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者——我的1615班（中）

孫國鋒

<div>（音樂：《天之大》）<br></div>四、風光<br>我班是文科精英班，后來改稱文科志成班。班里各種人才齊備，可謂群英薈萃，在學校多項活動中風光無限。高一期末“呂中詩詞英才”決賽上，李毓瓊一路過關斬將，力壓理科志成班選手勇奪冠軍，捍衛了文科志成班的榮譽，是我班當之無愧的“女中豪杰”！毓瓊嬌柔文秀，典范的文科女生，酷愛詩詞，堪當“才女”之名，大有“林妹妹”之風致。在首屆中學生國學大賽決賽中斬獲全國三等獎。“每至水流去，有玉不心驚”，是高二課上我用離合法創制的一則人名謎，謎底就是“毓瓊”。毓瓊性格外柔內剛，剛入班的班干部聘任會上自薦成為班長，之后的工作中以身作則，盡心竭力，大膽管理，敢于斗爭，頗有領導風范。常和李薇一起主持、組織班會、家長會之類的活動，從容淡定，游刃有余，是我的左膀右臂。高考語數外都發揮不錯，最終錄取到北京中醫藥大學。靈秀如此，才比李易安，未來必不會泯然眾人。諸多大型活動中，馬嘉瑩的主持才能展露無遺。馬嘉瑩初中時就多次擔任主持人，高中更顯得從容自然，穩定成熟。迎新晚會、元旦晚會、表彰大會等，她都是值得信賴的女主持。媽媽是能寫善教的語文高級教師，嘉瑩的寫作才能也超群拔俗，作文常拿高分。中學生領導力大賽、全國英語能力競賽獲過獎，高考時英語成績是文科最高分。課上勤思好問，課下喜歡跟老師交流。“天馬有嘉志，心如冰玉瑩。”最終不負眾望，以文科第二名的成績考取中國傳媒大學，實現了自己的高考目標。 <div><br></div>2017年校元旦晚會上，馬嘉瑩、孫云衣和曹洺都做了主持人。孫云衣是王鵬茹導演多次建議的，認為她有潛質。后來順利通過了選拔，登臺主持可是第一次，不緊張怯場，表現中規中矩，也算人生難得的體驗。到了大學，沒想到竟然入選校電臺的主持人，看來高中時的歷練大有裨益啊！曹洺是我極力推薦給王導的，王導說“一看就是你的學生，形象氣質都神似”。那天他的主持字正腔圓，渾厚沉穩，中式服裝配以儒雅氣質，一登臺就驚艷全場。我對他視如己出，愛惜他的人品才華，仿佛看到了少年的自己。高一入校他就在我的班，分文理科之前的最后一次班會上，曹洺動情地說：“我以前迷茫于自己未來的模樣，見到孫老師，我才知道我要成為像他一樣的人！”同學們的掌聲經久不息，他的話也讓我無法抑制自己的眼淚，覺得平凡如我，何德何能堪做榜樣。曹洺鐘愛文學，公認的“才子”。“建安八斗才，賦神洛水名”，我對他有才高八斗的期許。他的文學才華出類拔萃，當年在班上念他回憶老家的作文，感動了所有人。高考報志愿時，所有專業都填的是漢語言文學，而且不同意調劑，最終壓線錄取首都師范大學中文系，是班里實現“八一誓師”時定下的高考目標的唯二之人，天意垂顧如此。曹洺的朗誦功夫了得，聲音洪亮，渾厚有磁性，是課堂上的御用朗讀者。他唱歌也圈粉無數，《斑馬》《成都》《麻辣火鍋》都讓人記憶深刻，“語韻文懷”晚會上演唱的《琵琶行》，轟動全場。高二時曹洺身體不適病休，父親也因病住院。這個孝順的孩子憂心孔疚，寢食難安。他克服常人難以想象的內憂外患，經受住了超越年齡的歷練，最終身體恢復健康，成績也重返前列。不知道他是如何熬過一個個難眠的漫漫長夜，在溢滿憂思的心田里播撒知識的種子，最終呈現出“稻花香里說豐年”的動人畫面。