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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母親

孟衛(wèi)平

<p class="ql-block">當我把這些父母親的老照片小心翼翼地整理翻拍、編入這個《美篇》時,內(nèi)心總感覺父母還健在,好像他們還在遙遠的家中期盼著游子歸來。當我在整理編輯這些照片的間隙,甚至都能聽到父親母親當年噓寒問暖的話語,那么親切,那么清晰,那么沁人肺腑,仿佛他們隨時都可能從照片中走出來……</p><p class="ql-block">非常遺憾,父母親離開我們己經(jīng)多年了。2005年12月,父親在他臨近80歲時被無情的病魔奪去了生命;5年后,2010年10月,母親也因病離開人世。父母親都是生于1926年,若能活到今天,應該是94歲高齡的耄耋老人了。</p><p class="ql-block">我知道,這個小小的《美篇》是無法承載和展現(xiàn)父母親那一輩人的漫漫歲月和風華的,但我依然執(zhí)意要制作這個《美篇》,雖然它不能展示父母厚重樸實的人生經(jīng)歷,但卻能表達出作兒女的一份思念和心意……</p> <p class="ql-block">父親和母親的祖籍同為河北,父親是秦皇島青龍縣人,母親是唐山豐潤縣人。</p><p class="ql-block">父親家境貧寒,年紀很小就隨爺爺奶奶闖關東到了撫順,投靠親友,靠做小買賣和打零工養(yǎng)家糊口。日子雖然過得緊巴,爺爺和奶奶還是想方設法擠出一點錢供父親讀書,因為他們就這一個兒子。父親讀完初小三年級后,家里實在沒錢交學費了,年僅12歲的父親只好進工廠去當童工。當童工不到半年,父親就被機器砸傷了左手,為了少扣點工錢,父親沒等傷口好利索,就忍著傷痛又去上工……就這樣,父親幾年間先后換了4家工廠作坊打工,還曾一度被日本鬼子抓了勞工,幸好半路逃了出來。1945年抗戰(zhàn)勝利,解放大軍開進了東北,獲得新生的父親和幾位工友一齊報名參加了東北民主聯(lián)軍(四野的前身),開始了他的戎馬生涯。</p><p class="ql-block">同父親相比,母親的童年和少年還是比較幸福的。老爺一家在當?shù)厮愕蒙鲜歉辉H思遥蟹坑械赜泄凸ぃ夥藕笸粮臅r被劃成地主。當時母親姐弟6人,從小衣食無憂,上了小學上中學。母親在姐弟中排行老二,上頭一個姐姐,下頭三個妹妹一個弟弟。1946年夏天,己經(jīng)高中畢業(yè)的母親和她兩個還在讀高中的妹妹,聽說解放軍的華北軍醫(yī)學校在縣里招收女學員,姐妹三人一商量,竟然背著家人跑去報了名,從此,姐妹三人告別了她們的地主家庭,走上了革命的道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父親參軍后,被分到東北民主聯(lián)軍總部警衛(wèi)團的通信連。當兵不滿一年,連里見他上過三年學,有點文化,居然讓他當文化教員,每天教戰(zhàn)士們學習認字。在總部機關當兵,除了警衛(wèi)執(zhí)勤就是訓練,眼看著東北境內(nèi)的國民黨軍一批批被殲滅,而父親所在的警衛(wèi)部隊卻幾乎沒有參加過一次戰(zhàn)斗。1948年11月,遼沈戰(zhàn)役勝利結(jié)束,東北全境解放,己改編為第四野戰(zhàn)軍的百萬大軍,奉黨中央之命火速入關,向盤踞在華北地區(qū)的國民黨軍隊展開圍殲,平津戰(zhàn)役隨之拉開了戰(zhàn)幕。</p><p class="ql-block">在攻打天津外圍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是通信連指導員的父親終于盼來了一次上戰(zhàn)場的機會。上級命令父親帶一個排前去保障前線指揮部和前沿陣地的通信聯(lián)絡。這雖然不是面對敵人沖鋒陷陣,但畢竟要冒著槍彈炮火,往返于前指和前沿陣地架線查線,排除故障,保證電話通暢。掃清天津外圍和攻克天津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半個多月,父親帶領的通信排以一人犧牲、三人負傷的代價,確保了前指和前沿部隊的通信暢通。戰(zhàn)后全排榮立集體功,父親也榮記小功一次(相當于現(xiàn)在部隊的三等功)。這是父親在戰(zhàn)爭年代立下的唯一戰(zhàn)功。</p> <p class="ql-block">記得上初一時,班級開展革命傳統(tǒng)教育,老師讓同學們回家詢問自己的父輩解放前參加革命的經(jīng)歷,然后挑選出生動感人的故事在班級宣講。