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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邊關 ——我所經歷的對越自衛還擊作戰

唐仁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inherit;">一</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9年春,中國軍隊在廣西云南邊境進行了一次對越自衛還擊作戰。這是自抗美援朝戰爭結束26年以來中國軍隊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作為軍人,我有幸參加了這次作戰。</p><p class="ql-block"> 這次作戰,2月17日拂曉開始,3月5日中國政府宣布撤軍,3月16日參戰部隊全部撤回國內。戰役打了17天,加上撤軍時間實際1個月。而我卻為這次作戰到廣西邊境半年。我在廣州軍區前指后勤部,參加了從戰前部隊集結、戰中后勤保障、戰后部隊回撤和總結歸建整個過程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1978年12月18日,我和戰勤科王慶堂副科長隨常鳳舉副部長從廣州乘飛機飛往南寧。從此開始了我在廣西邊境為這次打仗效命的183個日日夜夜。</p><p class="ql-block"> 我們是作為軍區前指后勤部先遣組提前趕赴前線的。3天后,前指大部隊從廣州乘專列到達,我們的行裝也同時運到。</p><p class="ql-block"> 廣州軍區前指首長:司令員許世友,政委向仲華,副司令員劉昌毅,參謀長周德禮,政治部主任王淳。</p><p class="ql-block"> 軍區機關從1977年10月開始搞揭批查運動,直到戰前尚未完全結束。后勤領導班子發生了重大變化,1978年8月新任命了軍政主官。軍區常委歷來都有位后勤主官參加,而這次卻沒有。</p><p class="ql-block"> 軍區前指后勤部首長:部長趙遵康,政委趙力寬,副部長常鳳舉、曾湘,參謀長李玉貴。趙部長是軍區后勤的老副部長,早期的老紅軍,資格很老,前些年調到海南生產建設兵團,兵團撤銷后又回到軍區后勤。趙政委是從軍區炮兵調過來的。兩位主官對后勤戰備工作都不是很熟悉。常鳳舉副部長多年來一直管戰備訓練,對軍區后勤的情況和戰勤業務很熟,此次作戰的后勤指揮主要是靠他來擔當。常在戰后曾任軍區常委、后勤部長。</p><p class="ql-block"> 前指后勤部下設司令部,政治部,軍需、軍械、油科、軍運、衛生、營房、財務七個業務部。各部人員由軍區后勤機關抽調干部組成精干的班子。</p><p class="ql-block"> 軍區前指駐在南寧青山。北距南寧中心市區30來公里。這里原是一個守備團的駐地。前指后勤部部署在一個營的營房里。五六幢兩層樓的營房一字型分布在半山腰上,前面是一條山溝,背后是茂密的林木,林間架設著幾門高炮。排房東頭一百余米處位置稍高的平臺上有幢兩層小樓,原是部隊的營部,前指后勤司令部就部署在這里。其他各部以及通信等勤務分隊部署在下面那些排房子里,再往西頭是廚房和飯堂。</p><p class="ql-block"> 司令部這幢小樓,樓上有一間稍大的房間,大約50平米左右,為作戰室,墻上掛著作戰地圖,中間擺著一張長方型會議桌,桌上鋪著深綠色的軍氈,上面也攤著地圖,地圖上面是玻璃板。旁邊一間房是值班室。剩下的房子是住房兼辦公室,前指后勤首長每人一間,司令部每個科室各一間。首長的房間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保密柜。各科室有一套保密柜,每人一個小折疊凳、一塊70厘米X50厘米的膠合板,坐在床前,擺上膠合板就是辦公桌。</p><p class="ql-block"> 這次作戰之戰役決心:有限時間,有限縱深,集中優勢兵力,迂回包圍,各個擊破,速戰速決,殲敵速回。