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945 年8 月9 日,毛澤東同志根據世界反法西斯戰場,以及中國抗日戰爭戰場的形勢變化,發表了《對日寇最后一戰的聲明》,號召一切抗日力量舉行全國規模的反攻,為徹底打敗日本侵略者,進行“最后一戰”。從此,一直到1946年1 月,中國人民的抗日民族解放戰爭進入了戰略反攻階段。</p><p>在這個階段,由華中野戰軍組織實施的隴海路東段戰役,不僅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力量,對拒降日偽的最后一戰;還是中國抗日戰爭戰場對拒降日偽的最后一戰。炮車戰斗則是這場戰役的收官之戰,具有重要的標志性意義!</p><p>本文將根據與隴海路東段戰役相關的歷史資料,尤其是最新發現的日軍檔案資料,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的影印件,對戰役作一評述,以拋磚引玉。</p><p><br></p> <p>1945 年 9 月 2 日,日本投降儀式在東京灣美軍“密蘇里”號戰列艦舉行</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日本投降后的中國戰場形勢,我黨的方針及華中新四軍的任務</b></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1945 年春,世界反法西斯戰爭首先在歐洲戰場取得了勝利。隨后盟軍的作戰重心轉向亞洲,日本法西斯的喪鐘也將敲響。6 日至9 日,美軍在日本的廣島和長崎投下兩顆原子彈,8 月8 日,蘇聯對日宣戰。8 月9 日,日本政府決定接受波茨坦公告,15 日,日本天皇向全國廣播投降詔書,宣布無條件投降。至此,“中國人民的艱苦抗戰,已經取得了勝利??谷諔馉幃斪饕粋€歷史階段來說,已經過去了”。①但是,中國共產黨以及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力量所面臨的政治局面卻非常復雜。可謂波詭云譎,暗流涌動。就國際方面而言,美國政府出于自身的戰略利益考慮,實行了一套扶蔣反共政策,給予蔣介石政府大量的經濟與軍事援助。杜魯門總統還發布了日軍受降第一號令:指令侵華日軍負責維持占領區的法律和秩序,不得向中國共產黨及其武裝力量投降。美國政府不但派出大批海軍陸戰隊進駐中國的港口和一些大城市,以幫助國民黨政府軍隊搶占戰略要地;而且還出動大批飛機、軍艦將遠在中國西南、西北地區的國民黨政府軍運往華南、華東和華北各地,幫助其搶奪抗戰果實,以增加國民黨的優勢和力量。而蘇聯政府限于當時的歷史條件,在外交上只能承認國民黨政府,然而,它們過高估計由美國政府支持的國民黨的力量,卻對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革命力量估計不足,以至于它們不贊成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軍民向國民黨反動派進行武裝的革命斗爭。蘇聯的對華政策,使中國共產黨在確定自己的革命策略時面臨著復雜情況。②</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在國內,一方面,日本宣布投降后,日軍并沒有立即停止作戰。直到1945年8 月22 日,日本大本營才命令侵華日軍于8 月25 日零時起停止戰斗行動,但是還提出“不得已時,可就地實行自衛”。而在解放區內,被我軍民包圍的日偽軍拒絕向我投降,仍負隅頑抗。另一方面,國民黨不僅沒有參加戰略反攻,反而對中國共產黨發動和領導的對拒降日偽實施的反攻采取種種無理的阻撓和破壞。他們置國內進步力量停止制造內戰的正義呼聲于不顧,競接連發布命令,不準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武裝力量向日偽“擅自行動”,“而應就地駐防”。</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由于蔣介石長期實行消極抗戰策略,對日軍迅速投降缺乏準備。國民黨軍的精銳大都在西南、西北后方。為了搶占戰略要地,在美國政府的幫助下,國民黨軍從空中、海上和陸路加緊輸送兵力,并大舉向解放區推進。蔣介石政府還不顧中國共產黨和解放區軍民的強烈反對,單方面接受日軍投降,并委任岡村寧茨為“中國戰區日本官兵善后總聯絡部長官”,令其“維持地方治安,協同國民黨軍向解放區進攻”。③蔣介石政府與美國、日偽合流的局面已然形成。