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蘇北小城如皋,又名雉皋,文化底蘊深厚、生活氛圍祥和,是目前國內周知的長壽之鄉、盆栽之鄉。這里,有機場、港口、火車站點,更有怡人的人文和自然風景!</p> 一、天下名園? 水繪園 <p class="ql-block">如皋水繪園,國家4A級旅游景區、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該園位于如皋縣城東北隅,始建于明朝萬歷年間,是明末清初江南才子冒辟疆與秦淮佳麗董小宛棲隱之地。</p> <p class="ql-block">水繪園原是邑人冒一貫的制業,歷四世至冒辟疆時始臻完善。清初名士陳維崧在《水繪園記》中寫道 “繪者,會也,南北東西皆水繪其中,林巒葩卉塊扎掩映,若繪畫然。”</p> <p class="ql-block">1990年,我初次到達如皋之前,心里已經滿是憧憬——梁羽生的武俠小說中,冒辟疆和董小宛的凄美愛情故事讓我神往。來之前,讀過《江南旅游報》的濃墨描述——文章標題“蘇北名園水繪園”!</p> <p class="ql-block">園中水明樓建于乾隆二十三年,意取杜甫詩“四更山吐月,殘夜月明樓”!</p> <p class="ql-block">1990年我來此園時,趕上有“尊貴游客”,有幸隨其身后一同登樓。聽說后來一直閉園!</p> <p class="ql-block">偶耽翰墨衣云閣,小樓笙歌水繪園!清末狀元南通張謇所書的對聯盛贊了冒辟疆的民族氣節!</p> <p class="ql-block">我來如皋實習的時候,如皋還是縣制。那個紙質媒體的年代,水繪園“喧賓奪主“,似乎比如皋縣城更有名氣。</p> <p class="ql-block">冒姓,原本我只知道冒辟疆先生,但到了南通、如皋,發現并不罕見。</p> <p class="ql-block">此次,我從所住賓館一路走過來,到達水繪園西南護城河上的亭子不由坐著歇息了一下。</p> 二、名剎禪意? 定慧寺 <p class="ql-block">定慧禪寺,始建于隋朝(門朝南),重建于明朝(門朝北)。</p> <p class="ql-block">定慧禪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罕見的坐南朝北——山門向北!</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禪意伴隨誦經,自長香裊裊煙霧里飄入空中,傳遞著凈土的祥和,安靜了河對面師范里的少年男女。</span></p> <p class="ql-block">1990年的時候,我進入定慧寺時,看到了那尊玉佛。2020年,疫情原因,山門關閉。</p> <p class="ql-block">故地重游,我已不再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實習醫生,擁著時間,我把浮躁丟給了城市,蹣跚地找尋著空氣中的故地味道!</p> <p class="ql-block">1990,如皋小城,鋪滿中式方石、元宵節滿是花燈的中山路那么具有滄桑感;類似深刻記憶的還有1989年的蘇州火車站,站前滿是大塊的方石。</p> <p class="ql-block">2020,如皋市區大了很多,但我依然走在護城河邊,瀏覽小河串起的水繪園、定慧寺、如皋師范……</p> 三、護城河 <p class="ql-block">我個人樂水,也衷情于“護城河“,更衷情于仍然有護城河的那些老城!如皋的護城河,環繞的是濃濃的“文化內核”、是濃縮而純粹的如皋!</p> <p class="ql-block">1990,從人民醫院回通醫時,我曾經沿著這河邊走路去往汽車站。</p> <p class="ql-block">那時,護城河沒有護欄、河水沒有現在的那種人工清澈,但卻很是讓人放心,空氣里、流水中彌漫著溫柔的妥帖,如無妝的鄰家妹子!</p> <p class="ql-block">此時眼里水清岸綠的護城小河,讓我想起那業已不在的長街石板路,人民醫院門內那曾經孑然的二層小樓,那扼守住院部門口的小賣部——</p> 四、如皋師范 <p class="ql-block">如皋師范,整齊典雅的故舊校舍,厚重的地方文化底蘊。</p> <p class="ql-block">院里,書墨香氣四溢;門前,小橋流水湯湯。