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淇河邊知青第三次回村相聚</p> <p class="ql-block"> 李霞/文</p><p class="ql-block"> 二零一四年四月十九日</p><p class="ql-block"> 夜里的一場雨下的好揪心,一陣凄瀝一陣密集。和第一次回鄉時情形一樣,一夜伴隨著雷聲雨聲。綿綿不休的雨滴敲打著窗欞徹夜未眠。看來我們和雨結下了很深的淵源,每次回鄉都有大雨隨行。天亮前雨漸漸停了,這場雨左右著人的心情,愁了、喜了、釋放著情懷。</p><p class="ql-block"> 早晨起床,我和老公保慶草草吃了早點出了門,趕往集合地。我和老公是知青戀情,得一同前往,外孫女沒人帶只好和我們一同前行。我抱著孩子,老公扛著那塊版圖,本想讓女兒開車送我們,車上裝不下那塊圖版只好作罷。搭乘33路公交車趕往聚合地。一路上好拉風,好多人看老公,其實是看他手上那塊圖板。老公上了33路公交,徑直坐在公交車后排的空位。趕到集合地,金梅、治國、書鋼、平娥已提前到達,我們租用的中巴車也準時到達在等候了。大家圍攏來看著標志著我們四十年歷程的圖版頻頻點頭,看著那張再現四十年前的合影照都非常感慨,姣好的面容,甜美的笑臉,青春的年華,都離我們遠去了。站在面前的都已是兩鬢斑白歷經滄桑的容顏,但那爽朗的笑聲卻亦如當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見面后金梅念叨著昨晚建民的電話,他焦慮地問金梅"金梅呀,這雨一直下個不停,可怎么辦呢?雨一直下我們明天能回村嗎? "其實金梅比他還著急,沒好氣地搶白他"明天雨就不下了,你著啥急! "其實金梅也是焦慮了一夜。金梅撇撇嘴"這不,著急的人,現在還沒到呢。"正說著憲龍、天星前后腳的趕來了,來早的訓斥著來晚的,開著善意的玩笑,天星本來就靦腆,讓金梅、平娥搶白的無話可說"滿天星! "平娥叫著天星的綽號"事務長,好大的架子啊,讓我們都等著你?金梅指著他"身為事務長就不能早點來嗎?磨嘰的非到最后! "天星摸著頭不好意思地笑著,滿臉的羞澀,臉騰一下紅了。一轉身看到建民從西邊走過來了。天星總算找到了說詞"我原來不是最后一個呀,你們就看我好欺負呢。"大家"哈哈哈! "的都笑了。聚齊后我們就出發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圖版詮釋知青四十年走過的歷程</p> <p class="ql-block">出發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開車上路,一路歡歌笑語,歸心似箭,駛向那淇河邊的村落。車窗外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路兩旁的灌木被雨水洗切的郁郁蔥蔥,清爽宜人。大家乘著車速帶來的涼爽的風,聊著我們那時在村子里的趣聞軼事和那時偷偷干的劣跡……去地里偷瓜偷菜偷玉米。那一年菜地種的西紅柿,沒有見到長紅過,其實都被偷吃了,一幫饞嘴貓,只要能吃什么都不放過。果園里的蘋果梨,淇河里的魚和青蛙,都是我們涉獵撲捉的對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插隊第一年的麥收,我們看著收割滿場院的麥子,那個興奮勁別提了,收割了一天麥子也不覺得累,大家在打麥場翻著跟頭撒花,側翻,前滾翻,后手翻,打麥場那個熱鬧。表演最嗨的是我老公和治國、建民、憲龍也跟著上手,我和秀芳、爭鳴、新菊也加入其中。你別說那時翻跟頭可是我強項,在學校排球隊,夏季訓練時只要下雨,就在學校禮堂墊子上練基本功,前滾翻后滾翻,滾翻魚妖救球。跟頭練得讓你爬下,教練才肯罷手。練就了翻跟頭技能。此時在松軟麥秸上我放開了玩,好開心那,大家各顯身手,換著花樣的玩,你別說那個熱鬧不亞于現在的街舞表演,不翻跟頭的在一旁拍著手叫好,傍晚的打麥場簡直鬧翻了天,那時十七八歲的我們,割了一天的麥子咋就不知道累。收完麥子打完場,入倉時的第一袋麥子老隊長讓扛到磨坊磨成面,中午就吃上了新麥子面饅頭,吃在嘴里的饅頭那個甜是甜在心里的,因為蘊含著我們流下的汗水,參與了管理收獲。