</p><p><img src="https://mmbiz.qpic.cn/mmbiz_png/Hv173QLqIUBdFgDiblKvj4KdzP1wlbxMv5micQqq5VXlkXnYwVMDqExLTQz1Xd7Dt4mdMmq09YzwKG20cnW93QDA/640?wx_fmt=png&tp=webp&wxfrom=5&wx_lazy=1&wx_co=1"></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舉手投降的日軍</b></p><p><br></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面對復雜多變的國內政治局勢,毛澤東同志起草了給各戰略區《關于日本宣布投降后我黨的任務的決定》的電報,指出:“目前階段應集中主要力量迫使敵偽向我投降,拒投降者按具體情況發動進攻,逐一消滅之”。④ 8 月13日,在延安干部會議上,毛澤東又發表了《抗日戰爭勝利后的時局和我們的方針》的演講:“抗戰勝利的果實應該屬于人民,這是一個問題;但是,勝利果實究竟落到誰手里,能不能歸于人民,這是另一個問題,不要以為勝利的果實都靠得住落在人民手里。一大批桃子,例如上海、南京、杭州等大城市,那是要被蔣介石搶去的,另一批桃子是雙方要爭奪的”。他特別提到,比如鄭州以東的隴海,該地區的“中小城市是必爭的”。演講還指出:“蔣介石對于人民寸權必奪,寸利必得。我們呢,我們的方針是針鋒相對,寸土必爭”。⑤</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根據黨的方針和延安總部發布的展開全面反攻的命令,華中局、新四軍迅速展開反攻作戰,相繼組織多起戰役、戰斗,收復大批失地,猛烈擴大解放區。</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1945 年9 月9 日,中國戰區舉行接受日本投降簽字儀式之后,蔣介石政府發動內戰的企圖更加暴露。</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在美國政府的幫助下,蔣介石政府一面拋出“和談”議題,為發動全面內戰爭取時間,一面秘密頒發“剿匪手冊”,企圖通過發動內戰消滅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武裝力量。蔣介石政府的戰略企圖是:完全占領長江以南地區,重點奪取華北戰略要地和交通線,打開進入東北的通道,出兵獨占東北。</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依據形勢的發展變化,中共中央向各中央局發出了劉少奇同志起草的《關于目前任務和向南防御,向北發展的戰略方針和布置的指示》,確定了全黨全軍在全國的戰略方針:“向北發展,向南防御”。</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為了貫徹上述方針,中共中央對戰略區進行了新的劃分,建立健全了各大區的領導機構。</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在華東解放區,將原華中局和山東分局合并為華東中央局。新四軍軍部北移山東兼山東軍區,由陳毅統一領導華中、山東兩大戰略區的斗爭。不久,在原華中地區(蘇中、蘇北、淮南、淮北),對黨政軍領導機關和部隊進行了新的編組:成立了華中分局,蘇皖邊區政府,華中軍區和華中野戰軍。華中軍區由張鼎丞、鄧子恢分任司令員和政治委員。華中野戰軍由北移的新四軍江南部分主力與華中留下的部分主力組成。粟裕任司令員、譚震林任政治委員、劉先勝任參謀長、鐘期光任政治主任。⑥</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在新的領導機關領導下,華中軍民將繼續展開肅清拒降日偽,保衛抗戰勝利果實的偉大斗爭,并為迎接國民黨軍的大舉進攻作好準備。</p><p> 隴海路東段戰役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展開的。</p> <p>二、發起隴海路東段戰役,肅清拒降日偽,完成將華中、山東兩大根據 地連成一片的戰略任務</p><p> 華中抗日根據地位于橫貫中國東西鐵路大動脈隴海鐵路南側,長江以北,西臨漢水,東瀕黃海、東海,是聯系華北、華南兩大抗日根據地的屏障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p><p> 戰略反攻開始之時,華中敵我雙方的態勢是:日軍為華中中國派遣軍第13軍團轄第65 師團、獨立第6 旅團、獨立第90 混成旅團和獨立第92 旅團以及第6 軍團轄第133 師團。偽軍是第一方面軍任援道部、第二方面軍孫良誠部、第三方面軍吳化文部、第四方面軍張崗峰部以及淮海綏靖公署郝鵬舉部。日偽兵力主要占據重要交通線、運河和串場河沿線的城鎮。這些日偽所據守的城市和交通干線,大多處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根據地包圍之中。</p><p>中共中央和延安總部要求華中我軍:江南部分就地向四周發展,奪取廣大鄉村,準備反對內戰戰場。江北部隊應將津浦路以東,長江以北,隴海路以南,運河兩岸整個地區打成一片,占領所有城鎮,解放所有地區,打下長期根據地的基礎。