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虎頭山山谷的感懷

芳婷嬌蘭??鴻耀的愛

月淡如水，思緒如流，總是有那么多的感懷塞納于心，多彩的人生啊，是那樣風情萬般，讓人娓娓不倦訴說依舊…… 和煦的春風還在微微的蕩漾，那盈盈的淺夏已向著我們款款走來了，再過幾天就是五一假期，家鄉的那山那水仿佛又在殷切的呼喚著，返程去吧，踏上家鄉那日思夜想的熱土，去親吻那里所有的一切…… 思鄉的情結是如此厚重，內心又是如此渴望，真該寫點什么來抒發一下心中的情懷，思想之余，那家鄉虎頭山山谷間發生的一切就一直在腦海里縈繞，是那么清晰，又是如此難以忘懷…… 　　虎頭山，是村后綿延大山向外凸出的一孤峰，山是否如其名，暫且不用去考究，自古以來這圓乎乎的山包就是如此稱謂，它就那樣單單孤身佇立在大山之前。 不過如把大山想象成臥虎，那這孤懸在山外的小圓包還真的神似那虎頭。 虎頭山沒有什么景致，它總是那么安詳，那么淡然，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靜靜的看著我的家鄉，佑護著山下的子民。 現在的虎頭山已非往日，由于開發商在山頂架立了大大的廣告牌，“黌門里”三個字方圓幾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里也成了開發商招財進寶的門面之地。 　　虎頭山下這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就是周店村，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的根！ 　　虎頭山地形獨特，東界臨上盧轄區仙山腳村，緊挨著仙山腳水庫，自山而下流淌的山水形成了一條周店坑，這也是下游人生活灌溉用水之起點，源頭就在虎頭山。 虎頭山西側有一條馬鞍山峽谷里流下來的水溪，叫水塢坑，山水清澈甘冽，也是我們的飲水之源，小時用一根扁擔擔著水桶，就在山腳下的泉坑里取水，水質是甘甜的很，用此水泡后山腳下采摘制成的茶葉喝，那是一個醇香回味，甘馨可口，一杯清茗入喉是沁人心腸！ 虎頭山左右兩股水匯入了山下的東渠道，而后流于濂溪淌于東陽江，就這樣川流不息的水源滋潤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也生生不息的伴隨著我的家鄉。 　　虎頭山四周以前都是農田，越靠近山腳，越沒有水，真正的水往低處流，加上地質又堅硬，只得做自留地之類所用。記的小時候經常隨父母在這片山地里干活，種種蕃薯，小麥，土豆等耐旱的作物，碰上旱燥的日子，還的擔水澆地才有收成。 由于是山坡巖質地，有時候鋤頭刨地使勁過了頭，直接就觸到了巖石，那反彈回來的力道震的虎口是辣辣生疼。在那視土地如命一般的年代，山地里生長出來的這點作物可是非常珍貴的，因為這畢竟是屬于自己所有。 　　西側離虎頭山不遠的一大塊山地叫擇子粉頭，也不知是誰起的名字，反正那里有一棵生長了上百年的大樹，也叫不上什么樹種，跟雜交樹一樣，一年四季長的葉子開的花都不一樣，紅紅綠綠結的果也不一樣，樹冠龐大，如一把大傘罩著，勞作后乏了的人都會在此歇息，夏天尤甚，陰涼的很，小孩子們則是圍著大樹追逐嬉戲，在樹干上爬上爬下，不亦樂乎，而樹身至中間樹杈分株大開，可在上面仰躺，如騎乘在丫枝上則好是愜意悠然。 虎頭山水塢坑后西側除了自留地還有一大片松樹林，都是單手或雙手抱粗的大松樹，由于就近山腳，山風一吹，林間嘩嘩嗚嗚作響，如至傍晚干活收工稍遲，穿過松林小徑時會莫名的讓人渾身緊張而加快了腳步。 　　虎頭山形如饅頭，整個山包都是巖層，山背上長滿了松樹荊棘還有那野生的雜樹。 