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父親節(jié)，也是老爸離世后的第三十七天，天剛亮鳥兒的喳喳聲中就已醒來，猶豫著是不是去看看老爸，一想前天“五七”時剛?cè)ミ^，想想還是不去了吧，一片祝福聲中，就在家里寫點什么是不是更有意義，或許更能表達(dá)這個節(jié)日里對老父親的思念……</p><p class="ql-block">卅七天了，在人們的眼里或許是不經(jīng)意間的一晃而過，但是于我而言卻有點失魂落魄，表面上似乎都還正常，實際上懵懵懂懂的很有些難過，尤其是父親剛走的那些日子……</p><p class="ql-block">那段時間雨水很多，或許是慣性使然吧，有天早上起來一看外面在刮風(fēng)下雨，迷糊間下意識地拿起手機，心里只想著提醒老爸外面濕滑不要出門，直到親情號“525”提示“你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時才反應(yīng)過來，老爸已經(jīng)再也接不了電話了……或許那個世界也會有風(fēng)有雨，可倆老已經(jīng)住在一起，老媽走時腿腳還好，有了她的扶持再也不用擔(dān)心老爸會不會跌倒了……于是，不知不覺中思緒漫延，坐著發(fā)楞不覺茫然……</p><p class="ql-block">不忍回家，門前那棵香樟依舊高大，可是栽樹的人卻已不見了身影，房子和老爸一樣老了，樓下還有院子里到處都印滿了他的留痕，門前和菜地依然生長著他在世時種下的綠茵，卻再也聽不到那熟悉而又親切的喚兒聲……曾幾何時？春節(jié)時還是溫馨滿滿的歡情處，五一剛過轉(zhuǎn)眼間就成了憶念深深的殤情地……</p><p class="ql-block">以前天天都要回去的家，現(xiàn)在是想回又怕回去，觸目間不由自主地傷懷，心里的難受無以言狀，可即便是不回去，不經(jīng)意間又總在閃現(xiàn)出往昔日子留在腦海里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淚已潸然……人說“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去家無存”，如今他們都走了，那個家還是家嗎？回去還能看到誰呢？家，雖然還是那無比熟悉的樣貌，卻已不再是不久前還在牽掛的那個家了……</p><p class="ql-block">那段時間真的是好不習(xí)慣過完早牽著薯條沒有了去處，站在小區(qū)門口恍惚著發(fā)呆，直走去步行街，右拐是回家的路……家，還在那個方向，可是如今，已經(jīng)不再需要天天出門右拐了……</p><p class="ql-block">猛然失去方向的郁悶是可以想象的，其實心里明白也不想這樣，老爸應(yīng)該也不希望看到我這個渾渾噩噩的樣子，但就是難以控制住自己，生命里幾乎從未離開過他們，和十年前母親走時百無聊賴的狀況一樣，可那時畢竟還有老爸在，如今真的成為沒有爸媽的孩子了……盡管每天都在重復(fù)著生活里的過往，但這種難以言狀的失落較之愈甚，心里空落落的感覺比老媽走時更加的難受，每天沉浸在反復(fù)查看老爸生前給他錄下的視頻、自己寫過的文章和空間里的說說里，回憶著每個視頻、每張照片、每段文字里的老爸和當(dāng)時的情景……這段時間，真的非常感激老曹、江平、陳圻、秋珍、潔玉、趙萍、劉青等朋友們隔三差五山水田園里的邀約陪伴，讓自己暫時忘卻內(nèi)心深處的落寞，拉著自己從臆想中的消沉里一步一步的走出來……</p><p class="ql-block">時至今日，讓潛隱在心里的殤痛早點過去，讓自己回到從前重新快樂起來，不知道還會需要多久，或許還得有段時間吧……老爸走后第三十天正好是個吉日良辰，把他生前養(yǎng)大的那只烏龜移居放養(yǎng)到老朋友江平的魚池里，看到它在新的環(huán)境里歡快地生活并得到愛意滿滿的呵護(hù)，告慰老爸心里那份掛念、自覺對老爸有了交待的那個時刻，說句實話，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很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母親去世后，每每想起心里都在自責(zé)，清理電腦時誤刪了文件沒能保存好她的生前照片和視頻，思念母親時除了所剩無幾的照片就只剩下腦海里的記憶，再也不能活靈活現(xiàn)地看到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了……所以老爸是有福的，因為不僅有很多照片還有視頻，他不僅僅能出現(xiàn)在我們的心里和夢中，也可以活在兒孫們的眼前，并一如既往地活在視頻的聲影里！