畢業聚會上，曹洺哭得最傷心，給我深深一躬。我把他久久摟在懷里，覺得他是如此的讓人疼惜，又是如此的雄壯有力。<br>“語韻文懷”是高二下學期校語文節的活動。匯演晚會上既有漢服歌舞，又有詩詞誦讀，還對優秀師生進行頒獎。馬嘉瑩擔綱女主持，曹洺的演唱《琵琶行》，我指導的朗誦表演《四美嘆》，任厚宇的朗誦《將進酒》，我班的大合唱《天之大》，出場的還有代表學生發言張瑜1、“御用”禮儀小姐安子涵等。這可以算是我班才藝全面展示的盛會。《四美嘆》，所選皆為美女，一出場便迷倒眾生。尤其是我班的李毓瓊、張婷，裙袂飄飖，溫婉雅麗，盡顯古典之美。任厚宇和三班馮曉珂等朗誦《將進酒》，激昂澎湃，勢如“黃河之水天上來”，贏得滿堂彩。任厚宇是班里的團支書，認真懂事，性格寬厚有容，溫暖有愛。有一次談心的時候，她動情地說我像父親一樣溫暖慈愛。給她的贈言“水積厚負大舟，宇高遠任圖南”，用了莊子《逍遙游》的典故。她成績很不錯，最終考取陜西師范大學。畢業那個假期里她跑來和孫云衣膩歪了好幾天，然后我們又開車送她回中陽，還一起逛街爬山。去年中秋節給我們寄來了月餅（還有李薇寄的喲），今年國慶節還飛去南京看望云衣，兩人情同姐妹。這次晚會的壓軸節目，是我班傾情演繹的母愛主題合唱《天之大》。盛裝出場的楊葉瑩、薛娟娟、任朝新深情領誦，秦瑜、段涵郁純真“童聲”領唱，猶如天籟，瞬間暖化了聽眾的心。楊葉瑩刻苦嚴謹，專注度高。作文語言凝煉，功底很不錯。有一次專家來聽我的語文課，正好講練的是那次考試的最高分作文，就是楊葉瑩的作品。“葉潤沃若，玉潤清瑩。”高考考取上海立信會計學院，金融界的未來之星即將冉冉升起。秦瑜單純善良，小巧可愛，跑操站在首排首位，是全班步點的標準，還是班里的組織委員，小本本上細致記錄著班費收支。 “切磋琢磨，瑾瑜無瑕；勵精圖治，秦統中華。”她最終考取了太原師院，和薛娟娟、馬青云、楊晨成了大學同學。段涵郁歌聲純凈優美，學習也踏實認真，元旦晚會上唱歌的照片傾倒眾生。有次給她的作文評語寫道：“一段歲月的涵養，亦可以使生命蔥郁。”就隱含她的名字給她鼓勵，高考前的贈言是“豪邁沉郁俱佳章，積段成篇涵詠長。”最終考取了山西中醫藥大學，和王佳欣、王旭瑞、劉少游成了大學同學。高三時地理學科能力競賽，楊晨獲得學校唯一的全省一等獎，是個人珍貴的榮譽，也給大家帶來一個不小的驚喜。楊晨瘦高，低調內斂，做事有個性，有責任心，主動承擔班里每天的晨檢午檢工作，從未貽誤。持之以恒地把簡單的事做好就是不簡單。給他的贈言是“身似白楊，心滿晨光”，鼓勵他挺拔昂揚，勇敢進取。高考發揮不錯，以入班最好成績考取太原師范學院。在大學里嚴格自律，積極上進，也許未來還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驚喜。 “無限風光在險峰。”對于學生來說，學習成績帶來的榮耀勝過一切。班里拿過獎學金的人超過半數。解迎菲、馬嘉瑩、高異凱、張瑜1、李毓瓊、任厚宇等都考過第一名，大都作為學生代表在大會上發過言，尤其解迎菲是公認的文科學霸。解迎菲聰明穎悟，安靜勤奮，嚴謹自律，入班是文科第一名。她具備一名優秀學生應有的所有品質，是班里的學習委員，也是大家學習的榜樣，老師們也對她愛如至寶。高三時時校長特意聯系推薦她到衡水二中借讀。后來借回校高考報名的機會，時校長還讓她在階梯教室給同學們做了現場匯報。