</p><p class="ql-block"> 那年冬天,我們知青又參加了村里的小劇團,春節沒有回家,和老鄉一起在村子里唱戲。在農村冬天特別的冷,在大隊部那間大屋子里,籠著篝火排戲。鄉土氣息的唱腔,美妙的身段扮相,我們知青在村子里火了一把。想起過往,老公一時興起還給大家唱了段《楓樹灣》的唱段,治國在一邊附和著,打著節奏。那一年的春節《楓樹灣》是在村子里唱的主打戲,還有《朝陽溝》 《龍江頌》還有我們知青編排的舞蹈, 《大紅棗兒甜又香》《洗衣舞》 《北京的金山上》那時小劇團,在三里五村可是唱的很紅的啦,在公社比賽還拿了獎回來。在農村那會書鋼喜歡針灸走村串戶給老鄉治病扎針久,你別說還治好了幾個腰痛腿痛的老鄉呢。</p><p class="ql-block"> 冬季農閑時,頂著凄厲的北風去挖河清淤,興修水利的事。汛期淇河暴漲泛濫,超過洪峰警戒線,冒著大雨抗洪搶險,趕著牛車拉泥土加固河堤,夜晚值班在大堤巡查水情。一起下地耕田除草,一起收獲入倉,感受豐收的喜悅。這些事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轉眼已是四十年的光景了??蓢@歲月匆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們家的小不點特有表現欲,看姥爺唱戲,她也要唱,站在座位上面向后排開始表演,把她小腦袋里儲存的那點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大家越鼓掌她越起勁,最后給大家背誦了一大段《三字經》把我給震驚了,我都不知她什么時候學會的,我只知道她的玩具鼓里有《三字經》的朗誦。我聽著枯燥,就很少放給她聽,看來小孩子的智商是不可估量的。車窗外的景色也很吸引著她,望著綠油油一望無際的麥田,一臉的興奮,驚呼"哇!姥姥你看,綠油油的草地耶! "在市區的公園她只見過大片草地,我趕忙糾正"妮妮,那是綠油油的麥子。"她一臉的疑慮看著我“那,就是草地嗎! "你的糾正她不認可,看野外的一切都很新鮮。她的腦袋里正在認知世界,鄉村的田野是個新的認知。</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我很沉默,聽著他們的笑鬧,不想插話。我心情還沉靜在那場突如其來的悲痛中,神經僵硬麻木靈魂出竅,眼前總是閃現著老媽慈祥的笑容,在瞬間就陰陌兩隔那種痛,充斥著我的每根神經。隨著大家的歡聲笑語,我的臉上也會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我自己覺得笑容在我的臉上如此的僵硬。我克制著自己的壞心情,附和著大家。那天一路上我的肚子一直再痛,也許是吃壞了,也許是情緒的使然,額頭冒著冷汗。平娥帶著一種藥,給我往肚臍上抹了抹,緩解了一些疼痛。</p><p class="ql-block"> 不知不覺我們的車已開進了村子,來到大隊部門前,村長已在大隊部等候多時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下車相見后的場面熱烈而祥和,互相猜測著彼此的名字,隨著歲月的流逝,改變了彼此的容顏,卻沒有改變思念的心!</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續)</p> <p class="ql-block">知青插隊的竇街村</p> <p class="ql-block">管知青的老營長</p> <p class="ql-block">小英小陶來了</p> <p class="ql-block">福貴看見知青熱淚盈眶</p> <p class="ql-block">老營長喊著憲龍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八十多歲的老支書,不輸當年的精氣神!</p> <p class="ql-block">在大隊院子里合影</p> <p class="ql-block">一望無際的麥田</p> <p class="ql-block">延伸以遠的河堤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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