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 |月光灑落的河堤·創作隨筆

葦鷺·劉敏

作者：劉敏 引言：這是一首知青的小夜曲，它的基調既有浪漫甜蜜，也有俄羅斯歌曲似的憂郁——盡管愛情是充滿了幸福感的，但身處在當年前途難測希望渺茫的境遇下，憂郁哀傷的情緒也會無形地滲透在年輕的胸膛里，可以說，這種憂郁植入心中融入血脈，在歌曲中便會隱隱流露…… 《月光灑落的河堤》詞曲創作于2008年，雖我未曾將它發表在網上，但知青歌友圈子里大多知道，并在2009年的《歡樂和聲·中秋頌月》歌會上演唱過。在我上世紀創作的《知青組歌》及后來陸續創作的系列知青歌曲中，一直缺少一首抒寫知青愛情的歌曲，知青，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歲月，有的甚至整個青春年華都拋擲在了湖濱山野，知青題材中，“愛情”這個內容還的確是不可或缺…… 劉敏撰文于2012年2月9日 作詞作曲制作：劉敏 專題組畫：陳乃廣小提琴獨奏：覃源源鋼琴伴奏：柳理混聲合唱：湖南知青網“歡樂·和聲”歌友會 記得上世紀90年代有一首歌風靡了歌臺舞榭街巷民宅，那就是李春波寫的《小芳》，歌曲被當年的眾多媒體譽為描寫知青愛情的浪漫曲代表作，然而，作為當過知青的我，當年就對這首歌的言情表意是不很認同的。《小芳》這首歌的確曲調明快輕松、歌詞瑯瑯上口，很適合傳唱，詞作者固然也是出自一份真情實感，但，我感覺歌詞表述對于傷痕年代的愛情故事偏于“清淺如歌”的意味，容易讓人們對認識知青、認識在整個漫長的知青年代絕大多數知青所持的愛情道德觀與人性本真會產生一種誤導與曲解——是的，在那個階級壁壘森嚴、精神桎梏嚴酷、人生顛沛流離的特殊年代，個體的情感經歷和命運在強大社會現實面前，的確顯得渺小和無奈；但，從我所熟悉的許多知青朋友以及讀過的大量知青愛情故事中可以得到佐證和肯定——知青人群中人性之光仍是藐視一切壁壘和桎梏的主流，知青人群中愛情的純度與對愛情的堅守是值得謳歌與贊美的！ 請看看我們身邊所熟識的眾多老知青及知青網友吧——瀏陽知青余慧與江永知青陳乃廣；靖縣知青游客晏生與翹姐姐；安鄉知青筆架山人與原生態；湘陰知青淮羽與也安；零陵知青歲月與秋月；華容知青笨笨牛與侯曼平；江永轉點瀏陽知青麓山遠眺與天涼好個秋；江永知青何清華與易宇新；農藝隊知青彭湛輝與周仁芝；沅江知青胡子敬與郭筆軍、風雨人生與覃欣，真的，不用細想，舉不勝舉……他們在艱難歲月里甘苦與共，在渺茫凄苦中碰擦出愛情的美麗火花！更有沙陽與黃海黃河姐妹的愛情故事催人淚下更令人心懷敬意；馬燈兄的《情感年譜》與犟牛兄《那些苦澀的青春往事》，讓我們了解到愛情在艱難困頓苦澀的現實面前顯現出奇妙的柔性與韌力！還有令我們感動至深的樂閑的《仰望這樣一種平凡》、羅丹的《毛蠟燭之愛》、行舟綠水間的《你在天堂等我嗎？》、瀟雨與廣歌的《真情永存》，作者與他們筆下所展示出的無華歲月中的人性之美，更讓我們感受到愛情的內涵是永恒而彌堅的！ 由于歷史造成的人為鴻溝和壁壘，使得那個荒謬年代里知青的戀情在來自政治與世俗的壓力下累累受阻，慧姐與廣哥的愛情經歷頗具代表性，但他們最終沖破一切障礙，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曾在2005年讀瀟雨的《真情永存》后跟帖如下—— 在過去的極左年代，不知有多少青年在這個“黑色烙印”下失去了“愛”與“被愛”的權利；無論你怎樣虔誠“改造”，怎樣全身心投入工作和誠懇待人，也無論你品德才藝學識怎樣出類拔萃，但在“成份不好”的重壓下，常常是“無人信高潔”。一切的悲哀、歧視、痛苦和重壓你都挺過來了，我讀懂了你那顆柔情似水、堅貞不屈的心！ 我也曾在觀看瀏陽知青藝術團改編余慧《真情永存》愛情故事的“音樂情景劇”后感慨跟帖摘錄如后—— ……這穿越寒風冷雨的人性美，是一縷陽光、一片綠意，讓人溫暖，讓人希冀，令人心存敬意！ ——數不勝數的忠實和堅守的故事可以證明，這個人群中對愛情的忠貞是令人心存敬意的，在顛沛流離的生存狀態下，很多知青的愛情經歷也愈加可歌可泣！絕不是那首歌里輕飄飄一句“謝謝你給我的愛”所能代言……  基于上述的一些觸動和思考，我便暗自下決心要創作一首謳歌和詠唱知青愛情的歌曲，創作一首既平實也浪漫、既深沉也唯美的知青戀歌，來填補這個不可或缺的空白，這首《月光灑落的河堤》就這樣遂心如愿地在我的心中涌動、流淌，幾乎未經過多的構思斟酌便一氣呵成，直至打譜定稿。 月光暈染，月輝朦朧。神秘灰暗的底色上，隱約著寂寥靜謐的濕地河灘、漁舟葦叢。