高考時，迎菲的語數外三科成績之和是班里最好的，最終考取了暨南大學。“今有解語花，傲然迎芳菲。”大家都對她寄予厚望，相信以她的優秀品質，將來在考研戰場上一定可以笑傲群芳。在高三一模中，張瑜1取得了全市文科第一名的靚麗成績，成為全校的楷模，極大地提振了我班的士氣。張瑜1學習刻苦勤奮，成績突出，也是優秀學生的代表。她還善良有愛，乖巧懂事，關心愛護同學從不張揚，我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稱她“乖瑜兒”。有一次她可能是壓力太大，渾身發抖，握拳不松，同學們把她扶到辦公室，我掰開她的手給她按壓放松，竭盡所能地安慰疏導，辦公室的老師打趣說：“孫老師太溫柔了，就是男朋友也沒有這么體貼。”我愛護這些孩子就像自己的一樣。高考那天在考點外面遇到張瑜1媽媽，她說起我對孩子的關心流下了眼淚。“金榜高張日，瑜名列前行。”最終張瑜1以文科第四名考取中南財經政法大學。高考后和李毓瓊兩次到我家來看我，還買了花，真是兩個重情義懂感恩的乖女兒。作為高中生，最風光的當然是高考創佳績。校文科前七名依次是高異凱、馬嘉瑩、解迎菲、張瑜1、張瑞杰、劉宏利和曹洺。記得剛入班時一次考試前十名全是女生，那是男生不堪回首的至暗時刻。我激勵男生說：“俗話說‘女生能頂半邊天’，咱班，女生就是天。”我班男生一共14人，女生卻有41人，我說“男生屬于弱勢群體，你們女生不能欺負他們”。男生雖然人少，但很有擔當，懂得憐香惜玉，平時臟活累活都搶著干，打水這樣的體力活基本全包。還記得李杰扛水回來滿頭大汗、滿面紅光的的樣子。李杰活潑愛笑，不拘小節。給他的贈言“李廣不言聲名遠，太白瀟灑著杰篇”，是以古人相激勵，他最終考取了山西農業大學。男生在高中生涯的最后時刻終于揚眉吐氣，前七名占據四席，高異凱還高居榜首。他們用實力證明，文科男生也能頂半邊天！校文科高考語文最高分是張婷128分，數學最高分是高異凱130分，英語最高分是馬嘉瑩139分，文綜最高分是張瑞杰225分。張婷柔美可愛，有點像女排明星張常寧；聲音甜美動聽，課上朗誦《哈姆萊特》聲情并茂，讓人印象深刻。張婷和孫云衣關系甚好，常“出雙入對”。我給她的贈言是：“張弛有法度，行止自娉婷。”她順利就讀山西財經大學法學專業，真要“張弛有法度”了。張宇佳也考取了山西財經大學。宇佳嫻靜有禮，一雙大眼睛溫柔有情。“人佳嫻似玉，衡宇有榮光。”她的成績一直不錯，就讀的是會計學，正適合她勤奮細致的特點。張瑞杰，性淳，同學們愛稱其為“杰瑞”（瞬間會聯想起童年經典《貓和老鼠》），他也笑納；能歌，元旦晚會上有過精彩表演；力大，每天為班里打水換水樂在其中；善食，曾親睹其在我家風卷殘云的凈壇壯舉。杰瑞高考成績名列全校文科第五名，成功錄取西南財經大學。“心存豪杰志，有瑞祥自來。”三年間成績取得飛躍，是全班進步最大的學生，我看以《三俠五義》中的五義之首“鉆天鼠”名之更當。 “春風得意馬蹄疾”，人無風光枉少年。再匆促的青春，也要留下燦爛的足跡，這樣在我們驀然回首的一刻，過往的時光才會散發出光芒，把未來的路照亮。 <div>（音樂：《夜空中最亮的星》）<br></div>五、晨光·星光<br>“一六一五，藏龍臥虎，文韜武略，四海賓服。”<br>每一個晴明的早晨，這句大氣磅礴的班級口號就在熹微的晨光里，伴著整齊的步伐喊響，鏗鏘有力。