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一生的疼痛和幸福（一）

老殘

No 1 ：對普通家庭來說，房子是一生很重要的籌碼 　　可以說，母親的前半生，居無定所的嚴酷現(xiàn)實，一直是她的噩夢。住在商業(yè)局大院子那會，一個雨夜，為接漏，母親從凳子上跌落，鮮血如注，小腿上縫了好幾針。直到八十年代末期住進了臨天鄉(xiāng)政府的集資房，母親的夢才開始云淡風輕。 母親早早地把我的積蓄變成了呂家弄的第一套集資房。她覺得這是她殘疾兒子打開未來最重要的籌碼，起碼，我必須有一個窩，才能再考慮窩里增加一些叫做老婆和孩子的人氣。不僅僅是我和母親，房子也是國人心中的一個共同的夢，它們在不同的階段，以不同的形態(tài)和品位，牽引著人們?yōu)橹畩^斗一生。 受母親影響，我對房子有天然的敏感和關注，早期把人生的主要投資都押在住房里面。并籍此為底氣，送女兒出國留學，自己也周游世界近二十個國家。可以說，于我，沒有房子，就沒有詩和遠方。 寄宿商業(yè)局大院的公房時，母親為我讀夜校前打理書包。母親覺得書本是點亮她殘疾兒子人生的唯一希望。就在這所黑黑屋子里，母親把自己摔得皮開肉綻。 商業(yè)局大院 父母拆遷前的臨天鄉(xiāng)政府宿舍 后來，后門變成了前門。 再后來，前門后門都沒了。消逝的臨天路459號，那是父親親筆手書的。 舊宅前的父親和母親。2014年春天，父母入住臨安福利中心，告別了他們一生中唯一的房產(chǎn)。母親拆遷時來過一次，父親則再也沒有回來，2017年房子拆遷時，用父親的話來說，他已經(jīng)在馬克思那里報到了。 母親和鄉(xiāng)政府宿舍的左鄰右里們結下了濃濃的深情。他們哪怕已經(jīng)搬離了鄉(xiāng)政府，也都會不定時地來看望母親。 No 2 外孫女的住房一直是母親的心病　　母親最大的疼痛，是我哥和我姐的英年早逝。我哥在寧波，家境尚可。我姐去世以后，姐夫也因病離世，姐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外甥女，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兒。外甥女是個苦孩子，命運多舛，四歲就罹患腦癌，不是當年上海外公外婆的鼎力相助，在華山醫(yī)院成功手術，她的人生故事或許在1996年就會畫上句號。手術后，醫(yī)生說這孩子最多活15年，但她心無旁騖，單純快樂，孤獨而頑強地活了下來，活過醫(yī)生對她生命的定義和大限，活成母親的一塊心病。 再后來，她結婚生子，通過熱心朋友幫助，住進了50多平方的廉租房。在母親建議下，我還和母親共同出資，為藻溪鄉(xiāng)下的外甥女婿家造了三間平房。母親說房子是人住的，房子大小雖然重要，里面的人開心幸福更重要。有條件，讓自己住好一點，沒條件，讓陋室里的人們盡可能快樂一點。以后還是留點錢，把這孩子培養(yǎng)到大學畢業(yè)最重要，聽說過知識改變命運，沒聽說過房子改變命運。但沒多久，沒等到知識改變命運，命運卻改變了母親的想法，倔強的母親，也不得不向沉重的現(xiàn)實低頭。　　一來，外甥女又懷孕了，夫家?guī)讉€兄弟都沒結婚，婆婆高興壞了，不聽勸說，又讓生下一個男孩。母親倒是通透，現(xiàn)在國家不是缺人么？老話說得好，讀書做官，文盲燒炭，活法不一樣而已，好歹也是一條命啊！二來，給外甥女婿農(nóng)村造的房上了電腦，不再是無房戶，廉租房資格自動取消，房租一下子從每月40漲到每月1000。于是，外甥女的房子問題，再一次浮出水面。