廣西方向參戰部隊分北集團、南集團、東集團三個方向進入越境作戰。</p><p class="ql-block"> 根據軍委和軍區前指首長的作戰決心和意圖,在戰役后方部署上,我們采取了按方向、分梯次進行配置。第一梯隊,在靖西、龍州、寧明三個作戰方向上,分別于邊境內的淺近縱深各部署野戰兵站1個,下屬有武器、彈藥、油料、軍需、藥材等野戰倉庫(供應站)各一兩個和部分修理分隊,野戰醫院(救護所)各五六個,汽車團各兩三個。兵站與軍、師后勤部相銜接,負責作戰物資前運和傷員的前接后送及救治。后勤20分部前指部署在南寧,負責對上述單位的領導管理,具體組織后勤保障的實施。第二梯隊,以桂北的倉庫、醫院等后勤部(分)隊為主,加之駐湘的部分后勤單位,負責前方所需物資的供應補充,接收治療后送的重傷員。同時,還配置了一列衛生列車和相應的醫療隊,由軍區前指后勤直接指揮,負責向戰役后方轉運重傷員。</p><p class="ql-block"> 按照當時的編制體制,軍后勤只負責軍部機關和直屬部(分)隊的全面后勤保障,師以下部隊的后勤保障,軍后勤只是部分負責。具體來說,軍后勤只負責所屬師的經費保障,根據軍區劃區醫療的規定,接收就近部隊的傷病員;所屬師各類物資的供應保障軍后勤只負責計劃,實物由后勤分部按軍區后勤批準的計劃直接送到師,再由師后勤向團分發送達。這種體制可以避免經軍向師下送造成的物資倒流,節省運力,提高時效。</p><p class="ql-block"> 軍以下作戰部隊的各級后勤,都配置有一定的后勤保障力量。物資保障方面,軍師團三級都編有倉庫;運輸方面,軍師后勤編有汽車連,團后勤編有汽車排;醫療方面,軍后勤未編醫院,軍區給其配屬一所醫院,師后勤編有醫院,團后勤編有衛生隊;軍師團后勤都編有警衛勤務分隊。軍師團三級后勤中,師后勤的保障力量相對較強。為適應出國山岳叢林地帶作戰的需要,此次作戰對各級后勤都適當給予了加強,主要是兩個方面:一是抽調作戰部隊兵力配屬給后勤,以提高其防御能力;二是由地方政府動員組織民工加強到師團后勤,實施伴隨保障,以增強其保障能力。</p><p class="ql-block"> 此次作戰的后勤保障,由軍區前指后勤部統一指揮。軍以下的后勤保障按上述體制實施,參戰部隊的物資請領、傷員前接后送救治的需求,由軍和師報軍區前指后勤部,軍區前指后勤部審核批復下達保障計劃并通知20分部前指,分部前指指揮協調兵站等后勤保障機構與軍師后勤相銜接,進行實施。團成立后方指揮所,以后勤處為主,政工和軍務部門有關人員參加,對全團的后勤保障和烈士后事等全面負責,物資一般情況下按級下送,緊急情況下直接下送到連或陣地。</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二</b> </h1><p class="ql-block"> 參戰部隊從鐵路、公路、水路向廣西邊境集結。摩托化開進的部隊夜行晝宿。從吳圩機場到市區30來公里的公路兩邊,枝繁葉茂的白楊樹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土,看不到些許綠色。</p><p class="ql-block"> 12月底,部隊集結完畢,戰役后方部署也基本到位。進入戰前各項準備和臨戰訓練。前指后勤派工作組下部隊檢查戰前準備和臨戰訓練情況。工作組由辦公室主任張福寧帶隊,成員有戰勤科參謀袁蕩均和我。我們乘坐一臺北京牌小車,每人帶一支54式手槍,向龍州方向的部隊進發。</p><p class="ql-block"> 到龍州后我們住進了縣委招待所。那時南寧以南部隊集結地域已實行戰時體制,住宿、吃飯不用付款,只憑介紹信就可入住,簽個字或打個白條就行。</p><p class="ql-block"> 我們參加了42軍軍師兩級后勤戰前會議。該軍提出,軍后勤保障力量薄弱,無法對師進行有效保障,打起仗來,軍要指揮師作戰,不能對其后勤保障不管不顧,希望加強軍后勤的保障力量,使其成為一級供應環節。</p><p class="ql-block"> 我們又到部隊基層查看后勤保障的有關情況。