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炊煙系列之《炊煙裊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李大娃”浩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直想寫寫浩哥,真的。但該怎么下筆???一方面,浩哥的分量太重,他是著名作家,他的小說、散文、詩歌二百余萬字,先后在《紅旗》《人民文學》《收獲》《十月》《上海文學》《今古傳奇》《隨筆》《四川文學》《詩刊》《星星》等報刊發(fā)表,長篇小說《亂世遂州》《盛世長歌:大唐詩仙李白》等十八部文學作品正式出版。另一方面,浩哥年長于我,是大哥,又常常點撥解惑于我,有師恩。人往往就是這樣,內(nèi)心越是尊崇一個人,越是不敢輕易品評,更何況是用筆寫他的底氣。</p><p class="ql-block"> 但話又說回來,如上糾結(jié)與心思,也許是我的一個借口罷。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有一種仰視后的自卑,始終無法真正走進或走近他。我和他只見過兩面,然后就是每天網(wǎng)見。如他好文字、好歷史一樣,他還好網(wǎng)文,每天一篇從不間斷。且每日一文,名曰《浩哥亂彈琴》,從來只是自作自享美食,與妞(嫂夫人)把酒言歡、笑談古今。其文,妙不可言,更讓人忍俊不禁。不信?且看:</p><p class="ql-block"> <b>《不敢勞駕》</b></p><p class="ql-block"><b> 日出種桑麻,月下望庭花。</b></p><p class="ql-block"><b> 平生詩與酒,自在農(nóng)人家。</b></p><p class="ql-block"><b> 今兒天冷,加之活忙,東家催得急,想要完工《五代十國風云錄》之南漢章,一早入蛙鳴齋,閉門碼字。</b></p><p class="ql-block"><b> 小妞理解,親于后廚,真是難得。</b></p><p class="ql-block"><b> 午時,二刻。</b></p><p class="ql-block"><b> 正心馳神往,突聞嬌呼連連:開飯啰。</b></p><p class="ql-block"><b> 小老兒大喜,擱下手中活路(川話,活兒之意),入廳往視,飯菜豐盛(不敢言美)。</b></p><p class="ql-block"><b> 腳板苕燉排骨,李大娃老鹵鵝頭、脖、翅、掌、肝、胗,外搭一甌橄欖油兒菜湯。</b></p><p class="ql-block"><b> 哈哈,小妞妞好可愛,不知李大娃老鹵要勾兌,黑乎乎鹵一大堆,味咸苦(照片故意模糊),腳板苕燉湯,居然也切成了片......</b></p><p class="ql-block"><b> 不過喃,味道尚可,因是天后御(玉)手烹制,小李子吃得屁顛屁顛,大呼安逸......還可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此白話加川普的犀利言詞、勾人饞蟲的川中美食、打情罵俏的恩愛示眾以及藏在褲子包包里的歲月哲思,讓我覺得他就像水田頑皮的泥鰍,可觀可感但終不可及。不及也得寫,這是我給自己下的死命令。原因很簡單,在某種情感和哲學意義上講,他也是“炊煙”——他的文字、有地域特色的文字,于我是最好的慰藉,成為我一天的等待。</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和浩哥相見,之前是有鋪墊的。巴布是個熱心的媒婆,給我推薦了浩哥,又把我推薦給浩哥。但媒婆就是媒婆,三寸不爛之舌害我不淺,我這個“狗尾巴花”被說成“仙女”。不過,我這個丑女被他嫁給了浩哥,我也樂得屁顛屁顛的。彼此加了微信、留了電話號碼,就這樣聊來聊去、贊來贊去。日久,心里便虛火起來。浩哥是如此大家名家,而我只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生怕露餡。幾次三番回到故里,都是輕手輕腳、不敢聲張,怕見了真神,落得個赤身裸體。特別是現(xiàn)在的老家,都是柏油路、水泥路,地縫都沒有,怎么藏身呢?但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大前年我回去看父母,強儒兄約我喝茶,說還有一幫老朋友,大家擺擺龍門陣。既然都是老朋友,那就不必膽戰(zhàn)心驚的,立馬就過去。我記不得那個茶館的名字,只記得靠山臨水的,優(yōu)雅得不得了。落下坐來,猛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不是“老朋友”,但好像似曾相識。我開始忐忑起來,隱隱約約覺得是浩哥,因為他們是好友,同時我是在微信朋友圈“見過”浩哥的。強儒很快看出了我的尷尬來,連忙介紹說:“這是浩哥!”果然如此。寒暄之后,在川話的加持下,絲絲的緊張被輕輕的茶香掩埋得一干二凈,瞬間如發(fā)小、如老友。那個時候,我也是剛剛到電力系統(tǒng)工作,浩哥之前也在電力系統(tǒng)工作,“老戰(zhàn)友”就自然而然了。我們談了很多,但主要還是俗事俗務、家長里短,有點婆姨味道。