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青島的魚山路,依小魚山南麓而建,西北起自大學路,東南止于文登路,僅僅896米。</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對魚山路太熟悉了。小時候,每到夏天,就和小伙伴一起,穿上游泳褲頭,腳蹬木頭的“呱噠板”,用葡萄糖鹽水瓶子灌上白開水,從觀海二路家中出發,穿過整個魚山路,到第一海水浴場游泳。</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烈日炎炎,脊背每每要曬爆幾次皮,泳后回家,蹲在水龍頭下沖水,火辣辣的疼,那時沒有預防皮膚癌的常識,僥幸得很。</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至今,也經常在魚山路來往穿梭。</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小魚山周邊在1930-1950年代,住了不少文化名人,大都住著別墅洋房,出門黃包車伺候,待遇不錯;老蔣對知識分子還是很友善的,他沒干焚書坑儒的缺德事。文化部和國家文物局批了這條“中國歷史文化名街”,也名副其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現在的青島,誰是文化名人?不得而知。兩院的院士應該算文化名人吧?他們住著國家提供的或者自己購買的寬敞住房,也享有優厚的待遇;院士的退休金,每個月也有七萬多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和魚山路5號有不解之緣。上學、工作、生活、退休,最美好的時光都留在這個大院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曾經給物理系1981-1984級的學生做過輔導員,迎新生之后的第一次見面會,我就會在黑板上寫下他們上學期間的通訊地址:青島市魚山路5號218X信箱,郵編:26600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現在的學生,恐怕不會寫信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魚山路5號的大門,也叫一校門。兩側的大石柱,渾圓厚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原來的校門,除了兩個大石柱外,不是這個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已經故去的臧衍禧,是物理系的老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他生前回憶,他在1947年8月考入山東大學工學院,來報到時從一校門進入,那時的校門,是兩個大圓柱間設有六個用木樁釘制的,纏有鐵蒺藜路障的校門;那是內戰時期,不足為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48年,學校要求工學院幫助設計制作一校門,工學院長指派臧衍禧設計了圖紙,在遼寧路機械廠焊接制作后運回學校安裝完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個校門,一直用了46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就是臧衍禧設計的一校門。兩側有柵欄連接大圓柱和方柱,中間是推拉式兩扇大鐵門,右側的大鐵門還有一個供行人出入的小鐵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94年,學校要搞七十周年校慶,換成了當時時髦的伸縮門,這個大鐵門便壽終正寢了,其實,還是大鐵門經久耐用,無需維修,那時的質量,用上百年也沒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校門傳達室有一個朱老師經常在那里值班。據說朱老師曾經給某個軍界大人物當過保鏢,武功十分了得。不要說一兩個小毛賊,就是現在的保安,三個五個也是靠不了身的。武術界人士,多會推拿正骨的技藝,朱老師更是精通此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某日,我正在傳達室等客人,忽見一個小青年被人攙扶著,一步一挪的進了傳達室求醫,朱老師讓他趴在傳達室的長條椅子上,順著脊骨慢慢地摸,摸到某處,說:“扭了”!然后讓青年趴好,兩手在患處輕輕一捏,那青年“啊呀”一聲尖叫,朱老師說:“好了,下來吧”,話畢,那青年下來竟行走自如;千恩萬謝,朱老師只是笑納了那人的兩個大西瓜;如果到醫院去看,X光CT照一通,沒有幾百元是下不來的。我當時看得目瞪口呆,妙手回春,華佗再現,高手在民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進入一校門,有一個小小的花壇,好像存在很久了,有塊石頭刻有“風致園”三字,傳說此名為原山東海洋學院副院長侯連三所題,現在看來并不確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海大的離休干部徐瑜等“老山大”人的回憶,這個花壇至少在1951年就有了,當時種滿楓樹,故而得名。至于何時所建,何人墨跡,徐瑜他們至少在2015年還沒搞清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因候連三1959年才調來山東海洋學院,因而可以斷定不是候所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到了2004年8月,“風致園”又放了一塊原文化部長、著名作家王蒙題寫著校訓的大石頭,原來那塊“風致園”石頭就更不顯眼了;某日,我與食品科學與工程學院黨委書記辛華龍對這塊石頭上的文字研究了一番,除了“風致園”三字比較清晰外,另外的文字殘缺不全,搞不清楚原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說到王蒙,大概是2001年,學校要搞一個校訓,當時學校里好像一切都要突出海洋特色,校長要求校訓里要有“?!弊?,我也曾參加過一次討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記得當時學校宣傳部提出的初稿是“海納百川、至人至德”,我個人覺得似不對仗,最后意見并不統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來,學校求助于王蒙,王蒙建議把海大的校訓確立為“海納百川,取則行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釋是:海納百川,語出《莊子·秋水篇》,意指海大人應虛懷若谷,海大校園應百花齊放,能容納各種學術思想、各路群英?!