</p> 五、鄰家巷陌 <p class="ql-block">走在這座熟悉和陌生的城市,我最想去的就是曾經印象深刻的鄰家陌巷。</p> <p class="ql-block">此次,我走到的兩段區域分別是是: 冒家巷和迎春橋兩側的護城河邊!</p> <p class="ql-block">冒家巷,中山路為界。南部胡同出口臨近如師、定慧寺,文化味濃,清靜而引人遐想!北部胡同類似南鑼鼓巷風格,只是路面更平整一些。</p> <p class="ql-block">從水繪園鎖閉的西門沿著護城河走出去,這段區域我認為更是如皋老胡同的代表——自然而然、幾無雕飾,閉上眼似乎可以聽到: 鄰家添了電視、自行車車鈴叮叮當當、隔壁二哥在訓斥多嘴的老婆……</p> <p class="ql-block">走過了太多城市的“老“街,我更衷情的不是現代社會智慧的做舊痕跡——打破后無奈的做舊或者電腦創意的過去。</p> <p class="ql-block">甚至,我希望從這些胡同里面走出來1990的那些著裝,穿越有我!</p> <p class="ql-block">1990,好像這座小城到處都是這樣的胡同,司空見慣,或喧囂、或安靜!</p> <p class="ql-block">1990,胡同旁邊,是那個清晨跳舞、跑步、打羽毛球的體育場,是陽臺掛滿衣服的衛校宿舍,是那個時代記憶深刻的錄像廳、電影院。</p> <p class="ql-block">2020,縣城成了規模城市,僅存的胡同成了風景,有的還被反復“加工過”。</p> <p class="ql-block">胡同里的路,平整了很多,高樓林立中的(建筑)古樸、(民情)簡樸、(民風)質樸,依舊可以嗅到!或人、或事,或地址、或味道!</p> <p class="ql-block">希望,如皋未來能夠多留下一些胡同,留下千年傳承的祖國街坊鄰里文化!</p> 六、人民醫院情節 <p class="ql-block">1990年,我和幾個同學從南通醫學院來到小城如皋,為期半年在人民醫院實習。</p> <p class="ql-block">與寬容、和善、敦厚的如皋人朝夕相處的半年,是我畢生難忘的一段時光。在這里,不僅是醫院的帶教醫護老師,所有熟悉的人都留給我深刻的家人印象。</p> <p class="ql-block">進門左手的小二樓宿舍,朗朗的笑聲、直射的夕陽,樓下師姐喊我們打下手剖腹接生的清脆嗓音,院里平房飄逸過來的酒糟香味,等等,三十多年,如同昨日!</p> <p class="ql-block">當然,小二樓的鄰居們更是難以忘懷: 兒科的陳春芳、傳染科的冒金芬、藥劑科的劉紅,內科的師兄鐘宜干,隔壁房間的沈祖建、李本善。</p> <p class="ql-block">還有帶教的,五官科醫師朱蘭芳、皮膚科醫師朱可靈、內科醫師吉志堅,放射科進修大夫王明武兄弟、張魯林,一同實習的李春梅、張蕓、章麗珍……哦,還有那位退休的婦產科老主任周冰老師、小賣部的小陳和湯紅、洗衣房的本家胖于姐!等等,等等。</p> <p class="ql-block">漂過了地球的大洲大洋,這里的景不是最美;見過了佳麗人杰,這里的人不最出色。但卻是唯一的,那個時候,真好!</p> <p class="ql-block">八角的如傘桂樹,桂花酒的芬芳憧憬、桂花糕的糯香幻覺;田間的草莓、何莊的樹林、佘氏的雕花木床、防疫站的閣樓……</p> <p class="ql-block">再次回來,身上的“江湖味“退卻了,浮華剎那滌蕩而去。夢里依稀,這里也是初心起點、鄉愁源泉。</p> <p class="ql-block">后記: 離開如皋三十一年了,一直想把心里所想寫出來,給那些曾經認識的人一個念想,給自己一段珍貴的“收藏”。</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或許,如皋并不需要,我需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背負會累、放下會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于保東補記于2021050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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