也不知是那一年，從甘肅鐵路系統退休下來的村里人周朝巖，向村里承包了整座虎頭山，開始種植蘋果，經過他們夫妻倆披肩斬荊，辛苦開墾，一層一層環繞山腰的梯田初具雛型，爾后栽上樹苗，施肥除草培土，幾年勞作下來，樹倒是長大了，果也結了，就是蘋果的賣相及甜度差強人意，收入很不理想，幾年間的辛勞最后不了了之，讓人是唏噓不已。 不過虎頭山山腳下那片自留地種植的蔬菜，一年四季倒是很好很嫩的，也許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之緣故吧，弄的每個村民都想在那里分的那怕是一壟地也好。 　　虎頭山山下的東渠道，一年四季儲水充盈，每到短水旱季時，這里就成重要防護之地了，生怕渠道的堤壩滲漏或村民隨心所欲的取水而浪費，村里就專門要派人巡查守護著它。 虎頭山下的渠道里經常能見到小孩子們的身影，摸螺絲，抓小魚，釣黃鱔等，可不知怎么回事，再怎么的浪里白條就是沒有大的收獲，或許都隨溪水往下去了？懵懵懂懂的至今也搞不清楚。 　　渠道的堤壩也是小孩們嬉耍玩樂的好去處，壩堤上長著長年綠的爬地草，草根牢牢抓住了壩邊，既護堤又柔軟，童稚們跑來跑去跌到了也不疼，厚厚的軟草就如一張墊子，躺在上面，伸展四肢，仰望藍天，曬曬太陽，舒服極了。 這堤岸上還是那些懷春少男少女的相會之地，現在談個戀愛大大方方，勾肩搭背，恨不得盡人皆知，可舊時約會都是偷偷摸摸的。 傍晚入黑時分，相戀之人相約而至，坐在草地上一起交頭接耳共訴衷腸，聊至你情我濃時，漸漸的會耳鬢廝磨，開始牽手摟抱親個嘴啥的，那我們這些躲在堤埂后面的小屁孩就開始起哄丟泥塊了，搞的人家是一陣慌亂一通羞怒，女孩往往巴巴的捂著臉跑開了，而男的絕對是先來追兇我們，大家一頓哄堂大笑后四下逃散開了，事后當然會添油加醋的去村里向大人們胡亂描述一通，至今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的會啞然失笑一下。 　　仙山腳水庫的水流經虎頭山山口時，有一垂直下落的瀑流，長年累月的沖刷引成了一深潭，水質是清澈見底。此地夏日就是男男女女洗澡的地方，一般女的成群結對的在潭口里處洗浴，男的在潭口遠處的下口洗游，由于水道曲彎，相互之間也看不見，蠻好的，洗好以后又相互叫一聲結伴而回，就著傍晚的山風，渾身上下是有說不出的舒坦，真的是心曠神怡，愜意萬方！ 虎頭山里有我童年的時光，童年的快樂，童年的生活，蹉跎歲月，已幾十年間過去，還好是懷念那純樸質感的時候。 　　現在的虎頭山還是在那里，但周邊的環境已被徹底改變了，山下的渠道已連成了一體。隨著現代生活的發展，以前靜謐的山谷，現已成了一個大工地在大興土木，那環繞虎頭山而建的別墅群正如火如荼的趕建著，一幢幢徽式的，現代式的，歐式風格的別墅散落于那青山綠水之中，這里伊然成了東陽有名的富人區，那房子建造的進度遠遠趕不上需求的速度，倒是成了一道靚麗而炫目的風景。 　　我有幸也在其中置了業，與虎頭山近在咫尺，在現在改名為什么湖的仙山腳水庫邊沿，坐山觀湖，確實很美，也真是祖上福佑，在這風水寶地占得了一席之地，甚是欣慰！ 　　自東向西別墅群的拓進，把虎頭山真正環包成了一坐孤山。據了解，開發公司要把虎頭山打造成一座景觀山，成為居民依山傍水休閑觀景之所在，確實很好，想象以后登上虎頭山，觀覽整個山前的美景，在頂上風花雪月，吟詩放歌，想想都要笑出聲來。 　　虎頭山見證了整個社會發展的歷史，也見證了整個周店村巨大的變化，同時也見證了它自己所屬區域的整個嬗變。 生活著，前行著，也快樂著，讓虎頭山的仙靈之氣佑護著我們及所有的子民，平平安安，祥和康樂，幸福永遠！ 　稍稍惋惜的就是再也沒有以前那原生態的環境了，這青山綠水呀，唉，這魚和熊掌真的是不可兼得！伴隨這矛盾糾結的心，就只有一聲輕輕的嘆息了…… 2021年4月18日于無錫 備注：本文部分之圖片來自于公共使用資源，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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