</p> <p>1945年毛澤東(左)、赫爾利(美駐華大使)、蔣介石(右)在重慶談判期間合影。</p> <p>毛澤東同志前往重慶參加國共談判前夕,明確指示華中我軍應盡量占領南京、太湖、天目山之間許多城市,創造數百里的廣大根據地,迅速占領運河、串場河沿線城市,使蘇中、蘇北、淮南、淮北打成一片。</p><p><br></p><p>我華中軍民堅決執行黨中央的命令,基本完成了所賦予的任務。然而,由于一些原因,運河、串場河沿線的若干重要城市未能及時攻占,仍為日偽所占據,長江以北的反攻任務未能完全實現。⑦</p><p><br></p><p> 1945 年11 月9 日,蔣介石在重慶召開軍事會議,制定了“半年剿共計劃”。并揚言“兩個月內消滅蘇北共軍”。具體軍事部署是:集重兵于華東地區,北部以13 個軍集結于徐州地區,在日偽軍的配合下,企圖侵犯山東,打通津浦線。南部集中5 個軍,其中國民黨25 軍等部已占領揚州、泰州,并企圖沿河北上,與高郵拒降日偽打通聯系,進而合力分割我華中解放區中心區。</p><p><br></p><p> 國民黨軍的軍事部署和企圖,不僅對解放區發展構成威脅,而且對我軍主力在華中的堅持與機動形成重大威脅。為了解除威脅,清除障礙,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經過慎密分析研究后,形成了一套作戰方案,即在華中南北兩線各組織一次戰役:在南線,組織高郵、邵伯戰役,粉碎國民黨軍與日偽軍合力分割我華中解放區的企圖。在北線,組織隴海路東段戰役,打破國民黨軍利用拒降日偽軍,攻占鐵路線的圖謀,完成將華中、山東兩大解放區連成一片的戰略任務。</p><p><br></p><p> 1945 年12 月3 日,華中軍區司令員張鼎丞,副司令員兼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華中軍區政治委員鄧子恢,副政治委員兼華中野戰軍政治委員譚震林聯名發電報給中共中央并陳毅、黎玉、張云逸和饒漱石,建議華中三個縱隊攻占高郵。15 日,粟裕又發電報給陳毅、張云逸,饒漱石、黎玉并張鼎丞、鄧子恢、譚震林、張愛萍,建議:先組織高郵和隴海路東段戰役。</p><p> 中央軍委先后批準了組織高郵和隴海路東段戰役。</p><p> 12 月19 日,高郵戰役率先發起,經激戰,于26 日勝利結束。</p><p> 高郵戰役的勝利,極大地改善了蘇中、淮南的戰略態勢,解除了國民黨軍與日偽軍合力對我華中解放區中心區兩淮的威脅。以及我軍未來展開北線作戰行動的后顧之憂。</p> <p>抗戰時期隴海路鐵路車站,大許家車站</p> <p>1946 年1 月4 日,華中分局再次向中央軍委、華東局和陳毅司令員提出組織隴海路東段戰役。建議隨即獲得批準。</p><p><br></p><p> 此時,“據各方消息,顧祝同為徐州行營主任,湯恩伯、李品仙副之,各該部正向徐州集中,刻徐州已有重兵保衛”。⑧而鐵路沿線的車站,城鎮仍由拒降日偽所占領。蔣介石政府企圖利用這一條件,與其合力控制這段鐵路,以達到割斷華中、山東兩大解放區戰略聯系的目的。</p><p><br></p><p> 為了粉碎敵人的企圖,華中野戰軍迅速定下戰役決心:投入華中野戰軍第八、第九兩個縱隊、華中軍區特務團和第五、六分區各三個團,共計十八團,近三萬兵力。以隴海路東段拒降日偽軍為主要作戰對象。戰役目的是:堅決攻占隴海路東段日偽軍據點,并破壞該段鐵路,實現將華中、山東兩大解放區連成一片之戰略任務。</p><p><br></p><p> 各參戰部隊的作戰任務區分如下:(一)張(震)縱以四個團擔任攻占曹八集(文〔十二日〕晚開始),其余一步團及騎團擔任打徐州之第一次增援。(二)野戰軍特務團及陶(勇)縱一個團,擔任攻占運河站及炮車(有鬼子三十余)至草橋以西線(元〔十三日〕開始),(三)五、六分區地方團擔任攻占草橋及瓦窯之線(文〔十二日〕晚開始)。(四)陶(勇)縱三個團寒〔十四日〕晚開始攻擊新安鎮(有鬼子百余及偽頑共三千余)。(五)以上各地均限于刪〔十五日〕晚前完成攻占任務。⑨</p> <p>草橋車站</p> <p>戰役發起時間,原定于1 月13 日晚發起戰斗。由于國共兩黨簽訂的停戰協議將于13 日午夜生效,“為能命令下達后,五天內仍能達到控制隴海線與打通華中與山東聯系”,⑩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決定提前于11 日發起戰斗。</p><p> 前方指揮所開設于炮車正南十余里之乃集。⑾</p><p> 1 月11 日晚,戰斗打響,華中野戰軍先后攻占了大許家、大小沙莊、八義集、碾莊、趙墩、運河、炮車、草橋、瓦窯、新安鎮??刂屏舜笤S家至白塔埠約130 公里鐵路。共擊斃日偽軍2800 余人。迫使“炮車、草橋各警備部隊正式向新四軍第八縱隊繳械”。</p> <p>炮車站</p> <p>此戰,我軍徹底粉碎了日偽協同國民黨軍割斷華中、山東兩大解放區戰略聯系企圖,勝利地完成了將兩大解放區連成一片的戰略任務,為迎接國民黨軍的大舉進犯,創造了極為有利的條件。</p><p> 戰后,各部隊即轉入休整,展開群眾工作,進行和平停戰教育,為迎接新的斗爭作好準備。