叭t”典出晉陸機《文賦·序》,“行遠”典出《中庸》,取則行遠,意指海大人既能夠遵循科學規律,又能夠眼界高遠且腳踏實地地朝著既定的目標奮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名人拍板,海大的校訓才有了定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這之前,海大的校訓是“團結、勤奮、求實、創新”,如抗大的校訓“團結、緊張、嚴肅、活潑”,言簡意賅,如出一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海大的這條校訓誰人提出,史料并無記載;但是我覺得與偉人提出的抗大校訓有異曲同工之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偉人就是偉人,當年作詞《念奴嬌》懟“蘇修”時,直接“不須放屁”四個字,言雖直白,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有振聾發聵、醍醐灌頂之功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風致園的后面,就是“六二樓”,最早是日本中學,乃青島條件最好的中學,也是最華貴的中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六二樓”建成于1921年,由日本建筑師三上貞設計,不知道日本人為什么要把此樓設計成德國風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把一所中學完整的功能設計在一座樓里,是很罕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六二樓”里,有教室、實驗室、辦公室;有圖書館、體育館、溜冰場;整個建筑呈山字形,看上去彼此獨立,卻又相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在“六二樓”經常遇到一些日本老人,也就是當年日本中學的學生,到此懷舊。日本人,見到你必然有一個九十度的大躬,然后又間歇性地點頭哈腰,難怪日本人的腰椎和頸椎那么強??;中國人,抬頭的老婆低頭的漢,大多頸椎有毛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在“六二樓”上過課,做過實驗;畢業留校后,前后又在這個樓里工作了八九年,對此樓相當有感情;我待人禮貌,看人雙目平視,因而頸椎還好。</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六二樓”在日本中學之后叫啥名字、做啥用途,尚未考證。但是“六二樓”這個名字由此而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47年6月2日,山東大學的進步師生在中共地下黨的領導下,沖破一校門外國民黨軍警的封鎖,高喊著“反饑餓、反內戰”的口號上街游行,在魚山路大學路交界處遭到軍警地毆打抓捕,這就是著名的“六二學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巧合的是,兩年后的1949年6月2日,山東大學的師生又敲鑼打鼓地慶祝青島市解放,也慶祝山東大學獲得新生。此后,師生們對校內各個建筑命名了新名字,“六二樓”由此誕生,至今71年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放初期,“六二樓”作為山東大學的行政辦公樓,正中間二樓這三個窗戶是一間大屋,上世紀八十年代,做過物理系的教室;再后來學校成立科技公司,就在這里辦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科技公司由幾個老干部領銜,為學校賺了多少錢不太清楚,只記得當時進了很多電冰箱,把溜冰場擺得滿滿當當,白花花的,銷售似不太順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其實,這間屋做過大人物華崗的辦公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華崗,1903年6月9日生,浙江省龍游縣人,革命家、哲學家、史學家、教育家。1925年8月加入中國共產黨,老資格的共產黨人。1955年因“胡風反革命集團”案以及“向明反黨集團案”被捕,1972年5月17日于濟南市山東省監獄去世,1980年平反后,骨灰安放于濟南英雄山革命公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華崗是我黨第二個翻譯《共產黨宣言》的學者;第一人是陳望道?!豆伯a黨宣言》結尾那句話,陳望道譯作“萬國勞動者團結起來!”;華崗譯作“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華的譯法沿用至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解放初期,李維漢曾邀請華出任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周恩來也曾想讓華擔任教育部黨組書記,均被華婉拒;因為華身體不好,只想在大學里做管理兼做學問。如果當年華進了京,能否逃脫厄運,也很難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0年4 月,華崗被任命為山東大學校長兼黨委書記,創辦《文史哲》雜志任社長,同年出版《蘇聯外交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徐瑜,1951年至1955年曾做過華的機要秘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徐瑜回憶,華開始的罪名即由這本《蘇聯外交史》而起,說華在此書中宣傳了蘇共的觀點,與中共首腦觀點不一致;也就是說黨的高級干部"反對"了中央最高領導。但是華崗在批斗會上強硬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來證明,華與“胡風反革命集團”、“向明反黨集團”也毫無關系,何況向明一案已經在1962年甄別平反,但是華還是在1965年被秘密判刑13年,罪名當然是莫須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看樣是高層有人要把華置于死地?,F代人整人,不亞于清朝等朝代,往往是“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叫你永世不得翻身”;華崗終于冤死獄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1年春,濟南華東大學遷到青島合并于山東大學,華崗續任校長兼黨委書記,同年出版《五四運動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3年,華出版《魯迅思想的邏輯發展》。 1954年,他當選為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同時還兼任中國史學會理事、《哲學研究》編委,次年出版《辯證唯物論大綱》和《辯證唯物論和物理學》。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華崗在山東大學任職期間,同他一起工作的副校長童第周、陸侃如,是著名的科學家和文學史專家;教務長、總務長和各院院長,也都是知名教授,富有辦學經驗。