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孫丹寧(曾用名孫旦寧)同學1961年由沈陽轉學到鞍山,曾先后就讀于鋼都小學六年一班、第十五中學二年七班,與我們共同渡過校園歲月。1970年底孫丹寧入伍,在空一師赤峰場站四站連當兵,1971年7月12日,在遼寧赤峰進行國防工程施工中為救護戰友壯烈犧牲,年僅20歲,被批準為革命烈士,追認為中共黨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孫丹寧與我相識交往有七年多時間,是我校園時期難忘的同窗好友。他學習勤奮,積極進取,為人正直,追求理想。正是這些人生中平日積累的點滴火花,在面臨生死的時刻匯聚成閃電迸發,實現了生命和精神的升華。他的軍旅生涯短暫,沒有留下豪言壯語,他留給我們的最后聲音是在生死關頭向戰友的呼喊:"快出來,里面危險!"他沒有留下顯赫功績,如同戰場上勇敢沖向敵陣的戰士,為保護戰友倒在了沖鋒的路途中。他為我們留下了為理想為戰友英勇犧牲的精神,永遠值得我們紀念。時光流逝,情誼難忘,在此孫丹寧同學犧牲五十周年之際,借昔日舊照,并附上一篇當年沈空部隊宣傳部干事寫的文章,與諸位老友同窗共同紀念孫丹寧同學。英烈千古,韶華永駐!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王南陽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2021年7月11日</b></p> <p class="ql-block"><b>1964年7月鋼都小學六年一班畢業前合影。四排右五為孫丹寧。</b></p> <p class="ql-block"><b>合影照片局部:一排為六年級各班主任老師,二排有蘇丹娜、陶語哲、劉德韻、趙紅兵、羅曉蘭等,三排左起有齊曉元、劉林林、康凱軍、楊世崇、孫丹寧、王南陽、劉春茂、李成弟、薛威,四排有趙正君、韓世昌、智春山、燕飛等。</b></p> <p class="ql-block"><b>1966年1月孫丹寧(右一)與父親孫銘文(山東淄博人,1938年參加革命。時任高炮一師政委,即將率部出征參加援越抗美戰斗)、母親辛玲、妹妹孫新(孫麗娃)、弟弟孫平、孫格全家合影。</b></p> <p class="ql-block"><b>1967年春,孫丹寧、王南陽、鹿剛、殷雷雷、李魯剛、張圣平、李魯健在鞍山二一九公園合影。</b></p> <p class="ql-block"><b>1967年5月李魯健、王南陽、孫丹寧、王樸民、鹿剛在北京頤和園合影,攝影張圣平。</b></p> <p class="ql-block"><b>1967年冬季,孫丹寧(左一)等在鞍山二一九公園留影。</b></p> <p class="ql-block"><b>1967年冬季,李魯剛、王南陽、鹿剛、殷雷雷、燕飛、張圣平、李魯健、孫丹寧在鞍山二一九公園合影,攝影殷露露。</b></p> <p class="ql-block"><b>1967年冬季孫丹寧、鹿剛、張圣平、李魯健、殷雷雷、李魯剛、王南陽、殷露露、燕飛在鞍山二一九公園合影。</b></p> <p class="ql-block"><b>1970年底孫丹寧實現了參軍的愿望,穿上軍裝展現青春韶華。</b></p> <p class="ql-block"><b>參軍前孫丹寧與父親孫銘文合影</b></p> <p class="ql-block"><b>在少年時期孫丹寧就立下志向:"我的志向就是參軍。"1970年底他實現了自己的愿望。1971年5月,參軍后的孫丹寧出差途經鞍山與父親、母親在二一九公園合影。</b></p> <p class="ql-block"><b>孫丹寧犧牲后陵墓安葬在鞍山七嶺子烈士陵園。同學李魯剛、智春山、殷露露在墓碑前悼念烈士。</b></p> <p class="ql-block"><b>孫丹寧父親孫銘文參加過抗美援朝、國土防空和援越抗美戰斗,期間帶病參戰,1974年8月病逝(享年56歲),被批準為革命烈士。2013年兩位烈士的骨灰遷移到山東淄博臨淄區烈士陵園。父子兩代軍人為國捐軀,他們的英魂在此相伴相守。</b></p> <p class="ql-block">附:沈空部隊宣傳部干事顧訓中(照片一排居中者)撰寫的紀念孫丹寧的文章</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未曾謀面的戰友</b></p><p class="ql-block"><b> 作者:</b><b style="font-size: 22px;">顧訓中</b></p><p class="ql-block"><b> 搬遷新居,將一批多少年都未曾觸動的東西重新翻了出來。