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母親節又到了。難免又令我再度緬懷起,去年母親節那天,在疫情肆虐期間,跟大眾一樣,被迫隔離于美國療養院里,孤獨地走了......當時,噩耗傳來后,心很痛,唯痛哭......</p><p class="ql-block"> 媽媽之于孩子而言,總曾是心系于深處而向往親情歸處,也始終是人生最溫馨美好的情懷追溯……而父母往往又是孩子長大之后、將會如何為人的縮影。尤其是母親,其對孩子的言傳身教,總是潛移默化、不聲不響而潤物細無聲似的滲透到孩子腦海和心靈深處,而更是無不身影隨行地默默點滴體現于成年后之將來于社會謀生。</p><p class="ql-block"> 記得我還在上小學三年級時候,具體也忘了從什么時候,突然發現高年級的學生,也就是五年級和六年級的那些學生,成天在他們年級的樓層或科室里嚷嚷著些什么口號。都已經敲鐘上課了,我們這些低年級的同學們,也都立即紛紛進入課室,轉入一種安靜地狀態中聽課了,卻仍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們,似乎還在嚷嚷著忙碌些什么。<span style="font-size: 18px;">好像不似以前那么安靜地上課了。</span>只聽到一會兒傳來口號聲、一會兒傳來歌唱聲等,有點熱火朝天的感覺......下課后,便出于好奇地跟個別同學上到高年級課室的樓層,想去看個究竟。這才發現,那些課室里已經沒什么人了。只是滿課室里四周的墻上,貼滿著大字報。同時,課室的空間,還兩端牽拉著繩子,跟晾衣服之拉繩子似的。而繩子上都貼滿著大字報。反正那時的自己,才三年級,年齡尚小。漢字都沒認全呢。也無意識地不懂裝懂瞎看。</p><p class="ql-block"> 后來,鐘聲又響了。我們再回到了教室繼續上課。由于課堂上,已經有同學在好奇地問課堂老師,想知道那些高年級的同學們,都在干嘛、也不上課......這才聽到班主任解釋道:他們在參加文化大革命運動。但,我們屬于低年級。而學校規定不允許你們低年級學生參與......</p><p class="ql-block"> 由于媽媽是當地城市的某一間重點第一中學里,教初中生英語的老師,以此,當時我們的家也就住在該中學里。而最近這段時間里,自己天天上學、放學或玩耍而穿越所居住的中學校園里時,也格外感受當時那文革初期那種熱烈、高漲的氣氛。到處都是大字報專欄。揭批這個、揪斗那個、附上漫畫像。還在名字上用紅筆打上叉。<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口號聲、歌聲等,時不時在所經過的課室里傳出。似乎他們都不再上課了似的。可媽媽似乎每天還是按時出門上課,或下課......似乎也沒有特別跟我們交代些什么。也許覺得我們兄妹倆還小,還聽不懂社會上那些大人的政治話題吧......直到有一天,我卻童稚話多,給媽媽無辜地惹來了個“牛鬼蛇神”們之一的稱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其實,事情也不復雜。也就那些天里的某個晚上,自己又再次貪玩。找大院內發小玩耍,偶爾參與眾人聊天時,有人道:嘿,現在很多地方都改名了。那什么華僑大廈,也都改名為“東風大廈”了,等等。我好奇地質疑道:不會吧?別不會我們這里,也該改名為:“XX中學”了吧……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不,第二天也不知被誰煞有介事地傳了出去。結果,我媽媽就出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第二天的下午,我放學回到家后,媽媽突然神情非常嚴肅地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亂說了什么話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接著再追問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跟誰誰說,我們的中學應該改名為:什么什么中學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默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她繼續責怪道:由于我那句話,被傳開了...... 被說成:是她在家里教了我惡毒攻擊文革……或“攻擊”了其他的什么。結果,那天回到教室講課時,被個別當時政治比較極左而激進的紅衛兵學生,在課堂上發難起哄了。把她打倒為“牛鬼蛇神”,還當場批斗了她。其實,與此同時,還有另一點隱性的背景因素,那也是我當時根本不知道。而后來才有所感覺的。那就是,媽媽她個人的家庭出身成份原因,是屬于當時政治易產生敏感聯想的舊社會時的“小資商販”之類罷了。而事實上,那幫學生也確實太幼稚而政治膚淺、而太“莫須有”!而且,完全違背了當年中央針對性展開文革政治運動所明確規范的法規。