凡是學校的重大事項,華崗校長都與兩位副校長及教務長、總務長等共同商量,一起做出決定。因此,學校在這一時期出現一派生氣蓬勃和興旺發達的景象,被稱為是山東大學建校以來的又一個“黃金時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華崗位于龍口路40號的住宅,面積不小。山東大學的黨委常委會每周五晚上就在華崗家客廳召開,有時開到凌晨,由徐瑜擔任記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華崗出事后,家屬被掃地出門,趕到一間十平方米的小屋,這是中國的慣例;華八十多歲的父親抑郁而終;華的夫人談濱若,時任青島七中校長,老革命;被以“包庇華崗”開除黨籍,行政降四級,趕到湖北路菜店去賣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在青島二中讀書時,每天都要從他家門口經過,但是那時還不知道華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華崗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臧衍禧回憶,華崗在山東大學任職期間,每周六下午都要在海洋館前一片槐樹下作報告,也叫“政治大課”;有時也在水產館下面那個有臺階的小廣場作,對師生進行時事政策和政治理論教育,華的理論水平極高,演講時只拿一張小紙片,旁征博引,珠圓玉潤,連青島市的大小干部也要屆時前來,洗耳恭聽華崗的報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片槐樹林,以后就命名為“紅莊”,這塊地以后建設了物理海洋研究所,也叫“文苑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現在,不要說大學校長不會每周給師生作報告,每年作一次也未必;市里的官員也不會有閑工夫來聽你大學校長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說到“六二樓”,我還曾經在“六二樓”里住過幾年。二樓角上這間屋,就是我女兒的誕生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女兒大學畢業后,又先后到牛津大學和斯坦福大學拿了兩個學位,我沒學過《周易》,但我覺得地氣還是非常重要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過現如今,您就是想每月拿兩萬元租“六二樓”一間房沾沾地氣,也是癡人說夢了,我那時是特殊時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有一次,在這屋里煎魚,香味隨著窗戶飄到了馬路上,恰好被路過窗下的校領導聞到,領導的嗅覺一般都是很靈敏的,斷定這是香煎鲅魚,那時的鲅魚才一塊錢一斤;領導馬上打電話到系里,追查為何有人在實驗室做飯,我誠惶誠恐,怕為了這香煎鲅魚耽擱了大好前程;從此改變了策略,新鮮魚蝦一律清蒸,臭魚爛蝦堅決不買,以防領導再次嗅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到了現在,我的煎魚技藝基本荒廢,蒸魚水平說不上爐火純青,但可以與藍翔技校的學員一決高下;多數飯館清蒸魚的通病是蒸得過老,我是看不上眼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六二樓”山字形的幾個面,我都呆過。這是朝魚山路操場的那一面,樓下是我上學時的教室,樓上是我退休之前的辦公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六二樓”旁邊,有一個花房,多年前,生物系有個教授周汝倫在里面做海水稻實驗,成功與否不得而知;但是現在袁隆平團隊的海水稻已大獲成功,經營者是海大校友張博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海水稻是耐鹽堿水稻的的形象化稱呼,是在海邊灘涂等鹽堿地生長的特殊水稻。其生長地并非海水或海里,而是不懼海水的短期浸泡,海邊灘涂是海水經過之地而非海水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好像有一年張博士給我們海大的老師每人一小袋海水稻試驗品,吃起來蠻不錯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花房,除了周汝倫做實驗,后勤的綠化組也種了一些花在里面,除了領導辦公室里擺一擺,也賣一些,掙點小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魚山路5號有兩片操場,這是魚山路操場,看上去很優美,其實對面是信號山和迎賓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魚山路操場原來有一些好像訓練飛行員或是航海員用的大轉梯、大飛輪等,我們小時候經常來這里玩一玩,后來上大學的時候,這些東西就不見了。再過了若干年,這里修了兩片網球場,我還打了幾年網球,后來膝蓋有傷,就不打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魚山路操場,平時用來上排球課籃球課,開運動會時,就用來做田賽場地,這些年,學校有錢了,修的像模像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學路操場,現在是標準的400米跑道。但是我們上學時還是泥土場地,300米跑道。每當開運動會前夕,體育室的老師們便會像牛馬一般,套上繩子,拉著石碌碌,一圈一圈地把場地壓平,以便第二天比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要小看這塊操場,1936年,中國惟一的奧運會選手劉長春,就在這里訓練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場地中間的小足球門,固定不好有時傷及學生,有一年出過事。</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六二樓”背后,是“勝利樓”?!皠倮麡恰钡拿之斎灰彩桥c青島解放有關。</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勝利樓”原來就是日本中學的學生宿舍;在抗戰勝利后曾作為山東大學的辦公樓和醫學院的教學樓,旁邊的“六二樓”地下室就曾作為醫學院學生解剖尸體的地方。后來,還是作為學生宿舍,原物理系總支書記呂增堯上學時就在“勝利樓”住過。</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59年3月山東海洋學院成立后,“勝利樓”一直是學校的首腦機關;“勝利樓”面積不大,辦公比較擁擠,校長書記的辦公室也就是十個八個平方,絕對不會超標;后來在南頭又接建了一溜,條件才改善了一些。我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勝利樓”工作過幾年,那時沒有空調,夏天西曬,熱得難受,電風扇不太管用。