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清話是中原方言的活化石

游作忠書法

閩清人大都從河南省固始縣遷入，所以閩清話保留了大量中原古漢語方言。一百五十年前，大量閩清人隨黃乃裳到馬來西亞詩巫開荒定居，這些原味地保留了清代古漢語的特征。且聽異國南洋人講閩清話。中國文學巨著《紅樓夢》中，比比皆是這中原方言。所以，研究中國古漢語方言，建議要去南洋找找，那里黑人都講閩清話。很可惜，現在三十歲以下閩清人大都不會講閩清話。 福州方言土語集萃夜黑心明 我國是一個多民族、多語言、多文化的國家，有56個民族，共有80種以上語言。其中，漢語由于漢民族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不斷地分化和統一，因而使漢語逐漸產生了方言，根據方言的特點，比較一致的認為現代漢語有七大方言：北方方言、客家方言、湘方言、吳方言、粵方言、閩方言、贛方言。閩方言又稱閩語，俗稱“福佬話”，是漢語七大方言中語言現象最復雜、內部分歧最大的一個方言。它分布福建省的大部分縣市（54個），廣東省東部及雷州半島17個縣市，海南省14個縣市，臺灣省21個縣市，以及浙江省部分地區。閩方言又分為閩南方言、閩東方言、閩北方言、閩中方言、莆仙方言五大方言，福州話屬閩東方言。福州話在唐末五代期間就已定型。由于歷史上，福州人大多是我國北方移民的后裔，又由于福州建城2200年來長期處于偏僻的東南一隅，遠離國家政治文化中心，語言交流相對封閉、滯后，也至今保留有許多中國北方古代漢語的“活化石”。如“鼎”、“箸”、“伊”、“汝”、“厝”、“企”、“卵”、“食早”、“食晝”、“食暝”、“食酒 ”、“新婦”、“掉雨”、“轉厝”、“洗面”、“面布”、“糞間”等，福州方言土語包括特有的發音、詞語、俗語、諺語、歇后語、慣用語等，也稱“福州熟語”，其特點：1、形象生動、明快、簡潔；2、涵義豐富，耐人回味；3、押韻上口，流暢通俗。以下列舉部分為福州方言土語，希望能引起讀者的興趣，收集更多的福州方言土語，為挖掘、打造地方文化盡一點力吧！一、土語（一）詞：諸娘囝（女孩）賤道（賤人）燎囝（蜆子）病囝（懷孕）唐部囝（男孩）攀講（聊天）家私（工具）客遛（游玩）兩下七（有能耐）盤嘴（斗嘴）爽快（舒服）凝沙（呆呆）平直腳（老實人）草鞋（流氓）盤數（傻瓜）盤本（討回本錢）三十暝末（大年三十）土霉漿（泥漿）平肘直（對抵）也勿謎（很有趣）轉外家（回娘家）犬撲屎（亂撞）代計（事情）（二）句（俚語）1、一鋤頭兩畚箕2、汗馬（身材）如門扇3、做迷夢吃老羊蹄4、熻熻吃兩碗半飯5、神仙也拍逷(丟失)劍6、嘴里不說也趨鼻里拍出來7、蛤蟆三跳兩歇腳8、山豬遇上人家潘（豬食）9、算正正鑿歪歪10、瘦豬還更拉硬屎11、鱟圭還怕湯燙12、跌倒了還要抓一把土13、用別人腳來踢犬14、掏箸遮鼻15、死人也會放屁16、未生人先生命17、沒事尋相罵18、冤家九主應還趕上煮暝19、有鑼有鼓好相對20、舴艋撩雞角（公雞）21、大嘴沒飯粒施（丟）22、巴結上客遛下23、逐犬出門24、老爹（官員）講錯再講起，百姓講錯打半死25、富人怕吃，窮人怕搦（抓）26、貪便宜去倒長，落得個病啞（啞巴）給犬吠27、媒人頓百二頓28、濟吃成算還不知什么餡29、 “光棍”給光棍“光了”30、一斤豆腐兩斤蚵31、妥當人有妥當飯吃32、后生囝行老人運33、鼎邊糊一抆就熟34、學生囝驚嘴書，學剃頭驚胡須35、大命看作田契一樣36、沒瘤討雞胲掛37、上半暝肖雞，下半暝肖鴨38、做夢打天下，醒來沒一下39、一豬抵九債40、和尚頭頂橄欖41、做好沒賞，打破要賠42、嘴掛豬母糧43、三人五眼，長短沒后話44、滿天只覷五色云45、兩手抓“兩頭鰻”46、矮子中間挑縣哥（高個）47、接親長長陣，拜堂剩兩人48、豬刣（殺）白講價錢49、豬母肉賣鄉里50、熟熟吃肥肉51、看人辦碗菜52、掌鞋（納鞋）與賣水蛇（海蜇）攀講53、食馬屎詐癲54、一字都不識，尿壺看水滴55、皇帝不急太監急56、管他八督57、皇帝牛牽去吃麥58、九十九湊一百59、一到任就遇著命案60、老蚮驚暈船61、敢去洪塘賣篦梳62、拆玉帝廟，起觀音亭63、沒水會泅九鋪64、皇帝要吃雞角（小公雞）蛋65、沒囝怨祖宗66、最后一步魁星踢斗67、心肝生聘里68、南悶客流溪69、五帝搦你去70、上河碰著你，下河又碰著你71、相思病倒芋麓72、親家請親家73、劉伯溫尋沒主74、燒香拍倒佛75、呆囝細心豢76、程咬金三下斧77、人不可貌相78、和尚是人做的79、食鴨蛋講太平二、諺語：1、養囝沒讀書，不為一頭豬2、瞞月行不過，騙施主有余3、鐵打延平府，紙裱福州城4、衣裳愛新，人愛舊5、小窟會出大螃蟹，鸕鴇不能生鵝蛋6、三分人樣七分妝，七分人樣不用妝7、丁香鲄，養大不值錢8、頭碗淺，二碗滇，三碗膨膨漠9、教師也怕儷使豬10、有伙頭做，無伙頭餓11、二代富，不知世故12、易滿意，易受氣13、鼓山戴帽，做土起餓14、六月禍（雨），冇過路15、常常長一位，漸漸公婆龕16、城里燈籠鄉下骨17、黃牛罔瘦三策骨18、七溜八溜，莫離福州19、湯它罔熱那是水，飲它罔凍會粘牢20、隔瞑飯可吃，過頭話莫講21、富人一桌酒，窮人一年糧22、二八亂穿衣，晾九熻三23、久病成郎中，醫生自病不能醫24、鵝牳冇對番鴨雄，鴨雞也是冇成孵25、小女像家姑，討姆看細舅26、定要破布包珍珠，不可金被罩雞籠27、讓讓讓，食有“長”28、父母過世盡孝遲29、兇拳不打笑臉30、公眾廳中沒人掃31、江中不去找，碗里相爭吃32、早起三朝抵一工33、親姨娘奶面，叔伯郎罷心34、衙門有大小，法度總一般35、防賊長長更，賊偷只一更36、沒時醫生看病頭37、富人沒大囝，窮人沒大豬38、救人一命，勝做七級浮屠39、看命先生半路死，地理先生沒處埋40、鞋破底還在41、破鼓還救得月42、妻賢夫福少，子孝父心寬43、好男不要祖產，婦女不要嫁妝44、做戲冇逷捫鑼囝45、一家和順窮也樂46、一年倚望一年好47、拜年拜年，沒橘也著錢48、前人種樹，后人歇涼49、中得主人意，便是好工夫50、瓦爿囝也中墊桌骹51、加三碼與伍朝悶52、道士打死道士聲53、做的別人事，學的自家功54、老媽討的著，更勝吃補藥55、啼得餅吃冇香56、便宜吃便宜窮57、五帝若沒搦，廟祝也沒吃58、田園日日去，親戚淡淡走59、拾一條綁腿帶，家賄去一場60、抱得貓冇咬鼠61、