反倒點滴地破壞了文革本身的內涵,以及其本來之政治正確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據我媽后來說,當時,還有個別學生還趁機亂哄哄鬧事的場面:嚷嚷著欲類似對付其他的“牛鬼蛇神”老師們那樣,要給我媽媽強行剔個“陰陽頭”。結果,那個頭矮小卻個人自尊心極度強烈的我媽媽,這時,卻果敢剛烈地以肢體抗拒,極力地奮起反抗……真有點玄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而好在,我媽媽這個人呢,盡管是個骨子里有著“師道尊嚴”內涵的老師,可她呢,卻性格比較隨和開明。平時里,在教學的工作過程中,也十分平易近人。無論學生中,其智商如何不同、成績是否好壞,她都始終一視同仁地耐心、溫柔施教。對他們還常做家訪等。而她這一切平時為人行業道德操守規范之點滴表現,多少還挺能積累性地感化著絕大多數的同學們。記得那時的家里,總時不時地涌來些媽媽所教班級的學生,嘰嘰喳喳地熱鬧極了。所以,平時里,他們師生之間的關系,還是挺融洽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因此,她平時遵規守法的行業道德操守之積累、必然潛移默化之于“德不孤,必有鄰”的因果關系效應,就在此時此刻,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這不,她正面臨被動遭難之際,當即有學生挺身而出地發音予制止。結果,那些人偏激的學生才只好作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不過她還是難免無奈地被當時那些激情有余、而政治無知的初中生們,給強行說服加入到了那些早先已被“打倒”成所謂“牛鬼蛇神”老師們的集結隊伍里,在學校內被手牽手地“游行示眾”了一回。為此,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懷......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由此可見,屬于人權性質的人格自尊,是絕對不可以任何謬論形式來侵犯和傷害的。否則,其烙印于人們腦海中的負面詬病,將并非會因時過境遷可輕易消除。因此,真正開明改革的做法,就該是以毛澤東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為基準,而進一步具體細化其內涵針對性立法規范之、管束之,以完善社會之統治軟實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而事發之后,那些學生們,還在我們兩兄妹上學去了、不在家的時候,突然上門抄家。結果,把媽媽當年最喜歡、還挺好看、質量也挺好的一件絲棉襖,給當作“封資修貨色”給拿走了。當時,說是要先上交到哪里去,什么的。從此,便再也沒還回來。媽媽一直認定,肯定是有人趁亂之時,私自拿去用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其實,而當天,她也沒有跟我們孩子談及這事。而是,默默地過了相當一段時間之后,當那陳年遺憾又時不時涌上心頭的時候,她才跟我們提及。對此,即便是過多年之后,媽媽仍一直嘮叨此事。那是她心中最為在意的一件物品。因為,那是她媽媽,也就是我外婆,當年為她親手縫制的禮物。所以,她格外在意它,也格外心痛和遺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中立客觀而言,當時,學生們的這類做法,乃已非常規性質的所謂錯誤,而是極度的違法違規行為。同時,也極其悖論當時中央政府官方所明文規范。更肯定絕非毛澤東的意思。所以,后來被中央知道后,明確無誤地定義為極其錯誤,且屬違法犯罪性質的行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但,從那以后,媽媽的提醒、再加上自己的起身經歷,才小學三年級的我,便忽然間,開始懂得在外說話得注意分錯了。也是從那以后,家里就再少見以前那種常見家里學生們熱鬧的場面了……即便偶爾還會來學生,找我媽問點啥的話,大家的表情和氣氛,都不再類似以前那樣隨意親切。而是,多了幾分就事論事的客客氣氣嚴肅氛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而且,記得偶然還有一次,家里突然又來了幾位女生。其中的一位,突然看到我們家靠著門口的那道墻上,貼著一幅我們兄妹倆之前,從當年的報刊上,剪裁下來的一幅毛主席身穿全套軍裝、左臂上別著紅衛兵袖章、右手倆指夾根煙舉著向人們笑容滿面地招呼致意的半身黑白照。本來也該屬于家庭內“正能量”的事情。然而,不巧的是,主席相的上方,卻被我們孩子之前,毫任何意識中懸掛了一把普通剪紙類的小剪刀。而那小剪刀的尖刺端呢,也正好垂直著直指向毛照片的頭頂。而當時這么整個的事發之巧合,卻偏偏還是我媽媽剛被“打倒”為所謂“牛鬼蛇神”沒多久的時候,這顯然是個十分想不到、而又極其敏感的時刻。因為,政治“余震”尚未消除呢.......結果,還真被其中一位政治意識比較敏感、名叫馮蘭鳳的女生,無意間的一瞥中看到了。而她還恰巧是班里的班長。