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今年的7月16日,父親離開我們整整20年了,在我的心中他一直不曾離去。我自命為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天堂之說,但我又的確感覺父親在天上注視著我們,而且是非常嚴肅地注視著我們。</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慈愛滿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親不茍言笑,的確是個嚴肅的人。當父母遠去,弟妹遠離,我常常回憶起童年往事,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都是那樣真切,那樣動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時我們的物質生活并不充盈,父母的工資要養活8口人,只能保證基本溫飽;精神生活也并不豐富,家中除了爸爸的列寧選集、聯共(布)黨史幾個大部頭之外,我們沒有一本畫書,沒有一個玩具;父母也不曾帶我們進過劇院音樂廳;我們和一切高雅藝術無緣。但回味起來,生活卻是那樣和諧,那樣有滋有味。父母留給我們的是滿滿的慈愛。</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是家中的老大,五歲時就有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媽媽在學校工作,她又是一位對工作極端負責的班主任,所以從小父親在我們的生活中留下的印記更多一些。</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暖水壺碎了</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很小我就干家務活了。當時我們還住在國子監公益巷,我還沒上小學。一次,爐子上燒的水開了,我提起水壺灌暖壺,只聽“砰”的一聲暖壺炸了,水灑了一地。我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媽媽當即批評我不加小心,緊接著就聽到爸爸批評媽媽“見物不見人”,“快看看孩子燙了沒有”。這是爸爸唯一一次當著我的面批評媽媽。小小的我,第一次聽說“見物不見人”這個成語,立即記住了它的字面含義,而且在小心眼兒里,覺得爸爸愛我更多一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等待探視</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也是在上幼兒園時期,我得猩紅熱住兒童醫院,周末探視時間,我覺得爸爸一定會來看我,固執地坐在病房外等候,可爸爸那天太忙并沒有抽出時間看我。當同病房的小朋友大哭媽媽時,只有我大哭爸爸……爸爸媽媽來接我出院時,護士阿姨們竊竊私語:我們都以為這孩子沒有媽媽,沒想她不但有媽,而且還是一位這么漂亮的媽媽。是啊,我媽真的很漂亮!</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流水線</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家四個孩子在當時并不算多,但挨得較密。為了提高工作效率,爸媽往往組成了流水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每年六一,我媽會為我們四人每人做一套夏裝,春節做一套冬裝。我家當時沒有縫紉機,還要借用鄰居家的。媽媽下班后剪裁縫紉,爸爸坐在一旁笨手笨腳地釘紐扣打下手,點燈熬油陪伴到深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記得有一年兒童節爸媽要帶我們出去玩,臨出門前媽媽端來一盆水為我們四人梳洗打扮。第一把毛巾潤濕四張臉,第二把打香皂,第三把抹干,我爸給我們抹雪花膏。出門后我媽說我的臉比往常黑,我說香皂沒擦就抹雪花了……我爸那個動作超前了。</span></p> <p class="ql-block">(圖片來自網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看車</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家有一輛灰藍色的坤車,好像是解放前留下的物件,爸爸每天騎著它上下班。每到周日它就是我家的購物車。這輛車沒有鎖,每當購物時爸爸就帶著我去看車,這是我一周中最高興的事。爸爸進店買東西我死死把著后座,生怕車子被人推走。爸爸購物出來總會給我一點小獎勵,那是日常吃不到的美食。那時家中的早點天天都是饅頭窩頭咸菜,只有在周末看車時可能會和爸爸分吃一個炸糕或一個排叉或一小盤灌腸……往回走時我幫著提東西或緊緊抓著放在后座上的物品,充分顯示我的重要性。下一個周末,我眼巴巴地等著父親的“欽點”,心里盼著那份特殊的早點。</span></p> <p class="ql-block">(圖片來自網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一塊花布</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家住在國子監時,離我家不遠是某機械廠的后門,設有崗亭,有警察值班把守。有位警察,很喜歡逗我們玩。他家沒小孩,我們都叫他胖叔叔。胖嬸也很慈祥,常常帶些家做的小面點給我們吃。有一次胖叔叔問我愿不愿意給他做閨女,說是我家孩子多,我又是老大,要干家務活還分不到好吃的……我真有幾分心動,回家把這事告訴了爸爸。父母緊急磋商,我媽翻箱底找出一塊兒白底帶有紅藍曲線的細棉布,說你不要走,我給你做條新裙子。新裙子是沒穿上,那塊布成了碗櫥的簾子。后來我媽多次提起是那塊布留下了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在父母面前,我永遠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母在,我們永遠是孩子。94年我47歲,在九中做教務主任,市教委組織我們去內地考察。在學校工作,出差的機會不多,這便是一件大事。