</b></p><p class="ql-block"><b> 在一本當年十分流行的紅色封面的日記本里,突然掉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位英姿勃發的年輕軍人。軍帽和衣領上分別綴著當時部隊的惟一標記--紅色帽徽和紅色領章。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他是我什么時候的戰友。當兵整整26個年頭,期間調動了不少單位,甚至還曾兩次跨了軍種,從空軍調到陸軍,又從陸軍回到了空軍。要說戰友,真是難以計數。但我似乎還未到健忘的年紀。如果真是戰友,既然已經看到了照片哪還有記不起單位、叫不出名字的道理?幸好,當年我在照片的背后記下了這位年輕軍人的名字。雖然年頭久遠,但那字跡依然十分 清晰:模范共青團員孫丹寧 1971年犧牲于遼寧赤峰。</b></p><p class="ql-block"><b> 哦,丹寧。我的未曾謀面的戰友!</b></p><p class="ql-block"><b> 那是難忘的1971年,我調到沈陽軍區空軍宣傳部工作的第一年。初秋,我隨沈空組織部的馬科長一起到駐扎在赤峰的空軍某部采訪,因為那里出了個因奮勇救戰友而壯烈犧牲的英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亂世出英雄”。那是個“英雄”輩出的年代。“文革”前,英雄常常要隔好幾年才能出一個,例如雷鋒、王杰、歐陽海.....。可到了“文革”年代,大概是因為“陽光雨露”特別充沛的緣故,各式各樣的“英雄”層出不窮,幾乎隔上幾天,報上就會冒出一個,反而叫人難以記住。盡管如此,當部隊傳來消息說又有英雄出現了,我們仍像聽到戰斗號令一般立即趕往那里,我的心還是被深深地打動了。</b></p><p class="ql-block"><b> 這是一位某高炮師政委的兒子,參軍才7個月。這從他那稚嫩的還透著幾分孩子氣的臉龐就可以看出。那年月,參軍是青年人最時髦的事,多少人夢寐以求,因為如此就可以避免上山下鄉。孫丹寧是1970年底到部隊的算作1971年兵。在此之前,他在一個農場勞動了兩年多。可以想見,為了他的參軍,他那當師政委的父親是做了一番努力的。1974年進行的所謂“批林批孔”中,江青搞“三箭齊發”,其中之一是“反走后門”,主要就是對著那幾年干部子弟的“參軍風”以及后門上大學、當工農兵學員來的。當時的孫丹寧似乎對此已有感覺,因此,在他留下的文字里(那些年里人們普遍喜歡寫下點什么,例如日記、筆記書信等等。其原因一是因為上面提倡這東西。二是因為向英雄學習,就必須要有這類東西,丹寧也未能免俗),多次寫下了這樣的句子:“路要自己走,歷史是自己寫成的。” “ 革命要靠自己,前輩革命不等于我們是革命的" 。“作為革命軍人的子弟,我們必須立革命的雄心,樹無產階級的大志、立場,去接好革命的班,下決心為謀求全人類的解放而奮斗終生。不但要有雄心壯志,而且要有實際能力,盡自己的一切,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決不能讓前輩的血汗在我們手中付之東流.....” 今天再讀這些文字,還能感受到當年那種無孔不入的"八股”調。但是,凡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們都能理解,其間也不乏某種真誠。</b></p><p class="ql-block"><b> 在他所在的連隊人們告訴了我們許多關于他平素如何改造世界觀、如何沒有一點干部子弟樣子、如何努力勞動刻苦學習的小故事。其實,最能打動我的還是他在生死關頭的表現。其它的故事無非是因為那一剎那的表現而促使人們去追溯、去挖掘得來的。</b></p><p class="ql-block"><b> 孫丹寧的部隊當時正在進行洞庫工程作業。我在調至沈空機關之前,也是在空軍的一支工程兵部隊里當兵,深知洞庫作業的艱險。工程部隊里流傳著這樣的說法:哪個洞庫不死人!從這點上講,孫丹寧的父親將他送到這樣的部隊來,的確也有著鍛煉他的動機。一個師政委在當時的條件下還是有一定選擇余地的。不料,剛剛參軍才7個月的孫丹寧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我已經無法描述那些細節了,不只是因為年代的久遠,更因為我只是聽他人的轉述,而非親身經歷。只記得那次塌方發生在這年的7月12日,洞庫里霎時間濃煙滾滾。按孫丹寧當時所在的位置,他還沒有多少危險。可孫丹寧沒有往外跑,反而向洞里沖,邊沖邊喊著:“快出來,里面危險!”他的喊聲至少說明那時他的頭腦是十分清醒的。可他偏偏選擇了往里沖,因為那里有他的戰友,他想將他們救出來,結果戰友們倒是安全了,他卻被塌下的木柱水泥塊砸倒了,再也沒能起來!那一年,他剛剛20歲!