢一碗，老鷹還價后酸奶五塊，面片三十一碗。大家吃著熱乎乎的面片，倍感溫暖，島主說:“幸福就這么簡單，只是一碗暖暖的面湯”。禾木的馬匹在“半路客棧”前將送到了，幾位女士騎著馬走，我幾次謝絕大家的好意，和徒步者一起前行，這么難得的徒步機會怎么能放棄行走呢？到達禾木，“可樂”輕視了，忘了老鷹反復說的不能將整只腳塞進馬蹬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還拖了好一段路，胸口很痛，檢查結果是摔斷了一根肋骨。全程只是在“半路客棧”吃飯休息了一小時，后來只有等人時略作休息，走完全程共花了九個半小時。從日出走到日落，很痛快，感覺還能再走幾公里。“快樂老鷹”說，此程約為37公里。腳底走出了兩個泡泡，竟然是在第二天爬山時才發現。晚餐大家還是喝酒嬉鬧，毫無倦意。 2011.10.11 D9 晴冷昨晚喝酒時，房東酒后說，明天我帶你們去看個新景點，是自己新發現的。第二天卻忘得一干二凈了。因此，一幫人集體隨意往觀景臺附近的小山走去，坐在草地上，曬著太陽聊聊天，其樂融融。返回時，在禾木河邊嬉鬧拍照。下午有人提議去就近的雪山走走，而有的人則留在住地休息。因此隊伍是仨仨倆倆的，走著走著，有的返回了，不知什么時候我成了獨行，趁著這機會，我棄路行走荒野，獨自感受大西北的野山。落葉的灌木沒人高，坡很陡，沒走多遠便有了汗，原想踩踩雪山上的雪，以了心頭之愿。真是看山走半天，怎么走離雪山都還很遠，此時，島主電話說他們返回了。看看雪山很近，但走起來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考慮到團隊整體，放棄了繼續前進往回走。站在坡頂遠晀，另一個角度看禾木，讓人心曠神怡。中午和晚飯都是隊員下廚的，因此，吃起來格外的合口味。晚上，正巧是老鷹生日，老婆，康來，驍驍，阿輝忙了一個下午，戒指一回來也馬上加入了廚房的忙碌隊伍中。買了一只雞，康來阿輝徒手拔雞毛，忙得不亦樂乎。晚餐是隊員親手做的，帶著家鄉風味的菜肴，非常可口，久違了感覺。同時，也為老鷹過了48歲生日。畫魂用職業的美術字，給老鷹寫了“老鷹，生日快樂！”。不知是誰，竟然將雞頭擺在賀詞邊，象征鷹頭。還為老鷹做了南方風俗的生日面條:雞蛋面。一支臨時組成的隊伍，大家相互融洽到成了朋友。 2011.10.12 D10 晴禾木至烏爾木，一路坐了600多公里的車。途中路過積雪的山路，下車合影打雪仗，感受了一番雪山的味道，彌補了昨天沒能在雪山上踩個腳印的遺憾。浩大的自然空間，雪山的寒氣咄咄逼人。途中，老鷹帶大家在灘上撿石頭，別有情趣的撿石頭，感覺不錯。魔鬼城和五彩城有些相似，都屬雅當地貌。色彩是五彩城濃烈，場面和形狀是魔鬼城大。只是大家都有些審美疲勞了，簡單的拍照后，更多的人選擇了撿石頭，撿石頭如同吸毒，立馬就上癮了，嘴上說不撿了，但沒過一會就又情不自禁的蹬下了。康來，阿輝，可樂和戒指是坐小火車游覽的。晚上是大集體會餐，吃得很滿意。大家的關系又升華了。席間，島主詳細的介紹了與巴黎、老鷹的認識過程。很普通的一次驢行，已完全演變成朋友間的相聚。難得，珍貴，開心。明天，是驢行的最后一天，大家已開始呈現出難舍難分的氣氛，特別是對老鷹，對巴黎。自布爾津之后，五天沒洗過澡，今天，終于在烏爾禾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下水道又該堵了吧。 2011.10.13 D11 晴熱睡到自然醒，早飯各自就餐。十點多出發，一路昏睡，一路寂靜。真佩服駕駛員師傅，這么多天，無論是盤山公路，還是寒雨中的行駛，總在我們有說有笑的時候，默默無語的慎重駕駛。胡楊林，一直在大家的心目中是沙漠的神圣，那萬年的承諾，很讓人震撼……雖說現場沒有讓人震撼，卻同樣讓人感到振奮。來時是一路的盼望，歸時似乎是一路淡淡的惆悵，還有即將離別帶來的淺淺暗傷。晚飯是老鷹和巴黎招待的，氣氛空前的好。酒喝高了，大家相互擁抱告別，很有些依依不舍，在一起的日子里，大家相互包容的走過了一段難忘和珍貴的歷程，感情萌生。看過了風景，走過了路程，留下的，是一段難以割舍的情份。 2011.10.14 D12 晴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看到了“我國地大物博”；第一次看到白云懸掛在藍天下，真正理解了白云似綿羊的形容；第一次不間斷行走三十多公里……記住隊員：快樂老鷹，夢?巴黎，島主，日月，畫魂，山水吾，梅姐，昭昭，戒指，驍驍，阿來，阿輝，可樂。有幸的是，八年后，除新疆的快樂老鷹和驍驍外，北疆隊員相聚在武義島主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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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日記——（2011年10月）

行走的熒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