在基層連隊,我們看到部隊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大部分連隊住在帳篷里,沒有床鋪和鋪板,就在潮濕的泥土地上鋪一塊塑料布,上面放一個薄薄的褥墊睡覺。</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新開設的兵站、倉庫、醫院等后勤保障機構了解情況,遇見了軍區后勤部張國興副部長。張副部長是根據軍區“逐級加強”的指示,派往20分部加強領導的。這位身體健碩的首長,由于連日的奔波勞累明顯消瘦了。</p><p class="ql-block"> 張副部長談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他說,廣西邊境道路本來就少,路面窄,路況差,十幾萬大軍集結在這里,各個不同建制的部隊運送人員、武器、物資的車輛很多,只有1字起頭軍區前指的車好一些,其他車輛互不相讓,到處堵車,他所乘用的分部的2字頭的車就堵得沒辦法。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p><p class="ql-block"> 我們對反映出的問題做了梳理。回來后向前指后勤首長做了匯報,大部分問題得到了解決,但也有一些問題限于當時體制原因,沒有解決。如42軍反映后勤力量太弱,希望加強使之成為一級供應保障環節的意見。這個問題干系甚大,涉及到整個軍隊大的體制,而且軍作為一級供應環節,有利有弊,也有爭議,外軍的做法也各不相同,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決的。為此,只對軍后勤給予適當加強,以應急需。</p><p class="ql-block"> 戰后在總結經驗教訓的時候,軍作為一級供應環節問題再次被提出。我結合此次作戰的情況,寫了《對軍作為一級供應環節的意見》一文,被總后勤部《后勤通訊》雜志登載,下發了全軍。</p><p class="ql-block"> 張副部長所說的那個堵車的問題,最終也沒有解決。直到戰役打響,部隊出境,在越南還是照樣的堵。虧得這次作戰雙方都沒有動用飛機,否則遇到敵機轟炸,后果不堪設想。</p><p class="ql-block"> 這次檢查調研,發現各部隊都有一些經驗,將其介紹下去,對部隊是個很好的借鑒和參考。于是,經報告前指后勤首長同意,我主辦了一個《后勤工作情況》的刊物,以前指后勤司令部名義下發廣西邊境參戰部隊師或團以上單位,并上報總部和軍區前指首長及有關部門。對推動戰前準備、戰后總結經驗教訓起到了較好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按照上級要求,1979年1月31日前做好一切作戰準備。1月28日春節,放了兩天假,除了值班的外,其他人休息。無非是寫信,睡覺,打撲克。前指的人都知道,鄧小平去美國訪問,關系到這場仗打不打,何時打,都在等待。</p><p class="ql-block"> 越南1975年全國統一以后,自以為是亞洲軍事強國,大搞地區霸權主義,意圖建立“印度支那聯邦”。越南把中國看作其實現霸權野心的最大障礙,對在抗法抗美斗爭中給予其極大支援的中國背信棄義,投靠蘇聯,大肆驅趕華僑,直接把矛頭指向中國。1978年5、6月份,越南再次掀起驅趕華僑的高潮,此時我們正在北京參加全軍后勤工作會議,會議結束前,總部通知廣州、昆明軍區參加會議的軍區領導到軍委辦公廳,軍委首長就對越做必要的軍事準備問題給兩個軍區打了招呼。10月份,我們到廣西部隊做調研時,在憑祥、東興看到大批被越南驅趕過來的華僑的慘狀,就預感到中越必有一戰。1978年12月,越南出動陸海大軍,向柬埔寨發動全面進攻。針對此情況,中國調兵遣將,進行“牽制越南支援柬埔寨軍事行動”。但越軍進展神速,僅僅兩周時間,就占領了柬埔寨的主要城鎮和交通線,1979年1月7日,攻入了柬埔寨的首都金邊。此時我們的部隊剛剛集結完畢。我們的這次軍事行動,也就改名為“自衛還擊,保衛邊疆”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中國軍隊打越南,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關鍵的是北邊蘇聯有百萬大軍陳兵于中蘇中蒙邊界。