做福論起廟62、親兄弟明算數63、出門善開口，天下任你走64、好囝不用多65、窮人沒病就是福，富人沒病就是仙66、食酒看隔壁桌67、貪長鼻去倒長68、沒禁沒忌，做事都是69、柴換炭，齊好看70、好人做得去71、圓鼎能對四角甑，時湯不能領芋汁72、一世老人，兩世伲囝73、住著新飯店，思量舊東家74、先是人情后是債75、小禮易過，現債難還76、風吹草條竹，餓死單身哥77、賭錢輸窮鬼，犬吠癩呆人78、有錢日日節，沒錢節節空79、三月三，老婆討扇穿濟衫80、阿蠐叫，荔枝紅81、清明谷雨，寒死老鼠82、秋風夜，一夜冷一夜83、鄭唐燒大炮，除死沒大災84、鄭唐一斤元寶灰會出兩錫（花樣）三、歇后語：1、三花做皇帝——冇哘2、關在甕城中——進退兩難3、雞牳扒糞倒——沒事找事做4、老媽和縣相好——名聲好聽5、山東買雞——兩頭走6、鄭唐燒大炮——除死沒大災7、昭姐做新婦——懵懵暈8、下渡尾迎神——好看在后9、戚參將卜卦——包靈10、圣君殿水——兩頭漲11、來福摜豬肚——生見熟沒見12、韓克忠搬厝——一回走13、瘌哥做和尚——天生14、站著拉屎——直人15、啞巴吃湯丸——心里有數16、半路拾到銀——意外收獲17、南尾星落肚——腹內明18、缺哥（缺嘴）吃粉干——兩下進四、典故：1、鄭唐燒大炮，除死無大災2、鄭唐一斤元寶灰會出四兩錫3、皇帝牛牽去吃麥4、一豬抵九債5、沒見嚴嵩，先見嚴年6、達官弟賣餅賣番錢 1 ，一世大人兩世伲仔。2，一時韭菜一時蔥。3 ，十八歲矮見二十四代。4，七哥問八哥倆只差不多。5，人樣學人樣股腔放炮仗。6 ，大王沒著厝，鬼仔拍倒厝。7 ，上了踏板固想上眠床。8 ，天地看著蠣餅。9 ，王八假斯文。10，犬形會裝老虎狀。11，牛面前讀契。12 ，老鼠會囤三年糧。13 ，老犬會記千年屎。14，有錢做二婿沒錢買褲帶。15 ，死蛇要賣淡鰻價。16 ，買鞋看鞋底討老馬看長奶。17 ，好頭好面臭股腔。18 ，講到皇帝牛食麥。19，雞母扒糞屑沒事找事做。20 ，住廟逐大王。21 ，七講八痛。22 ，閑工補笊籬。23，倒灶舊連倒灶腳。24，沒水會泅九浦。25 ，沒油沒燭點到烊烊光。26，青蜢弄雞角。27 ，撿撿撿，撿著沒尾犬。28 ，拆觀音亭，補五帝廟。29 ，布驚鬼布驚賊。30 ，貪心毛結果。31 ，甕里摒橄欖。32 ，拉屎也著看風勢。33 ，拾豬屎碰著豬病瀉。34 ，拾著金龜害著命。35 ，看人排碗菜。36 ，皇帝卜食雞角蛋。37 ，食屎找屎跡。38 ，食死不怨，餓死凄涼。39 ，壞桃爛李好吃沒處講起。40 ，養鼠咬布袋。41 ，安子驚雷公。42 ，讀書讀沒狠，不如一頭犬。43 ，毛讀書，不如一頭豬。44 ，清官難判家庭待。45 ，假柏沙。46 ，長奶疼女婿，奶干炒韭菜。47，全心照明月，明月照臭溝。48 ，一把米摔壁毛戈粒。49，色母丟進破棉絮。50 ，也派頭老婆跟知縣相好。51 ，不沒尿，褲腳別不高。52 ，死豬拉硬屎。53 ，壞仔假孝順。54 ，皇帝疼奸臣，爸奶疼壞仔。 55 ，甕里展功撈。56 ，皇帝卜吃雞角蛋。57 ，蛇沒進，總管舵世。58，吃死皮包骨。59 ，婊子經不起三次晃。60 ，眠床下踢毽平平高。 61 ，水涂巴巴頭沒精假精。 