六點集合，生活老師早早就吹響起床哨。同學們開玩笑說：“每天喚醒我的不是夢想，而是生活老師刺耳的哨聲。”同學們從起床到下樓往往只要幾分鐘，長年的快節奏早已練就了高效率。<div><br></div> 體育委員是安子涵，跑操時負責喊操的是她和李灃潤。李灃潤剛入校就在我的1605班，和秦瑜、曹洺、李杰、李勖杰、趙豐年一樣，是我的三年親傳弟子。她是全能型管理人才，伶牙俐齒，敢說敢管，是班里的生活委員，還一度擔任副班長，是我信賴的好幫手。她學習上勤思好問，最終考取天津科技大學。“水豐河流遠，花潤月色香。”她有當領導的才能和魄力，她的未來可以拭目以待。常和李灃潤同行同止的是李妙姿。妙姿樂觀向上，做事不畏縮。給她的贈言很詩意：“珍惜春華日，桃李有妙姿。”最終考取忻州師院，和安子涵、馮娜成了大學同學。馮娜性格柔和但有主見，中途轉學而來，一開始不愛交流，語文不錯，作文有文采。一次作文評語鼓勵她道：“馮唐雖易老，君生正婀娜。”后來成績逐漸趕上來，一度考進前十名。給她的贈言最霸氣——“看我馮娜，獨步天下”，體現我對她寄予的期望。跑操時負責舉旗的旗手是班里三座“高峰”：高異凱、楊晨、陳進進。陳進進誠樸穩重，自立自強，父母在內蒙，同學們戲稱他是“套馬的漢子”。我很關心這個孤身求學的孩子，進進也懂得感恩，努力進取。給他的贈言是“推陳出新，學業精進”，最終考取了大同大學，和閆娟娟、張瑜2、劉浩東成了大學同學。張瑜2為人含蓄低調，不引人注目。班里有兩個張瑜，師生便在名字后面加1、2進行區分，所以張瑜2也稱“張瑜瑜”或“小魚兒”，“鳳翼始張，瑾瑜生光。”讀大學是飛騰的開始，將來鳳鳴九皋也未可知。劉浩東特立獨行，心思細密，寡言少語，但言語有情。“劉郎英才，浩氣東來。”希望他開朗樂觀，更好地展現自己的才華。學校提倡激情早讀，全體站立、高聲誦讀、提問背誦、默寫檢測……同學們運用多種方法增強識記效果。一次我看到楊婧媛和薛娟娟在樓前臺階上背書，晨光剪影了這個最美的畫面。楊婧媛細膩嫻靜，語調輕柔，考不好了容易掉眼淚。她初中就和孫云衣是同班好友，到我家里來吃過飯，高中到了我的班就倍感親切。“楊家有女名婧媛，溫婉纖柔才品全。”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最終考取了魯東大學，高考后我們還一起游覽了柳林山水。高三我班教室從B區五樓搬到了C區二樓，新的環境預示著新的開始。八月一日我精心計劃舉行了“八一誓師”活動。在距離高考300余天的時候，以黨的“八一起義”相激勵。誓詞曰：“這是對自己的神圣期許，這是給自己的莊嚴承諾。我的未來在路上，我的成功在胸中。我為我自己奮斗，無怨無悔；我為我的祖國拼搏，氣壯山河！”每天早讀前，曹洺帶領大家激昂宣誓，振奮人心！我讓每一位同學鄭重寫下自己的理想大學，并在后面黑板兩側寫下“克服心魔，戰勝自我；嚴字當頭，全面豐收”的高三階段班級理念，還要求每位同學寫下影響自己最大的“心魔”，并貼在后面公之于眾，共同監督。重新擬寫的標語“為國礪鋒，與時俱進”貼在黑板上方，原來的標語“欲為九天之舞，何懼火烈焰高”貼在后面黑板上方。同學們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緊張的學習備考中。