還在繼續(xù)說三道四、哼曲唱戲、打牌下棋……</p><p class="ql-block">這也是這段時間整理思念并在今天這個特別日子里寫下這篇文章的緣故——讓心里無形的思念化作眼前有形的追憶……</p><p class="ql-block">視頻很多，每段視頻都是一段歡欣或是揪心的往事，篇幅有限，還是說說梳理篩選后關(guān)于老爸的這些視頻故事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爸離休后愛好不多，以前老媽在時還經(jīng)常玩玩麻將，老媽走后也就只能電視上看戲、碟子里聽?wèi)颉⑺排藞@子、桌前寫寫字、下幾把跳棋……因為少年時戲班里做過學(xué)徒，平時也就愛聽京戲和越劇，尤其喜愛周信芳的麟派唱段，2018年春節(jié)后的元宵節(jié)，老爸又有了雅興，于是又一次邀請了幾個老朋友來家里陪他樂呵，那天的老爸興致極高，還提前做了準(zhǔn)備，專門抄寫了整段唱詞，雖然水平很業(yè)余，卻也唱的是有板有眼……彼時只想著老爸開心就好，今日再聽，卻是別有一番滋味涌在心頭……老爸，你在那邊還唱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年國慶節(jié)這天，老爸聚精會神地看完建國七十周年閱兵式后，中午訂好了德爾福，請了岳父、妹夫父母、妹妹妹夫、內(nèi)弟一家團(tuán)聚，那年大閨女也在家里，一桌人陪老爺子過節(jié)。老爸善飲，還愛喝高度白酒，記得06年去青島出差，拜訪陳叔時見面就問“老首長現(xiàn)在還喝酒不？”，回答說“喝”，陳叔說“哦喲，他那個酒厲害，印象很深的那次蘇軍海軍節(jié)加餐桌子上拼酒，當(dāng)場把老毛子干趴下兩個，當(dāng)年的老虎尾你爸名氣可是大的很，那幾個牛逼哄哄的“老毛子”顧問一喝酒就想著找他，沒辦法，不服氣，又干不過他……”，雖然只是個酒名，聽著心里還是很為老爸自豪的……老爸的酒量多大真不知道，平生也沒見他醉過，只是年紀(jì)大了后，給他限了品種也限了量，不再讓他喝高度白酒，到了冬天，讓他改喝麻城木梓店的老米酒，他也愛上了這口，別人多一點會“擺頭”，他就像喝白開水似的。這天雖然過節(jié)只給老爸喝了兩瓶啤酒，肯定是沒盡興的，現(xiàn)在到了那邊，老爸，可以敞開喝了，我們會經(jīng)常給你送酒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2月24號，去年農(nóng)歷的年三十除夕夜，也是新冠疫情封城的前一天，我們一家回老爸那陪他過年，這個年也成為我們一家在老爸生前陪他過的最后一個年，今年這個春節(jié)，因為疫情防控兩個閨女都沒回來，只有我們夫妻相伴，年三十下午老婆又回岳父家吃年飯，只有我一個人陪著老爸吃了生前最后一次年夜飯，吃飯時老爸沒怎么吃菜只喝了一杯老米酒，這杯酒也是他生前最后一次喝酒，那天起即使勸他卻再也沒有端過杯了……盡管是八天后才摔倒臥床不起，現(xiàn)在想起來他對天命似有預(yù)感，飯桌上說了不少以往從未說的話，對有些親戚包括兒女的看法，又仔細(xì)交待后事安排，讓我記住不要嫌他啰嗦，說自己已是“風(fēng)前燭、瓦上霜，過一天算一天了……”，聽著心里沉甸甸的，當(dāng)時覺得老爸今年雖然衰了很多，總以為老爸是心情原因才會說那些話，嘴上應(yīng)下但并沒往心里去，誰知一語成讖，如今想起那頓飯就只剩下心痛和難受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9月7號，時值抗戰(zhàn)勝利七十五周年紀(jì)念日期間，黃岡市退役軍人事務(wù)局領(lǐng)導(dǎo)來家慰問，彼時的老爸精神和身體狀態(tài)都還可以，好客又好酒的他還十分熱情的邀請領(lǐng)導(dǎo)們留下來：“老二買了菜……一起喝兩杯……”</p><p class="ql-block">巧的是同日，江蘇老家侄孫國良來湖北探望，老爺子更是高興，午飯時就吩咐“叫孫鵬下了班早點回來，今天要好好打兩把過過癮哦……”，這天晚飯后，習(xí)慣七點多就上床休息的老爸玩到十一點多，直到孫鵬說明天要上班才意猶未盡的散場，其后連續(xù)玩了幾個晚上，這幾場牌也就成了老爸生前玩的最后幾次麻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10月6號，德爾福辦的閨女琪琪出嫁回門酒，因為祖孫三代都是晚婚，所以琪琪幸運的成為孫輩中唯一老爹在世時看到并親自參加的婚宴，老爺子的高興可想而知地溢于言表，請他講幾句時給了我們很是意外的驚喜，現(xiàn)場回憶1952年國慶節(jié)從蘇聯(lián)回國參加全軍英模會與志愿軍英模代表聯(lián)歡時，與志愿軍文工團(tuán)丁萍同志聯(lián)袂演唱的一段唱詞，并即興朗誦作為給孫女的賀詞和親友們的答謝詞……彼時腿腳雖不甚利索，但神清氣朗，尤是記憶力想象不到的令人稱奇，何似一個九十多歲的耄耋老人，看著視頻里中氣十足的老人家，心里又怎能接受僅僅是時隔半年竟然天人永隔的殤情事實……</p><p