62 ，男形母象，毛死也破相。63 ，布衰布出鬼。64 ，有錢做派頭，沒錢還債。65 跟狗爬癢，沒事找事。66 ，拍落身，滾擔做喜事。67，卡明腿也中墊桌腳。68 ，空寬拔亥。69 ，內玖仔色嘴沒空寬。70 ，拉尿使絲棉七。71 ，花小錢講大話72 ，沒水游九浦。73，有錢買餅當街咬。74 ，管你奶納鞋底。75 ，打狗固著看主人。76 ，耳聾鞋聽柿紅。77 ，機機馬。78 ，閑工補遮列。79 ，無事起風波。80 ，罵兒咒長摸。81 ，吃興做毛想，賺錢布著軟。82 ，早死早收鷹，應死沒地鷹。83 ，相思病躺芋洼。84 ，沒瘤找雞該掛。85 ，毛三毛岸。86 ， 7講八痛。87，布醬，連摸都毛摸，錢使碩鍋鍋。 梅溪俗語（方言）冷是私家的，熱是公眾的。晾九捂三。立夏寒死老娘爸。立冬滿洋空。冬至烏，年盲酥。冬至寒，年盲晴。清明寒死老人，谷雨寒死老鼠。東閃西閃，沒水過汖。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寧可千日晴，不可三日雨。隔河千里路。千里盲，萬里罩。（蛇）七（月）都八吊九橫路。早（澆）瓜暗豆午時茄。坐北朝南，沒吃也安閑。晡時三日雨。烏云黑暗，大雨賣殺，溪霧上山坪，天氣即刻晴。三種極端天氣標志:狗吐舌，嚴寒;貓窩灶，酷暑;燈籠晃，風狂。做天不公平，半邊下雨半邊晴。六月禍(大雨)，不過路。 勤勞有心，黃土生金。是金便赤，是銀便白。破布包珍珠。屈竹出好筍。鴨蛋許密也會出仔。拿箸遮鼻。路遠好聽話。輕輕擔，賺百三，重重壓，賺一百。有五百年厝里，沒五百年親戚。各人眼鏡各人戴。花生仁沉。（好物在后）。靴破底厚（瘦死駱駝比馬大）。牙齒和嘴舌都會咬。青盲看見光目都是物。斧頭拍銼，銼拍柴。一職倚一職，鯉魚管土鯽。鴨蛋碰鐤墘。一塊肉割一碗血。錢財不露眼。眼睛是黑錢是赤。毛油也有丘（油渣）。拾柴看山勢。磨刀不誤砍柴工。大路生在嘴里。一牛也攔，百牛也逐。犬仔咀嘴不上糞坑頭。吃屎假瘋。豬腳不碰蜂槽頭。嘴渴吃鹽鹵。洗臉洗耳后，掃厝掃厝角。姆姆問姐夫老婆哪里人。碗嘴不堵，堵缸嘴。斧頭遇到鐵釘貴。有物給物害，沒物都沒害。沒柴惹牛頭汆。自臭不知臭。賣撐船賺江闊。江中走的常，海水總要喝。船過水無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吃飯賣急，拿箸更急。草人仔也會卜筒。爹會奶會不抵自家會。目周圓圓看著錢。笊籬汆湯也可過日子。沒柴造厝。沒米吃粉干。山門再闊也沒灶門闊。留有青山在，不驚毛柴燒。砍柴賣，買柴燒。望鄉里留山（護林），不望鄉里做官。菇沒蟲，吃沒人。禮輕情義重。人多拍倒船，甲（合）字難寫。風吹單棵竹。賣荔枝折本看見松拍壘都驚。長鼻給豬哥咬。人是鐵飯是鋼。栽姜養羊，發財沒人八長。，有理下走天下，沒理寸步難行。老虎頭上抓跳蚤。不聽老人言，一世靠門墻。打犬看主人。養狗報主人。禮禮股昌坐拍。脫褲雷還怕戽。要錯云山寺錯。三箭步直里。貓皇鳥脫。老鴉叫別人死。別人腳踢犬。省吃餐餐有，省穿重重新。拉血怪吃糟。人情如紙薄，世路水尾長。斧頭遇到鐵釘桂。乞丐說“扒爛"(聚餐)，說得一身汗。燈暗都是賊。眠床下踢毽平平高。七哥八哥差不多。傻子吃姜母，有吃都是好。少吃多滋味。