當時，母親唯一的資產(chǎn)，臨天鄉(xiāng)政府57平方的房子拆遷后，取得了70余萬元的拆遷款，捐給國家10萬以后，七七八八打理下來，尚余60萬不到，很長一段時間，母親徹夜不眠，老是說她對不住死去的姐姐。我看出了母親的心事，媽，您是不是想給恬恬買一套安置房？哎，想是想，可現(xiàn)在錢不夠了，買了房，還要裝修……我拍拍母親的肩膀，啥也別說了，您不是還有兒子么！ 那一年在鄉(xiāng)政府老宅，外甥女一家。 去年來到福利院看我母親時，已經(jīng)添丁加口。母親既高興又擔憂。 母親、孫女和重外孫。 哥倆好 No 3 ：清煦里，那套陽光燦爛的水景房　　我所理解的孝順，孝為一小半，順則一大半。事事順著母親，老人家就有成就感和存在感。當初，母親說，拆遷款國家給得太多，捐十萬出去。我說好。馬上遂了母親的心愿。一生節(jié)儉的母親，終于奢侈了一把，寫有父親名字的中央組織部黨費收據(jù)直接送到母親手里，母親高興，我也高興。 我說媽，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離開母親捫心自問，問題是真的沒有錢。新房子一百多萬按揭，其他商業(yè)貸款也有很多，月月老虎追后面，本想挪用一下母親的款子把新房子裝起來，現(xiàn)在則要考慮如何籌錢先把外甥女的房子買下來裝修好，盡快交付使用……但人生在世，不就是擔當么！ 不得不說，現(xiàn)在政府的安置房質(zhì)量環(huán)境真的不錯，清煦里的環(huán)境看上去和苕溪公館有得一比。選房那天，我手氣不錯，給外甥女選了清煦里臨溪第一排，陽光燦爛，歲月靜好。 從性格上來說，我是一個敢想敢為，屬于那種沒有條件創(chuàng)作條件也要把事情做成的個性。新冠疫情更讓我堅定了活在當下、享受當下的生活理念。2020年，我和妻子商量以后，決定滄海橫流，逆水行舟，自己的新家裝修和外甥女清煦里裝修兩大工程先后啟動。并在鼠年舊歷年底如期入住新房。新房憑水臨風，新朋老友絡繹不絕，都覺得房子設計和裝修都十分成功。 但我無法沾沾自喜，新房是入住了，但也欠下更多的債務，接下來，清煦里裝修已經(jīng)捉襟見肘，但恬恬的廉租房變成公租房以后，妻子已經(jīng)為之支付了一萬多元房租，裝修問題已經(jīng)刻不容緩。 同時，我也思考幾個問題，一是裝修投入的預算和資金落實，母親雖然說能簡則簡，好住就行，但起碼也要超出10萬；二是清煦里房子雖然90多方，但只有兩個房間，外甥女有兩個男孩，裝修時必須改裝成三個房間，房型怎么改？ 凡此等等一系列問題，讓我輾轉反側。房子啊房子，總是讓我歡喜讓我憂！ 去年，我在清煦里為外甥女接房。房產(chǎn)名義上還是母親的，三年后才能過戶到外甥女名下。 面向馬溪，陽光燦爛！ 清煦里的安置房不輸大牌商品房，為政府點贊！ 花園一般的園區(qū) No 4 ：天無絕人之路 那天，我接到中劍裝飾老總杜劍雄的電話，說要帶領團隊對我新房的裝修作一個回訪，聆聽一下客戶的評價和感受。這是中劍裝飾一貫以來的行事風格。 杜總是東陽人，也是新臨安人。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裝修公司剛剛起步，現(xiàn)在在臨安裝飾領域也是響當當?shù)钠放屏耍蛉说拇笱蟠昂焺t互補了軟裝領域的空白，夫妻倆硬裝軟裝相得益彰，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您的朋友圈，必定有中劍！成了家喻戶曉的中劍裝飾品牌語。