</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說到魚山路5號,最為著名的應該是四座“俾斯麥兵營”,可以說,沒有“俾斯麥兵營”,就沒有私立青島大學、國立青島大學、國立山東大學,自然也就沒有中國海洋大學。</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四座兵營,前些年分別是地質館、海洋館、水產館(兩座),嶗山校區啟用之后,海洋地球科學學院和海洋與大氣學院搬到了嶗山,這兩個館就給醫藥學院用了。</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資料,1897年德國侵占膠澳后,將青島山以德意志帝國原宰相俾斯麥的名字命名,在山上修建了南北兩座炮臺(俾斯麥山炮臺及伊爾蒂斯山炮臺),后來在山坡上建營房,稱俾斯麥兵營。</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14年,德國軍隊在與日本軍隊短暫的爭奪之后敗北,俾斯麥兵營自然拱手相讓。日軍將俾斯麥兵營和八關山西北側原清軍嵩武中營址的兵營合并,改為萬年兵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十年以后,1924年,時任膠澳商埠督辦的高恩洪在兵營創辦私立青島大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兵營建筑為古典構圖,作橫五段縱三段劃分,中央與兩端突出階梯形山花作重點裝飾,有地下室和閣樓,明顯帶有19世紀末期德國市鎮建筑的痕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各兵營正面山墻上都有德國國徽鷹的標志。門窗為四圓券,是當時青島德式建筑的常用手法,很漂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5年,學校劃歸國家海洋局建制,而國家海洋局又歸海軍代管,是穿軍裝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中,水產系整建制地遷到煙臺辦學,兩個水產館都空了出來;海洋局在青島的幾個單位乘虛而入,就把這兩個館當了家屬宿舍,軍人愿意住兵營,無可厚非;只是以后水產系又回來了,軍人們只能不情愿的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到地質館看過,室內木板地,房間高約4米,寬敞明亮,裝飾簡樸。各營房均建有與宿舍、廁所分開的盥洗室。整組建筑設計嚴謹,尺度適宜,紅瓦、黃墻掩映在綠樹之中,給人寧靜安詳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那個年代,德國兵竟有這么好的兵營,真是令人驚嘆!我想從古到今的中國軍隊,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兵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有一段時間,海大有許多青年教師,大多是五零后吧,結婚后住在兵營里,但他們是住在閣樓上,無緣享受四米高的房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閣樓,是房屋最高層用于裝飾造型和起保溫作用的建筑層,德式樓房 一般是用木頭結構掛上瓦,就是閣樓,本來不是住人的地方或者說不是人住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海大在“文革”當中,沒搞啥建設,“文革”后,也沒建多少教工宿舍,好像領導積極性不高,據說有一年教育部撥的基建經費一分沒用,年底又交回去,簡直荒唐,用現在的話,叫懶政怠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蓋房子,青年教師結婚又沒地住,開始是在單身宿舍解決,誰要結婚了,另一個就搬出去;再后來,單身宿舍也滿了,就開始“上天入地”。在兵營工作的,就上閣樓,在“六二樓”工作的,就住地下室。再后來,閣樓干脆由學校房產科統一分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曾經到閣樓看過,就是用木板類的材料間隔成一間間的房,不隔音;夫妻倆晚上做個健康有益的運動,會被隔壁老王那廝聽個不亦樂乎,毫無隱私可言。冬天寒風呼號,外面下大雪,里面下小雪,孩子凍得嗷嗷哭;夏天烈日當頭,閣樓上猶如蒸籠一般,苦不堪言。而且閣樓都是木質結構,一旦失火,必將火燒連營,現在想起來也后怕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閣樓上成長的孩子,大多是八零后,他們從小接受耐寒訓練,苦其心志,所以成人后成就非凡。當作家的,著作等身;當教師的,已為教授;凡經商的,日進斗金;他們和他們的父母,可能無怨無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住地下室的,也好不到那里去,潮濕發霉,也不是人住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中國的知識分子歷來可以忍辱負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是我在“五一村”的留影。身后的平房,冬天要用膠帶把窗戶封上,編織袋里裝的是木柴,用蜂窩煤爐子取暖,最高也就燒到攝氏十度,所以在屋里也要穿棉衣棉鞋。</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說起了住房,就要說說“五一村”?!拔逡淮濉笔撬奚崦Q,海大還有“建設村”、“創造村”,這大概都是解放初期起的名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在“六二樓”貓了幾年,僥幸沒有“上天入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約是1990年,我已經是副處級一小官了,房產科把我分到了“五一村”。,這是我第一次名正言順的分到了房子。</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五一村”就是兩趟平房,大約十幾間的樣子,每間大約不到二十平方加上半間幾平方,做飯就在小過道里。</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五一村”原來是學生宿舍或單身職工宿舍,慢慢的成了住家戶。</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當時分到“五一村”,有點滿足了,畢竟生活起來比住實驗室方便。而且“五一村”像個北京的大四合院,鄰居們都很和諧,孩子們也有伴玩,而且“五一村”的孩子長大后都出息了。尤其值得我們自豪的 ,是后來有一位村民成了院士---包振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對“五一村”印象最深的,是“五一村”的大茅房。