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散記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2019.8.25</i></p><p class="ql-block"> 受血濃于水的親情驅(qū)使，時隔三年后，我再次回老家。</p><p class="ql-block"> 本打算端午節(jié)成行，在桂林的哥哥說也要回去，并約我一同前往，才拖到現(xiàn)在。</p><p class="ql-block"> 8月7日傍晚先到沈陽伯父家，哥哥早3小時參加完戰(zhàn)友遼陽聚會先期到達。</p><p class="ql-block"> 伯父住在鐵西區(qū)牛新屯一路三街的老房子，由于年代久遠，房子顯得破舊。伯父今年90周歲，已臥床5年左右，見到我們都不認識了，都得經(jīng)介紹才能想起。</p><p class="ql-block"> 伯父一側(cè)胳膊和腿不太好使，雙腿肌肉明顯萎縮，大腦有時清醒有時糊涂，好在堂妹給他雇了保姆全天照顧，堂妹經(jīng)常回來看望陪伴，幫助料理家務(wù)，使伯父生命得以延續(xù)。讓人氣憤的是堂妹的兩個哥哥，簡直是伯父白養(yǎng)他們，尤其是老二，據(jù)保姆張姐說，她來3年多沒見過老二回來。何況還有個腦殘?zhí)媒阈枰樟希孀屘妹每嗖豢把浴?</p><p class="ql-block"> 在堂妹小英家住了一宿后，我們于8月8日回到老家遼寧北鎮(zhèn)。</p><p class="ql-block"> 這一天正好立秋。</p><p class="ql-block"> 北鎮(zhèn)老家的上一輩只剩下老姑和老舅。我們先到的老舅家。表弟福永和媳婦到溝幫子車站接的我們，經(jīng)過半小時的車程到了老舅家。老舅家的房子坐落在村子東頭，是在姥姥家房子原址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翻蓋的四間房，其中大屋占兩間，廚房占一間，東屋一間存放雜物，翻蓋后的房子延用了舊房子的房梁、炕沿和房門，現(xiàn)在看顯得很陳舊。近年來，他們在陽面房檐下像扣塑料大棚一樣支上鋼筋支架，平時用紗網(wǎng)通風和遮擋蚊蠅，雨天和冬天用塑料布來防雨和保暖。這對于老舊房屋不失為一項不錯的應(yīng)對措施。</p><p class="ql-block"> 老舅家的地址原來叫遼寧省北鎮(zhèn)縣五糧公社民屯大隊第七生產(chǎn)隊道口屯，現(xiàn)在叫遼寧省北鎮(zhèn)市（隸屬于錦州市）中安鎮(zhèn)民屯村七組。原來的五糧公社后改為五糧鄉(xiāng)，再后來又撤鄉(xiāng)變村并入中安鎮(zhèn)。</p><p class="ql-block"> 姥姥家承載著我們兄弟四人一半兒的童年記憶，是我們外婆的澎湖灣。我們在學齡前，分別由姥姥帶到老家生活一到兩年，并且在1969年中蘇關(guān)系緊張疏散人口時，我們哥四個同時在姥姥家呆了九個月。那時，舅舅舅母和姥姥姥爺在一起過，一同照顧我們，四個半大小子，正是能吃和淘氣的時候，現(xiàn)在回想起來多不容易呀。現(xiàn)在，姥姥姥爺去世多年，老舅舅母以及立春大姐（大姨家姨表姐）等就成了我們對姥姥家的情感寄托。 </p><p class="ql-block"> 得知我們到來，大姨家振貴二哥、振龍表弟、立春大姐及姐夫翟海金等先后前來看望，老姥家德奇大舅母、福余家三嫂也過來打嘮，老舅家二表妹紀玲一早就被舅母叫來幫助做飯。席間，我們先后向老舅、舅母、德奇大舅等老一輩敬酒，向其他親人們敬酒，由衷感謝親人們當年對我們的悉心照料，暢敘思念家鄉(xiāng)之情，尤其哥哥已有42年未回老家，更是感慨萬千，溢于言表，不由得讓我想起唐代詩人賀知章的詩句“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p><p class="ql-block"> 本來，我們計劃的行程是除在沈陽住一宿外先到老舅家住兩宿，再到立春大姐家住一宿，最后到老姑家住兩宿結(jié)束行程。但在出來的哈爾濱地鐵上，接到老姑家大姐華姐的視頻電話，說她正在老家，周日回成都。這樣我們臨時對行程進行了調(diào)整，即在老舅家住一宿后，第二天上午，到姥姥姥爺及大姨姨父墳上燒紙祭奠后，先趕到了老姑家。</p><p class="ql-block"> 老姑家距老舅家有6里地，在老舅家東南方向的吳家鄉(xiāng)姚家窩棚村，同屬北鎮(zhèn)市。和三年前相比，老姑家的院落門臉有了新的變化，大門拓寬了，大門上的預(yù)制石板拿掉了，這從風水學上講可能更有運氣，院子里有效面積擴大了，顯得更加寬敞，讓人耳目一新……</p><p class="ql-block"> 老姑今年已95歲高齡，和每次見到我們一樣都高興和激動地流淚。約一個月前，因在屋外關(guān)窗戶用力過大將右腿半月板拉傷，還在康復(fù)中，身體其他還好。