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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樸走了

羅新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老樸走了。</b></h1><h3></h3> <h3>4月8日早上,我正在開車上班的路上,接到了豫剛的電話。<br></h3><h3><br></h3><h3>我拿起電話說:“豫剛,我正在開車,一會兒打給你。”</h3><h3><br></h3><h3>一向平穩的他,語調有些緊張慌亂:“你能聽電話嗎?我說,你聽。”</h3><h3><br></h3><h3>我說:“可以,你說吧。”</h3> <h3>他說:“一個小時前,咱們有個拔絲突然腦動脈瘤破裂,醫生已經基本上沒辦法了,我記得李沉簡是腦血管方面的專家,我急著聯系他,卻聯系不上.....”。</h3><h3><br></h3><h3>我打斷豫剛的話,幾乎是對著手機喊:“不是沉簡,是馮雷! 他給咱們做過中風講座的。你有馮雷微信嗎?快跟他聯系!”</h3> <h3>豫剛說:“我有他微信。” 在他掛掉電話前,我問:“生病的是誰?” 豫剛說:“你應該也知道他,是樸文光。”。</h3><h3><br></h3> <h3>我的確知道樸文光。</h3><h3><br></h3><h3>一年多前,豫剛把樸文光拉進拔絲群。當時他是這樣介紹的:“我今天介紹老樸入群。老樸淡泊有趣味,山水丹青太極古琴,酒品酒德一流,有思想,有技藝,好玩兒會玩兒,我輩極品也。”</h3><h3><br></h3><h3>他還說:“此生商業伙伴無數,為朋為友,唯樸兄莫屬。”</h3><h3><br></h3><h3>這樣極高而又真誠的評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所以印象深刻。</h3><h3><br></h3><h3>那個時候,“拔絲學堂”正搞得熱火朝天。我看見老樸對傳統文化的造詣極深,還幾次提出想讓他開講座。</h3><h3><br></h3><h3>老樸是個非常低調的人,平時在群里只是偶爾冒頭。對他的一點了解,還是從他的同班同學豫剛、和和、君秀等人的對話中,知道他是有實力的畫家,為人謙和誠懇,還給全班同學每個人畫了頭像。</h3> <h3>但是,我對他的了解,也僅此而已。</h3><h3><br></h3><h3>直到4月8日,我接到豫剛的電話。</h3><h3><br></h3><h3>能夠讓豫剛跨洋到處找同學,說明老樸的病情是非常危急的。</h3><h3><br></h3><h3>危急到了身邊的所有醫療手段已經不起作用的地步。</h3> <h3>那一天,我一直心神不寧。到了晚上,接到馮雷的微信。他已經和豫剛和老樸的太太都聯系上了。</h3><h3><br></h3><h3>他說:從CT和臨床表現來看,恐怕已經回天乏力。</h3><h3><br></h3><h3>人有時候很強大,但是有時候又很弱小。弱小到毫無反擊的能力。</h3><h3><br></h3><h3>就比如這時的老樸。</h3><h3><br></h3><h3>聽天由命,那么,天會聽我們挽留老樸的聲音嗎?</h3><h3><br></h3><h3>老樸會帶著對人世的留戀,掙脫被死神拉住的手嗎?</h3> <h3>我的心情絕望中又夾著不甘。</h3><h3><br></h3><h3>真的不甘心。憑什么啊,這么好的一個人,這么有才華的人,突然之間就要沒了?</h3><h3><br></h3><h3>我把消息發到八四群里,讓大家一起為老樸祈禱。</h3><h3><br></h3><h3>不管這500號人信不信神,信什么神。多幾個人喊,是不是老天爺就能聽到了呢?</h3><h3><br></h3><h3>或者,老樸就能聽到了呢?</h3><h3><br></h3><h3>他還欠著我們的講座呢!</h3> <h3>整整一天一夜,群里都在刷屏為他打氣,為他祈福。