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寶葉則之旅?—尋跡倉央嘉措的詩意秘境

鴟夷子皮

原計劃五天四夜去康巴藏區的格聶南線穿越自駕，探訪早已心向往之的格聶神山和格聶之眼，游覽措普溝。但考慮今年五一是疫情之后的第一個小長假，想起去年十月走318川藏線返程途中，在折多山的擁堵夜行，還是心有余悸。與朋友商量后，決定去川西北高原的安多藏區，去感受歷史悠久的游牧文化，游覽藏區十大神山位列第八的蓮寶葉則。 　前后七次去藏區旅行，每次的目的地都不同。有朋友問我，藏區到底有怎樣的吸引力能讓你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也許是醉心于雪域高原澄澈純凈的天空神秘的高原藍；也許是為了體驗雪山、冰川、湖泊、草原的壯麗美景帶來的無言震撼；也許是探究古老歷史文獻中記載的那些動人故事、美麗傳說帶來的精神愉悅；也許是感動于藏民族虔誠信仰帶來的心靈凈化；或者只是想在天地大美之間找尋可以短暫忘卻世事煩惱、放空身心的一方凈土……不一而足，亦難盡述。 那方雪域高原—地球第三極，能滿足你一切超現實的想象，除非你親自去過，不能體悟。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話概括其目的意義，大概只有詩意的語言能為之：“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來世修行，只為今生遇見……”。 讓我們滿懷期待出發，尋跡倉央嘉措的詩意秘境。 　　藏民族按照語言和地理位置分類，大致可分為三個主要支系：衛藏藏族、康巴藏族、安多藏族。 在藏民族歷史悠久的政治、經濟、宗教信仰和文化發展中，三個支系各自形成了獨特的區域特征，在藏區有“法域衛藏，人域康巴，馬域安多”之說。 　　安多藏族的傳統地域是指阿尼瑪卿山西北、甘肅河西走廊一帶的小積石山以西的廣闊地域，其中心在阿尼瑪卿山至青海湖一帶。黃河發源地巴顏喀拉山“三江源”自然保護區，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以及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西北部多為安多藏族聚居地。 那里有廣闊無垠的大草原（紅原、阿壩、若爾蓋以及環青海湖草原等），都是優良的高原天然牧場。豐美的草原為藏族游牧民提供了生存空間，孕育了豐富的高原游牧文化。安多藏區盛產身形高大的河曲馬（產于黃河上游青海、四川、甘肅交界的第一河曲處），是游牧文化的象征，與蒙古馬，伊犁馬并稱中國三大名馬。所以在藏區“馬域安多”美譽天下！ 此次俺們出行的目的地蓮寶葉則神座風景區，就地處游牧文化盛行的安多藏區。 　　蓮寶葉則，位于黃河發源地巴顏喀拉山西南，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西北部，是藏區著名的神山，位居十大神山的第八位，安多地區眾神山之首，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蓮寶葉則”的漢語意思為尊嚴的玉石之峰（因高海拔、長冬無夏，連綿起伏的山峰終年積雪，如玉石般潔白無瑕）。 從成都出發前往蓮寶葉則，途經都江堰，汶川，紅原，阿壩，全程600公里。 　　灰蒙蒙的天，是四川盆地和成都平原的天氣常態。行駛在都汶高速路段，一路暢行無阻！ 　　與兄弟們約好在“大禹故里”—汶川縣匯合，正好是午餐時間。 　　出汶川縣城上蓉昌高速（成都—昌都），沿蓉昌高速汶馬段（汶川—馬爾康）一路前行。 