和大姐華姐上次見面還是2008年在沈陽伯父過80大壽的時候，這次看上去變化不大，道是大姐夫比15年前見面時蒼老了，但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表妹麗忱也變化不大，稍有遺憾的是二姐雯姐因身體有恙、常雪先已購得返京票未能見面。老姑家早已四世同堂，重孫子大龍都已20歲了，現(xiàn)就讀于沈陽工業(yè)大學。躍生大哥今年70周歲，是老姑四個子女中唯一的兒子，大哥在我眼里是農(nóng)村中的文化人，和其他莊稼人相比，其知識文化水平明顯高出一截，生活閱歷也比較豐富，記得我當年下鄉(xiāng)在梧桐河農(nóng)場時，大哥就在通信中叮囑我：“工作的事認真去做，別人的事幫助去做，自己的事抽空去做”，這也是我多年來一直的遵循和借鑒。</p><p class="ql-block"> 大哥是農(nóng)村中勤勞農(nóng)民的典型代表，既有傳統(tǒng)農(nóng)民的吃苦耐勞，又掌握一些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的種植養(yǎng)殖技術(shù)，依靠這些本領(lǐng)，在現(xiàn)實生活中，顯得得心應(yīng)手，游刃有余。大哥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依次為大女兒常欣，二女兒常嬌，兒子常永，小女兒常雪，四個兒女均已成家。除了常雪在北京定居外，其他三個孩子都在老家務(wù)農(nóng)，老姑、大哥大嫂和常永夫婦在一起過。</p><p class="ql-block">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姑就是常家的一寶。老姑的健康長壽除了有爺爺?shù)倪z傳基因以及自身的身體素質(zhì)和修養(yǎng)外，更主要的因素是家庭的和睦，子孫的孝順和關(guān)心照顧。其中大嫂賢惠和善良的為人更讓人十分欽佩和折服，典型的平凡中見偉大，大哥大嫂年復(fù)一年的身體力行潛移默化地給后人樹立了光輝的榜樣。養(yǎng)豬是大哥家的主營收入來源，去年受非洲豬瘟影響，收入虧了四、五萬元，現(xiàn)生豬存欄在150頭左右，目前豬肉價格上漲到20元上下，衷心祝愿大哥家今年有個好收成。</p><p class="ql-block"> 如果說躍生大哥家日新月異的變化主要靠的是體力的付出，立春大姐家的興旺則是姐夫姐姐智慧加體力付出的結(jié)果。在老姑依依不舍中我們又回到老舅家住了一宿，然后到了立春大姐家。</p><p class="ql-block"> 大姐家在北楊村，從老舅家向東約2里地，就是早年我二姑家所在的村子，二姑家的親人都已牽居異處。大姐家是近30年前蓋的稱作“樓座子”，在當年名噪一時，姐夫翟海金當年也是當?shù)仫L云人物，只是現(xiàn)在告老還鄉(xiāng)在家務(wù)農(nóng)，種些果樹等維持生計。</p><p class="ql-block"> 大姐一直是聯(lián)系我們和姥姥家親戚親情關(guān)系的紐帶和橋梁，哈爾濱的二姨（我媽）及四個表弟是她始終的牽掛。振友三哥得知我們回老家特地從沈陽二女兒楊薇家趕回來與我們見面。我們到達后，大姐找來振環(huán)大哥、振貴二哥、振友三哥和振龍幾個姨兄弟前來作陪，大家到一起格外親切，共同回顧近50年前在一起的生活往事，無不感慨萬千，席間推杯換盞，互致問候，互道珍重，互相勉勵，暢敘親情，讓人回味無窮……</p><p class="ql-block"> 回鄉(xiāng)的幾天行程里，我們始終被濃郁的親情包圍著，沉浸在親人相聚的喜悅中，哥哥特為此次老家之行即興賦打油詩一首：</p><p class="ql-block">重回老家感懷</p><p class="ql-block">別夢依稀四十載，</p><p class="ql-block">尋根故里又歸來；</p><p class="ql-block">姑舅體健精神爽，</p><p class="ql-block">舊舍早已變新宅。</p><p class="ql-block">鄉(xiāng)村邁步新時代，</p><p class="ql-block">人壽年豐喜開懷；</p><p class="ql-block">勤勞致富結(jié)碩果，</p><p class="ql-block">幸福之花開不敗。</p><p class="ql-block"> 短短6天行程一閃而過，我們懷著眷戀心情結(jié)束了老家之旅。與老家親人相聚的熱烈場面、尤其老姑依依不舍的期盼眼神時常縈繞在腦海中，我們期待著在不遠的將來再次回鄉(xiāng)，再次見到老家的親人們，期待中……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海納百川 于哈爾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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