</h3><h3><br></h3><h3>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等來了他離去的消息。</h3><h3><br></h3><h3>4月10日早上,我起床后打開微信,看到了這個消息,雖然已有心理準備,還是不禁流下了眼淚。</h3><h3><br></h3><h3>不光是悲痛,還有深深的無力感。</h3><h3><br></h3><h3>人,終究掰不過命。</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老樸到底是誰?</b></h1><h3><br></h3><h3>林君秀說:“老樸聰敏多才、風趣詼諧、純真儒雅、重情重義、心細靠譜。話不多,但常常妙語連珠,讓人忍俊不禁。”</h3><h3><br></h3><h3>張翔天說:“老樸走的太絕決了,一如往日的態度,關心和照顧別人,就不在乎自己,老樸,痛哉恨哉!”</h3> <h3> 韋嵐是老樸的初中和高中同班同學,大學四年又是校友,可以說是和老樸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她在2021年2月6日的時候,看到文光畫展新作,有感而發,在微信朋友圈寫了很長的一段話,提到了和老樸一起度過的青春歲月。她的筆下的老樸是這樣的:</h3><h3><br></h3><h3>“ 牛年來臨,大家來看我大牛畫家樸文光同學的畫作吧! </h3><h3><br></h3><h3>文光是我初中和高中的同班同學,也是我大學的同校同學,十年同窗之誼實屬珍貴,但是我們彼此都還不是微信好友,也真算是內心宅人之間的一種默契吧? 初中畢業三十五周年之際,我們初中班的“小朋友們”大聚了一次,幸得文光的一軸山水畫,一折扇子畫,一把圓扇畫,三生有幸,姑復何求? </h3><h3><br></h3><h3>說起和文光的初識,還是初一那年他轉校進班時。因為我是英語課代表,英語課的圓圓老師讓我在自習課上給遲來的文光“糾正發音”。我倆站在樓道里,我說一字,他輕聲重復一字。字正腔圓,哪里有什么要糾正?當時的他有幾分羞澀,但并不忸怩,我也大大方方地公事公辦。兩三次后我誠實稟報老師:實在沒有需要糾正的東西了。但是因此一安排,我的確比全班所有人都有機會最先近距離了解新到同學的外貌。</h3><h3><br></h3><h3> 小時候我們都看過德國電影《英俊少年》,但是影片里讓人喜愛的小帥哥,完全沒辦法與當時的文光同學同日而語。從東北轉來的文光,是素顏的齒白唇紅,烏黑濃密的頭發微卷著,與毫無瑕疵的白皙皮膚反差很強烈,高高的鼻梁兩邊的眼睛,深深藏在長長彎彎的睫毛下。。。這個新版《英俊少年》的形象,更新了我的對男孩美貌的認知和標準,不知是否也讓我在冥冥中,對后來的所有英俊小生有了終生的免疫力。 </h3><h3><br></h3><h3>文光個頭并不高挑,但是據說會武功,身手矯健。對這一點我其實是頗有認識的。高中時,我是班上掌管課堂鑰匙的那個人,每天早晨需要在七點以前趕到學校給大家開門。這對于我絕對是一件苦修行,因為騎車到學校需要12到15分鐘,為了準時,我每天六點半以后就會離家了。一年里總有那么三四回,我人到教室卻發現,鑰匙忘帶了!再折回去取是趕不上時間的。為此,體育成績一直優秀身手也絕非一般女生可比的本小姐,會趁四下無人,想法“開后門”。這是很要體能和協調性的一連串高難度動作:原地彈跳。雙手扒住后門的上門框,同時右腳踩住門把手。把自己的身體拉上后門上方經常虛掩的窗戶上。再從這個兩尺多寬,一尺半高的窗戶里把自己倒掛進去,從里面打開門的插銷鎖。再原路把自己退回來,在門框上撐直起身子,跳下來。</h3><h3><br></h3><h3>我做這一套動作時的動靜,就如同貓落水,一通撲騰。有時我撐上去一看,文光同學已經靜靜地坐在遠處靠窗的座位上。有時我倒掛金鐘開完鎖,正準備跳下來,文光同學也剛到,就在我身后看。那是我最窘的時刻,我就是不算“大家閨秀”,也該是“小家碧玉”呀,真是斯文掃地,無地自容的。最幸福的時候是,我剛放下書包準備“作案”時,文光同學到。他會輕輕說一聲“讓我來”,然后以一連串輕盈干凈的動作把門打開來,漂亮得真讓人看呆了。 </h3><h3><br></h3><h3>在大學里我們互動并不多,也就是幾次,他借我的某課筆記,或是我去他樓里領獎,順道去看他。畢業后又有一次記憶很深的邂逅,然后就是音訊隔斷,直到五六年前,我們初中班把我們幾個海外的同學撈進微信群,這才又算是重新聯系上。我中間并不知他走上了畫家之路。只知道在校時,他的篆刻手藝就很好。 </h3><h3><br></h3><h3>回首過往,讓人不得不感嘆。也許過些時日,疫情消退,政局穩定,我們全班人馬,又能聚在一處,暢聊。哦對了,文光還是美食家,做得一手漂亮的好菜,一次我們廚藝大比拼,他在場花了五個小時燉湯,給每位同學準備了一盤藝術品一樣色香味俱全的鮑魚海參飯。新年在即,祝賀老同學,事業已成,生活如意。也祝大家欣賞畫欣賞人,品味人生。 ”</h3> <h3><br></h3><h3>有一篇介紹老樸的文章,是這樣描述他的:“大隱于市,超凡脫俗。文光博學,文光多才,在繁雜熙攘的都市,清茶一盞,古琴一曲,伸伸拳腳,寫寫畫畫,張畫于壁,香茗在手,琴聲悅耳,優哉游哉,樂在其中,心無雜念,眼無旁物,非他人所能,非他人所及也。其畫雅,其身健,其品高,其人善。”</h3> <div><br></div>豫剛眼里的老樸是這樣的:<div><br></div><div>“55歲未過半,老樸走了,也許他累了,他想睡了,可睡得太深了。</div><br>40歲,思考生命的長度和寬度如何選擇的時候。所謂四十而不惑,其實是從40歲開始以后的十年,逐漸完成世界觀的圓滿。是四十開始不惑,是開始確認自己與外部世界之間關系的不惑。<br><br>外人看到的是老樸,少語詼諧、英俊儒雅、筆墨丹青、太極琴瑟、仗義孝老,從不利己,專門利人。和老樸相處過的人,無一不說老樸是一個才子,是一個好人。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會把老樸當做摯友。老樸無疑是一個成功地與世界相處的人。<br><br>50歲,不再懷疑生命的長度和寬度哪一個更重要。所謂五十而知天命,應是50以后的十年,開始逐漸完成對自己生命觀的認知,真正知道生命對于自己的意義,長與寬都在里面。<br><br>每當深夜半醺,老樸和我單獨相處,在串吧消盡杯中物,他未必是人前那么沉默寡語,他期待世界不再那么需要他,不再每天奔波在從單位到父母家的路上,不再每天騰挪在妻女的情緒和友人的情義之間。送走了父親,女兒走上事業正軌,眼看身上量重的擔子快卸下了。55歲,他把自己的微信頭像改了,改成了”開啟不要臉了人生”。其實他知道,和世界相處,他累了。不想恨這個世界,也不想愛這個世界,他完成了內視,他想好了生命對于自己的意義,準備享受生命的寬度。<br><br>但長度,卻,戛然而止。<br><br>老樸,你為什么不早一點開啟哪怕是有一點不要臉的人生?”<br><br> <h3><br></h3><h3>每個人眼里的老樸,一樣,又不一樣。</h3><h3><br></h3><h3>像我這樣的人,與他從未謀面,對他的觀感,既模糊,但又完整。</h3><h3><br></h3><h3>我們同是拔絲,是在一個校園共同生活過四年的同學 。</h3><h3><br></h3><h3>他的離去,似乎帶走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那個有他的身影的青春歲月。</h3> <p style="text-align: left;">2019年,我們送走了4位拔絲。2020年,我們送走了5位拔絲。</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p style="text-align: left;">2021年4月,我們又送走老樸。</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p style="text-align: left;">每一次送別,就是與過去告別一次。</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p style="text-align: left;">每一次,都不敢面對,又不得不面對。