當時我心想,父親當年隨部隊從東北打到海南島,肯定有不少精彩的戰(zhàn)斗故事。可誰知回家問來問去,父親只對我講了打天津完成通信保障任務的大致經(jīng)過,聽得我心情好不失落。當時父親還認真地對我說,警衛(wèi)部隊的職責就是保證總部機關和首長的安全,沒有總部首長的安全和指揮,就沒有那么多戰(zhàn)斗戰(zhàn)役的勝利!</p><p class="ql-block">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在父親精心保存下來的十幾枚獎章和證書中,大都是戰(zhàn)役勝利和全國解放的各種紀念章,而真正的軍功章只有三枚,一枚是打天津的,一枚是中南軍區(qū)頒發(fā)的執(zhí)勤訓練標兵獎章,還有一枚是營建施工甲等勞動模范獎章。</p><p class="ql-block">在三年多的解放戰(zhàn)爭中,英勇善戰(zhàn)的第四野戰(zhàn)軍所向披靡,從白山黑水一直打到海角天涯,為解放全中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全國解放后,四野的指揮機關(中南軍區(qū))遷到廣州,父親當時任中南軍區(qū)警衛(wèi)團二營副教導員,也跟隨部隊進駐廣州。1954年,中南軍區(qū)更名為廣州軍區(qū),此后不久,父親被調(diào)到廣州軍區(qū)作戰(zhàn)部任參謀。</p> <p class="ql-block">再說說我的母親。母親姐妹三人報名參軍、進入軍醫(yī)學校后,被分在了兩個醫(yī)訓隊,正式開學上課沒多久,內(nèi)戰(zhàn)就全面爆發(fā)了。各解放區(qū)的部隊都在抗擊國民黨軍隊的進攻,華北軍區(qū)的部隊也不例外。軍醫(yī)學校雖不在前線,但也不能按部就班地上課學習了。學校提出“一切為了前線”的口號,采取邊學習、邊上戰(zhàn)場實踐的方法,輪流派出醫(yī)訓隊跟隨部隊醫(yī)院實習,參與戰(zhàn)場救護、搶救危重傷病員的工作。母親所在醫(yī)訓隊先后多次配屬部隊野戰(zhàn)醫(yī)院,上前線執(zhí)行戰(zhàn)場救護任務。這期間,母親為了更好地鍛煉提高自己,接受黨組織的考驗,和自己剝削階級家庭劃清界限,專門向?qū)W校黨組織交上了入黨申請書,并且還改名為彭毅(老爺家姓賈),以表示自己要和剝削階級家庭劃清界限的決心。一年半后,母親這批學員經(jīng)過課堂學習和實戰(zhàn)鍛煉,都提前畢業(yè),全部分到了華北軍區(qū)所屬的部隊醫(yī)院。</p><p class="ql-block">平津戰(zhàn)役勝利告捷后,四野大軍馬不停蹄、揮師南下,向著廣袤的華中地區(qū)進軍。為了加強南下部隊的醫(yī)療保障,母親所在的醫(yī)院也奉命配屬到南下大軍的某部隊。就這樣,經(jīng)過近一年的行軍作戰(zhàn)和醫(yī)療救護,母親所在的醫(yī)院也進駐到了廣州。</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想想,還真覺得父親和母親是有緣分的。你看,在解放大軍挺進華中的漫漫征途上,在消滅國民黨殘余部隊的戰(zhàn)火硝煙中,父親母親跟隨著各自的部隊,從不同方向、不同地域先后抵達廣州,為日后兩人的相見相識創(chuàng)造了先決條件。</p><p class="ql-block">母親所在醫(yī)院在建國初期轉(zhuǎn)為了廣州市水上公安局醫(yī)院,于是,母親和她醫(yī)院的同事戰(zhàn)友們集體轉(zhuǎn)業(yè),全部脫下了軍裝,告別了軍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54年春,父親和母親經(jīng)人介紹相識并結(jié)婚成家。從此,兩個投身革命隊伍、輾轉(zhuǎn)南北,歷經(jīng)解放戰(zhàn)爭炮火硝煙洗禮的年輕人,在南國花城開啟了他們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婚姻生活。</p><p class="ql-block">一年之后,父親母親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兒子。欣喜之余,要給兒子起名字了。</p><p class="ql-block">父親姓孟,名廣啟。