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在山東省章丘市有個小村莊,叫西窯頭村。早在明朝晚間,這里就散布著很多民間的磚窯,因為這里地礦豐富,土質粘稠,特別適于制作陶器,一時間窯業興起。時至今日,村里零散著的只剩三四個窯爐,制陶的人也已不超過10人了。王國道老人是目前村里制陶最好的,他們家族也是世代制陶,應該說王國道老人的祖孫見證了西窯頭村民窯由盛而衰的過程,懷著一種近乎本能的信念王國道老人成了一座民窯的守望者。 </h3> <h3> 幾代人一直沿用的古窯在坡地里靜靜地佇立著,透露著一種蒼涼和久遠</h3> <h3> 一大早王國道老人就來到家附近的山坡上,用鋤頭挖掘山土,這些山土被老人稱為“山根土”,土質發紅,粘性很大,是制作陶器的好材料。</h3> <h3> 泥坯制好后,老人用一個弓線,一片一片的把泥坯片下來,用手揀出里面留存的臟東西。</h3> <h3> 王國道老人一直堅持用手親自來為陶瓷拉坯塑形。他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怕累嫌麻煩,我不,我看著泥坯在我的手中一點點的成型,開心著呢”</h3> <h3> 拉坯即將煉就之泥放于陶輪上,借旋轉之力,用雙手將泥拉成器坯。拉坯是陶、瓷器生產的傳統方法,凡圓器俱用拉坯方法成型。現代工廠化制作陶器多用模具,但王國道老人卻一直堅持用手拉坯來為陶瓷塑形。</h3> <h3> 八歲開始跟著祖輩做窯工,七十年過去了,從少年青絲到一頭愴然白發,老窯工與陶器相守了一生。</h3> <h3> “老伴跟了我這老窯工,一輩子辛辛苦苦、粗茶淡飯沒有享到一點福!”老人談到去年去世的老伴,話到動情處不僅潸然淚下。</h3> <h3> 窯口只有半米高,人只能躬身而進,里外兩人配合將陶器裝進爐膛。</h3> <h3> 使用了上百年的老窯需要時時的修補,現代化的窯爐似乎離他們還很遠。</h3> <h3> 陶器裝進窯爐,窯爐內悶熱無比。當近百個陶盆裝好時,里面的人早就汗流如柱,如大雨淋身一樣。</h3> <h3>從窯頂往下望,整齊排列的陶器也是蔚為壯觀。</h3> <h3> 制陶是一個又苦又累的活,利潤又薄,除了這些老陶工,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愿干這個活了。</h3> <h3> 老窯工們用自己的想象力和熱情不斷的創造一件件新奇的作品,古樸而鄉土味十足。</h3> <h3> “別看這茶壺比不上宜興紫砂壺精致,但造型上有北派風格更有我獨到的創造,沖出的茶原汁原味”。老陶工說起自家燒制的茶壺自豪之情溢于言表。</h3> <h3>年輕人新奇的觀看老陶工的作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h3> <h3> 墻壁上寫著“發財之門”幾個字,是一種幽默調侃也是一種內心的期望,但燒陶微薄的利潤還是讓家人頗有些無可奈何。</h3> <h3> 爐火點燃,窯爐內會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這是陶泥中的水分被蒸發的聲音,這時的火候掌握很關鍵,王國道老人會通過這聲音大小與頻次判斷火候,隨時增減火勢。這是老陶工的獨門絕技。</h3> <h3>燒制好的陶器和新運來等待燒制的陶器擺滿了一地。</h3> <h3> 王國道老人講述十幾輩子傳承下來的老窯構造和幾百年來燒陶的興衰。</h3> <h3> 時過境遷,一些民間工藝漸漸淡出了大工業時代人們的視線,陷入舉步維艱的窘境,正如西窯頭的陶藝。王國道老人在困守,在堅持,憑著祖傳手藝不能滅絕的自覺。他常有這樣的迷惘:我還能堅持多久?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他能回答得了的。民間工藝是歷史文化發展的“形象代表”,是無數先人智慧和情感的凝結。給富有地方特色的傳統民間工藝一片生存的土壤和環境,保有歷史文化發展鏈條上重要的一環,使其能夠傳承與遞進,依靠的,不應僅僅是“王國道們”的自覺。</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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