在這樣的情況下,另一個超級大國美國的態度非常重要。此時鄧小平正在訪美,我們時刻都在關注著訪美的情況。不久傳達了鄧小平訪美的有關信息:美國總統卡特會見鄧小平時說,他們的衛星偵察到,蘇聯在中蘇中蒙邊界的54個師,沒有一個是滿員師,1/3只有滿員的50~60%,剩下的是4000多人的架子師,這些師都沒擴編。很明顯,蘇聯并沒有和中國開戰的準備。中國在有限的時間內,打一仗教訓一下越南,是完全有把握的。我們打仗的弦一下子繃緊了。</p> <p class="ql-block"><br></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b> </h1><p class="ql-block"> 對越自衛還擊作戰于2月17日拂曉5時正式打響。16日夜11時,前指作戰部通知,要做好接收戰況播放的準備。這個任務落實到了我的頭上。我意識到此事責任重大,漏錯一個字、一句話、一個地名、一個數字,都可能造成重大損失。靠手記無論如何不行,必須錄音。可深更半夜往哪里去找錄音機。我給廣西自治區支前辦打了一個電話,請求支援。不到兩個小時,一臺嶄新的錄音機連夜送來了。我深切感受到那種“一切為了前線”的人民支前精神。</p><p class="ql-block"> 戰中每天上午9時,作戰部將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的戰況歸納,在前指內部發布,前指后勤部為一個終端。掌握部隊戰況,是準確及時實施各項后勤保障的必要前提,必須將戰況及時轉達到各個部門的有關人員。每次作戰部發布后,我在第一時間將錄音整理出來,一邊送去打印,一邊通播到前指后勤各部及20分部前指。</p><p class="ql-block"> 作戰期間,后勤保障遇到的最大挑戰是打響3天后,從水口關佯動向高平穿插的125師某團,攜帶的3日糧秣已經用盡,彈藥也所剩無幾,急需補充。越軍為阻止我軍大部隊突進,炸毀了復和水庫大壩,道路被水淹沒,無法前送。部隊催要電報雪花般飛來,總后勤部張震部長親自從北京打來電話詢問。空投不可能,這次作戰是一次局部的有限的懲罰作戰,一條重要原則是爭取把規模控制在陸戰范圍。空軍只在我國邊界領空飛行監視,但不出境。如果我軍飛機出境空投,會引起越方也動用空軍,則戰役規模必然擴大。就地籌措也不行,當時的紀律不允許,在異國作戰也沒有條件。</p><p class="ql-block"> 針對這種情況,軍區前指后勤部協調離該團較近的126師給予支援,以解燃眉之急。同時,軍區調戰役預備隊162師打通水口經復和到東溪的通道,派舟橋部隊搶修道路,武裝護送補給,使這場危機得以解決。</p><p class="ql-block"> 越南北部地區,多是山岳叢林,越軍在半山腰修筑了許多據點,在上面架起高射機槍,居高臨下,射擊我軍部隊車隊,對我軍威脅很大。但山高坡陡,極難拔除,為拔除一個據點要付出很大代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軍決定采用迫擊炮消滅他。迫擊炮的曲射特點,能夠對山地、反斜面隱藏的敵人造成致命殺傷。最有效的當屬大口徑的160迫擊炮,而這種火炮早已退役。炮在湖南、粵北的倉庫里,炮彈廣州戰區已沒有,于是軍區緊急運送火炮到部隊,總部從濟南軍區空運來炮彈,滿足了作戰需要。</p><p class="ql-block"> 3月5日,戰役結束,部隊回撤。我隨常副部長到回撤部隊了解情況,檢查部隊的后勤保障工作。在126師醫院,見到我妻子在軍醫大學的同學小孫,她在師醫院當醫生。問起作戰期間情況,她說20多天沒洗過澡,晚上為防止越軍特工隊襲擊,帳篷里兩邊住男同志,把她們夾在中間。開始有些怕,后來也就無所謂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從龍州搭乘后送傷員的衛生列車返回前指,與傷員交談。令人驚奇的是,列車上的氣氛是那樣樂觀。