由于歷史性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我至今仍無法忘卻她的全名和身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結果,她上一秒還在客氣微笑地代表同學們跟我媽媽說著什么的臉上,瞬間變得一本真經地對著類似以往那樣站在一邊、稚氣般地熱情迎候她們的我們兄妹倆,同時,也意在讓我媽媽聽到地問道:“是誰這么貼毛主席像的”?當我們天真地應道,是我們時,她馬上又緊接著問道:“誰讓你們這么把剪刀尖對著毛主席頭頂的呀?那不是在惡毒攻擊毛主席嗎......” 這可把我們倆給嚇得啥眼了。當即把那把懸掛在毛主席畫像頭上的剪刀給摘了下來。正感覺自己闖了大禍了呢……頓時,我媽媽也轉過臉來,一時也難免忐忑不安地忙解釋道:他們還小,不懂事,沒想得那么多......我會批評他們的......當天,也就這樣了。學生們似乎也不置可否地散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其實,那是由于,當年單位里,公家分配家居的房子,通常沒多寬大。也就一個大間(至于具體大小,現在都忘了),反正,就能擺進一張雙人大床、再加一張上下層的落架床分開占地。以及一張辦公桌椅以及個別衣柜和箱子等。而廚房呢,則另行附建于后門。因此,也就沒啥空間可擱置東西。便只好充分利用墻面空間,來根據所需,打滿了釘子,以懸掛些用品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然而,這事后,卻仍然難免地又再次成了,那些學生紅衛兵小將們,可借以變本加厲地大字報點名批判我媽媽為“牛鬼蛇神”的把柄......還好,倒是從未遭受過肢體動粗的行為發生。而媽媽呢,也算是隨著當時的那陣形勢,被中停了教課。后來還經常被要求參加學習班、或被批判或被要求斗私批修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再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她回到家里,突然跟我們說,她之前的申請已被批準,可以參加到單位里組織起來的串聯,到北京天安門廣場,還極有可能受到毛主席和林副主席的接見的機會了(印象中,是第八次,即最后那一批次)。她興奮不已,覺得幸運極了。并私下里精心準備著。而我們,當時還半信半疑她能否真的成行呢……因為,他們老師們都不可能是“紅衛兵”。而且呢,她的家庭出身也并非當時那種“根正苗紅”那一類,且還是個從未聽說她被“解放”與否的“牛鬼蛇神”。可,后來呢,盡管好事多磨,卻也還真的最終成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盡管也忘了她出發之后過了多久、具體過程如何。但,數日之后,她終于回來了。心情激動地不得了,故事說了一千、道了一萬。可,我也就記得她針對性回答我們所好奇提問是這樣的:她在天安門廣場上,與分別從全國各地串聯到北京的人們一起,見到了毛主席和林彪副主席,還有周總理了...... 而毛主席呢,確實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等。并無不遺憾地補充說道:可惜就是毛主席那輛車開得快了點。而她個子又矮,擠不過那些人山人海又都比她高大的人們,所以,也就看到了那么一瞬間的一眼就過去了……不過,也足夠她當時充滿幸福和自豪感的了。當然,我們都為她的經歷而高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后來,也忘了具體又過了多久,媽媽被通知,要被下放到當地離家較遠的“五七干校”去。也沒說多久。說是要進行“思想改造”。結果,一去就是兩年多。連我小學畢業的時候,她都還沒回到家里。而她到干校后不在家的這兩年里,由于父親工作單位較遠,那里也有個單間宿舍,且還經常出差。因此,也都只留下尚讀小學而幼小的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地在家里生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就我們倆尚屬兒童年齡段、留守在家中獨立生活的孩子,當時,還得天天上學呢。盡管學校已經進入文革階段而教學曾發生著政治動蕩,但,黨中央明令“復課鬧革命”之后,盡管高年級同學仍有點散漫而不專心于學,然,尚未達高年級(即六年級)的我們就更是有課照上了。正是由于自己當年的親身經歷,所以,我今天并不認可一些完全為了盲目全盤否文革、進而欲政治否毛地故意斷章取義歷史著說假話。毫無起碼人倫道德操守似的歪曲歷史真相而誤導視聽,而自毀社會人文道德操守環境。欺騙后來人,誤導后人也跟著學會說假制假騙人,罔顧事實其實而遺患無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所以,根本無法隨母親到五七干校那邊一起生活。而她走之前,心里肯定是放不下心我們尚處于兒童年齡段的兄妹倆。因此,她就只能不厭其煩地交代這、交代那,反復叮囑我們倆今后獨自生活,該注意些什么。如,出入關好房門,買米買菜,煮飯挑水等......