我?guī)讉€好友的房子都是他們裝修的，包括著名的餐飲快銷品牌連鎖店“碗香”。 最初引發(fā)我對中劍關注的，倒不是裝修，而是2011年臨安報發(fā)起的公益活動“圓夢大學”系列報道，旨在引發(fā)社會各界對貧困學子的關注和關愛。杜劍雄在那一年主動聯(lián)系報社結對一個，一直資助她到大學畢業(yè)，他和活動發(fā)起人葉子編輯的對接就在當初的老殘書吧。當初臨安報和《錢江晚報》都做了報道。做一個能賺錢的老板靠能力，做一個有愛心的老板，則需要境界和情懷。 雖然早已認識，但中劍裝飾和我發(fā)生業(yè)務關系還是去年苕溪公館的裝修。我把這套房子定義為生命意義上最后一套房子，所以要求比較高，方案設計是比對了好幾家公司，最后選擇了中劍裝飾。我的設計師是洪偉，項目負責人是鄭鑫，我的設計思路和方向有點不按套路出牌，但他們特別善于傾聽，并在我想法的基礎上，提出更加完美的方案，給我?guī)硪馔獾捏@喜。所有來看過我新房的人，都對房子的裝修和格局豎起來拇指。 那天，我對中劍團隊裝修結果進行評估和鼓勵以后，拿出外甥女清煦里的戶型，請他們提出裝修設想和建議，特別是兩房改三房的技術處理問題。 最后，杜總對我說，如果信得過我們的話，就把你外甥女房子的裝修交給我們吧！ 我的中劍團隊裝飾的苕溪新居 一米畫廊高大上的配畫 看得見風景的陽臺 答謝家宴上，杜總喝多了，他說我能認可，他高興。 No 5 ：一錘下去，清煦里愛心工程啟動了　　說實話，一開始我并沒有想把清煦里的房子交給中劍裝飾，因為，我的定位是最基礎的裝修，最多十萬左右，是沒有任何錢途的。我只是希望他們能提供一個三房的平面布局方案，然后找一個熟悉的朋友負責督工一下。 但杜總有我的微信，對我們家的情況也比較了解，他說，你這個做舅舅的真不容易，我們能為你分擔一些什么，無論作為朋友，還是社會擔當，都是應該的。他還說，現(xiàn)在企業(yè)發(fā)展了，一直想把當年的公益夢延續(xù)下去，計劃向每年向特困家庭提供提供幾套愛心特價房，你外甥女也是父母雙亡的殘疾人，又是特困戶，沒有工作，還要養(yǎng)兩個兒子，真不容易，她的這套房就當作我們公益活動的首發(fā)吧。 杜劍雄提出愿意為清煦里免費提供基礎裝修，仍由原來裝修苕溪公館的團隊負責，他的夫人陳紅仙女士也表示，大洋窗簾免費提供全套窗簾…… 那么，除了感謝，我還能表達什么呢？ 設計師洪偉以最快的速度前期測量，做出了裝修方案，項目負責人鄭鑫略做修正和現(xiàn)場勘探后，3月31日，我們把外甥女請到現(xiàn)場，舉行了簡單的開工儀式。 隨著她一錘子下去，滿載著一個貧困家庭以及一個91歲老太太無限希望和寄托的愛心工程啟動了。我好幾次請母親來我苕溪公館的新家看看，包括一起過年，都被母親婉拒，她說要看就兩家一起看。曾經(jīng)，我是母親的心病，在她百年后我如何能活在世上，這個問題困擾了母親很長時間，現(xiàn)在她對我早已釋懷，她要把余生最后的力氣，用以注目外甥女未來命運的可控性，以及他們一家的安居樂業(yè)！…… （未完待續(xù)，請繼續(xù)關注后續(xù)報道） 3月31日，清煦里開工儀式。 外甥女和她的小兒子，大兒子讀書，外甥女婿在打工，沒時間來，全家主要收入靠外甥女婿工資和我們接濟。 陽臺上看風景 中劍裝飾團隊討論裝修方案 總經(jīng)理杜劍雄先生親臨現(xiàn)場布置，設計師洪偉和施工負責人鄭鑫。 最后拍板，就這么定！ 兩房圖 我涂鴉的想法，一團亂麻。 中劍裝飾規(guī)劃的三房方案 杜總手機：130 6773 5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