</p> <p>三、為什么說隴海路東段戰役之炮車戰斗是對日寇的最后一戰</p><p> 在我軍的戰史里,不知道出于何種考慮,對隴海路東段戰役的記載過于簡單,僅僅寥寥數語,對它的研究和關注度,較之高郵戰役也不夠。甚至在軍事科學院歷史研究部編著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史、抗日戰爭時期》,重要戰役戰斗一覽表中,該戰役竟未收入。這些處理方式不但不能充分反映這場對日寇最后一戰的勝利,所具有的重要標志性意義,而且也未能體現出這場戰役的勝利,對未來華東戰場全局利益的重大戰略價值。有些結論和史實還大有商榷的地方,需要厘清。</p><p><br></p><p>首先,關于戰役與戰斗。</p><p> 所謂戰役是指軍團為達到戰爭的局部目的,或全部目的,在統一指揮下,于一定時間內進行的一系列戰斗的總和。</p><p><br></p><p>戰斗則是兵團、部隊和分隊,在較短時間,較小空間所進行的直接武裝斗爭。它是構成戰役的主體,是達成戰役目的,或戰略目的基本手段。</p><p><br></p><p>作為戰役應該具備的主要特征是:參戰力量眾多,僅就參戰兵力而言,一般情況下,一次戰役至少應該是師級規?;驍等f人之眾。戰場空間廣闊。持續時間較長,少則幾天,多則十幾天,甚至更長。與戰爭全局關系緊密等。</p><p><br></p><p> 根據前文對隴海路東段戰役的戰役背景、戰役籌劃和戰役實施的敘述,我們可以確定:隴海路東段戰役是由華中野戰軍所組成的戰術兵團,為完成中央軍委賦予的戰略任務,以拒降日偽軍為主要作戰對象,在隴海路大許家至白塔埠約130 公里鐵路線,采用破襲戰的作戰方式,所實施的一場戰役攻勢。整個戰役有多個戰斗組成,其中由第八縱隊七十團實施的炮車戰斗是戰役的收官之戰。</p><p><br></p><p>第二,關于軍事攻勢與政治攻勢</p><p> 由于我軍發起隴海路東段戰役時,國共兩黨已就?;疬_成協定,規定雙方在1 月13 日午夜實現?;?。所以,一些軍戰史的編撰者和當事人均以此為依據,將隴海路東段戰役的結束時間定在這一天,即1 月13 日。</p><p><br></p><p> 然而,?;饏f定生效時,戰場的戰況是,我軍發起隴海路東段戰役的目的尚未完全實現。于是,華東局、新四軍軍部發出了停戰命令生效后的工作任務指示:“各部應對日偽實行包圍,政治勸降”。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于停火后的第二天,即1 月14 日,給六、八、九縱隊,五、六分區、山野的電報:“我軍雖已遵令停止,但各部仍應加強戰備,提高警惕”。“炮車據點如尚未攻下,則由野戰軍特務團及七十團負責監視,并展開政治攻勢”。(14)</p><p><br></p><p>又據七十團團史記載:“在我軍的政治攻勢下,日寇在被圍的第三天,不得不派出軍使與我談判”。(15)</p><p><br></p><p> 可見,停火協定生效后,我軍仍對日軍保持強大的軍事壓力,并展開政治攻勢。</p><p><br></p><p> 那么,我們究竟應該如何理解軍事攻勢與政治攻勢之間的關系,以及政治攻勢在戰爭中的作用呢?</p><p><br></p><p> 眾所周知,我軍在長期武裝斗爭的實踐中逐漸形成了一整套政治工作的經驗和方法,并成為我軍戰略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我軍戰斗力的重要源泉,也是團結自己,戰勝敵人的重要法寶?!霸趹馉幹校梦淞ο麥鐢橙藷o疑是重要的,但是必須抓住一切有利時機,緊密配合軍事打擊,對敵展開強大的政治攻勢”。(16)隴海路東段戰役之炮車戰斗的勝利,就充分體現了我軍政治攻勢的強大威力!</p><p><br></p><p> 由此,我們認為:政治攻勢是我軍在戰爭中瓦解敵軍的重要手段之一,其價值和作用與軍事手段相同,都是達成戰役目的的手段。因此,隴海路東段戰役的結束時間延伸至政治攻勢階段既合乎邏輯,也符合戰場實際情況。</p><p><br></p><p>第三,關于中日雙方史料中的隴海路東段戰役及炮車戰斗</p><p> 目前,我們所收集到的相關史料,大致分為兩類:第一類,只對戰役作概略性的記述,且均以?;饏f議生效日,即1 月13 日,作為戰役的結束時間。主要有:1963 年12 月編撰的《新四軍抗日戰爭史》(初稿),2000 年6 月出版的《新四軍戰史》,1980年8 月出版的《陸軍二十三軍軍史》等,以及一些當年參加戰役的老同志的回憶文章。</p><p><br></p><p> 第二類,主要有作戰命令、指示,《步兵207 團團史》,日軍資料《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和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影印件。這些資料也是本文觀點的重要依據,值得我們詳細分析:1.1946 年1 月12 日,中共中央關于執行停戰命令的指示。