</p><p style="text-align: left;"><br></p><p style="text-align: left;">這就是人生。</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懷念老樸</b></h1><h3></h3> <h3>韓利民寫給老樸的詩:</h3> <h3>兄弟走好 緊緊地握 你還是 滑出了我們祈禱的手 飄向那寧靜和解脫 淚眼中 仍有你的笑容 投下的影子 我們痛惜 塵世缺了你的歌聲 你的熱忱 卻已在我們心頭 烙下深深一痕 兄弟 你雖早行一步 你的生命 不乏精彩的內容 化作一道清泉 滋潤我們的心靈 從前你走在大地山川 今后你走在我們心上 兄弟 一路走好 <br></h3> <h3><br></h3><h3>告別儀式前,韋嵐寫下心中的思念:</h3> <h3>《暫且分別》(韋嵐代十三中初中二班的好友們) </h3><h3><br></h3><h3>在人間四月最美的繁華里,你轉身離去 走入你筆下,你內心世界的崇山峻嶺 在蒼松和你喜歡的點點春花的紅色中,請你停一停!</h3><h3> 再聽一聽你喜歡的山間小溪和瀑布的清流 聽一聽,我們的驚呼,輕呼:別匆忙!</h3><h3> 你回眸的眼里,有我們熟悉的溫暖,淺笑 但是我們還想聽你唇間的低語,那里有我們無法預測的機智與俏皮</h3><h3>象一樽天下無雙的釀制,讓人開懷與回味 別匆忙 讓我們再凝視一下你的容貌,那個永遠的英俊少年 齒白唇紅,烏黑頭發,明眸藏在長長的睫毛下 在十三歲在十八歲在五十五歲的青青年紀</h3><h3>你是我們少年真純的縮影,羞澀頑皮機智堅持 你是我們青年求索的縮影,思索嘗試追求堅持 你是我們中年奮斗的縮影,勤作自勉求善而堅持 別匆忙 讓我們重新看看你,再次嘆服 你留給我們的溫良和寬厚,細膩周到的關愛和幫助 你留給所有人的才華橫溢! 別匆忙 請帶上我們不期然間湊起來的心聲: 瓢兒,老樸,文光,太多感謝還來不及準備! 謝謝你!謝謝你的美好與陪伴 請一路走好,我們暫且作別</h3><h3><br></h3> <h3>4月14日,樸文光的告別儀式在八寶山舉行,親朋好友共有300多人趕來送別。</h3> <h3>中國國家畫院美術館館長何加林先生致悼詞:</h3> <h3><font color="#167efb">樸文光同志的愛人、女兒及家屬、各位親朋好友,同志們:</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中國國家畫院美術館收藏部主任樸文光同志因病于2021年4月 10日上午在北京去世,享年56歲。今天,我們在這里沉痛悼念樸文光同志,緬懷他的業績,追念他的風骨,寄托我們的哀思,表達我們的敬意! 樸文光同志1965年11月生于首都北京,父親為著名民族音樂家樸東生先生。出身音樂家庭的他,自小酷愛藝術,雖早年畢業于北京大學經濟學專業,卻仍不忘初心,棄商從藝,畢業后毅然決然到中國國家畫院工作,來到這中國最高藝壇浸染藝術,燻陶人格,并在美術館做藏品保管工作多年。數十年來,樸文光同志始終兢兢業業,甘于平淡,對于瑣碎而繁雜的工作毫無怨言,為我院藏品保管、藏品研究、藏品展示工作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在工作中團結同事、以善待人、為人正直、訥于言敏于行,他那謙遜平和、內心澄明、質樸實干的人格,獲得了大家的信任和尊重,也體現了他在平凡的工作崗位上不平凡的人生價值。</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樸文光同志多才多藝,他一直利用業余時間學習各種藝術,善書畫、能撫琴、精武術、喜茗茶、善品飲,對篆刻亦有較深研究。在諸多藝術門類中,中國山水畫是其最愛,他的山水畫筆墨氤潤、朗靜清和、意趣淡遠、境界空靈,畫中那份超凡脫俗的氣格,正是他內心干凈、不與世爭、淡泊高潔的精神寫照。