</b></p><p class="ql-block"><b> 我們將孫丹寧的事跡材料在他的連隊宣讀了。記得宣讀材料的正是我。這大概是因為我最年輕,比孫丹寧大不了多少,其實,不需要我去作什么渲染,他的事跡本身已足以打動所有的人。我讀著讀著,淚水不由自主地涌出了眼窩。一位曾長期在總部機關工作的前輩,寫過一篇披露當年部隊是如何炮制各種英雄的文章,例如深挖苦根、無限拔高...許多光環都是秀才們為了某種需要而外加的,例如我們出于當時的形勢需要,就為丹寧加了不少應時的東西。</b></p><p class="ql-block"><b> 我不知道孫丹寧后來當沒當成英雄,至少我們的材料沒能如期登到《空軍報》上。因為,后來的事情發展得有點戲劇性。</b></p><p class="ql-block"><b> 我們在孫丹寧的部隊采訪調查的時間是這一年的9月7日至20日。與此同時在北京與北戴河之間,發生了震驚中外的林彪事件。關于這段歷史的真相,至今仍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b></p><p class="ql-block"><b> 當時,我們的采訪任務尚未完成,正打算進一步聽取部隊意見,以便修改我們的調查材料,大約在18、19日的樣子,馬科長接到了來自沈空機關的電話,要求我們中止工作,立即返回機關。這樣一來,宣傳孫丹寧事跡的事自然就耽擱了下來。</b></p><p class="ql-block"><b> 還有更有戲劇性的一幕值得一記。臨走前,孫丹寧所在的部隊安排我們到駐當地的陸軍部隊看了一場演出。那時文化生活極其匱乏,能看一場部隊文工團的演出已經是莫大的享受了,哪怕是業余的。演出單位是正在赤峰野營拉練的陸軍某軍某師。該軍大名鼎鼎,被稱為中國陸軍的王牌。他們也接到了停止拉練,立即返回駐地的命令。演出的劇種是什么已經記不清了,但對劇名的印象卻十分深刻-《秀水河子殲滅戰》。該劇歌頌這支光榮部隊當年在林彪指揮下,挺進東北后打的第一個大勝仗。記得戲中林彪雖然沒有出場(領袖人物在文藝作品中頻繁亮相是改革開放后的事了),但通過林彪坐騎的馬蹄聲從臺口自右向左漸漸響過,指戰員們肅穆地行注目禮以及仰望遠處山坡上林彪指揮所的燈光等情節,使觀眾強烈地感受到這出戲頌揚林彪的主旨。還有一個細節至今仍清晰地記得,戲里的四野指戰員都將林彪稱為“林總司令",記得當時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因為誰都知道在我軍"總司令”的稱呼從來都只屬于朱德。盡管當時朱德正在落難名頭,遠不及那位當年的部下響亮,但也從未聽說過什么時候總司令改由林彪擔任了。當時我們私下里議論說,到底是林副主席直接指揮過的部隊,感情就是不一樣。我們回到沈陽,聽到了關于“林彪反革命集團罪行”的傳達。因為空軍司令員吳法憲與林彪的關系,空軍被視為受毒害最深的部隊,因而大約在這年的10月上旬就進行了傳達學習,這在全軍是最早的。與此同時,整個空軍都被陸軍“軍管”了,正常工作均停了下來,機關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批判—— 學習中央有關文件精神,深入揭發批判林彪集團的“反革命罪行”。</b></p><p class="ql-block"><b> 大氣候的變化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而宣傳的要義就在于緊跟形勢,于是,有關孫丹寧的宣傳再也無人提起了。如果不是偶然翻出了這張久違了的照片,連我都不知道是否還會記起世上曾經有過這樣一位舍生救戰友的烈士。</b></p><p class="ql-block"><b>注:該文章和家人照片由孫丹寧的弟弟孫格提供</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1971年5月參軍后的孫丹寧,</b><b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他人生中留下的最后的影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獻身軍旅生涯,鑄就青春韶華!孫丹寧同學犧牲五十周年,回想起他和我們在一起學習生活的往事,讓我們深切地懷念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圖文制作:它在叢中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2021年7月11日 </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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