父母已贊助了我幾百元,出發前爸爸來到我家又把口袋里的一百多塊錢都掏出來給我,千叮嚀萬囑咐我窮家富路照顧好自己。99年我52歲,要去陜西師大校長班學習兩個月,出發前爸爸再次掏光口袋里的整錢塞給我。因出門時踩在冰凌上滑倒,我的腳踝扭傷了,爸爸奔出大門外到樓下藥店給我買了一瓶紅花油,搭乘學校送我的車把我一直送進車廂安頓好。他轉身離去,我想起朱自清先生筆下的《背影》,76歲的父親身材并不臃腫,步履也不蹣跚,但那遠去的背影仍觸動了我敏感的神經:天下父愛同樣深沉。</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span class="ql-cursor">?</span>火頭軍</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母的慈愛一直延續到第四代,可惜他們沒有見到第五代人。父親離休后,是我家日常做飯的主力,按學校作息時間,為孫子孫女提供健康飲食。記得一次我侄子不知問他什么問題,他一時沒有答出,侄子稚氣而大度地撫摸著他的臉說:爺爺,你現在滿腦子醬油醋,答不出也沒關系……后來父親一提起此事,就發出爽朗的笑聲:“我就是滿腦子醬油醋的火頭軍”,他是心甘情愿為子孫服務啊。</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教育為本</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親兄弟姐妹8個,父親是最好學的那個。考取北大卻因戰火阻隔,錯失報到時間,最后考入輔仁大學完成學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父親一生都有名校情結,希望我們能考入北大清華,可惜我們未能實現他的夙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記得幼升小時,父母決定讓我報東四區第二中心小學。那時我又黑又瘦而且比較內向。入學考試后,爸爸竟有點坐立不安,總擔心我被淘汰,發榜前還專門打發我舅舅先去學校看看,直到確定我榜上有名,爸爸心中的石頭才落地。一年后我回報他一張三好學生的獎狀,他甚感欣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從我入小學開始,爸爸就很注意我的學習。那時老師從不要求家長檢查作業并簽字,但爸爸幾乎每天都要看看我的作業。記得他為了讓我把字寫端正,在我作業本的每個格子中點上點,讓我以連線的方式寫好每一筆。低年級我因寫字端正常受表揚,以后是越來越慘不忍睹,真對不起爸爸當年的苦心!長大后我逐漸體會到“橫平豎直”不僅是爸爸對我寫字的要求,也是做人的要求。弟弟妹妹上學后,我學著父親的樣子檢查輔導他們的作業,父親是要我做那個領頭羊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世紀六十年代父母攝于州二中教室門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爸爸一生中有兩段在學校工作的經歷,一是擔任過克州二中校長,二是在新疆教育學院擔任過政史系主任和圖書館書記。媽媽常常調侃:我當了一輩子老師,你怎么一進校就當校長!在我眼中爸爸的領導水平并不高超,但絕對真誠,遵守教育規律,尊重每一位教師,關愛每一個學生。</span></p> <p class="ql-block">(國子監大街公益巷,圖片來自網絡)</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爸爸最不能容忍的是放棄學習</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從小到大父母很少打罵我們,我唯一的一次挨打是因為逃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國子監的小院中有一棵桑樹,旁邊有一堆磚。桑葚熟了,我踩著磚堆上樹去摘,掉下來摔破了頭,縫了三針裹上了繃帶;到幼兒園后引起小朋友的圍觀與哂笑。第二天爸爸把我送到幼兒園門口,我假裝走進大門,爸爸一轉身,我就偷偷溜到街上閑逛。到了周末,吃午飯時舅舅說飯后爸爸要揍我讓我快跑。我揚揚臉自信地回答:爸爸喜歡我不會打我。沒想飯后爸爸放下飯碗,找了根棍子揪住我的胳膊打我的屁股,我又跳又叫大聲哭喊,引得街坊四鄰的小朋友跑來看熱鬧,真是顏面掃地。從那兒以后,我再沒逃過學曠過工。我女兒都牢牢記得,爺爺說過,只要不發燒就要去上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爸爸最痛徹心扉的是孩子失去學習的機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十年學業中斷,上山下鄉如滾滾洪流,命運的小舟駛向何方已不由我們主宰。父親當年做好長期準備,幫我們選擇了自然條件較好的種羊場。小弟號稱初69,其實小學沒畢業,全班無選擇地去了庫木薩克農場。當二中高中部恢復招生時小弟曾回校報名,學校以政審的名義嚴辭拒絕。爸爸當年似乎還沒“解放”,還是到二中去求當年的同事高抬貴手,結果還是被拒絕了。父親的心情可想而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77年恢復高考制度后,小弟考取了新疆醫科大。錄取報到后,在一次父親參加的縣團級干部會議上,有人提出我家政審不合格,我弟不該錄取。有關領導說錄了也可以追回,父親再次陷入心焦磨難之中。直到新醫領導層表態:學生錄取后管理權在學校,爸爸才放下那顆糾結的心。小弟出色完成學業,這才成就了教授、主任醫師、碩士生導師、學術專業委員會主任的業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79年我獲得了一個在北師大旁聽一年的機會。旁聽,僅是旁聽而非學歷教育,父母還是非常高興,認為對我對他們,都是文革失學的補償。這一年的旁聽學習為我81年順利通過新疆廣電師大畢業考試打下了基礎。85年新疆教育學院中文系招收第一屆專升本,兩年后我拿到了本科畢業證。雖說我已錯過了學習的最好年華,但從形式上看,是將文革的損失補回來了。這對重視學歷教育的父母來說,些許是個安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母也非常重視對第三代的教育,想盡辦法給他們創造良好的學習條件。