</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巧合得很,我在寫“五一村”這一段時,是2020年11月19日,這一天,是第八個世界廁所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科學家的統計,每個人每天大約要上廁所6-8次,一年大約2500次;我想,這個統計并不適合“尿頻、尿急、尿不濕”的前列腺患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又云,每個人在一生中,平均有三年的時間是要在廁所里度過的,女性花的時間更長。所以,這天新華社發的微評題目是:《改造廁所一小步,生活品質一大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般來說,政府不重視什么,就會設一個節或者日,每年到這一天來重視一下;就像每年9月10日我們要過教師節一樣,可以領上兩小桶花生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茅房有大茅房的好處?!拔逡淮濉辈慌d串門,茅房就是一個很好的社交場所,家長里短,談天說地,教學心得,無所不談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五一村”的茅房,比《新華微評》上描述的“兩塊磚、一個坑,蛆蠅滋生臭烘烘”略好一些,是否有人打掃我忘記了,但是臭的程度還是在忍受范圍之內,否則早就把住在最靠近廁所的教授熏跑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難以忍受的,是夏秋季節茅房里的蚊子。</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五一村”是平房,窗外雜草叢生,蚊蟲肆虐。在家里好說,掛上蚊帳,上茅房就沒辦法了,上一次茅房,用醫學術語說就是:臀部有紅腫現象,回家要趕緊用花露水風油精清涼油或者牙膏處理一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來,不知誰的發明,如廁時點上蚊香拿著,效果不錯,但不是每位村民都用,比如我和包院士在茅房會晤時,就發現他從來不用蚊香,科學家都比較注意保護自己的大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記得有一年我在校辦工作時,參與接待時任國家教委副主任鄒時炎,他對我講,廁所最能反映一個單位的狀態,所以他不管到哪里視察,都要去廁所看一看,他希望我能帶他找一個廁所看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靈機一動,就把他帶到了“五一村”大茅房。那天并沒有點蚊香的,但是鄒副主任還是直皺眉頭。他后來怎么給校領導講的我不在場,聽說大意是請把這個廁所改造一下,如果學校沒錢他可以批一點。</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過了幾天,學校基建處到村里征求意見,說廁所不太好改造,就給每家再接出一間小房吧,也就是照片上我身后這間,蓋好后自己安了個小便盆,加上簡易的洗澡裝置,又改善了一點,也算我為“五一村”做了點貢獻。</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至于學校打著為“五一村”改造廁所的名義向鄒副主任要了多少錢,我們就不去打聽了。</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到了2000年初,學校在紅島路和麥島蓋了一些宿舍,解決了絕大部分職工的住房困難,“五一村”的村民都作為搬遷戶,如鳥獸散,各奔東西;以后學校在這塊地上給水產學院蓋了實驗室,叫“敏行館”。</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兩排俾斯麥兵營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花園,這里是學生們早晨朗讀英語的好地方;當然也是學生們花前月下的好去處。</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可這些高大粗壯的梧桐樹都已經一百多年了,從魚山路5號走出的學生,也已經成千上萬,不乏佼佼者,唯獨當大官的少,最高的職位,也就是副部級吧,也許海大人不屑于與官僚為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山東大學青島校區建設的時候,據說山大的領導想從這里挖幾棵大樹回去栽上,被海大領導斷然回絕。</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說到大樹和山大,我又想到海大的“校齡”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在魚山路5號,共參加了三次校慶,并參與了校慶的具體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一次是在1989年3月底,那時是慶祝青島海洋大學成立三十周年。(山東海洋學院于1988年1月更名為青島海洋大學)</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背景是:“1958年秋,山東大學奉命遷至濟南,所設9個系中,海洋系、水產系、地質系以及生物系的海洋生物專業、物理系和化學系的部分教研組和直屬教研組部分人員留在青島,以山東大學(青島)名義繼續辦學,并建立黨委和校務委員會,黨政工作的重點是山大原校址、以留在青島的部分為基礎,籌建一所面向海洋的大學。1959年3月,經中共中央批準,中國第一所海洋高等學府——山東海洋學院成立。曲相升擔任院長兼黨委書記。學校結束了與山東大學長達30年的共同期?!保ㄒ院4蠊倬W)</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么,1989年的校慶三十年,是以1959年中共中央批準成立山東海洋學院為原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僅僅五年之后,1994年,本應是校慶三十五周年,卻變成了校慶七十周年。這兩次校慶,我都參與接待工作,山東大學的同一幫客人問我,你們怎么一下子長得這么快?我無言以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校齡”修改一事,時任校長辦公室主任劉龍太最清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據劉龍太2021年的回憶,此事的背景是這樣的:1993年夏天,學校的“211”工程進入了重點學科評審階段;需要確定海大的歷史究竟從何時算起。他奉校領導之命主持此事的評審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當時的國家教委規定,此類問題的評審確定,需要由北京師范大學、華東師范大學、東北師范大學以及國家教育研究所四個單位中的三位歷史學家評審認定方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劉龍太按照國家教委的規定,從上述單位請了三位專家來校來校評審,時任學校黨委宣傳部部長袁宗久等人也參與了此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專家來校后,聽取了匯報、審閱了材料,并由劉龍太陪同考察了校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經過以上程序,三個專家一致認為:“山東大學非海洋學科,作為‘兄長’遷至濟南發展,海洋學科的‘小弟’留守青島,護守‘祖業’家產,耕海創業,山大海大本是一脈相承?!?