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空空如也

碎白

有時候人只要是淡忘了真實，也就再也無法說清新事與舊事。看著手里捏著一本薄薄的日歷，這將是我出行的憑據。撕下的張張日歷。。。波瀾不驚得仿佛不曾有過——空空如也。  十月末攥著手心里最后的晚秋，始終不想撒手。這些天里突然而來的寒冷，沒有張揚也沒有肆意。隨季節變幻的風景，異常精彩。卻常常期望，眼睛里灰白交錯，所有色彩如同被瞬間抹除，盡數了去蹤影。而旁外很多的細節在我看來是是黑白的，如同沉默依然。讓人看不清端倪。那樣，多坦然。期望像是一副鐐銬，期待一環一節。我們被束于其中，心頭卻殘垣斷壁，布滿蕪雜的物質。一段路程，就是無數個想象和得到，而當心里的期待都得到了答案的時候，我還剩下了什么。十一月的風景有些荒蕪，亦顯得空空如也。  環抱著雙臂，目光停留在車窗外。直到人群被甩離，路景被拋下，似要完結一場儀式。我覺得我是喜愛行走的人，可是我的行走漸漸很少起來，在安穩的平日里，現實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場地，至于距離，很容易便被限制了。十一月的最初幾天，根本無所謂明晰，那些小心的，安靜的，凌亂的，都已經不再覺得。很多時候，真相往往難以從表面發覺到，看似虛無，卻是伸手可觸的真實。這冬天，羈押著每個人的肌膚與眼眉，干涸并清冷，一如心境。空空如也。  在寄出的目光，和收不回來的心之間，所有自然而然地發生，都是此間的世界，我沒有捕捉到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卻輕易將自己置于一個迷宮。我同樣不知道這要如何去說明，即便是當人們問起，結果在淡出的現實里，最后還是只能啞然失笑。沉重，對立，失語，執念，封閉，任何一個詞語都是偏離的，很多時候費下那么大的力氣，以為會看到無暇的人性，卻那樣的難以觸摸到。或人性本就是無暇與渾濁共存。空與有之間開始接軌，開始深浸，開始變遷。開始冷笑吧，生活多么無從追尋。十一月的天空依然沒有落雪，亦顯得空空如也，也少了一份冬日的美。  一段一段的行程都是不確定的，會不定期的帶來很多，又帶走許多，讓我無謂的感歡。手心的電話微微有些發燙，卻找不到可以云淡風輕說著話的人。到最后就只剩下自己孤立的站在原地，四處張望，手足無措。這個空空如也的季節，演繹著只屬于自己的悲喜和無常，小心翼翼掩蓋內心那一處柔軟，讓靈魂得以安息。夜色正緊，涼氣襲人。不寐的人不由地會牽一牽衣襟。天冷你就回來，我仍然在等待。。。讓我潸然淚下。  從舊日輾轉而來的溝壑在平實的掩映中若即若離，如同我從一月到十一月記錄的光景。。。一月一月來去間，仍舊回到像是一匹粗麻的日子，編織、編織。終究又回到原點。只是這其間，在晨昏交錯里承載著厚重之心意，有蛻變的軌跡，也有空空如也的游離。冬天的漫長如同是潛伏在身體里的悲傷因素，難以清澈。睜開眼是一天，閉上眼是一夜，等到風景都看透，長伴左右的惟有細水長流。只想在十一月。空空如也的末尾保留一份清凈之地，任我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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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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