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畫:陽光中的謎</p><p class="ql-block">(副標題:好文章是文史哲人四類關節打通)</p> <p class="ql-block"> 柳永填詞,名氣太大,北宋文壇上寫士大夫詞都看不起他。宋神宗曰:且去填詞。</p><p class="ql-block"> 柳永參加科舉考試時,晏殊說他:你填詞?柳永氣不過說:和您一樣,我也填詞。</p><p class="ql-block"> 晏殊說:非也,我填詞乃大夫詞。</p><p class="ql-block"> 秦少游乃蘇門四學士之一,蘇軾甚為贊之。唯有一詞:羅帶輕分。蘇軾說:你怎么學柳永。</p><p class="ql-block"> 縱觀北宋詞壇,柳永是不受待見的。</p><p class="ql-block"> 縱觀柳永一生,也是仕途不濟的。</p><p class="ql-block"> 然而詞人不幸詞家幸。命運多舛、感情跌蕩、世事漂泊有時也是成就文人的催化劑。如李白,仕途一生無作為。如李商隱,終生陷黨爭之中。如初唐四杰,如曹雪芹、蒲松齡……其實,官職、財富并不是一個文人的標簽和定位。</p> <p class="ql-block"> 有一個青年追求張恨水小女兒,來拜謁張恨水時討好他說:您是鴛鴦蝴蝶派的大家。</p><p class="ql-block"> 這句話可把張恨水給氣的……張恨水認為自已是純文學,偏偏民國時給了他們這些人個“鴛鴦蝴蝶派”的帽子。認為他們俗、艷。但他們不服氣,說,要說寫情色,我們也沒郁達夫“黃段子”多。郁達夫那個性、性渴望的描寫。那不俗嗎?但抗議不行,主流仍在北大那個圈子,雖然他們國家養著,書賣的不濟,但是自居于殿堂,為國粹、民生,自覺大義。</p><p class="ql-block"> 張恨水等書大賣,都是巨富。但無濟于事。這有點像我少年時,瓊瑤、岑凱倫、金庸都是被罵,但書卻大賣。近來有人想給瓊瑤翻案,但總是翻不過身來。岑凱倫更是被人忘卻了。</p><p class="ql-block"> 現在也是這樣,網上熱帖,專業報刊是看不起的。專業報刊看起的,網上又不熱。報社雜志社也是要掙錢要生存的,在文學的標竿高度和大眾的喜愛之間,總是有著魚與熊掌的矛盾。柳永、張恨水等能寫出廣大讀者都熱愛的文章,這必然就懂了人的性靈,感了人心,也不是如官方文學評價而言:是沒有價值可言的。真正的是好文,是在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間找到一種恰如其分的無痕對接。</p><p class="ql-block"> 真正有生命力、有高度的文學,是在李白、蘇軾、白居易這些人的手里,那種“上的殿堂、下的俚井”的分寸把握,出入自由,得有一生的情、文浸泡其中,出不得世入不得世,半魔半癡,人本身就活成了文。但這樣的一生,是幸與不幸呢?又有幾人敢浸于其中呢。</p><p class="ql-block"> 韓愈、黃庭堅寫文,任才使氣,用典用據信手拈來,既有才情又有世態人心。后人學他多陷于僵硬、生澀,苦吟硬搜,自已寫的累,別人看的也累。所以沒有特別大的閱讀量和“化”文化量,是不易嘗試這般武功的,太難練。練多了未必就成,因為文好亦有“天然成”的成份。而練少了又更是畫虎不成。</p><p class="ql-block"> 綜上所述,其實就是前者慰貼人心,你寫的是讀者的心,讀者的淚,但只任性任情不計形式后果。后者是文有容有證有感有哲,為天下蒼生之大計。前者是小我,以我眼觀世界,讀者都喜愛。后者是不僅要讀者喜愛,更要這個社會需求和認同,文學里有教化、導引、反映、革命。</p><p class="ql-block"> 學文、學畫,應心如淵博,目望云際,足歸大地,此三者都重要。寫文章,其一是讀文,其二是通史,其三是通哲,其四是做人。文史哲三類打通,方能有文彩有論據有內涵。有此三樣,即可往紅塵更深處走去。走著走著,那些足跡,即是好文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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