高考倒計時200天，學校組織宣誓儀式，報告廳內紅旗招展，群情振奮。曹洺帶領我班師生宣誓，沉穩渾厚，聲貫全場。我班的口號是：“超前賢，絕來者；筆為劍，掃六合！”霸氣側漏，這是趙梓君創作的，我略加潤色。趙梓君溫柔親切，勤奮上進，文采甚佳。“少年君子志，桑梓猶可恃。”最終考取山西師范大學歷史學專業，是受郝老師的影響呢，還是對文史是真愛？抑或兼而有之吧。 2018年底，我的作品集《時間的海》由鄭州大學出版社出版，這是我近三十年堅持創作的結晶，封面設計還是由同學們共同選定的。我在給每一位同學的書的扉頁上寫下精心擬寫的高考贈言，以各自的名字勵志，寄予我的期許。我堅持多年的創作經歷，無形中也激勵同學們為了自己的理想去不懈奮斗。文科最薄弱的學科是數學，得數學者得天下。全市高三摸底統考時，我班數學均分僅79分，提高數學成績成為當務之急。于是我發動全班同學，統一思想，掀起“全民學數學”的熱潮。我把近三年的高考數學試題分類編制成必背題，分18次發給同學們背誦，并進行背后測試。我還找來精彩的數學教學視頻，在班會時給同學們觀看。每次學校考試后數學老師講解完，我就及時組織部分學生進行錯題重考。數學老師王偉玲也把經典例題或試題發給我，我印制好再組織學生限時完成。經過高三一年的共同努力，高考我班數學均分達到106分，雖不亮眼，但實屬不易。<br>為了不占用其他學科應有的時間，我每周拿出兩節語文課、兩節語文自習，組織同學們研學數學。同學們擔心影響語文成績，我說咱們精講精練，提高效率，保證沒問題。最后高考我班語文均分117分，超乎想象。這也要歸功于兩位認真負責的語文課代表——劉璇和張瑜1。劉璇踏實穩重，字好文美，“璇玉生光，劉門福長”，付出終有回報，劉璇最終順利考取天津外國語大學。記得一次我在教室宣布了一個有異于學校要求的決定，一向溫柔內斂的她突然大聲說“老師，你真帥”，語驚四座。為了全面提高成績，錯題重考的方法后來還拓展到地理等其他學科。我班是唯一的文科志成班，缺乏競爭壓力，于是高三下學期，我借鑒中國男籃“左右手互搏”的方法，把全班平均分成兩個團體，每次考試都進行成績比拼，輸的一方要向勝出方集體鞠躬致敬，并進行象征性的經濟處罰。一模、二模、三模我都給班級制定“跳一跳”才能達到的成績目標，一開始同學們不相信自己能達到那么高，一模完全實現，后兩次大部分實現。這一切都為最終的高考打下了堅實的知識基礎和信心基礎。<br>晚上四個小時的自習，是重要的知識消化吸收階段。燈光下安靜的自習，沙沙的寫字聲，偶爾的翻書聲，課間的同桌交流、師生問答，知識進入每一個大腦似乎流淌有聲。后來同學們又增加了半小時的學生講題環節，互動熱烈，探究氣氛濃郁。離開教室，常常都是11點多，幸有星光照耀回宿舍的路。星光不負趕路人，趕路人卻不為星光駐足。<br>晚上我和其他班主任一樣要去查宿舍，督促孩子們按時休息，也和生活老師交流住校學生情況。生活老師不少就是學生家長，為了照看孩子才來從事這個瑣碎辛苦的工作。任厚宇媽媽、趙晉瑩媽媽、四班趙國紅媽媽，就是勇于奉獻的代表，跟她們接觸的也最多。<br>等到同學們安靜入睡了，我才踏著午夜的星光回家。星光無言，卻是我和孩子們曾攜手追夢歷程的見證者。晨昏更替，斗轉星移。流轉的是時光，留在記憶里的，也是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