</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然而,生命無常,天妒英才,正值他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卻因病駕鶴西去,令人悲慟。同事、朋友,固然皆有不舍,但他的為人處世之道和他的藝術,已給熟悉他的親人、同事、朋友們留下涵養精神與情感、再識人格與修為的不泯記憶,留給大家那種人與人之間互助友愛、溫情相處的美好回味,也給我們每個曾經與他相處的親人、朋友、同事留下了無限的悲傷和永遠的懷念。樸文光同志雖然離我們而去,我們仍然會將他的未竟事業繼續下去,努力工作、善良待人、德藝雙修,在平凡的崗位上體現不平凡的人生價值,這一定也是樸文光同志對我們大家的期許與祝愿。 故人雖已逝,后人當珍重。</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我們希望樸文光同志的愛人、女兒及親屬們節哀順變,保重身體,未來終會美好。</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一生平凡踏實工作專心業務未曾因收藏管理雜務瑣碎發半句牢騷</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多才多藝心底良善樂于助人甘愿為畫院建設默默無聞添一份亮光。</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敬愛樸文光同志,您在臨走前說:累了,休息一下吧。</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的確,您這一生為單位、為家庭、為朋友、為社會付出了許多,該是您好好休息的時候了,我們大家都會為想念您的,都會為您祈禱,愿您天堂之路春暖花開、霞光錦銹。 樸文光同志安息吧。</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中國國家畫院 2021年4月14日</font><br></h3> <h3><br></h3><h3>老樸的好友曾素明寫下了情深意重的文字,來緬懷這位至交好友。</h3> <h3>相識于偶然,銘記于永遠 — 悼念中國國家畫院藝術家樸文光先生 我與樸文光先生的相識很偶然,感情卻很特別。2014年,老家的朋友韶峰師從于邢少臣先生,由此我就認識了邢先生及邢先生器重的兩位在國家畫院工作的盛鳴老師和樸文光老師,因邢先生和兩位老師的看起,我們經常一起小聚,每次小聚邢先生都很節制,只喝一兩左右白酒,我們三人基本是平分的,有時拖得時間太長了,邢先生就先離席,我們三人就無拘無束地喝痛快為止。</h3><h3><br></h3><h3>大約一年后,我與盛鳴老師和樸文光老師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從此以“盛哥”、“樸哥”相稱,并慢慢認識了盛哥、樸哥的家人。不久后我們三人就成了鐵桿酒友,平均每周要喝兩回以上,就算是疫情期間或到外地出差不能聚,也會“云喝”。有過許多故事,曾經在寒風呼嘯中等出租車之際,三人將沒喝完的大半瓶高度白酒站在馬路邊一人一口轉著圈把他喝完了,理由是不能破了“兩人一瓶,三人兩瓶”的慣例,更多的是美好的記憶。</h3><h3> 2018年開始,我和樸哥的幾位北大的同學和校友一起跟樸哥學習太極,我雖然太極學得不怎么樣,但態度是很認真的,從此我們這幫學太極的都恭敬地叫樸哥為“師父”,師父不僅教我打太極,還帶我認識了一些北大畢業的朋友如振東兄、尹師兄、豫剛兄、園園等,我們每次上完太極課后必定是喝酒,如果有豫剛兄在,一定還要吃夜宵喝第二場。通過這幫太極同學的閑聊,知道了師父樸文光在北大同學圈子里名氣很大,威望很高,不僅是因為他的才情,更是因為他的人品。</h3><h3> 師父樸文光先生實乃大才也,求學于北大經濟系不說,詩、書、畫、印、琴和太極上的造詣就不是常人可以達到的。師父樸文光先生的漫畫真是一絕,善于刻畫人物的性格特點,畫得很寫意卻很有深意,見過的人無不欽佩,朋友中以能得到其漫畫肖像為榮,不止一次見過有文光先生的大學同學因有文光先生給畫的漫畫肖像而向沒有其畫的同學炫耀,許多人并以此為其微信頭像。