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圖片選自網絡,感謝原作者。</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老錢,我的好戰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我們來自上海靜安區各個學校的一百多名知青 ,在上山下鄉的洪流中來到了黑龍江北安縣長水河農場七分場,開始了我們長達十年的北大荒生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開始我跟老錢并不熟,數年之后,我們一起分在了后勤連馬號養馬,朝夕相處,彼此也有共同的情趣。老錢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性格開朗,十分健談,常常會說些有趣的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很快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年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對老錢更生敬意。某日,一名上海知青與一當地職工發生了矛盾,那家伙一言不合,操起一把鐵鍬就砍過去,上海知青勢單力薄,只能落荒而逃,那家伙仗著人高馬大,不依不饒,一路追殺。眼看悲劇就要發生,正在井臺上挑水的老錢目睹此情,扔下水桶,手持扁擔迎面而上,大喝一聲,"住手″,那人一怔,停下了腳步,口中還在罵罵咧咧,老錢又斷喝一聲"放下″,也許是邪不壓正,那家伙呆了一會,看看老錢高擎的扁擔,慢慢地扔下鐵鍬,悻悻然轉身而去。老錢以他的見義勇為避免了一場重大傷害事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來我們在一起喝酒時,請老錢再詳談一下當時的情況。老錢欣然答應,猛喝一口,眉飛色舞,娓娓道來,聽得我們時而緊張,時而歡笑,儼然一打虎英雄的形象再現。其實老錢生的白白凈凈,戴一副眼鏡,一派白面書生的模樣,想不到關健時刻他會有那么大的勇氣。那天大家興致很高,四個人喝掉了三瓶"北大荒″65度白酒,回宿舍的路上,老錢邁著徂咧的步伐,呼喊著"痛快″,"這酒喝得痛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七九年我們都重返了生我養我的故鄉,各自忙于生計,失去了聯系。直到返城十多年后的農場知青聚會時,我們才再次重逢,老錢還是那樣地陽光,正氣,知道他在工商局工作,很為他高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世事無常,數年后卻傳來了老錢去世的消息,聽聞噩耗,我深感震驚,生活剛剛變得美好,老錢,親密的朋友,卻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蒼天,你不公啊,為什么把好人帶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細思起來,必定是農場的那次手術損害了他的健康。老錢在農場時因急性闌尾炎在場部醫院動過手術,那時的醫療條件可想而知,再加上有些醫生是憑關糸進來的,毫無真才實學。老錢手術后傷口一直開裂,無法愈合,無奈只能去縣城醫院動第二次手術,結局還是不理想,回到上海又動了兩次手術。估計這四次手術留下了后遺癥,造成了無法逆轉的后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歲月如流,人生若夢,回想在農場時我們一起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一起在冰封的井臺上挑水,一起喝酒暢敘,談笑人生,一起在零下四十六度的嚴寒下奮戰,一起向往何時能回到黃浦江邊。老錢,我的好戰友,愿你在天堂安息,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好朋友,好兄弟…</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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