class="ql-block">琪琪寶貝，好好珍惜吧，不要辜負(fù)了老爹對你們的殷切期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10月27號，既是三代至交亦為老爸摯友的王叔、彭姨旅居西安返黃后來家看望，彼時的老爸尚有胃口，午飯還陪王叔喝了點小酒，但以前喜愛吃的帶魚、黃鱔、大蝦、扣肉、煮雞蛋基本上不怎么吃了，頭天說想吃蝦仁燒好后送去，飯桌上還說吃后胃里不舒服，自此之后就不沾葷腥，每天就是奶粉、蛋花、豆沙餅、核桃粉、芝麻糊這些食品對付，因為營養(yǎng)成份的欠缺，體質(zhì)也漸漸下降，衰弱也隨之而來，不然也不會有了正月初八站起移動時體力不支情況下的摔倒，一想起來至今心里仍是深深的自責(zé)，如果當(dāng)時不是在廚房泡開水遲延了一下？如果那天沒關(guān)門？還鐵锨的老何就不用叫門，老爸也就不用起身跑去開門，那么老爸就不會跌倒，今天是不是還會好好的……可惜而又可恨的是，已經(jīng)沒有了這些個如果！朋友們勸我，從老爸的衰弱情況看，摔倒看似是個偶然也將是必然，只要他自己不當(dāng)回事，摔倒只是時間上的遲早而已，話是這樣理解，但這份隱在心里的自責(zé)常常糾纏不能排解也難以自諒……或許直到有一天，自己能夠相信這就是天意吧，因為年三十除夕時他突然間說起了身后的安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10月28號下午，回家陪他玩了幾把跳棋，老爸興致高了話就很多，下完棋保姆洗腳時又說起七十多年前剛調(diào)到華東海軍時的往事，那是四九年在吳淞口接收林遵的起義艦艇后，國民黨的飛機天天來轟炸，戰(zhàn)友孫宏彬打下飛機及五艦隊張元培司令員給他記功的經(jīng)過，又說了他自己的眼底血管怎么負(fù)的傷，到了蘇聯(lián)學(xué)習(xí)，傅繼澤司令員批準(zhǔn)調(diào)整他的學(xué)習(xí)崗位，后來為什么從潛艇上調(diào)下來，就因為他是一只眼睛，不是他這天說起，我還一直不知道，四九年底打舟山群島時他的眼睛就已負(fù)傷導(dǎo)致后來基本失明，但他從未向組織上申領(lǐng)過傷殘軍人應(yīng)該享受的優(yōu)撫待遇，而是憑著一只眼睛，干了幾十年的革命工作。如今，往事真的如煙隨風(fēng)漸漸飄去，但是老爸精神境界的無私奉獻(xiàn)和他坦然自若的輕松講述將永遠(yuǎn)鮮活在我們心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年11月10號晚上，最小的孫女叮叮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要離家去深圳接受公司預(yù)約的面試，臨行前回去和爹爹告別，薯條似乎特別懂事，一到家就撲在爹爹身前和老人家親熱……薯條是老爸2015年農(nóng)歷小暑那天買回的，因此取名時帶個暑字叫了“薯條”，雖然養(yǎng)在我這邊，但它每天都會和我一起回去，爹爹很愛它，每次都會掰只點心喂它……那天的臨行道別，爹爹告知他生活上怎么自理怎么安排，說了不少的話，讓孫女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好好工作，爹爹這里不要耽心……自此一別，爹爹眼里最懂事的孫女成為一只放飛的風(fēng)箏，痛心的是，當(dāng)2021年4月19號那只乖巧的風(fēng)箏從深圳飛回時，爹爹躺在病床上昏迷中被喚醒時卻再也不能發(fā)出聲音……</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1年4月10日下午，無意中錄下了老爸生前和我說的最后一次話，因為第二天再去醫(yī)院時，老爸已不能開口說話了……這天吊針時不怎么說話，直到輸完液老爸基本上都在昏睡，快到四點時醒來，見他醒了就陪他說話，老爸說“不要小江……在這里……不需要……”，問他幾遍才明白見我還在身邊就催我回家休息，淚目的是老爸身在病中卻仍在顧惜著我的身體……其時說話已很費力也不利索了，語言表達(dá)和交流溝通也已出現(xiàn)障礙，意思是針打完了不需要我守在那里……如今我是可以了無掛牽的在家休息了，可這心里，又是多么希望，希望還能守在那里！