按照孔孟曾顏四大圣人姓氏的家譜輩分,我父親這輩是“廣”字輩,到了我們這一代應該是“昭”字輩。也就是說,我們這一輩起的名字中間必須要有個“昭”字,這樣無論走到哪里,遇到同姓之人,只要提名道姓,就知道彼此的輩分大小。</p><p class="ql-block">中國歷代王朝都以推崇儒學為正宗。孔孟曾顏這四家的祖先要追溯到儒家的孔子、孟軻、曾參、顏回四大圣賢。這四家的家譜所排的字輩,就是輩分命名所用的字是完全一樣的,而且還是幾位不同朝代的皇帝所御賜的,一直沿用至今。所以,孔孟曾顏的家譜又有“通天譜”的說道。</p><p class="ql-block">父親雖然只有初小文化,但對這按輩分起名字的講究還是清楚的。于是父親按照家譜輩分的排序,很認真地給他第一個兒子取名為“昭義”。</p><p class="ql-block">時間又過了一年半,也就是1956年7月,他們的第二個兒子又降生了。不知當時父親是受了什么影響,居然不按輩分要求,給二兒子取名為“衛(wèi)平”(作者本人)。后來我長大才搞清楚,建國初期那幾年,國際和平組織先后召開了三次世界和平大會,反對侵略戰(zhàn)爭、保衛(wèi)世界和平,已經(jīng)成為聲勢浩大的國際潮流。父親作為一名軍人,除了自己身體力行,還要寄希望于下一代。這一來就得把家譜輩分拋在一邊啦!而且那幾年出生的孩子有許多都起名為“衛(wèi)平”,不少“衛(wèi)平”后來還成了名人,光自己知道的體育界就有棋圣聶衛(wèi)平,著名籃球解說張衛(wèi)平,等等。</p><p class="ql-block">到了1958年,舉國上下掀起轟轟烈烈的“大躍進”熱潮。這一年的6月,父親母親又迎來了他們的第三個兒子。這次父親更干脆,直接給老三起名為“躍進”,表示要緊跟時代的步伐。</p><p class="ql-block"><br></p> <p>1960年初,軍委總參謀部組建防化學兵部,并向幾個大軍區(qū)抽調(diào)機關人員。工作一直勤勤懇懇的父親,有幸進入了廣州軍區(qū)選調(diào)人員名單。要去北京總部機關工作啦,父親內(nèi)心充滿了喜悅。時隔不久,父親母親帶著我們弟兄三人登上了開往首都北京的列車。到北京兩個月后,老孟家第四個兒子又出生了!</p><p>那個年代也不實行計劃生育,家家戶戶都是四五個孩子,要放到現(xiàn)在,家長不得愁死了呀!</p><p>給小兒子起個啥名呢?父親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他看著出生沒幾天的小兒子,高興地對母親說:這老四的名字,我在來北京的火車上就想好了,你看,今年咱全家人北上進京,大喜事啊,就叫“孟北上”吧!聽了父親的話,母親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哭笑不得。后來直到孟北上該上幼兒園時,父親也覺得這名字叫起來的確不太順口,這才將“孟北上”改成了“孟小兵”。</p><p>以上“父親給四個兒子起名字”的篇幅有點長,但從中足以看出,父親對兒子們長大成人的一種期望,從所起的名字里可以感覺到,父親并不指望我們成龍成名,而是希望兒女們長大后能承擔起一定的社會責任。</p><p>說來也巧,老二和老四的名字都與軍隊有關。若干年后,我和小弟還就真的先后參軍入伍,成了保家衛(wèi)國、守護和平的邊防軍人。</p> <p class="ql-block">上小學時最喜歡老爸這張照片,戰(zhàn)壕、鋼盔、轉(zhuǎn)盤機槍……這對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該是多么大的誘惑啊!</p> <p class="ql-block">1962年5月,新疆發(fā)生了震驚中外的“伊塔事件”。在境內(nèi)外民族分裂主義組織的策動下,伊犁塔城兩地有6萬多邊民叛國逃往前蘇聯(lián)。曾經(jīng)的“老大哥”翻臉了,曾經(jīng)的共和國大后方一夜之間變成了反修前線。黨中央、中央軍委緊急決策,立即從軍委各總部和部分大軍區(qū)抽調(diào)干部,加強新疆的邊防建設,沿邊境一線建立邊防站,結(jié)束同前蘇聯(lián)“有邊無防”的那段歷史。</p><p class="ql-block">剛到總部機關工作兩年的父親,這次也被單位選中,隨同各部門抽調(diào)出來的干部,匆匆告別家人,踏上了西行的征途。家里只靠母親一人帶著我們弟兄4人,其中的辛苦和忙碌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父親進疆后被任命為地處中蒙邊界的老爺廟邊防站站長。