她和他手牽著手輕快地奔向小河邊的樹林，不想卻驚起了一串鷺鳥的和鳴……場景定位在河堤上，是有一個畫面常常在我的記憶中鋪展飄忽——那是我們1969年冬天在華一水庫擔土筑堤時，白天超強的勞動讓人感覺像散了架子，知青與農民兄弟們一同挖土挑堤從不示弱，但一到傍黑收工后，農民兄弟總是早早蜷縮到冰冷的鋪蓋中倒頭便睡，而知青們不甘寂寞，沉沉黑夜里常常聽到工棚外有悠揚的歌聲從遠處飄進來——“十五的月亮升上天空喲……”那是鄰隊的男知青不顧筋骨的疲勞不顧寒風的凜冽不甘黑夜的寂寞，在新筑的大堤上對著葦蕩將自己的心曲傾吐傳送，以歌聲來驅散軀體的疲憊和心中的孤寂——這場景絕非虛擬，這畫面幾十年已經疊印在我的腦際縈回成若有若無的詩行……浪漫是消解沮喪的奇效良方，愛情是慰藉心靈的妙藥靈丹，當年的知青正值青春年少，也確有這樣一種浪漫特質。 若是展開想象的翅膀，當年當日當晚當地，17歲情商稚嫩的我，當然還只知道和農民一樣縮在工棚潮潤的稻草地鋪上，養精蓄銳迎接第二天的挑戰；而說不定那歌聲正是一對知青情侶的相約信號？會有一位情竇初開的姑娘悄悄推開葦桿編制的工棚柵欄門而循聲赴約？沐著寒霜冷月，去與心上人相互溫暖互訴衷腸？ 聯想到后來讀過的許多知青愛情故事，聯想到我所熟悉的場景，于是——明月、清風，長堤、汽笛；隨風舞動的葦叢，稻穗飄香的田野，宿眠的白鷺，停泊的漁船；戀人佳侶，殷殷赴約，喁喁低語，淺淺吟唱；耳鬢廝磨，相守相依，以心相許，牽手佳期……寫作中各種意象如同一幅幅唯美的畫面紛至沓來，組接成一串串情的低吟愛的詠嘆，凝聚在一個對人性的闡釋上：那就是對和諧大自然的向往和贊美，對忠貞愛戀純真情感的感動和謳歌！  我給這首歌的曲式風格賦予了小夜曲的唯美風格，調性采用行板小調；音域跨度也適中，輕柔舒緩上口易唱；我還給它植入了一些蘇俄歌曲的元素，因為當年的知青很多都酷愛既浪漫也寫實的蘇俄歌曲……我想讓更多的后知青時代的知青朋友能接納它、喜歡它，讓唱起它的人們能喚起一種對忠貞愛情的感動，讓愛情的幸福長長久久充盈在年輕或已不年輕的心間，讓圣潔的月光永遠美麗我們的不老情懷…… 寫到這里，我想起了我曾給自己音樂詩歌創作寫下的一段小小心語：詩歌和音樂是心靈之泉，愿我的心泉能匯入大江大海，成為生命交響中一朵小小的浪花！ 劉敏撰文：2012年2月9日 知青小夜曲：月光灑落的河堤 作詞作曲 / 音樂監制: 劉敏小提琴演奏：覃源源編舞：描素雙人舞：描素、江山和聲合唱:《歡樂·和聲》歌友團背景畫面：陳乃廣視頻制作：彭凱琪 月光灑落的河堤詞曲：劉敏 一月光灑落的河堤，清風啊拂過耳際，田野彌漫著芳香，稻穗在睡夢中呼吸。你說過待月兒升起，小河啊波閃情迷，你和我牽手河邊，同唱那紅莓花兒的甜蜜。 二月光灑落的河堤，白鷺在葦叢棲息，河面上漁船點點，風兒送來悠長的汽笛。總盼那月兒升起，心兒與歌聲飄逸，可如今天各一方，怎能訴愛戀的心跡。 三月光灑落的河堤，印下我倆的足跡，多少逝去的歲月，都被腳下泥土銘記。趁著那月兒升起，看夜空星光迷離，沿著這漫漫長堤，尋覓我愛人的蹤跡。 四月光灑落的河堤，灑下歡歌和淚滴，怎會忘相守相依，常懷念熟悉的氣息。又一輪月兒升起，那是我們的佳期，心兒在遙遙相許，天涯咫尺永不分離。 詞曲完成于2008年10月10日 衷心感謝我的好友陳乃廣余慧為我的歌曲創作專繪9幅知青題材水彩組畫；衷心感謝“歡樂·和聲”歌友會我的朋友們傾情演唱；衷心感謝美好愿景樂團第一小提琴演奏家秦源源為伴奏錄制優美的小提琴曲；衷心感謝湖南知青網彭凱琪站長及攝影攝像團隊的拍攝制作。感恩所有為推出這首知青戀曲而給我以全力支持的朋友們！ 劉敏：湖南長沙人。湖南師大附中老三屆知青。獨立音樂人，創作歌曲大多為作詞自度曲，代表作有《走出歲月的冬季》《青春情懷》《月光灑落的河堤》《長風破浪會有時》《生命永恒》《寫意桃川》《我問洞庭湖》《高澤源，我的第二故鄉》《啟航在春天》等。2016年6月4日于長沙市實驗劇場成功舉辦了《啟航在春天·劉敏原創知青歌曲演唱會》，發布演唱原創歌曲18首，專輯歌碟及歌本為湖南省圖書館及美國國會圖書館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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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敏 |月光灑落的河堤·創作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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