在這份指示中,盡管規定了“各地統限于1 月13 日24 時以前停止一切戰斗”。但是“仍可對日軍包圍,以便交涉爭取投降”。(17)</p><p><br></p><p> 同日,中共中央華東局、新四軍軍部發出關于停戰令生效后工作任務的指示:“各部應對日偽軍實行包圍,政治勸降”。(18)</p><p><br></p><p> 1.由于前文已對軍事攻勢與政治攻勢的關系,以及政治攻勢在戰爭中的作用作過闡述,所以在此不再贅述。我們著重談談指示中的“包圍”。從軍事理論,或者軍事實踐的角度看,在戰爭中,包圍是進攻一方常用的一種軍事手段,即“進攻方向敵方翼側的機動,目的是協同正面部隊圍殲敵人”?;蛘?,“占據外線地位的一方對敵軍形成的圍攻態勢”。(簡單說,包圍就是攻勢的一部分,是進攻方消滅敵方的重要軍事手段。由此,我們認為:將?;鹕У韧趹鹨蹜鸲返慕Y束,是不準確的。</p><p><br></p><p> 2.華中野戰軍司令員粟裕關于“先以一部破襲隴海路東段”,給山東野戰軍、華中軍區的請示和關于“控制隴海路東段的部署”。在第一份請示電報中,粟裕建議:“職部為能在停戰命令下達后,五天內仍能達到控制隴海線與打通華中與山東聯系,決定今晚先以一部破襲。該電報發出時間為1 月11 日,據此推算,五天內完成任務,戰役計劃結束的時間應該是在15 日。而第二份請示電報則更加明確,命令參戰部隊,“以上各地,均限于刪〔十五日〕晚前完成攻占任務”。(20)可見,無論是戰役計劃,還是作戰部署所設定的戰役結束時間,都已超出了?;饏f定生效日。</p><p><br></p><p> 而戰役的實際發展狀況與粟裕司令員的戰前判斷大致吻合,在停火生效后的1 月14 日,粟裕司令員作出了停戰后的部署,從電報內容可以確定的是,在電報發出之時,戰役的目標尚未完全達成。故命令:“炮車據點如尚未攻下,則野戰軍特團及七十團負責監視,并展開政治攻勢”。(21)</p> <p>3.《步兵第二○七團團史》(即七十團 筆者注)中的炮車戰斗</p><p> 根據隴海路東段戰役,我軍各參戰部隊的作戰任務區分,七十團擔負攻占炮車車站的作戰任務?,F將七十團團史中有關這場戰斗的記載,摘錄如下:副團長黃勝下令向敵人發起攻擊,一舉突破該地防線,并形成了對炮車守敵的重重包圍,另一方面展開強大政治攻勢,并限令其三天內繳械投降。在被圍的第三天,不得不派出軍使與我談判。我團以參謀長朱昌魯同志為代表與敵進行談判。日寇感謝我軍寬大政策,主動要求將其所指揮的草橋日寇一小隊接回一起投降。1 月16日,按照我團要求,日寇60 余人向我繳械。(22)</p><p> 這段記載的重要之處在于:它是戰史類的史料中,由參戰部隊明確記載了戰斗的結束時間為1 月16 日,而非1 月13 日。同時,它也是我軍繼高郵戰役對日軍進行受降后,又一次有文字記載的我軍對日軍進行受降。</p> <p>4.日軍《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p><p> 日軍《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史料,是中國抗戰史,以及隴海路東段戰役研究的重要發現。這份史料是日本厚生省援護局防衛研究所戰史室保存。其中有相當多的內容,是當年日軍被遣返本土,在佐世堡軍港登陸時所填寫的報告。由于這份報告距離所記載的歷史事件發生時間非常的近,因而其準確性和可信度都非常高。它與中方的史料形成互補,相互印證,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在這份史料中,我們發現了日軍65 師團步兵第72 旅團獨立步兵第136大隊在隴海路東段役之炮車,草橋戰斗中的相關記錄。盡管史料時間久遠,有個別字和句子已無法辨認。但是,主要史實還是清楚的,完全不妨礙我們對戰況地的理解和判斷。內容如下:</p><p><br></p><p>昭和21年(1946 年,筆者注),1 月18 日,根據旅團命令,撤除新安鎮周邊東隴海路的警備,向海州集結,但是,敵軍約三萬仍然包圍并攻擊了炮車、草橋警備中隊。大隊以主力實施救出作戰,但是按照師團命令,炮車站、草橋站的各警備隊在中原大尉的指揮下,成為師團直轄大隊(最后一句暫缺)。炮車、草橋各警備隊正式向新四軍第八縱隊繳械后,向海州行進。</p><p> 從史料中,我們獲得如下重要信息:一是直到1 月18日,日軍才下達撤出警備的命令,二是炮車、草橋日軍遭我軍包圍,日軍曾試圖展開營救,三是炮車、草橋日軍指揮官是中原大尉,四是炮車、草橋日軍向我軍正式繳械。據此,我們發現日軍史料所記載的時間,要晚于中方的史料記載。而且,這個時點還僅僅是日軍下達撤出警備的時間。至于日軍何時“實施救出作戰”,何時“正式繳械”,史料并不明確。</p> <p>趙墩站</p> <p>那么日軍所記載的時間是否可靠呢?我們不妨從時任華中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兼政委,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張震上將,有關隴海路東段戰役的回憶中尋找線索。