蓉昌高速（G4217），起于四川省成都市，經都江堰市，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的汶川縣、理縣、馬爾康市，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爐霍縣、甘孜縣、德格縣，西藏自治區昌都市的江達縣，最終到達昌都市。全程1243公里。 蓉昌高速號稱青藏高原東北部最美景觀高速，目前成都至馬爾康已建成分段通行。向西北連接久馬高速（青海久治—四川馬爾康），直通德令哈。全線貫通后將是我國西南地區連接西北的又一條高速交通要道。屆時西南地區喜歡自駕游的朋友們欲往大西北出行，將避免繞行，極大的節約旅途時間。?????? 　　沿汶馬高速一路前行，穿過鷓鴣山隧道，在米亞羅風景區下高速進入成那線（成都—那曲）。 　　查針梁子—黃河長江分水嶺 　　查針梁子海拔4345米，位于紅原縣境內，省道213線 719公里處。為紅原南部丘狀高原之巔。山勢雖貌不驚人，卻因梁子南北兩側有二水發源，一入黃河，一入長江，為一大奇觀。 梁子北側（壤口鄉文部溝）的水源稱壤口曲（藏語意為“銅鍋河”），向南匯入大渡河支流梭磨河，為長江上游支流。南側發育的嘎曲河（白河）又名龍日曲，流程400公里，于若爾蓋縣唐克鄉索克藏寺院附近注入黃河。 查真梁子埡口四周紅柳成蔭，高原植物毛茛、繡線菊遍布。站在查真梁子埡口上眺望，二水爭流印入眼簾。 極目遠眺，但見山丘起伏，牛羊成群，景色甚為壯闊。 　　在分水嶺上和好兄弟留個影！“黃河”、“長江”—孕育華夏上下五千年文明的母親河！此刻激動的心情和感慨無以言表，雖然俺已是第三次途經此地…… 　　遠眺分水嶺對面，位于黑水縣境內的達古冰川白頭群峰！ 　　面對雪域神山拋撒風馬，源于藏民族古老的原始宗教雍仲苯教，是藏族人信仰中的祈福儀式。?????? 藏民族認為雪域藏地的崇山峻嶺、大江莽原的守護神是天上的贊神和地上的年神，他們經常騎著風馬在雪山、森林、草原、峽谷中巡視，保護雪域部落的安寧祥和，抵御魔怪和邪惡的入侵。 　　關于風馬（隆達）的傳說：當年佛祖坐在菩提樹下，手持經卷閉目冥思，一陣大風刮來，吹走了佛祖手中的經書。它們在風力的作用下，碎成了千萬片，被風兒帶到世界各地，帶到了那些正在遭受苦難的勞苦大眾手中，從此獲得幸福的生活……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lt;/p> —倉央嘉措 　　抵達旅途中的第一站紅原縣，又見澄澈通透的高原藍！下榻“游牧時光假日酒店”。 　　晚上與兄弟們把酒言歡，慶祝第一天旅途順利！ 友情如酒，是時間的陳釀……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留風塵。?? 　　紅原月亮灣四A級風景區 月亮灣位于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紅原縣境內，是紅原風景區的一處著名景觀。月亮灣距離成都約400公里，距離紅原縣城只有3公里，是紅原大草原生態旅游風景區內最美的地方。 　　藍天白云之下，一望無垠的紅原草原上，一道彎彎的河流（白河，又叫嘎曲河）如同新月般蜿蜒流過，清澈而又明亮。 　　日干喬大沼澤 地處紅原縣色地、麥洼、瓦切三鄉，是世界上最大的高原濕地—若爾蓋濕地保護區的重要組成部分。面積250萬畝，平均海拔3300--3500米。 　　小時候耳熟能詳的“紅軍長征過草地"的故事，就發生在這里…… 瓦切塔林 這里是紀念第十世班禪大師班禪額爾德尼?確吉堅贊頌經祈福之地，藏語意為“大帳篷”。 　　