</p><p class="ql-block">老人家安葬后的第三天，我去辦理他生前的住院結(jié)帳手續(xù)，到了七樓，本應(yīng)到醫(yī)護(hù)辦公室找醫(yī)生拿離休干部住院用藥處方單，卻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直接走進(jìn)了病房，68床已住進(jìn)新的病人，陪護(hù)的兩個婦女驚訝地看著楞楞地站在病房里盯著病床的我，不是親友也不像找人，或許她們覺得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但她們哪會知道我的心痛，更不會懂我當(dāng)時的心情……三樓結(jié)完賬辦完手續(xù)下樓走出大門時，外面又下起了雨，莫名且十分強烈的意念促使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門再次返回老爸住過的B棟七樓，這次上去沒進(jìn)病房，而是到了走廊盡頭靠在兩個月里天天靠那抽煙的窗臺上，看著眼前簡單而又熟悉的環(huán)境，掏出煙來不知接連抽了幾支，等著心里莫名情緒的平復(fù)……幾天不見卻早已面熟的保潔阿姨見我站在那里發(fā)呆，善意的沖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卻拿起不遠(yuǎn)處的撮箕走過來放到我身邊，然后不聲不響地轉(zhuǎn)身離開……那一刻，眼淚瞬間奪框而出……想著幾天前，老爸還躺在不遠(yuǎn)處的病房里……睹物思人的觸景傷情中，不知名且無以言狀的感傷忽然間就戳中了淚點，本自以為很是堅強的自己，內(nèi)心深處原來是那么的敏感而脆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爸一去三十七天了，心里卻仍是那么地不舍而難以接受，原本誰都以為老爸能長命百歲的，可他還是不聲不響地走了，把我們留在這個沒有了父親的父親節(jié)里……</p><p class="ql-block">唯獨欣慰的是他的影像視頻存有不少，只是因為美篇的篇幅數(shù)量限制，因此還有很多可以編輯成文的不能盡如我意，只能存在手機里和電腦上留作日后鮮活的紀(jì)念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還沒“滿七”，也不知道習(xí)俗“滿七”是個什么講究，也許就是個階段性的界定吧，是否意味著先人已去且漸行漸遠(yuǎn)，好讓他們從后人的視線里漸漸的離開，也讓后人走出離別后斷骨連筋的殤痛？我想也許是吧，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xù)，老爸離去時肯定是希望我們不要活在哀傷里而是過的更好！今時今日，老人家已高壽離去，兒會黙黙地擦干淚眼，記錄下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也借父親節(jié)里這篇文章，整理好過往，折疊好思念，收拾好情緒，作為禮物送給老爸……希望能在不久的將來，回看這些視頻時會是份欣慰和不一樣的心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后，我想說：</p><p class="ql-block">老爸：今天是父親節(jié)，天國雖然遙遠(yuǎn)，但有媽媽陪著你也不會孤單了，需要特別稟告的是，你養(yǎng)了幾十年的那只寶貝烏龜已經(jīng)有了比江河里放生更好的歸宿，它在你兒子的朋友江總那生活得很好，還有了一個寓意福壽圓滿的名字——張十五，十五在那不僅會一如既往地受到有福人的呵護(hù)和照顧，想你時我也會時常去看它，您可以放心了，您在天上應(yīng)該可以看到，就讓十五給所有敬愛您的人添吉、添祥、添福、添壽吧……</p><p class="ql-block">還有，如今有著這些視頻，我們也可以隨時隨地看到您，不管時光走得多么久遠(yuǎn)，兒只祈愿你們二老和我們一樣，天上人間，都能過得好好的??！</p><p class="ql-block">爸、媽：我們愛您，再過幾十年，我們也會來架子山，和你們在世時一樣，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陪著您！?。。?lt;/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O二一年六月二十日于湖北黃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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