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灣筆記（40）

秋生

40、京城爺們兒在西灣 近來鄭哥忽然寫起美篇，昨天就發了一個《盧公小照》，盧公者，秋生也。這篇幾乎素描，草蛇灰線，如魚得水，渾然天成，讀來令人會心一笑。話說鄭哥來這里的時候，還沒建市，當時叫做防城港管委會。什么桃花灣，海灣新區，高速公路，跨海大橋，都沒有。當時最長最寬的八公里大道也還在修建中。這么說鄭哥是老港口了，可我認識他也就一年多。我在這一晃也二十來年，怎么才認識他？不可思議。有一天南寧朋友約會，見了鄭哥，彼此介紹，知是北京老鄉，且是滿族鑲黃旗，遂肅然起敬。這樣兒的人，本應該在什剎海托一鳥籠，溜幾嗓子京劇，或者逗逗蛐蛐兒什么的，這才是正出兒。怎么著就來了這兒呢？據他說，也是被一個北京人“騙”來的，就是先來港區建市后的第一任梅副市長。他之后又援藏十二年，練就一付好身板兒，精氣神兒可足著呢。鄭哥的褲線筆挺，他只穿西褲、襯衫，每日一絲不茍。西褲也有休閑風，不用熨燙，鄭哥穿的是正裝，必須是熨過。誰熨呢，鄭嫂。多好的嫂子！朋友不喝酒多沒意思。鄭哥的酒，西藏練出來的。當年在雪域高原他怎么叱咤風云的，我想象得出來。就是現在，鄭哥中午四兩，晚上六兩不止，又喜大杯，嚇得我甘敗下風，佩服得五體投地。有酒沒菜不行，鄭哥弄拍青瓜，涼拌番茄，花生米，買豬頭肉，幾個小菜足矣。酒呢，二鍋頭喝得多，藍瓶的，16塊一瓶，實惠，起碼真酒。北京人就認二鍋頭。鄭哥的炸醬面，一絕。不光是醬，還看菜碼，蘿卜絲，黃瓜絲，豆芽菜，山西老陳醋，生蒜，齊活兒！有一天，我說茴香餡兒餃子好吃，隨便說說而已。過兩天，鄭哥電話來了，來茗廬吧，茴香餡兒餃子！嘿，立馬，過去，落座兒，咬一口，味兒正，那叫一個香！酒酣盡興之時，鄭哥會想起卓瑪，那個高原綠皮車上邂逅的姑娘。忽然，雙目迷離，一揚脖子，又喝一杯………近來鄭哥約酒少了一些。一日，微信里，鄭哥說，卓瑪的美篇，已寫了五百多字………難怪，時間都去哪兒啦？鄭哥是《人民日報》老報人。他這么多年在港口，現在才顯山露水，我說他：潛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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