1982年和1986年十世班禪大師先后兩次來到這里傳經說法并為信教群眾祈福摸頂。1989年大師圓寂后，為了紀念這位宗教領袖，紅原縣僧俗信眾在大師蒞臨布壇講經宏法之處，修建了108座白塔，占地三十畝。 藍天白云之下，微風吹拂，經幡獵獵，蔚為壯觀！ 　　沐浴著陽光，靜靜的站立，平靜的數著呼吸，聽著風吹動經幡的聲音，仿佛那是自己的內心在跟彌漫宇宙天地的不朽靈魂對話……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lt;/p> —倉央嘉措 　　草地上叫不出名字的紅色、藍色的花兒，在陽光下盛開，格外美麗絢爛。 　　聽從朋友隆重推薦，去拜謁藏傳佛教寧瑪派寺廟—麥洼寺！ 驅車來到離縣城25公里的阿木鄉，見公路邊一個岔路口指示牌上書：麥洼風景區。 一條8公里的鄉間無名道路蜿蜒把我們帶到這盛大莊嚴的秘境…… 　　有近400年歷史的麥洼寺，又叫萬象大慈法輪林。1982年經十世班禪大師親自選址重建，廟宇巍峨，規模宏大。 金輪映日，紅宮映彩，梵香繚繞，旌旗如林。一條長逾1.2公里的轉經長廊在寺前依山傍水而建，起伏連綿……一座高達127米的大白塔—祈禱世界和平塔在大經堂的右邊巍然佇立……超級震撼！ 祈禱世界和平塔 塔高127米，分為23層，相當于城市建筑45層樓的高度，是世界上最高的菩提塔。塔座稱之為獅座，周長252米，為正方形，高33.25米，建筑面積約1.6萬平方米。塔內共設大小殿堂404間，繪制壁畫、懸掛唐卡等10000余幅。 據了解，該塔的建造初衷源自一位上師的宏愿，他就是伽央喜喇堅贊法王。誕生于1926年龍月龍日龍時的伽央喜喇堅贊法王，為悲憫眾生痛苦，祈禱世界和平，消除戰爭，減少自然災害和疾病，增長眾生福慧，國泰民安，倡導發心修建“和平塔”。2003年動工，耗時15年建成，于2018年9月26號舉行了盛大的和平塔落成儀式。 大殿前的停車場 　　依山而建的麥洼寺佛學院 麥洼寺大經堂 　　不驚擾別人的寧靜，就是慈悲；不傷害別人的自尊，就是善良。人活著，發自己的光就好，不要吹滅別人的燈。 虔誠禮拜的信眾！?????? 　　在大殿前面的停車場停好車，我們正心懷忐忑，環顧左右，踟躕徘徊之際……仿佛參透了我們的心思、給予心靈指引一般，一個年輕的紅衣喇嘛來到我們面前，邀請我們進佛堂參觀拜謁！瞬間心安！真是大喜過望！佛緣如斯，善哉善哉！???????? 　　藏傳佛教有四大派別：寧瑪派（紅教)，格魯派(黃教)，噶舉派(白教)，薩迦派(花教)。相較其他三派，寧瑪派是舊派。寧瑪一詞意思為“古”或“舊”，即古派或舊宗派，在藏傳佛教各教派中歷史最為悠久，因為僧人皆戴紅帽著紅色僧袍，故稱紅教。 該宗派的教法儀軌等均傳承于藏傳佛教“前弘期”的蓮花生大師。公元八世紀初，應藏王赤松德贊之邀，從印度經尼泊爾進藏弘揚密乘，藏傳佛教由此昌隆。因此，蓮花生大師又被尊稱為“第二佛”！?????? 寧瑪派注重修習心部的大圓滿法（金剛乘秘密大圓滿法），主張人心本自清凈，三身圓滿，不假造作，本自現成…… 　　這是我參拜過的最為莊嚴圣神的寧瑪派佛堂：萬象大慈法輪林 喇嘛欽！喇嘛欽！喇嘛欽！喇嘛千諾！???????????? “那一日，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倉央嘉措 　　當你厭倦了城市的喧囂和困惑，想走出被鋼筋水泥包圍的都市森林，想舒緩放寬疲勞了很久的身心，麥洼寺是最佳選擇……?? 謝謝您的指引！丹增達杰喇嘛！?????? 　　驅車前往朗依寺 　　郎依寺，全稱為“旭里蘭杰扎西雍仲林”，意為“殊勝吉祥雍仲寺”，位于四川省阿壩縣哇爾瑪鄉境內，占地約17萬平方米，距阿壩縣城約2公里。 