當時設立的邊防站都是營級站,六十年代中后期又改為連級站。建站之初真可謂白手起家,異常艱苦。三頂帳篷一口鍋,頂風冒雪去巡邏,這種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父親和他的戰(zhàn)友們到老爺廟駐防的第二年,便開始了艱難的勘界立樁工作。他們在人跡罕至的戈壁荒漠艱苦跋涉,風餐露宿,歷時一年半,完成了500多公里的邊界勘察任務,并栽下了21塊界碑。</p><p class="ql-block">父親在邊防一線戍守了近4年,先后轉(zhuǎn)戰(zhàn)了3個邊防站。這期間,每年只有一個月的探親假回京城看望家人。63年春,母親又為我們弟兄生下一個小妹,取名孟晶。這下家里就更熱鬧了,兄妹5人全靠母親一人里外操勞,真有些苦不堪言。父親這段時間因飲食不周,患了嚴重的腸胃炎,兩次住院治療。為了照顧丈夫,母親辦了隨軍手續(xù),毅然帶上小弟小妹遠赴新疆,到父親部隊所在縣城的醫(yī)院上班,同時把我們己上小學的弟兄3人,交給已經(jīng)60多歲的姥姥照看。那時的我們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經(jīng)常來些小打小鬧,惹的姥姥又生氣又操心。</p><p class="ql-block">現(xiàn)在,回想起那幾年一家人分在三地的生活經(jīng)歷,內(nèi)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父母當年的那些不容易!</p><p class="ql-block">在共和國最艱苦的那個年代,那么多和父親一樣的軍人,從條件優(yōu)越的大城市、部隊機關調(diào)往環(huán)境艱苦的西域邊防,為祖國戍守西部邊關,為了國家而不顧小家,這是何等的難能可貴,多么令人肅然起敬!</p><p class="ql-block">后來唱響全國的《毛主席的戰(zhàn)士最聽黨的話》這首歌,正是對天山腳下第一代戍邊人的贊美和褒獎!每當聽到這首歌,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那些扎根在天山腳下,堅守在戈壁高原上的老邊防軍人的身影,我為我的父親曾經(jīng)和他們一樣,而感到自豪和驕傲!</p> <p class="ql-block">父親心中的界碑</p> <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的浪潮,從1966年上半年開始席卷全國。這年暑假,父親專程回北京搬家,并將我們弟兄3人也要接去遙遠的新疆。能回到父母身邊,尤其是能身臨其境地感受電影里看到過的新疆,雪山、大漠、草原、氈房,四季飄香的瓜果,還有那滿山遍野的牛羊和駿馬……雖然那時還不懂得什么是詩情畫意,什么是詩和遠方,但這些誘人的畫面足以讓無知懵懂的少年我們欣喜若狂。</p><p class="ql-block">1966年的8月下旬,父親母親和我們兄妹5人終于在新疆哈密團聚了。父親當時已從邊防一線調(diào)到哈密軍分區(qū)后勤部任戰(zhàn)勤科長,母親也被安排在哈密地區(qū)醫(yī)院當醫(yī)生。一家人上班上學上幼兒園,一晃就是十年。</p><p class="ql-block">1966年至1976年,是共和國的一個特殊的年代,被稱之為“文革十年”或“十年動亂”。我們兄妹幾人雖然也經(jīng)歷了學校的停課復課、教育革命、上山下鄉(xiāng),品嘗了那個年代特有的甘苦和滋味,但那段時間父母對我們的教育和培養(yǎng),卻使我們受益匪淺。</p><p class="ql-block">記得剛到哈密不久,父母親就手把手教我們洗衣服做飯,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勞動都讓我們自己動手做。那時也沒有洗衣機,我們弟兄幾個的大衣服和床單被單,都是在母親的“監(jiān)督”下學會用搓板洗的。上中學后,母親還“科學”地把我們弟兄四個分成兩組:老大老三為一組,老二老四為二組,一組包一星期做飯,二組則包一星期挑水打掃衛(wèi)生,每周輪換。除此之外,我們還學會了簡單的針線活,縫縫補補都能應付,他們?nèi)齻€居然還都會踏縫紉機。母親單位的同事曾開玩笑說,彭大夫真行,把四個兒子當閨女用!</p><p class="ql-block">正因為如此,我們弟兄幾個的生活自理能力都還可以,離開家庭走向社會或單位,從沒有因不會料理自己而苦惱發(fā)愁。