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述意思應該是專家們口語化的表達,書面評審意見應該很嚴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專家們評審的結論是很明確的,就是海大的歷史不能從1959年算起,而是要從1924年10月24 日算起;專家們的結論得到了原國家教委的認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所以,海大在1994年就變成了七十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校齡”問題,見仁見智。現在來看,我對專家的意見不敢茍同。<br></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個人以為,只要弄清楚是母雞下蛋還是兄弟分家,一切就迎刃而解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如果是母雞下蛋,那就以中共中央文件為準,海大的出生日期是1959年3月;如果是兄弟分家,海大和山大一樣,出生日期是1901年。唯有出生在1924年有點牽強。我個人傾向于1959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搞笑的是,人都是希望減去十歲,干部造假,都是把年齡改小幾歲;唯有中國的大學,希望自己越老越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牛津大學成立于1167年,斯坦福大學成立于1885年,兩者差了718年,孰重孰輕,孰優孰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所以,扎扎實實的干事,實實在在的發展,才是硬道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從?;湛葱J罚?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山東海洋學院成立后,舒同題寫的校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文革”期間,舒同靠邊站,用的是“毛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3、學校更名為青島海洋大學后,青島市書法家修德題寫的校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4、鄧小平同志為青島海洋大學題寫的校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5、學校更名為中國海洋大學后,用的是“鄧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88年1月,經當時的國家教委批準,我校更名為青島海洋大學。我校委托生物系教授張連成,通過他的同學、鄧小平同志的秘書陳華,請求小平同志為我校題寫校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同年11月初,84歲高齡的鄧小平同志在百忙當中欣然提筆為我校題寫了校名;這是我黨領導人唯一一次為我校題寫校名。</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花園的西側,是我們上學時的圖書館,那時人多書少,要借的書幾乎借不到,而且那些管理人員常年板著臉,非常冷漠。</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但是這個老山大的圖書館又非常有故事,江青三十年代在這里當過管理員,不知她當年對學生的態度如何。巧合的是,稍早幾年,毛澤東也在北大圖書館當管理員,二人竟有此緣分。</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圖書館旁邊的計算中心,原來是“大眾禮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時我們還小,沒有啥文化生活,海洋學院一放電影,我們就跑到“大眾禮堂”,沒有票就結伙往里沖,保衛科的人就往外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這里才拆了蓋計算中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時,計算機還很金貴,記得系里買了一臺“286”,還要專門弄一間房,安上空調,鋪上地毯,現在不算啥了。就像手機,收廢品的也人手一個;佳世客門前的乞丐,都擺上了二維碼。</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花園的東側,佇立著一棟完全用花崗巖砌成的建筑,叫科學館,一直為海洋生命學院所用,科學館的111,是一個圓形的階梯教室,近百年了,里面的設施照常使用,以前學校經常在這里開會。</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與科學館一路之隔,是化學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化學館周圍有幾棵臘梅樹,寒冬臘月綻放時,一片飄香。</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科學館往上坡,就是我們上學時的五食堂。那時是一間長長的平房,里面是長條桌椅,個人的餐具就放在桌洞里。上世紀七十年代末,一份排骨兩角錢,后來里面加了豆腐,還是兩角錢;再后來漲到四角,再后來,就沒有后來了?,F在排骨多少錢了,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去食堂吃飯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個食堂,還曾發生過血案。男女兩個炊事員,男的向女的求愛不成,竟然磨刀霍霍把女的殺了。這事把學生驚得不輕。</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魚山路5號面積不大,只有400畝,以至于教育部來人經常說,海大也就是北大的一個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然,1958年山東大學遷到濟南之前,校園還是相當大的,據說有三千畝;山大的版圖一直能到明霞路。我們能看到的,就是文革中,青島商業冷庫和北航司令部是占了我們的地盤蓋的房子。</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400畝地,八關山就占了100畝。