他的回憶錄是這樣描述的:19 日,粟裕司令員召集我們在趙墩開會,參加會議的有華中野戰軍參謀長劉先勝、政治部主任鐘期光,第6 縱隊司令員王必成,還有我和饒子?。ǖ诰趴v隊副司令員,筆者注)。1 會議的主要內容,由粟裕司令員分析國共停戰談判生效后的形勢,提出當下部隊的任務,是“搞好部隊形勢教育,防止國民黨軍反撲”。并“研究了部署與補充問題”。在這份參會人員名單中,我們注意到:參加隴海路東段戰役的華中野戰軍三個縱隊(第6 縱隊原擬入魯作戰,后陳軍長未使用),唯獨少了華中野戰軍主力縱隊之一的第八縱隊司令員陶勇。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陶勇司令員缺席會議呢?根據日方史料,我們可以作一個大膽地推測,當時,第八縱隊所擔負的作戰任務尚未完成,陶勇司令員無暇分身與會。此外,日軍所記錄的時間節點與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簽署的時間間隔非常合理。由此,我們認為日方的記錄是可信的。</p> <p>5.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p> <p>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也是抗戰史研究中的重要發現。它極為生動地為我們提供了一份歷史記錄,豐富了人們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對日偽作戰的了解。這份印影件是由時任華中軍區政治部聯絡部部長陳超凡拍攝并收藏。</p><p> 陳超凡,1913 年出生于廣東梅縣,早年在北京求學,后去日本留學,就讀東京明治大學?;貒?,經武漢八路軍辦事處,被分配到新四軍軍部從事敵工工作。1945 年10 月底組建華中軍區,敵工部改稱聯絡部。</p><p><br></p><p> 在整個抗日戰爭中,國共雙方軍隊通過一場戰役或戰斗的勝利,迫使日軍投降,舉行受降活動,并留下實物資料,迄今為止,炮車戰斗《受降條約書》影印件是唯一的實物資料。非常難得,意義不凡!</p><p><br></p><p> 在戰略反攻階段,華中野戰軍先后發起的高郵戰役和隴海路東段戰役都曾迫使日軍投降,并舉行過受降活動。陳超凡作為華中軍區敵工工作的負責人之一,這兩次對日受降活動,他都是重要的參與者之一。</p><p> 有關這兩次戰役受降活動的文字資料,高郵戰役主要有中華民國1935 年1月6 日,蘇中二地委機關報《人民報》發表的《高郵戰役通信》和時任第8 縱隊第66 團政治委員姚力撰寫的回憶文章《高郵日寇投降目擊記》。(24)</p><p> 隴海路東段戰役則有七十團團史和七十團一營一連黨支部書記高增誠的回憶文章《參加日軍中隊投降談判的回憶》。(25)</p><p><br></p><p> 這些史料無一例外地都記錄了我軍敵工工作的同志,參與對日軍受降活動的歷史細節。然而,令人感到遺憾的是有關隴海路東段戰役的兩份史料,在諸多細節方面存在差異。主要有:對戰役結束時間的表述不一和我軍參加對日軍受降活動人員名單不同。造成這些差異的原因是這兩份史料的成文時間,距事件發生的時間太晚,此外也有政治因素的考慮。例如,七十團團史記載的戰斗結束時間為1 月16 日,而同為該團的參戰人員,高增誠回憶文章則將戰斗的結束時間定在了1 月13 日。顯然,高文可能更多考慮了政治因素。再比如,我軍參加談判代表,七十團團史記錄:“我團以參謀長朱昌魯為代表。而高增誠的文章是:當時我方有三個代表,一是團政治處主任夏峰,一是縱隊派的敵工部反戰同盟會員(此處作者回憶有誤,派出的應當是敵工部工作人員,他們是懂日語的或是臺灣人或是外籍同志,當時反戰同盟組織已經返回日本。筆者注),另就是我”。(26)我們認為對日軍受降談判很可能不止一次。</p><p> 盡管存在這些差異,但是,主要事實是清楚的,這就是我軍的確與日軍就投降事宜進行了談判,并最終促使日軍向我軍繳械。</p><p><br></p><p> 好在我們有日軍檔案資料和《受降條約書》這兩份重要原始文獻。它們與這些史料相互補充、互為印證,為我們彌補這些缺憾,全面理解歷史事件,提供了有益幫助。</p><p><br></p><p> 就《受降條約書》影印件而言,其價值在于:①《受降條約書》開宗明義指出,“自日本宣布投降至今已經五個月,在華日軍早已大部分解除武裝,唯隴海路一段,尚未按照條款解除武裝”。</p><p><br></p><p> 我們認為,以華中軍區政治部聯絡部的工作性質,憑借他們對中國抗日戰場形勢的了解,作出上述判斷是可靠的!也就是說,“隴海路一段”,就是中國抗日戰爭對拒降日偽作戰的最后戰場。②日軍番號,在我軍的軍戰史和相關回憶文章中,但凡涉及隴海路東段戰役日軍番號,均將日軍番號誤記為:步兵第65 師團,步兵第72 旅團,獨立步兵第163大隊。而《受降條約書》的相關內容與日軍《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記載完全一致,即步兵第65 師團,步兵第72 旅團,步兵第136 大隊。