由于母親堅持要我中午回家吃飯,我被迫戀戀不舍當然也有點急于抽身地作揖告別,相約再見。后來我才知道,浩哥日常是不在遂寧住的,只是偶爾回來一下。因為,他在《浩哥亂彈琴》里面總是說,偏安一隅、孤居山野,好像是成都邊上的某個地方??磥?,確實有點出世、云里霧里的,讓我羨慕不已。同時,也后悔那天沒有留下了,和他多聊一會。</p><p class="ql-block"> 自此別過有二年。期間,全部是網(wǎng)上神交。偶爾,會對一些文學現(xiàn)象作一些討論甚至是辯論,我有我的主張,他有他的看法。其中,浩哥比我淡定許多,對很多俗事一笑了之,而我有時卻耿耿于懷,多少有點自以為是的張狂。期間,我朝九晚五并五加二、白加黑,有時忙得暈暈乎乎。但每天必期待著《浩哥亂彈琴》,以此慰我心。比如,“巴山蜀水處處春,屙屎拉尿遇詩人。龜兒哪有真才學?當年高考得零分!”“讀書破萬卷,盡是瞎扯蛋。下筆如有神,少他媽騙人!”……,比如,“閑來無事,讀書碼字,自得其樂。今日周末,鄉(xiāng)間買得竹筍,又割兩斤紅原耗牛肉,青椒、仔姜、老姜、蒜頭、八角、桂皮、山?、小茴香籽、山楂(助軟糯)、秘制醬等等......香噴噴燒一鍋,窩居山野茅屋,依慣例增秋肥。正所謂:沖天白鶴一身瘦,蹲地蛤蟆滿肚油”“近數(shù)日,閑蕩蜀中江湖,一路上,寡淡無味。每每思及自家后廚,忍不住清口水長淌。晨起,習云手畢,將就倉儲物,自做一碗李氏米線(圖一,為降脂健身,早餐久已不食米線了,長期飲食燕麥片),色香味俱全,誘得小妞兩眼冉冉,胡蠻搶去大半。哦豁,小李子白忙活,卻哪里敢爭辯半分?眼睜睜剩得半碗湯,和著咽下幾滴口水。奈何?”……,你說讀了安逸不安逸?哈哈大笑,直呼痛快,直呼解氣。每每只點贊,不敢附一語,獨樂且獨思,神交已千里。如是,二年有余。</p><p class="ql-block"> 記不清了是去年的深秋還是初冬,我出差途中借道回去看父母。因平日少歸,和老家鄉(xiāng)黨少聚,便告訴了巴布,請他留下片刻,三五好友茶敘。哪知此人極不可靠,主動失密泄密,竟然把我的行程偷偷告訴了浩哥。彼時,浩哥正攜妞遠山行,好不自在。然,浩哥毅然提前掉頭,直奔遂寧而來。聽得到這個消息,著實嚇了我一大跳。連忙微信浩哥:“浩哥浩哥,我就一天時間,你千萬不要聽巴布的,不要回遂寧啊,和嫂子繼續(xù)巡游吧!”浩哥閃電般回復:“不可能,我已經(jīng)快到了?!弊屛殷@喜,更讓我竊喜。老實說,二年有余的“不見”,心里是很想浩哥的,很想和他擺擺龍門陣,喝喝壩壩茶,暢談一下我對他的思念和崇拜。一邊樂樂、一邊裝逼地回復:“那好,辛苦你了?!笨纯矗叶嗉俣嗵搨伟 樯恫荒苤闭f呢?可能可能,我真的有點怕麻煩他,而且有點虛火他的文采哲思吧。</p><p class="ql-block"> 我們約在步行街的一個茶館,沒有暗號沒有暗語,只是一個大概時間。我怕失禮,早早給爸爸媽媽和大姐請了假,讓侄女陪著我去。千萬不要以為我擺架子哈,因為我對故鄉(xiāng)的城市真的很陌生,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上得樓來,也是東問西問。這時,電話響起,一看是浩哥的來電。剛一接起,機內(nèi)機外同聲道:“兄弟,往前看,我在這里呢?!痹瓉?,他和巴布早就到了。我開始責備侄女了:“你在這里生活,怎么就不能安排好路線呢?遲到了吧?多失禮啊?!敝杜畣】跓o言,低頭無語。落得座來,便一人一杯竹葉青。竹葉青這個茶,在老家的茶館里,便是最流行了的。數(shù)片青青茶葉,在八十度的溫水澆灌下,很快就綠意盎然,如同一朵溫柔的云,在茶杯中向上氤氳。細品也可,牛飲也行,我則在先牛飲,解渴后裝雅小口嘬抿。那天,我和浩哥談了很多,不只是文學,不只是俗事,更多是兄弟間的思念,更多的是彼此的再次相融。聽說,市里要請他回來當作協(xié)主席,我非常高興。他則非常的猶豫,說:古遂寧大家林立,有陳子昂、黃峨、張船山……,且自己厭俗世,不通官界,怕力不逮而誤事誤人。我則不以為,反而是說,遂寧很多本地作家,急需你帶一下,還是出山吧。反正,到最后也沒有結(jié)果。其實,很多人對這樣的位置,趨之若鶩、碼銀以求,但浩哥是真心推辭,真心小我,不張不揚。由此,文學藝術(shù)和自我修養(yǎng)歸于一體,自然讓我更加敬慕了。</p><p class="ql-block"> 近日,老家作家協(xié)會換屆,浩哥眾望所歸當了主席。我發(fā)了八個字給他:“浩哥出山,星辰燦爛。”我不只是是替老家那些作家們說的,我還有我的私心。那就是,浩哥當主席,不可能再“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一定會有相當時間在遂寧。那么,我再回去的時候,就不再通過巴布“通風報信”,自己就可以聯(lián)系他了?;驂螇尾瑁蚪诌叺辏蚋⒔叮蚯舆?,走走、看看、聊聊,甚至默默無言,彼此看著。因為,對于兄弟來說,很多時候,語言都是多余了。</p><p class="ql-block"> 寫到這里的時候,我想此文可以結(jié)束了。但,我不能寫出來的或者寫不出來的,才是我和浩哥的那份兄弟情、那份文人親。這樣的友誼,正如我心中永遠忘不掉的裊裊炊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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