我也有幸得到了文光先生給我畫的漫畫肖像,并且是文光先生本人最滿意的作品。</h3><h3><br></h3><h3>文光先生的書、畫、印都有明顯的個人風格,這與他善于總結、博采眾長有關。我雖行伍出身,但對書畫藝術有濃厚的興趣,也經常向文光先生請教,文光先生總是三言兩語就把問題講得很明白,讓我受益良多。我閑散時,經常開車跑到畫院找文光先生,如果他忙我就獨自泡茶喝,他休息之時會和我一起喝茶閑聊,偶爾會見到他撫琴湊心曲。</h3><h3> 文光先生睿智而幽黙,反應極快,沉默少言但金句頻出,不經意間就給大家帶來了歡樂,有許多有趣的故事和段子。年后的某個晚上,我和盛哥、藝術理論家陳明兄、文光先生小聚,盛哥想“偷懶”不喝白酒,于是說:“今天我不舒服,心臟跳得厲害,一下一下的”,文光先生隨口就接話:“誰的心臟跳的不是一下一下的呢?”當我們反應過來后都笑著隨聲附和,弄得盛哥也不好意思再“偷懶”了。</h3><h3> 和盛、樸兩位先生在一起久了,又都過了知天命之年,便想著好友幾個老來伴,湊一塊養老度余生,后來日子長著呢。然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意外來得太突然。</h3><h3> 4月9日20:03,身在外地辦事的我于盛哥處得知樸文光先生因腦溢血從8日18:00左右開始在天壇醫院搶救,二十多個小時了仍然沒有脫離危險,心里特別沉重,默默祈禱上蒼保佑樸文光先生能平安脫險,同時取消了以后幾天的行程,于第二天大清早就開車往回返,開了四個多小時后到達一小鎮上,看到盛哥來電,馬上有一種不祥之感,盛哥很悲傷地告訴我樸文光先生走了,頃刻之間悲從中來,當即定票回京,當地沒有直飛北京的,只好輾轉回來,回到北京已是11日深夜,12日上午,我抓緊開車去了國家畫院邢先生的畫室,一眼望去,邢先生突然間憔悴了許多,眼中滿含淚花,走路腿腳明顯不利索,詢問才知邢先生在湖北參加活動時驚聞“小樸”出了意外,在大庭廣眾下當即兩腿失去知覺而摔了一跟頭,可見邢先生之傷心。本想去畫室陪陪邢先生說說話,見到先生如此悲傷,只輕輕地叫了先生后竟不知如何說起,先到的幾位同學也少有言語,大家都無法接受樸文光先生離去的現實。邢先生強忍悲痛,于13日揮淚寫下挽聯:“文采如日月,光華映山川”。</h3><h3> 今天有幸去天壇醫院送樸文光先生一程,在太平間里見到文光先生,這是我上個月16日在他辦公室見過后的第一次見面,我長跪于地反復問文光先生:為什么要失約呢?不是說好了等我從云南回來給我接風的嗎?不是說好了等您退休了一起開車出去玩嗎?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抱團養老嗎?…文光先生很安祥地躺著任由我傷心地追問,欞車啟動的剎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哀傷地說著:師父,您一路走好!</h3><h3> 去八寶山的路上,我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前面的欞車,仍然無法接受文光先生已離去的現實,很感激文光先生的家人同意我和家人一同觀看工作人員給文光先生沐浴的過程,以前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文光先生,今天將近一個小時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先生,文光先生是標準的美男子,以前都沒注意過,文光先生的耳朵特別大,容顡與平時無異,握著先生的手還是那樣柔軟如常,像極了一尊睡著的佛。安息吧!文光先生,您一直擔心的女兒已經長大,她很懂事、很堅強,已經會很好地照顧媽媽。</h3><h3> 我有堅定的共產主義信仰,但我也相信緣分,相信與文光先生一定是有特殊緣分的,與其相識雖然不算長,但一見如故,幾年的相處不僅給了我許多幫助,還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恩情如海,無以為報,無法用語言表達對文光先生的感激之情。