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 黃貓2012年舊作,略做一點修改,去掉了一些現在看來可能不太合適的碎片,重新裱糊了拿來發表,借以追憶當年那段在雪域秘境的難忘歲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隔壁的燈光重又亮起,那是張哥的房間,只是如今換了主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黃貓依舊獨自走在德格清冷的大街上,物是人非。只一夜間,黃貓復又變身為一個純粹的醫生,為期兩年的準官場生涯亦隨之成為一段不咸不淡的回憶,這不過是人生中的一個并不顯眼的逗號,黃貓將其戲稱為“裸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兩周前,三婆來電指示:“一定記得多照一些相片,把你龜兒在德格的一切都記錄下來,那會是你永遠的紀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那好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作為最后一個離開德格的援藏干部,黃貓是肩扛蛇皮袋坐著班車回家的,其狀就形同一個返鄉的農民工。德格到成都,940公里國道,路上要耗去3天,黃貓很享受這個過程,只是與兩年前出發時候的無限風光相比較,反差有點兒強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兩年了,黃貓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援藏干部,其實這個概念是不準確的。“掛友”老黃曾經在一個非正式的場合糾正過黃貓的提法:“弄清楚哈!我是干部,你是人才,援藏人才!干部和人才的政治前途是不一樣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不過與老黃這個“干部”相比,“人才”黃貓在最后時刻的境遇還是要比他好很多——老黃是被一輛囚車送回成都的!老黃一直盤算著這幾天能蹭上一輛縣里的順風車離去,結果今天正好縣公安局要把一個犯人押到省城去,于是就決定把老黃也一并給捎上。黃貓聞訊后就跑去把老黃拿來奚落了一番,不過人家老黃倒是挺想得開:“不存在嘛!我又沒有坐在籠子里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需要說明的是,在這支隊伍里還有8位與黃貓境遇相同的“人才”,這是初到德格時全體“人才”在印經院門前的合影。后來又在這個基礎之上成立了伙食團,在“民主”選舉中黃貓半推半就出任團長,在接下來的兩年時光里操碎了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當然了,“團長”這個職務是非官方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黃貓在德格印經院記錄到的幾個瞬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藏傳佛教噶舉派主寺八邦寺就在德格,那里面精美傳神的壁畫吸引黃貓駐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著名的德格印經院在藏區的地位大致等同于商務印書館或中央文獻出版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其實藏區很多地方都有印經院,有些規模還不小,譬如布達拉宮印經院。然而,能有一個海納百川的包容心態印刷出版藏傳佛教全部五大教派的佛學典籍的,還真就獨此一家別無分店!所以說德格作為藏文化的中心,絕非浪得虛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總之,德格這方圣地呢,文化很厚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就是路太難走……人們常說,爬上雀兒山,鞭子打著天……在雀兒山上發生了車禍,其狀,其景,都跟空難是一樣一樣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位于八邦到龔埡之間的這條路好像沒有番號,黃貓一般管它叫“德格二十四道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那個時候生活雖然苦了些,也單調乏味了些,但偶爾也有小資的閑暇時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周末的時候爬上宿舍背后那匹大山,可以一窺縣城的全景。同雪域秘境的許多小城一樣,德格縣城也是兩山夾一溝的格局。從縣城中間呼嘯著穿流而過那條河叫做色曲河,是金沙江上游比較重要的支流之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山上有許多不錯的野景,這叫狼毒草,其根含有微毒,可防蟲蛀,是制作藏紙的主要原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吐蕃時代的碉樓遺跡,無聲地傾訴著來自遠古的故事,味道綿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兩年的時光使得黃貓有機會細細把玩這方水土。德格真的是個好地方,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漂亮得不要不要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那個時候黃貓才39歲,身形還不像現在那么萎縮,而神情呢,自然也不像現在那么的猥瑣。現在不行了,精神飽滿的樣子基本上靠裝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背景是德格崗托,色曲河在這里匯入金沙江一路向大海奔去。