</p> <p class="ql-block">父親在“文革”期間曾有過一段“軍代表”的經(jīng)歷。那是1970年,地方各級政府及單位都派駐有軍宣隊或工宣隊,參與本部門本單位的領導工作。那年初春,父親受組織的委派,到哈密地區(qū)鋼鐵廠任軍代表。哈密鋼鐵廠位于哈密東郊,算是當時哈密比較大的工礦企業(yè)。文革期間哈密地區(qū)鬧派性、搞武斗在全疆是出了名的。父親一進廠面對的就是兩派群眾的是非恩怨,那時雖然都已經(jīng)復工生產(chǎn),但派別爭斗無處不在,兩派群眾有個風吹草動,就找到軍代表評理。父親進廠初期,幾乎每天都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調(diào)解工作。那年月解決兩派之間的糾紛,有句最時髦的話,叫“一碗水端平”。為了這句話,父親每天都是苦口婆心、仁至義盡的工作姿態(tài)。有段時間,父親已下班回家,廠里的職工經(jīng)常三五成群地找到家里,反映問題和訴求,有時一呆就是兩三個小時。然而,父親對這些“家訪”的兩派群眾,每次都是一視同仁,耐心的傾聽和解釋,不厭其煩地講政策、講道理,真可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實在是勞心費神。</p><p class="ql-block">那幾年,我們的家住在地區(qū)醫(yī)院,距離哈鋼有七八公里遠,父親每天騎著自行車早出晚歸,風雪無阻,硬是堅持了三年多的時間。僅憑這一點就讓我們作兒女的敬佩不己!</p> <p class="ql-block">父親患有嚴重的腸胃炎,曾三次住院治療。這是他1965年在新疆軍區(qū)總醫(yī)院住院時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1976年冬季征兵,當時己下鄉(xiāng)近兩年的我沒跟家里商量就報了名。我下鄉(xiāng)接受再教育在哈密縣大泉灣公社三道城大隊,離哈密近50公里,平時兩三個月回趟家。那些年知青要離開農(nóng)村,也只有上學招工和參軍三條路,兩且都要下鄉(xiāng)滿兩年才夠條件。我因為74年10月該下鄉(xiāng)時,父母親帶著我哥孟昭義去內(nèi)地看病,而且一去就是兩三個月,我只好留在家里當“家長”,管著老三老四和老五。這一來比其他同學晚下鄉(xiāng)了幾個月。76年七八月間推薦工農(nóng)兵上大學時,自己因下鄉(xiāng)時間不夠,眼巴巴地看著許多同學上了大學。也許是從小長在部隊大院的緣故,到了冬季一征兵,自己想都沒想就報了名。</p><p class="ql-block">接下來的填表、體檢、政審、收到入伍通知書,一切都“順利成章”了。從生產(chǎn)隊收拾行李回家時,父親去內(nèi)地出差不在家,母親一聽我要去當兵頓時大惑不解,并對我這“先斬后奏”的行為極度惱火。因為她認為老二是幾個孩子中學習最好的,最應該去上大學的,為啥非要去當兵呢?母親拿著入伍通知書左看右看,嘴里念叨著:為啥不是入學通知書呢?!</p><p class="ql-block">就這樣,我在母親傷感的淚目下穿上了軍裝。到部隊后趕緊給父母寫封信報個平安,沒過多久就收到了父親的來信,字里行間全是滿滿的鼓勵和囑咐。在父親看來,老孟家有四個兒子,理應出一個參軍保國家,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好事情啊!</p> <p class="ql-block">1977年9月,當兵不滿一年的我有幸參加新疆軍區(qū)美術參觀團,進京參觀建軍50周年美展返回部隊時,回哈密和父母親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78年10月,父親結(jié)束了他32年的軍旅生涯,轉(zhuǎn)業(yè)到了湖北襄樊的一個科研單位。當年父親響應上級號召,服從組織安排,離開京城,從條件優(yōu)越的總部機關奔赴新疆的戈壁荒漠,戍邊守防,成為共和國天山腳下的第一代戍邊軍人。十多年后,年過半百的父親脫下軍裝,轉(zhuǎn)業(yè)地方,卻回不了北京。因為北京是首都,要嚴格控制進城人口。象父親這樣家屬都已調(diào)出北京的則不符合政策規(guī)定,只能去投奔親戚、另擇地方了。當時父親的一個舅舅在襄樊,母親的兩個妹妹在宜昌,父母親就帶著我的大弟和小妹落戶到了湖北襄樊。那年小弟孟小兵很爭氣,高中畢業(yè)考上了武漢地質(zhì)學院,成了老孟家的第一個大學生。