充分證明了這份史料的價值和重要性。③關于對日軍受降,盡管日軍史料中沒有正面提及“受降儀式”。然而,“炮車、草橋各警備隊正式向新四軍第八縱隊繳械”的表述,就是投降儀式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因為所謂“正式”,就是“合乎一般公認標準,合乎一定手續”。比如,大家熟知的國與國之間的“正式”會談等。</p><p><br></p><p> 《受降條約書》就是“正式繳械”的“公認標準和合乎一定手續”的產物。④《受降條約書》的落款日期,由于日軍史料中僅記載:昭和21 年1 月18 日(1946年,筆者注),為日軍下令“撤出新安鎮周圍警備”的時間。至于敵軍何時“正式繳械”,日軍史料并未明確。所以,我們判斷炮車戰斗的結束時間,應該介于1 月18 日至23 日之間。</p><p><br></p><p>在條約書的落款上,日軍使用一月二十三日,中方則是正月二十三日。關于正月的使用,“中國古代記月以序數記,一年的首月叫正月”。(27) 此外,在條約書的正文部分,也使用了“正月”,顯然中日雙方代表對此用法沒有岐見。⑤《受降條約書》中、日雙方簽字代表,中方簽字代表是莊五洲、徐通榮。日方代表為中原武。</p> <p>謝莫京同志</p> <p> 據陳超凡同志的夫人,時任華中軍區華中野戰軍一師政治部聯絡部干事、支部書記謝莫京同志回憶,我軍簽字代表徐通榮等均為華中軍區政治部聯絡部同志。其中徐通榮與陳超凡同志的工作聯系緊密。早在民國 33 年 5 月11 日(1944 年,筆者注)出版的新四軍蘇中區黨委機關報《蘇中報》第45 期,關于“山本一三等十四個日本新兄弟集體參加日人解放聯盟大會”的報道中,就有陳超凡與徐通榮同時例席大會的記載。而在炮車戰斗對日軍受降現場,他們倆又同時出現,就絕非偶然了。</p><p><br></p><p> 日軍簽字代表為中原武。此人在日軍《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中記錄的非常清楚,“炮車站,草橋站的各警備隊在中原大尉的指揮下,炮車、草橋各警備隊正式向新四軍第八縱隊繳械”。此外,這份資料顯示,炮車、草橋日軍編制相同,而非七十團團史所述:“日寇感謝我軍寬大政策主動要求將其所指揮的草橋日寇一小隊接回投降”。</p><p><br></p><p>第四,關于華豐受降。</p><p> 1946 年1 月12 日,駐華豐礦區的日軍第11 獨立警備旅(又稱洼田旅團,即洼田武二郎任旅團長的第65 師團步兵第72 旅團),按照國民黨軍徐州公署副主任李延年命令,于13 日前,撤到濟南集中繳械。1 月14 日,在泰安以南,該部被葉飛指揮的第1 縱隊包圍,經談判,雙方于22 日達成協議,23 日洼田武二郎少將以下3000 余人繳械。</p><p><br></p><p> 對于華豐受降,我們認為它不是一場戰役,或戰斗的結果,也就是說它不屬于“一戰”。</p><p><br></p><p> 葉飛本人對此也有類似的評價。據抗戰史專家丁星同志回憶,他曾就“華豐受降”,當面問過葉飛同志。葉飛同志的答復是:“我們華豐圍而不打,華豐受降是對日軍的最后軍事行動”。(28)</p> <p>第五,關于國民黨戰場與解放區其他戰場情況</p> <p>等待遣返的日軍戰俘</p> <p>在戰略反攻階段,國民黨軍沒有參加中國共產黨發動的向拒降日偽軍實施的反攻作戰。在美國政府的幫助下,除我國東北歸蘇軍受降外,原日軍侵占的重要地區,大多為國民黨軍搶占。日本簽訂投降協議后,國民黨利用其合法地位壟斷了對日偽軍的受降。從1945 年9 月上旬至10 月下旬,日本基本投降完畢(11戰區,濟南日軍是12 月27 日投降)。(29)所以,國民黨軍對日作戰晚于我軍實施的隴海路東段戰役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p><p> 在解放區其他戰場,在關外,隨著1945 年8 月19 日,蘇軍占領長春日軍關東軍司令部,日本關東軍司令山田乙三簽字投降,蘇軍對東北地區日軍受降即告結束。我黨為了反擊國民黨獨占東北企圖,于12 月28 日指示中共東北局和東北民主聯軍將建立根據地,發動群眾,肅清匪患,作為當前的重要任務。并在有利時機和地區對進犯的國民黨軍給予堅決反擊。</p><p><br></p><p> 在關內,國共停戰協定簽字后,解放區軍民遵照中共中央的指示加強自衛聯防,主要戰略是阻礙遲滯國民黨軍的北進。針對國民黨軍的進犯相繼組織實施了多個戰役。比如,上黨戰役和邯鄲戰役等。</p><p><br></p><p> 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史、抗日戰爭時期,我軍戰役戰斗一覽表,八路軍對日寇最后一戰為“泊爾戰役”,時間為1945 年11 月4 日至12 月9 日,最后一場戰斗是“衡水戰斗”,時間為1945 年12 月13 日。(30)另經檢索“平禹戰役”結束時間為1945年12底。