背后那塊巨石上有“西藏”字樣,顯然,這里已經是川藏的交界,是俺們德格的教科書級的打卡圣地,沒有之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作為具有醫學背景的援藏“人才”,黃貓和同樣是來自省城82號的張哥隔三差五的就會把黨的關懷送到廣大農牧民群眾的心間,而同一樣的行為,在三婆她們那個年代,它叫做“巡回醫療”。</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當然了,黃貓更主要的業務還是做手術。那個時候縣醫院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腹腔鏡,這在當時無疑是很潮的一件事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以上這兩組圖片有力地回擊了號內外敵對勢力有關黃貓前赴藏區主要是在游山玩水的一切污蔑不實之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起謠言在82號內部廣為流傳——黃貓此番其實去的是德國????,而不是德格!結果信謠者甚眾,這讓黃貓在一夜之間失去了近三分之二的朋友,結結實實地感受了一把什么才叫做是世態炎涼……</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這里是縣醫院的“前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這棟樓建于2005年,2010年拆除,于原址重建新的縣醫院以適應群眾新的需求。后來被黃貓寫進了各種總結的所謂“三個第一”,便是在這棟樓里創造的。只是如今,時過境遷,“三個第一”,連同它的載體,統統都化作了浮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縣醫院的“今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過渡期間,醫院遷到了這里繼續為人民服務。需要說明的是,畫面中只有窗框和屋頂是藍色的部分才屬于醫院,而其他的地方,仍然都還住著居民。2011年六一兒童節,82號的領導們到這里來看望過黃貓和張哥。至于為什么組織上偏要選擇在兒童節來慰問援藏干部,這個可能純屬巧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想當年手術中間停電這是常有的事,于是同樣是來自82號的葉老師和席老師就扮演了“提燈女神”的角色。稍微地申明一下,這幅只有在老電影里才能看到的場景,它絕非擺拍作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時隔五年后,2017年的夏天黃貓故地重游,映入眼簾的卻是滄海桑田般的巨變!這是檢驗科的前后對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放射科對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消毒供應室對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這便是縣醫院的“來世”了,很漂亮,很拉風,聽說還裝得有地暖!黃貓離開的時候,它還在緊鑼密鼓地營造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有朋友評價黃貓挑鍋蓋的這個姿勢,是既專業,又銷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黃貓不僅是伙食團的團長,還墩子、采購、出納、會計一肩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其實像醬紫的體制是很容易滋生腐敗的,黃貓曾經在組內的民主生活會上表達過這一憂慮。然而群眾卻紛紛表示說:“哎呀我說團長,只要你不喊我們做活路,你想腐敗就腐敗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圖為本伙食團定點采購的蔬菜攤位之一。那天老板娘見有人在給黃貓照相,便問:“有記者來采訪你吶?”黃貓一臉正色地回答道:“嗯……他們是中央電視臺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定點采購攤位之二,黃貓留德期間是賣肉李師一家的常年醫學顧問,這應該算作是學術任職,也是非官方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鑒于黃貓的伙食團成員大部分來自醫療衛生戰線,因此即便是在停水停電的日子里,也是要講究一個一清二洗三消毒的,已經融入了骨髓的無菌操作觀念在日常生活當中體現得淋漓盡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其實黃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丁真為什么會辣么的火,把一眾網友迷得來神魂顛倒的那種清澈眼神,在德格,黃貓信手拈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在清澈眼神的背后,是娃們艱苦的生活境遇。透過黃貓的文字,這觸動了好多人心底最柔軟的那個部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于是黃貓作為代表,又搞起了公益事業,黃貓很浪漫地把它稱呼為——彩虹的約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關愛流浪動物,也是黃貓留德期間開展過的幾項重要工作之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故事講完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這兩年,黃貓似乎還是過得比較充實,值得回憶喲……</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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