這是八關山上唯一的建筑---氣象臺。</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退休干部、原數學科學學院黨總支書記劉存義對氣象臺的建設還記憶猶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5月,劉存義任學校基建負責人。當年教育部下達了建設雷達站(后稱氣象臺)的緊急任務。當時學校各方面都比較困難,建筑材料只能用汽車運到山下。劉存義再領著學生用地排車拉到山頂,又苦又累,但是最終按時完工投入教學科研使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上學時,八關山還只是砂石路,水泥路是過了若干年才修的。 </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山大校園版圖之大,以至于紅島路原來是校內的馬路,以后應青島市交通的需要,打開成了市政道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離休干部牟力曾跟我說過,校內原來還有一條路,叫蓬萊路,出口就在外專樓那里,我去看了幾次,也沒看出道道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來,海洋系老教授方欣華告訴我,蓬萊路在校內確有其事。他1962年從清華大學畢業分配到我校工作,報到時就住在蓬萊路上的學校招待所里,也就是“創造村”最西邊的那一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現在的外專樓,以前是學校的“一把手”住的地方。曲相升、張國中、華山等曾在那里住過,這個住宅就叫蓬萊路1號;蓬萊路的大門應該是開在福山路上,上世紀六十年代不知何故封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當年山大遷到濟南,是行政命令。山大的很多教授是南方人,很喜歡青島這個地方,遷到濟南也屬無奈之舉。假如山大一直在青島發展到現在,估計現在國內排前幾名是沒問題的;當然,也就不會有中國海洋大學了。</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山大留下的烙印太多了,山大當年的宿舍,如今是海大的員工住著;童第周住過的第一公舍,以及好多名人住過的合江路宿舍、福山支路28號等,有的還嵌著山大的牌子。</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八關山上,有幾座明碉暗堡。因此八關山與軍隊脫不了干系。1949年6月2日以前,八關山上駐有國軍一個班,之后就由共軍的海軍駐防,這一駐,就駐了幾十年。</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平時期,當兵的不打仗,八關山上的兵也不常訓練,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所以就生出些事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的士兵,身強力壯,伙食又好,荷爾蒙水平自然也高,每天眼巴巴地看見校園內如花似玉的女學生,不免就有違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七條的舉動做出來。男生里面的護花使者,自然要充當那英雄救美的角色,所以與當兵的經常隔空對罵。終于有一天,海洋系的男生與當兵的發生了肢體沖突,學生自然不是大兵的對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實,學校早就想把這些兵請出去,使得校園清凈,得知當兵的與學生動了手,時任院辦主任郭田霖馬上帶著電教中心的人員到學生宿舍錄像取證,以便到教育部告狀,那時還沒有手機;那挨揍的學生見學校來人了,趕緊躺到床上去,故作痛苦狀,呻吟不已,喊著頭暈,其實并無大礙,配合的挺好。</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八關山頂,有一塊用鐵柵欄圍起來的三角地,面積不大,好多人不知道這是啥用途。其實,這還是與軍方有關。</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肢體語言之后,學校當然不會罷休,當然要借題發揮。那時 ,軍隊侵占校園不足為怪,“全國此類事甚多,容當統籌解決”。國務院就成立了一個辦公室,用時下的話,就是“工作專班”。教育部也有專人負責,是基建司的邢處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邢處長,山東老鄉,黃縣人氏,小老頭,見人樂呵呵,估計是老革命。為八關山的事來了幾趟。學校這邊主要是副校長王化桐和校辦主任劉龍太處理此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邢處長來海大,我也陪過幾次,那時學校接待條件一般,就是在“二樓餐廳”吃個便飯。吃飯時,邢處長便眉飛色舞地描述他為八關山勇闖中南海的故事,當然也有讓學校領情的成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軍隊向前進,生產長一寸。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軍隊正是搞大生產的時候,讓他退出八關山,談何容易。也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邢處長闖了多少次中南海,王化桐和劉龍太跑了多少次北航司令部,軍方終于放了學校一馬,同意撤兵,但是要價240萬人民幣,討價還價,以239萬成交。</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八路,狡猾狡猾滴。雖然成交,但是軍方又節外生枝。提出,因軍事需要,在山頂需劃出一個三角,以備未來戰爭,否則作罷。學校只能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因此,就有了山頂這塊鐵柵欄圍起的三角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估計當年北航的首長,離休的離休,轉業的轉業,這塊三角地早就沒人記得了。但是,此地為軍事設施,沒人敢輕舉妄動,那是要坐監牢的。</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八關山上這個水塔,什么時候上去看也是嘩嘩流水,不知道校園內的水是否靠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八關山上有碉堡,還有一些洞口,里面的機關沒幾個人清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倒是學生,特別是男孩子,雖然超過了十八歲,但是卻改不了那頑皮的天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某日,三號樓的幾個男生,跑到八關山瞎轉悠,無意中發現一個洞口,遂進洞探險。