有物被物害，沒物倒自。麻筍干炒肉。腳踩別人船，頭頂別人天。拿杖打頭。吃飽浪刁。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人無十年少，花無百日紅。挑土不上壁。猴頭老鼠耳。初一早紅帽。和尚寺借篦梳。肥水不流別人田。豬母弄倒泔水照統統扣。天養人肥脫脫，人養人只是骨。初一太早，十五太遲。六月天出門穿棉襖，老客。薯湯混芋汁。相打不差擰一下。柴換炭，齊好看。扯被遮不住腳。礱谷換補被。鴨母游過坵。蚯蚓變龍。石磨壓心肝。藕插甘蔗上。圓圓鍋放四角籠。額頭鏨字。二百五加一個小錘子。狗不嫌主人窮，子女不嫌母丑。屎拉夜壺里，假通。甕里生蟲。狗仔九條命。乞丐怨財主。渾水洗白腳。吝嗇鬼鐵算盤，半升米燜飯團。錘在頭上，佛在西天。天下無皇帝，只有手腳快。尿桶耳雕花。火燒厝好看，難為東家。自己又不會，又去教徒弟。臭屎坑沒人理。新蓋茅坑三日旺。老鼠存三年糧茅坑頭菜刀板鍘屎(雜使)。老駛(舵手)暈船。眉毛胡子一把抓。禿頭雞母多人啄。金被罩雞籠。抱狗過門坎。鑼要拿到隔山打。月下看美女，日下看稻苗。插秧向后退，吃肉不論塊，自己子金子銀子，別人子柴頭椅子。見蛇不打三分罪。一竹竿壓倒一條船。腦袋瓜有問題的別稱:二百五，陰烏天。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好心被雷打。風吹單棵樹。船婆娘快活五月節。曬的曬水調，餓的餓單身。狗嘴咀咒不上茅坑頭。劈去田埂再做起。有嘴說別人，無嘴說自已。坐下講別人，站起別人講。靜坐當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雞母扒糞倒(垃圾)，無事找事做。學好三年半，學壞三日半。壞仔細心灌(教育;)。不會剃頭又遇到胡嘴(胡子多扎手)。不會撐船嫌江闊。后面下船先上岸。智蠢生現成。窮富只差一個鴨母蛋。種田郎子講田事，讀書郎子講文章。師父領進門，道行看各.人。青盲看見光目都是nO(東西)。眼睛圓圓只看錢。菜園菜園日日忙。人情世故吃人飯，替人傳。上講下傳。人在人情在。人走茶涼。有親人，無親鬼。閻王無在厝，鬼仔拍倒厝。平水駛平船。天塌有高人頂。防賊長長夜，做賊只一更。會曉偷吃，不曉拭嘴。一回做賊百回疑。日頭正出山。沒糟怪醬。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浪子回頭金不換。卅盲晡學拳頭初一早使。救蟲救蟻莫救二腳人。進來門檻矮，出去門限高。乞吃不過爛柴橋。乞吃莫過三門坎。 一人賣八（不知）一人事。人多好做事，人少好吃食。肚子不存一粒沙。壅里倒橄欖。土苗配蕃茹飯滑碌落。雞肉配蕃茹飯，殘害畜牲。黃牛不知虎。渾水沒流別人田。宛家路頭窄。三個和尚沒水吃。草蜢惹雞角。肚飽蠢眠，腹空昏形。乖仔使嘴，傻仔出力。遠親不抵近鄰。世間不論親疏錢做人。有嘴講別人，沒嘴講自家。兒孫自有兒孫福。別人飯碗香。一個錢買光餅度饑。老鴉叫別人死。代計與命平平長。有命做，沒命吃。三十浮筋，四十浮骨。大人言，惹仔語。土墓出官人，灰墓官人做。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人心蛇吞象。