</p><p class="ql-block">轉(zhuǎn)業(yè)到地方工作后,父親始終保持著在部隊養(yǎng)成的良好傳統(tǒng)和作風,對工作認真負責,勤勤懇懇;對同事和睦相處,與人為善,贏得了單位領導和群眾的好評。母親隨父親到了新的工作單位,被安排在單位的醫(yī)務室,繼續(xù)干她的老本行。1986年初,父親母親雙雙離休,開始了他們平靜的離休生活。</p> <p class="ql-block">老孟家三個兒子的童年小照,從右至左:老大孟昭義、老二孟衛(wèi)平、老三孟躍進</p> <p class="ql-block">1960年夏天,初到北京的一家人在頤和園合影留念。前排左二是我的表哥新程,后排左一是我的小姨。</p> <p class="ql-block">父親1963年深秋回京城探親,與抱著小妹的母親合影(拍于北京新外大街小西天總參管理局大院)</p> <p class="ql-block">母親在新疆巴里坤縣人民醫(yī)院工作期間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母親在哈密地區(qū)人民醫(yī)院工作時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的哥哥孟昭義患有先天性心臟病。1974年9月至11月,父親母親帶著他輾轉(zhuǎn)北京、上海、廣州等地求醫(yī)看病,這是三人在廣州的合影。母親非常喜歡這張照片,專門放大裝個鏡框,一直擺放在家里的寫字臺上。</p> <p class="ql-block">父母親和小弟孟小兵、妹妹孟晶的合影(1975年)</p> <p class="ql-block">1979年10月,與在武漢上大學的小弟孟小兵在長江大橋留影</p> <p class="ql-block">小弟孟小兵1982年7月大學畢業(yè),被分配到新疆馬蘭基地某部隊,也成為一名軍人。這是他同年9月去部隊報到途經(jīng)西安時與作者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2年8月拍于湖北襄樊市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父親轉(zhuǎn)業(yè)到地方單位后在基建工地上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父親母親離休后在家中的合影,上圖拍于1986年4月。</p> <p class="ql-block">1992年春節(jié)拍的全家福</p> <p class="ql-block">在本文快要結(jié)尾時,專門挑選了若干張父親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回顧紀念二老曾經(jīng)有過的青春年華和年輕美好的時光。</p><p class="ql-block">我們從記事起,父親母親留給我們的印象就已不再年輕,隨著我們兄妹幾個的成長,父親母親也在年復一年的操勞中,從年輕走向年邁,悄然地一天天變老。當我們作兒女的還來不及好好孝敬父母時,他們已是皺紋滿面,兩鬢霜染。父親母親離休后,雖然沒有了工作生活的壓力,也曾象他們同年代的老年人一樣關心國家大事,堅持讀書看報;偶爾也外出旅游,探親訪友,逸養(yǎng)天年。但身體狀況卻是一年不如一年,以至于最終都抵擋不住病魔的侵襲。總之,我不想再去敘述父母親后來的蒼老和病患,就是想讓父親母親年輕時的音容笑貌,在我們的心頭永駐。讓二老慈愛的面容,溫暖的話語,以及對子女的愛,永遠刻印和留存在我們的腦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每個家庭都是一本歷史書,都有著相似或截然不同的故事,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時代和時間的影響。我的父親母親從戰(zhàn)爭年代走來,在和平建設年代揮灑過青春和汗水,品嘗過艱辛和甘苦,在祖國日益繁榮強盛的年代,又離我們而去。然而,父親母親留給我們的平凡與普通,堅韌與勤儉,忠厚與善良的優(yōu)秀品格,將使我們受用終生。</p><p class="ql-block">親愛的父親母親,愿您們在天堂里一切安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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