最后,實在放不下心,還特別請求隔壁家一軍屬老師所常年聘請的保姆阿婆,幫忙在必要時關照一下。</p><p class="ql-block"> 當媽媽她真的離開家,到了干校之后,那整個家,突然沒了大人之后,還真是完全由我們兄妹倆在家里操持生活了。結果,尚屬未成年孩子的我們倆,還居然互相配合著收拾家里的家務,自己上學、放學、回家。而我呢,男孩子嘛,貪玩的年齡段,也難免時不時因貪玩追逐在外,而很晚回家的時候。</p><p class="ql-block"> 但,沒次回到家后,兄妹倆,自動分工負責,自己淘米、劈材、生火、煮飯、燒菜、挑水、打掃衛生等,甚至還自己上醫院,根據指南來掛號、看病、抓藥等。無不自我鍛煉實踐著逐漸到位。正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呢......</p><p class="ql-block"> 然而,卻從發生過家里被盜竊搶劫呀、被什么人販子誘惑拐賣呀、或在外被什么不法商販假貨欺騙呀、或買了什么假食品吃喝了呀,等等。而這一切都是自己親身經歷過那個年代之真實所見所聞。因此,以自己從小就接受那種必須:做老實人、說老實話、做老實事的道德操守家教而言,我就不得不實事求是地承認:即便文革的年代里,即便有過短暫的違法犯罪類觸犯“人權”的那類強行批斗別人、以及還有政治派性之“武斗”發生的人和事,然而,老百姓生活的社會里,那種人倫道德操守環境還是非常健康、而且治安還是非常良好的。從未聽說過類似“維穩”的官方強調,卻也不維自穩。</p><p class="ql-block"> 媽媽剛走了的那段時間里,盡管路途較遠,她也曾在過后,偶爾抽空某個周末回來探望一下我們。當看了我們所操持的那個沒有大人的家里,收拾得還算過得去,還算是挺滿意的。然后,便馬上趕回干校去了。</p><p class="ql-block"> 然而,從她在家里的言談中,卻感覺到,她似乎挺喜歡干校那邊的生活似的。她告訴我們,她在干校里學會了種這、種那,而他們種的西瓜有多大、多新鮮、多好吃,熟透后的瓜瓤如何如何地粉狀可口解渴等。要我們放暑假后,就到她干校去玩等。暑假到了的時候,我們還真去了趟她所在干校玩了幾天。覺得她被曬得挺黑的。她還帶我們到他們的莊稼地里看他們老師們的農作物。說實話,這些莊稼一旦到了這些知識分子手中來播種之后,只要他們是有心去干的話,還別說,非但長勢非常好,還長得特有“學問”呢。因此,我媽媽還特別引以為豪。當時,還看到不遠處,有個別被下放來老師,在挑著澆水桶,正在田垅中,邊挑著擔子、邊傾斜著倆桶上花灑,澆灌著植物呢……其實,這體力活,也挺苦挺累的。然,我媽媽的心態似乎還挺好,覺得這么鍛煉一下肢體一段時間后,人倒挺精神抖擻了。這種面對生活中的摧折,而不自暴自棄的點滴樂觀向上、頑強求存的精神,已潛移默化地感染著我。</p><p class="ql-block"> 再后來的每個學校期末假期,她都不再讓我們仍留在城市家里自行在外面貪玩。也許是擔心我們自己在家,沒有大人管教之后,會成天找其他發小朋友在貪玩而變壞吧,尤其是對我這個男孩子。</p><p class="ql-block"> 總之,要求我們在她規定的時限里完成了老師布置的假期作業后(其實,事實求是地說,隨著文革的推進而政治形勢漸穩,我約五年級起,老師就不再布置假期作業了。其做法反倒更加與世接軌了。西方國家的小學假期里,從來就沒有家庭作業布置。而是讓孩子玩),就得立即回老家農村。而且,要求我必須經常跟那些家鄉的農民去干干農活兒。盡管我,也這么做了。但,也是玩的心態成分居多就是了……這樣,倒是讓我們從小就懂得些許農作物,比較懂得同情弱勢的農村人。</p><p class="ql-block"> 后來,1969年那年,我們搬家了。離開了那所居住、生活了多年的中學。而搬到了父親工作所在地的區黨委大院里。因此,我媽媽在后來離開了干校之后,也隨之工作調動到了相對較為靠近的另一所中學任教。還是,教初中、且還任班主任。總感覺到,她始終十分熱愛自己的工作,十分投入和認真。尤其是,跟班里的學生們,關系非常融洽。因此,經常看到學生們,在節假日里,結伙成群地到我們家來拜訪她,還在家里做飯吃什么的。結果呢,同學們十分配合她當年在學校里的很多工作。 </p><p class="ql-block"> 想不到的是,那些同學畢業多年之后,有些還以“媽媽”的口吻稱呼她,而給她寫信呢……挺有人氣感的,她也挺為此有著自豪的成就感...... </p><p class="ql-block"> 而她平時這種簡單的、僅僅以自己工作的性質所服務的對象是否滿意、是否有凝聚力而作為自己愉快之根本、而非在乎是否非得達致什么徒有虛名的名利地位不可的為人處世方式,倒是挺影響我后來的生活的。</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在自己失去了母親之后的第一個母親節。甚為感觸和緬懷,思緒不斷,還多少有點雜亂無章。故,也只能想到哪,說到哪......聊寄心中那無盡的思念和緬懷之情……</p><p class="ql-bloc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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