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父親留下的遺憾

古月

文/羅秋淵朗讀/浩海 　　一九八六年農歷十一月初七，天空突然陰云密布，寒氣襲人。就在那天下午，在親人們的千呼萬喚中，父親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停止了他最后的呼吸，戀戀不舍地永遠告別了我們...... 二十多年來，對父親無盡的思念沉淀在我情感的深處，并不時泛起敲打著我柔弱的心靈，使我隱隱作痛。因為父親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遺憾! 　　年歲的遺憾。父親去世時，年僅五十七歲，正值思路清晰，身體強健，精力充沛，精神矍鑠的年紀。可無情的癌細胞，不知不覺侵襲了他的肌體，當被發現的時候已進入了晚期，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看著病魔吞噬著他鮮活的生命。 家庭的遺憾。當時母親還不到五十歲，大弟剛上大學，小弟還在初中，家庭還在艱難時期。家庭頂梁柱的轟然倒塌，使母親一時難以承受，一夜急白了頭發，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悲戚。沒有了父親，家庭失去了往日的圓滿、溫馨、幸福和歡樂。父親的早逝，是家庭最大的損失，就像一葉小舟在茫茫大海上航行突然觸礁，受到了重創，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在迷茫中不知駛向何方...... 生活的遺憾。八十年代初期，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人們的生活開始好轉。我家也逐漸脫貧，吃、穿、用、住等方面都有了很大改善。八六年初，我家又翻新了房屋，由原來的茅草房蓋為水泥平房。眼看生活步入了小康，一家人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不料，父親患病身體開始每況愈下。雖然他知道兇多吉少，但他依然豁達開朗，坦然面對，積極配合治療。他曾經給母親說：我的生命不會多久了，遺憾的是我不能在新房里過上一個年。他終生的遺憾，也成了我們心中無法彌補的心痛和遺憾！ 　　父愛的遺憾。父親脾性耿直，誠實厚道，雖然不善言談，但內心世界非常豐富。他對老人很孝順，對鄰里很友好，對姊妹也很和睦，對子女更是關愛有加。父親在南陽市工作，每次回家都少不了給我們買吃的、穿的、玩的。而每周父親在家的一天，是我們最幸福、最快樂的日子。父親是簡易師范畢業，又當過幾年兵，有文化，見多識廣，從小就教育我們，好好學習，做正直善良的人。在學習上一直支持和鼓勵我們，經常給我們買小人書、課外讀物、輔導資料。每到假期，父親就輪流帶我們姊妹到城里住幾天，使我們較早地接觸社會，了解外面世界的精彩。父愛深深深似海，父愛沉沉重如山。是父親真摯的愛滋潤著我們，我們也在恣意地享受著父愛。可是我們還沒有享夠，父親就“棄”我們而去，就如決堤的江河，一去不復返了，留下的是不盡的哀思、回憶和遺憾！ 子女的遺憾。父親不在時，姐姐才成家不久，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孝敬父母，幫扶家庭。我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還沒來得及給父親買一件衣服、買一包香煙、買一塊餅干。大弟由于在外地上大學，還未能見父親最后一面。孝心難酬，悲痛、悔恨、思念、遺憾纏繞我們二十多年。如今，我們姐弟四個都長大成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生活，都有了孩子，各家也都富足、幸福，有能力孝敬老人，而父親他早已離我們而去，使我們無法盡孝。子欲孝而親不待，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 　　每年清明、農歷十月一及父親的忌日，我們姐弟長跪父親的墳頭，香燭燃起，看著縷縷青煙飄向天空，看著孤寂的荒冢，禁不住悲從心生，淚水漣漣......聲聲呼喚、深情懷念，總沒有父親的回聲和音訊，真情只是在回憶中、在思念中、在遺憾中......祝愿父親天國安好！  （文章寫于2011年。） 作者簡介： 朗讀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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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父親留下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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