衛生列車后送的傷員都是傷情比較重的,但沒有聽到一個傷員叫疼和說怪話的。一個個拿出他們的慰問品水果、煙,要我們吃,讓我們抽,我們怎能吃得下、抽得進呀。我們問“疼嗎?”都回答“不疼。”奇怪,戰前我們所有參戰人員都打了預防針,難道是這一針的作用?回來問衛生部,打的是破傷風類毒素,是防感染的,哪能鎮疼?看來還是精神和意志的作用。與傷員談到負傷的情況,都說只恨自己負傷未能繼續殺敵,他們也談到想家、想父母老婆孩子,但沒有人說為今后擔憂的話。可以肯定,這些官兵的反映是真情實感,不會是有人導演作假,他們是來自各個不同的部隊,這里只有醫生、護士,沒有領導。</p><p class="ql-block"> 緊接著我又參加前指后勤部工作組下到作戰部隊調研,為起草作戰后勤保障總結作準備。這次我去了靖西方向的41軍,從軍、師、團到基層連隊做了比較系統的調研,總結經驗,查找問題和教訓,獲得了不少第一手材料。同時我還總結寫出了361團作戰后勤保障的經驗,在前指《后勤工作情況》上登載,被總后勤部《后勤通訊》轉載發全軍團以上部隊。</p><p class="ql-block"> 前指后勤部成立了作戰后勤保障總結起草組,由4人組成:陳德明、王慶堂、袁蕩均和我。陳德明是老戰勤參謀,時任訓練科長;王慶堂也是老戰勤參謀,時任戰勤科副科長;袁蕩均是資深戰勤參謀;我是后勤辦公室秘書。這幾位可以說都是當時軍區后勤的業務骨干和筆桿子,陳、王分別是49、48年入伍,隨大軍南下廣州,年富力強,經驗豐富。陳德明戰后到21分部當參謀長,1983年后任軍區后勤副部長、軍區常委后勤部長;王慶堂1983年任軍區后勤參謀長。幾個人中我的資歷最淺,我看作是領導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起草小組由常鳳舉副部長主抓,這個班子可謂是精兵強將。</p><p class="ql-block"> 起草小組迅速展開工作。首先研究出寫作提綱,分五部分:一是作戰概況;二是后方部署和后勤保障的基本情況;三是后勤保障的基本做法;四是存在的主要問題;五是意見和建議。然后4個人分開寫,第三個問題即基本做法是主體,份量大,4個人每人寫兩個小題,其余4個部分,一個人寫一部分。</p><p class="ql-block"> 分頭寫好后開始通稿。大家圍坐在一起,由陳、王二人輪流執筆,一段一段,一字一句討論修改。這個階段很費勁、很熱鬧,有時為一句話,一個提法,一個字,都爭論好久,反復推敲,力求準確、完整。初稿出來后,印發前指后勤首長和各個部門征求意見,然后根據意見再修改。就這樣幾上幾下,到第四稿,提交前指后勤首長辦公會討論。</p><p class="ql-block"> 由于事前已經反復征求過意見,會議審議沒有大的意見。根據會議審議結果,再做最后修改,由常副部長把關,趙遵康部長簽發,上報軍區首長、總后勤部。</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四</b></h1><p class="ql-block"> 經過個把月的休整、總結,部隊開始回撤歸建。趙力寬政委提出到20分部及所屬單位看看,領導確定要我和政治部一位同志隨趙政委去。20分部是這次作戰戰役后勤保障的具體實施單位,發揚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和連續作戰的作風,園滿地完成了各項保障任務。趙政委才到后勤不久,這些單位都未去過,這次一是看望慰問參戰官兵,二是認認門,認認人,做些調研。</p><p class="ql-block"> 我們隨趙政委由分部司副政委陪同,一個一個單位走,一個一個單位看。趙政委的兒子趙幼林在122師364團2連當指導員,戰斗打響的第一天,在向敵人陣地發起進攻時犧牲了。此時已經作戰結束兩個來月,這個情況前指的同志們都知道,趙政委應該是已經得知兒子犧牲的消息。但在戰中、戰后,直到此時,我們朝夕相處,我從未看出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現,無論是在前指還是在基層,每天照常加班加點工作,照常找人談話,細致了解情況、檢查工作。