僧侶總數超過1300人，是目前國內外最大的藏族原始宗教雍仲本教寺院。該寺建筑雕塑精美而富有特色。建廟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 從郎依寺第一代法王多帕元旦堅贊，傳承至今已是第三十九代法王。郎依法王嘎讓羅周堅措活佛是郎依大寺的住持活佛，現任國際雍仲本教聯合會會長。從多帕大師至今日的郎依法王，郎依寺活佛已傳39代。 　　行走在藏區，無論衛藏、康巴、安多；無論城市、鄉村、荒野；從廣闊的草原到雪域神山……最為壯觀和金碧輝煌之處，必是遍布藏區的上千座大大小小的藏傳佛教寺院。 規制宏大的寺廟建筑、佛塔、唐卡、佛學經論、梵唄唱誦、金剛舞、菩提甘露……是藏民族歷史悠久的宗教信仰孕育出的文明形式，民族文化的最佳載體，集建筑，藝術，醫學、哲學和音樂舞蹈之大成。一座寺院，其實就是一座藏民族文化的博物館。 　　向蓮寶葉則神座風景區進發，途經阿壩大草原。 　　“風吹散了，風吹散了，那大草原上，那大草原中，時散時聚的部落……” 　　四川、青海兩省分界處。向北，就是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縣。 　　在這片上天眷顧的土地上，萬物生長，祥和寧靜…… 　　蓮寶葉則景區游客中心。駐車購票，然后繼續自駕前行進入景區。 　　海拔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蔚藍！ 　　從游客中心駕車上行20公里后，映入眼簾的第一景：落霞湖 　　“飛鳥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 　　見證天地大美，心情激動萬分，全體人民擺個POSS集體留影！?? 　　原始、洪荒的天地之間，唯一的人類造物是遠處湖邊那座象征信仰的美麗白塔！靜靜地佇立在高山腳下的湖邊，和諧自然。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更加襯托出大自然的莊嚴神圣，肅穆壯美。 　　御風而行，漂流在世界的另一邊…… 所有的俗務煩惱紛擾都拋于腦后，只顧貪婪的睜大雙眼，將天地大美盡數搜羅眼底…… 凡遇路邊觀景點必駐車拍照！ 　　一尊雙手合十，法像莊嚴的天然石佛雄踞棧道左側，仿佛正在神情肅穆的為蕓蕓眾生誦經祈福！ 　　冰川融化后的一汪碧水，仿佛是上天流下的一滴清淚…… 盤旋而上的公路千回百轉 　　扎尕爾措：藏語的意思為圣潔之湖，面積約3平方公里。 　　加西亞?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中發出感嘆： “我們趨行在人生這個亙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憂愁纏滿全身，痛苦飄灑一地。我們累，卻無從止歇；我們苦，卻無法回避……” 作為一個西方的智者，他并不具備東方民族古老的智慧。執著于人生實苦的輪回，卻并不了悟離苦得樂的解脫之道。一如他小說里的主人公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魔幻現實主義的故事一樣，深陷痛苦的輪回而不能自拔…… 踏上智悲之旅，學會放下，其實人生并沒有他說的那樣悲催！?? 　　人生一世，就是一場修行。保持一顆平常心，看淡世間繁華落寞和成敗得失，不嗔不怒不癡，保持正知正念正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必殫精竭慮，去追求那么多所謂的功成名就。仰俯之間，上不負天，下不愧地，孝敬父母師長，關心至愛親朋，隨遇而安，也是一種人生智慧和覺悟。 