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 孩子像河流一樣唱著歌流去,沖破所有的堤壩。但是,父母卻像山峰那樣留在那里,憶念著,滿懷依依之情。</b></p><p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泰戈爾</b></p> <p> 眨眼之間,兒女就二十歲了。建議她去拍一套藝術照,給自己的芳華留個紀念,她說沒時間。</p><p> 建議她回家過生日,親友可以小聚,她說學習太忙,不回來。</p><p> 我說,那我們到學校來給你過生日吧,她到欣然答應了。</p> <p> 我和申君都慌亂起來,不知要送什么禮物給她。化妝品,她自己買了不少,我想去給她買個包,又怕她嫌棄,買個首飾吧,我自己都不太喜歡那些東西,不知道她會鐘情于什么?</p><p> 突然覺得與女兒有了疏離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我總是小小心心揣度她的喜好,最終還不知道自己是否猜中。哪像小時候,一眼望穿她的心思,在某個特別的日子送給她一個盼望已久的禮物,看她歡呼雀躍的模樣,滿滿的幸福感涌上心頭。</p><p> 這樣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復返了……</p><p> 還是不死心,想趁外出學習的時間,去大商場看看,終因為太忙,或是學習被取消沒有去買成。</p> <p> 申君某個周末去娛樂小鎮閑逛,看到一個畫廊,征得女兒意見后,畫了一幅Q版畫。</p><p> 原來,爸爸送禮物也跟我一樣忐忑了。</p><p> 申君的禮物準備好了,我的還沒有,繼續慌亂……</p><p> 申君建議,不要慌,給個紅包就行,她現在就喜歡錢,你給女兒手寫封家書,就是最好的禮物。</p><p> 手寫家書,是必須的,這是女兒初三時,給我長信發問的,說我給她的都是冷冰冰的打印字,沒有手寫的溫度。</p><p> 我為啥不手寫,是恥于字寫得不好啊!</p><p> 臨近女兒生日的那個周末,突然接到人社局老師的電話,周末有監考任務。看到信息的第一眼,很沒禮貌地就回了一句:“啊?!還有考試啊,不是說沒有了嗎?”信息一出去,就后悔了,這是任務,怎么這么不動腦筋呢?工作可以協調,或者跟女兒商量,改改相約時間即可。</p><p> 看來,我的確是慌亂啊!</p> <p> 看我如此焦灼,申君在去拿畫的時候,順便去逛了文創店,給我買了禮物,也替我幫女兒選了一個小禮物。一直相信爸爸的眼光,也相信女兒與爸爸的默契度。</p> <p> 每晚都在想要對女兒說的話,終于在前一晚開始起稿,翻看了前些年的家書,回憶太多,今年寫期望吧。</p><p> 稿子打好,申君卻覺得道理講得太多,他的修改建議過來了,看了看,蠻有道理的,修改吧,抄了個開頭的信,就擱淺了。</p><p> 天氣真的太冷,申君建議算了,明天他來抄。好吧,我的字的確不如他寫得好看,沒有必要冷著給自己難堪。</p> <p> </p> <p> 信紙,我說用我彩印的,格子也剛好,信封我也有漂亮的。</p><p> 申君試了試筆,不喜歡信紙,說寫起來不流暢,也不喜歡筆,不粗就細。特地出去買了信紙,買了筆,最后嫌棄信封不精致,最后還好,翻出了去臺灣買的信封,齊白石的畫,雅致。</p> <p> 只有一行字是我寫的,相形見絀啊??????這封信在朋友圈里,觸動了很多人。看來,愛的質感是一樣的,但手寫家書的溫度,永遠不會冷卻。</p> <p> 我監考,申君去訂蛋糕,買鮮花。</p> <p> 太陽居然出來了,陽光暖暖的,心也暖暖的。外公外婆及弟弟的女兒,與我們一道去給女兒過生日。</p><p> 去年就說,在春暖花開之時,帶外公外婆去看看女兒的大學,一場新冠病毒,至今未能成行。</p> <p> 今天也只能在校門外看看。</p><p> 大學外的店兒,都充滿青春氣息,找了家座位多點兒的烤魚。外公外婆都不在乎吃什么,在乎的是他們一手帶大的外孫女。</p> <p> 女兒還在我肚子里4個月,爺爺就查出胃癌晚期,他終究沒有看到這個孫女。那時,婆婆已經中風癱瘓三年多,爺爺去世后,得由三個兒子輪流照顧。就這樣,女兒是外婆一手帶大的。外婆來照顧女兒了,從來沒做過家務的外公學會了燒火做飯,養雞喂豬,還要帶才14歲的舅舅。</p><p> 女兒小時候,最喜歡回外婆家,那里有綠油油的農田,有滿院子的雞鴨,有自由的貓狗。只要女兒一回去,外公似乎永遠干不完的農活就少了,會帶著她去沙堆里玩上半天。</p> <p> 就這樣,我們給女兒過了一個簡樸的二十歲生日。</p> <p> 這個二十歲的家伙,卻云淡風輕地飄過,不知道心里是否有萬頃波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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