雖然如此,但我知道,他的內心強忍了多大的悲痛。</p><p class="ql-block"> 全州164醫院是一所山洞醫院,在山洞5層樓的病房里,收治了100多名從前方送來的重傷員。這是該院建成后,第一次用于戰時收治傷員。這次收治傷員,還帶有一定的觀察實驗的性質。醫院反映,山洞里的傷員比外面的傷員創傷恢復明顯要快些。</p><p class="ql-block"> 那天趙政委我們一行從山洞病房的樓上下來,經過長長的引洞走廊,在接近洞口的護士值班室,一個護士遞給我一張報紙,指了一下第二版,我接過來一看,是一篇關于趙幼林烈士的報道。這是一張兩天前的《戰士報》。很明顯,醫院上下也知道趙政委的兒子犧牲了。她大概是想讓我把贊頌趙幼林的文章送給他的父親趙政委。我實在不忍心去戳老首長的疼處,引起他的傷心,我把報紙交給了趙政委的警衛員,讓他在合適的時候交給趙政委的家人。</p><p class="ql-block"> 去桂北20來天,回到前指,除管理科尚有兩人收攤外,其余人員已撤回廣州。我們的行李在隨趙政委出發前已打好包,由同志帶了回去。第二天,我們趕赴吳圩機場,不巧飛機延誤,不能起飛。又在機場招待所住了一夜,翌日,6月20日才乘上飛機回到廣州。</p><p class="ql-block"> 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后,越軍并不甘心,繼續在邊境地區騷擾,以后又侵占了邊境線上的各騎線點。按慣例,雙方都不在騎線點駐軍,但越軍公然違反,還在法卡山、靠茅山、老山、者陰山等地區構筑防御工事,朝我方境內炮擊,嚴重威脅我國邊境安全。鑒于此種情況,我邊防部隊再次出擊,收復被越軍侵占的我方領土,隨后雙方圍繞這幾個騎線點,展開了攻防拔點作戰。直到上世紀90年代初,才慢慢停息戰火。</p><p class="ql-block"> 1981年5月,法卡山拔點作戰率先打響,常鳳舉副部長親自到廣西軍區和邊防一線,了解和解決后勤保障問題,此次我亦隨同前往。那些年,廣西邊境是廣州軍區的主要防御和作戰方向,也是我們后勤工作的關注重點,我曾多次到廣西邊防部隊搞調研,并在邊防五師抓基層后勤管理試點。</p><p class="ql-block"> 1987年6月,我隨時任廣州軍區后勤部長遲云秀去老山考察學習。那時老山敵情還比較嚴重,我們到達的前兩天,敵人一發冷炮打來,擊破了我軍坑道的上蓋,一個排長受了傷。通向老山的盤山路有些路段在敵人的視線和射程之內,敵人狙擊手曾打過我們的小車。遲部長是軍事干部出身,對越自衛還擊作戰時是軍區的作戰部長,曾擔任軍區副參謀長,雖有風險,他決定也要到老山主峰上去看一看。我們乘坐一輛吉普車,關閉車窗,關鍵路段司機開得非常快,上到老山頂峰,查勘了整個地形,到了一線陣地,到坑道里看望了守山戰士。</p><p class="ql-block"> 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已過去40多年了,我們這些當年的年輕后生,已經變成了滿頭白發的老人。記憶力在減退,丟東忘西已成了常態。但邊關戰斗的日日夜夜,那些往事橋段,仍然不時的在我腦海中縈繞,難以忘懷,呼喚我寫下了這篇回憶。</p> <p class="ql-block">在前指時隨趙力寬政委(左三)下部隊調研,左二是筆者</p> <p class="ql-block">筆者1987年6月于老山主峰</p> <p class="ql-block">1987年6月于老山主峰哨所。左三遲云秀部長,左一是筆者</p> <p class="ql-block">1987年6月于云南邊境八里河東山,左五遲云秀部長,右一是筆者</p> <p class="ql-block">筆者于廣西邊境法卡山陣地</p> <p class="ql-block">筆者(第2排左6)于廣西邊境庭毫山陣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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