母親在實驗小學任教,我家和兩個弟弟家的孩子都從實驗小學畢業。其中三個中學在一中就讀。可惜他們既沒進985,也沒進211,但大學畢業后,包括在阿圖什就讀的我家第三代,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顯示獨特的風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幸的是第三代中的老大英年早逝,她堅守阿圖什,繼承了祖輩的事業,把自己美好的青春獻給了克州的教育事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女兒是第三代中第一個考取大學的,得到父母更多關注。她大學畢業第一年,我父親過75周歲生日,女兒寄了999.99元,在附言中寫道:“祝爺爺健康長壽,久久地久久地享孫女的福!”并打電話告訴爺爺:你帶著1分錢到郵局去取錢。父親那天特別興奮,鄭重地帶著1分錢去取錢。他看到第三代成長起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兩年半后女兒回家過春節,飛機晚點,到家已近夜里12點,我們深知父母一定會在家等候,立即趕過去。剛一敲門,父親一步跨出,在樓梯間擁抱著女兒喊著她的名字;女兒也一直喊著“爺爺,爺爺,爺爺……”我媽急得在屋里直喊“快進來,快進來!”誰能想到這一相擁竟是永訣!</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心靈對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全黨自2019年6月開始進行“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教育,我覺得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在和父親進行心靈的對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span class="ql-cursor">?</span>矢志不渝,爭取入黨</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父親在輔仁大學讀書期間參加了民主青年聯盟,后又加入了黨的外圍組織城工部,北京解放后直接轉為青年團員并擔任輔仁大學首任團總支書記。大學畢業后分配到國家機關工作,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他的入黨申請直到1953年3月才得到批準。我在上高中時遞交了入黨申請書也被校黨支部列為培養對象。文革爆發,父母一夜之間“上墻”,校園中鋪天蓋地的大字報宣布他們是走資派、反動學術權威,被迫接受“群眾專政”,我也就成了“黑五類”。在階級斗爭的弦越繃越緊之時,我覺得我這輩子無法成為無產階級先進分子。直到73年6月,在我已擔任種羊場團委副書記半年之后,我才被批準加入共產黨。我和父親都經受過黨組織長時間的考驗,從入黨那一刻起就是真正從思想上入黨,非常珍惜共產黨員的光榮稱號。我問天堂中的父親我們矢志不渝為了什么?答曰:擔當使命!</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不問東西,只為初心</b></p> <p class="ql-block">(1951年4月赴朝前攝于鴨綠江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抗美援朝時,父親渴望參加志愿軍,渴望經受革命戰爭的洗禮,未能如愿。1951年他隨志愿軍慰問團入朝,回國后又走遍祖國大地宣傳抗美援朝的偉大意義。離家時,母親身懷六甲,回來時大弟已出生好幾個月了。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段近距離感受革命戰爭,他把抗美援朝精神作為寶貴的精神財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0年中央各部萬人下放,父親積極報名申請到新疆工作。在已留在烏魯木齊工作后,又自覺申請到更為邊遠的克州工作。我北京的親友們大惑不解,問他是自愿還是形勢所迫,父親堅定地回答“自愿”。在父親看來,時刻聽從黨召喚,堅定地為人民服務,就是共產黨員入黨的初心;為人民謀幸福就是共產黨員的使命與擔當。</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邊疆生活改變了父母的容顏,改變不了他們的初心。想想父親在南疆工作時,常常被編入各種工作隊,長年駐村。那時可真沒有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宏偉規劃,只是日復一日地與貧下中農同吃同住同勞動,進行路線教育。爸爸那時從農村回來,先得燒一大鍋水,洗燙長滿虱子的衣服。我們常常希望爸爸能找點理由在家休息休息,可爸爸總是一聲令下立即出發。這樣的刻苦磨礪究竟為了什么?我仿佛聽到父親的回答:不忘初心、牢記使命!</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如您所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的喜慶日子里,緬懷父親的一生,真是感慨萬千。父親出身于剝削階級家庭,平穩地度過了他從小學到大學的學生時代,而在解放戰爭的洪流中投身革命。他曾說走向革命是因為人民教育了他。他在中央機關工作,生活在北京,而他堅定地放棄了這一切,帶領全家投身邊疆建設,只因為他是共產黨員,時刻聽從黨召喚!盛世中國,也是父親的奮斗目標。百年大慶所展示的中國氣派、中國風采,振奮人心、鼓舞士氣。爸爸,您定會感到欣慰。祖園騰飛,您心心念念的阿圖什也跨入了發展的快車道。咱家的第三代第四代人仍在那里服務社會發光發熱,而且第五代也已在那里出生了。革命,奉獻,后繼有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爸爸,您離開我們20年了,我們分明感到您還在我們的隊伍中,您還是那9800萬黨員中的一員!</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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