幾天來,一直神情恍惚,思緒混亂,無法正常表達,就用在飛機上想到的幾行字作為悼念文光先生這篇短文的結尾吧。</h3><h3><br></h3><h3>天資聰穎,求學北大,入職畫院,詩書畫印琴樣樣精,天妒英才駕鶴去; 品德高尚,超然物外,仁義至孝,師生親友鄰人人夸,有口皆碑音容留。 素明泣書于4月14日凌晨 </h3><h3><br></h3> <h3><br></h3><h3><font color="#167efb">北大八四級校友的緬懷文字和挽聯。</font></h3> <div><br></div>黛墨存世,萬卷山水無非一懷襟抱;<div>紅燭憶君,三更淚雨總當四月清風。</div><h3>(葉曉明)</h3> 花間摯友,惟情重,惟意濃,猝然長逝,無計留君住;<div>月影悲春,嘆腸斷,嘆魂消,愴然無語,斯人何處尋。</div><div>(章承紅)</div> <div><br></div>風前玉樹,雪里芭蕉,音容笑貌誰同憶<br>筆下丹青,胸中丘壑,文采光華世永存<div>(殷世榮)</div> <div><br></div>相逢三生緣,坐席把酒論英雄。揮毫潑墨真君子。<div>緣起燕園情,湖畔漫步抒情懷。樸盡鉛華閃文光。</div><div>悲哉同窗今訣別,痛兮人間少知音。嗚呼!哭別離,嘆魂歸。無奈天堂再君樽!(李非列)</div> <div><br></div>樸重文博慧光閃<div>奢輕畫雅善影留</div><div>(楊四成)</div> <div><br></div>悼樸文光<div><div><br></div><h3>燕園抱樸郎</h3><div>山水秀文光</div><div>意遠丹青淡</div><div>情真草木芳</div></div><h3>(趙維良)</h3> <div><br></div>蒼茫翠微藏胸壑<div>艷逸才藻賦墨翰</div><div>(李菲菲)</div> <div><br></div>生不由我,死不由我,說不由我,非不由我;<br>相其隨心,境其隨心,了其隨心,即其隨心。<div>(聶小東)</div> <div><br></div>浮世死生間,寬酒深濃象外心,從天自去;<br>北山白云里,聽泉清遠詩中意,即此長眠。 <br><br>注:北山白云里,聽泉,清遠,詩中意,均為樸文光水墨畫作題名。其襟懷可知。<br>聽同學們的講述追憶,文光兄應是性情中人。<div>(楊敏)</div><div><br></div><div>集樸文光山水畫題 <br><br>北山白云里,<br>萬壑樹參天。<br>清遠詩中意,<br>早春堪聽泉。<br></div><div>(楊敏)</div> <div><br></div>熠熠才華甚堪惜<br>棄商逐夢終無悔<br>斯人乘鶴隨風去<br>幾多拔絲淚竟摧<br>西去落日尚可返<br>卓卓少年何不歸?<br>定是尋得好去處<br>九霄潑墨染春暉<div><div>(盧金明)</div></div> <div><br></div>上聯:隨心隨性<div>下聯:自由自在</div><div>橫批:天堂安好</div><div>(張立平)</div> <div><br></div>《挽樸文光同學》<br><br>人生易折花英落,<br>雨送黃昏寒意多。<br>此去龍山君行遠,<br>遙聽少年唱挽歌。<br>—-Frances 12/04/2021 <div><br></div>雖紫陌紅塵,文光水墨襟懷遠<br>摒浮世喧囂,樸質丹青意氣真<div>(王立新)</div> <h3><br></h3><h3>送別了老樸,不管心里有多痛,日子還要走下去。</h3><h3><br></h3><h3>豫剛的話代表了大家的心聲。</h3><h3><br></h3><h3>“<b>哥們兒走好,天堂再聚。</b>”他說。</h3> <h3><br></h3><h3>(下面是老樸部分作品)</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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