看命先生犬放屁，地理先生沒處埋。家有賢妻良母，勝過良田萬畝。有裙沒褲，沒米下鐤。窮富不差一個鴨姆蛋。后生若不樂，死去硬梆梆。干久是絕算，半管米襲枯朗。日無雞米，夜無鼠糧。門面向南，沒吃也安閑。沒水會游三鋪路。沒風會起浪。鐤邊糊，見面熟。笑洗沒笑補。自己打自己觜巴。犬仔吠主人。鳳凰湖沒許高（咸）。瓜菜沒油慢慢柯，介蘭沒油密密刀。做官沒工夫，天線總著粗。有路莫搭船。公眾姑夫沒人管。眼不見稱凈。草鞋蘸醋三腳半。山的好吃麂鹿獐，海的好吃馬腳鯧。自家仔像革鞘，越看越好笑，別人仔像觀音，越看越側心。男人不看三國，女人不看小說。菇沒蟲，吃死人。犬吠落瘦人。九粒冇。有得說，無處會。(盡胡說)清官毛察狗案。清官難斷家庭事。六月就和丈奶喊拜年。（空頭支票）沒米樂。郎衣拍蔗仔，（大炮轟麻雀）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人不下廠。生仔容易養仔難。老鼠存三年糧。媳婦不中臺家意，安流漢是鼻。毛毛都有三句講。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花生只是殼，吃了沒法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將心比心，有否良心。金被罩雞籠。燈碼沒油撥燈芯，家中沒諾有聲音。站著借出，跪著討轉。活時半吃半餓，死后洋鼓洋號。上廊罵媳婦，下廊媳婦奧。貓皇叫貴，早鹽午米盲摸油。貓皇不魯春，沒雨也有風。自家仔，咪咪笑，別人仔，像革肖。三歲孩兒人人疼，七十老人個個嫌。養仔沒讀書，不如去養豬。三年一見，接傘遞扇，一月一見，匏斜鼎面。淡淡風，淡淡柳，淡淡夫妻更長久。肚子一個缽仔大，目睭二粒南努寧。床頭相罵，床尾相好。屋檐雨水滴滴壓，家風好壞代代傳。下路打鼓板一一殺帳。前世做好事，燒好香。前世做愆，后世遭殃。破人姻緣七世愆。一生三大事，娶妻生子造屋買田山。生仔功勞不夠大，養仔功勞正叫大。生仔是樂事，養仔是世事。人生只為快活空。站著沒人樣，躺下都一樣。老公馬算拍，床頭算拍床尾香鴨雄做二帶哈哈的。想女病倒芋叢。朋友妻沒占枝。心做媒人手做妻。砍竹連掘筍。連姆帶仔一籠端。細姨自受腳腿白。姐夫送細姨，送去又送來。雞角追雞姆纏腳轉。姆犯角，沒法落。貓侯叫，狗侯跳，諸娘那侯嘩嘩笑。各人仔，各人疼。養鼠咬布布袋。諸娘仔再好也是別人的人。雨姆做外公。女婿半邊仔。掏傘不遮柄。有物長仔得，沒物長仔貼。親母腳帶，又長又臭。嫦娥配馬上郎。一天只看五色云。尾仔尾珍珠，好疼又好摸。娘奶那姓糠，豬屎也是阿舅。外婆諸娘仔都賣認得。二八諸娘一枝花，三十諸娘頂呱呱，四十諸娘鴨姆背，五十諸娘皺查查。第一硬沒米下鐤，第二硬諸娘生仔，第三硬挑柴上嶺。丈人請女婿，酒瓶答答蓋，丈奶請女婿，奶干炒韭菜。教仔犁，教仔耙，沒教仔些做郎爸。六月跟丈母娘說拜年。孩子要給別人管。三歲孩兒不知天。有錢契爸（義父），沒錢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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