壁立千仞 遠眺湖的后方，一堵如刀劈斧削般的絕壁拔地而起，如自然天成的城墻捍衛著這方神山圣湖?！昂＜{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看到當地藏民，每轉經至此，無不面朝絕壁，頂禮膜拜！他們堅信這絕壁是佛的化身，矗立在扎尕爾措湖邊，為蕓蕓眾生守候祈福，直到地老天荒…… 　　在海拔4200米的高原上環湖徒步！湖邊小道亂石嶙峋，雙腿打顫，呼氣如牛……??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來生修行，只為途中與你相見?！?lt;/p> —倉央嘉措 　　初春時節，扎尕爾措湖邊金黃色的草地開始泛綠，高原湖泊的堅冰逐漸消融…… 　　想起315年前的冬天，出生在藏南門隅鄔堅嶺貧寒游牧家庭的那個門巴族少年倉央嘉措，雖頭戴至高無上的六世達賴轉世靈童的桂冠，卻因“不守清規”被權斗中勝出的蒙古頭領拉藏汗污為假活佛（實際上是拉藏汗與西藏政權統治者“方頭”第巴之間的權力斗爭的犧牲品），受康熙皇帝詔令，被蒙古人押解至京的途中，那個月黑風高的冬夜（1706年11月15日）…… 　　在巴顏喀拉山的另一邊，距此地千里之遙的青海湖。那個高傲單純叛逆的偉大靈魂，緊緊跟隨他的，只有陪伴他一起長大名叫“朗嘎”的忠誠老犬。 在漫天星光下，不顧后面蒙古追兵的大呼小叫，頭也不回，一步步走向寒冷刺骨的蔚藍深淵，消失在水天相連的燦爛星海之中…… 　　時年23歲的生命雖然短暫，卻如流星般劃過蒼穹，霎那間照亮宇宙天地，留下永恒的不滅之光，還有他率性純真的故事和流芳千古的深情詩篇： “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在崎嶇的環湖小道上，哪個馬大哈遺落的小飾品？輕輕拾起，放在路邊供游人小憩的木凳上…… 　　冰面上一串串腳印??，一定是不久前湖面尚鋪滿堅冰的時候，好奇的游客留下的吧？如今他（她）早已回歸溫暖的城市，在自己熟悉的人生軌跡中重復輪回，在茫茫人海中浮沉…卻沒想到，自己從不會提起也永遠不會忘記的旅程中，踏雪湖面的留痕，還會引發后來者的探索、聯想吧！ 　　山頂的積雪，融化匯集成小小的溪流，泉水叮咚，清澈透明。 　　用時一個半小時，一萬二千步。終于完成了環湖徒步一周的“壯舉”！? “那一瞬，我已飛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喜樂平安。” —倉央嘉措 　　再見了！扎尕爾措！再見了！蓮寶葉則！ 　　返程途中，在黃河長江分水嶺上小憩。給饑腸轆轆的大家燒烤，藏族老板體貼的送上一杯香噴噴的牦牛奶……?? 　　隨著年歲的增長，生命中許多令人感動的片段，隨時間的流逝漸漸遺忘。于是，喜歡用文字記錄過往，一段旅行，一段心情，一段值得銘記的感動…… “文字，是心情也是記憶，是經歷也是回首，是追憶也是忘卻，是曾經也是永遠，是瞻望也是緬懷，是靈魂的歸宿也是精神的皈依。文字，是開在心間的花朵，總能以明媚的姿態，讓奔忙疲累的心于寧靜中覓得清歡。”……深以為然！ 　　愿你在迷茫時，堅信你的珍貴。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本文內容為2021年5月1—4日，鴟夷子皮和朋友7人四天三夜安多藏區—蓮寶葉則自駕游記。文中部分景區地理位置文字介紹來源于網絡或相關資料，其余文字、照片、視頻均為原創。BGM：大歡?《三生石下》） 2021.5.21 鴟夷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