</p><p><br></p><p> 綜合以上分析,自國共兩黨簽訂停戰協定后,華中戰場就成為中國抗日戰爭對日偽作戰的最后戰場。隴海路東段戰役則是我華中野戰軍對拒降日偽發起的最后一場戰役。戰役于1 月11 日打響,在我軍強大的軍事攻勢和政治攻勢的巨大壓力下,炮車、草橋日軍正式向我新四軍第八縱隊繳械投降。1 月23 日雙方簽訂《受降條約書》,隨后日軍向海州行進。</p><p><br></p><p> 盡管,炮車戰斗對日受降的規格不算高,但是意義重大。它是抗日戰爭中,通過一場戰役、戰斗的勝利,迫使日軍繳械投降,簽下《受降條約書》的成功戰例。它體現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華中軍民不畏強敵,堅持抗戰到底,直至取得徹底勝利的堅定意志和堅強決心。</p><p><br></p><p> 結論:在抗日戰爭戰略反攻階段,華中軍民堅決執行中共中央的戰略方針,對拒降日偽軍展開猛烈進攻,實施了一系列的戰役、戰斗,最終以隴海路東段戰役之炮車戰斗的勝利為重要標志,在華中戰場完成了對日寇的“最后一戰”。華中野戰軍也在不經意間創造了一項偉大歷史!中華民族經過十四年的艱苦卓絕的浴血奮戰,付出了巨大犧牲,終于贏得了中國近代史上反侵略戰爭第一次完全勝利。</p><p><br></p><p> 今年是中國抗戰勝利76 周年,隴海路東段戰役勝利75 周年。謹以此文向英勇無畏的華中野戰軍將士致敬,向不屈不撓的華中人民致敬,向浩氣稟然的中華英烈致敬!</p> <p>注釋:</p><p><br></p><p>① ⑤《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4 月出版,第1111 頁,第1126頁。</p><p><br></p><p>②《中國共產黨歷史》解放軍出版社,1991 年7 月出版,第609 頁。</p><p><br></p><p>③《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史》第2 卷,軍事科學院出版社,1987 年3 月出版,第518頁。</p><p><br></p><p>④《毛澤東軍事文選》內部本,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1981 年出版,第268頁。</p><p><br></p><p>⑥ ⑦《新四軍抗日戰爭史》初稿,新四軍戰史編審委員會編輯室,1963 年12 月,第264 頁,第260 頁。</p><p><br></p><p>⑧ ⑨ ⑩(11)(20)(21)《粟裕文選》第二卷,軍事科學院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第6頁,第17 頁,第16 頁,第21 頁,第20 頁,第22 頁。</p><p><br></p><p>(12)《中支那方面部隊略歷》,日本厚生省援護局防衛研究所戰史室。</p><p><br></p><p>(13)(17)(18)《新四軍征戰日志》,解放軍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社,第460 頁。</p><p><br></p><p>(16)《戰略學》,軍事科學院出版社,1987 年12 月出版,第387 頁。</p><p><br></p><p>(19)《軍語》, 軍事科學院,1982 年2 月出版,第84 頁。</p><p><br></p><p>(22)(27)《步兵第二○七團團史》步兵第二○七團團史編審委員會,第22頁,第23頁。</p><p><br></p><p>(23) 張震《張震回憶錄》上, 解放軍出版社,2000 年出版,第255 頁。</p><p><br></p><p>(24) 姚力《高郵日寇投降目擊記》《烽火歲月》 2005 年第6 期。</p><p><br></p><p>(25)(26) 高增誠《參加日軍中隊投降談判的回憶》 《老兵話當年》第4 輯,</p><p><br></p><p> 新四軍和華中抗日根據地研究會,2003 年9 月出版,第271 頁。</p><p><br></p><p>(27)《中國古代史教學參考手冊》,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 年出版,第164 頁。</p><p><br></p><p>(28)丁星《編輯生涯》, 2015 年出版,第356 頁。</p><p><br></p><p>(29)陳小功《抗日戰爭中的國民黨戰場》,解放軍出版社,第105 頁。</p><p><br></p><p>(30)《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史》,第二卷,重要戰役戰斗一覽表,第52 頁。</p><p><br></p><p><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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