誰知道,這個洞子竟然與青島商業冷庫相通,于是就引發了一起“偷肉事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中,老人家有指示,“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于是全國各地都在挖地道,青島這里叫“干道”,我在二中讀書時也參加過工程,是做砸石子的小活計。四校門對面,就是青島商業局在我們的地皮上挖“干道”,挖好后就賴在這里沒走,掛上牌子叫“青島市商業冷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干道”完工了,“蘇修”也沒來,中國也沒稱霸,那就“廣積糧”唄。但是“干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不適合儲存糧食,商業局就用它儲存豬肉,以便過年過節向市民供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商業局的“干道”,什么時候挖到了八關山,應該是秘密,卻被這幾個大學生戳破。學生走了一段,發現地道里摞滿了紙箱,仔細觀察,原來是豬肉,不免心中竊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大多數人尚未脫貧,學生大部分要靠助學金生活。助學金最高的二十元出頭,最低的只有五元錢,就是四毛錢一份的排骨,一個月也吃不上幾次的,饞肉吃再正常不過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幾個學生一嘀咕,先扛走一箱再說,那時也沒有疫情,包裝箱上不會有病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回到宿舍,支上電爐子,用一個臉盆當鍋,另一個臉盆當鍋蓋,小火慢燉。那時的豬肉,真正的原生態,瘦肉精還沒發明出來,正如某人香煎鲅魚一樣,那清燉豬肉的香味氤氳,彌漫了整個三號樓。那時的校領導平日并不去深入學生宿舍,只是在春節時去象征性的去慰問一下留校的老廣學生。倒是學生的嗅覺也不比校領導差多少,循著香味,找到這個宿舍,肯定要分去一羹。無奈狼多肉少,連肉湯也沒喝到的,自然忿忿不平,有好事者就有意無意地告了密,遂東窗事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系里當然不會放過,此風不可長??!如果放任自流,那學生整日無心學習,老惦記著地道里的豬肉,成何體統。于是,給了始作俑者一個最低的行政處分,以儆效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消息傳了出去,青島市的小報記者有否前來采訪,不得而知;倒是社會上嘖嘖聲一片,善男信女,老頭老太,都覺得海大的學生太可憐,連豬肉都吃不上,更不該處分學生;對海大不乏譴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依愚之見,竊書不為偷,竊肉為偷乎?學生肚里缺乏油水,為裹腹搞點豬肉吃吃,我們權當是青島商業冷庫該交給我們的地租,讓學生解解饞,未嘗不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當然,海大處分學生,一般是嚇唬嚇唬,畢業之前整理學生檔案時,都把處分抽出來撕掉了,以免影響學生求職。如果因為吃點豬肉背上案底,對學校也不是啥光彩的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八關山下,目前正在大興土木。四號樓已經灰飛煙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們當年在四號樓上課時,教室里的桌椅,厚厚的木臺面,鑄鐵的桌子腿上面鑄著“山大”二字,那桌椅很結實,萬古千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號樓,是當年山東大學唯一的一座教學樓,可惜最近被拆掉了,當年山大的學生再回來懷舊時,已經找不到教學樓了。嗚呼!</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號樓嗚呼了,魚山路5號只剩下這座“新教學樓”。說是“新教學樓”,也有三十多年了。</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新教學樓”的舊址,是美國兵營。如此,這個大院里曾有過四國兵營:德國、日本、美國、中國(國共兩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美國兵營很簡陋,就是半圓形的大大的鐵皮房子,我記得化學館前面好像也有一座。我們的印象中,美國大兵都是卡賓槍、船形帽,呢子大衣大皮鞋。不知道他們為啥不去住俾斯麥兵營,而去住這種和閣樓條件差不多的房子,可能是那會兒山大已經復課了吧。美國大兵素質這么高嗎?</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從八關山下來,就到了“逸夫館”,這里原來是一個簡陋的禮堂,好像也是鐵皮房子;里面是長條的能坐四五個人的木頭椅子;1977、1978 級的學生曾在這里演出過話劇《于無聲處》,學生演,學生看,場場座無虛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約是1990年,學校爭取了邵逸夫捐款180萬港幣,再由教育部配套180萬人民幣,建設這個“逸夫科技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逸夫館是海大唯一一個以個人名字捐贈的建筑,遺憾的是,三十年過去了,逸夫館還是唯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要說歐美或港澳臺地區,我到過中山大學,一進大門,馬路兩旁全是校友或社會各界以個人名字捐贈的建筑,更不要說資金了,校慶時校友動輒捐款上億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們海大號稱近百年歷史了,這方面卻像一張白紙作畫一般,僅畫了一筆,就從此擱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棟建筑正在維修,我們上學時,左邊是商店,右邊是儲蓄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 </span>魚山路5號,最好是修舊如舊,盡量保持原有風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個角落叫“校訓墻”,看上去不顯眼,藝術性也一般般,好像不該這個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也罷,這個并不重要。我們關心的是學校官網上的發展目標:“到2020年,基本建成國際知名、特色顯著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到2030年,建成世界一流的綜合性海洋大學;到本世紀中葉,建成特色顯著的世界一流大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過在國內,也沒有見過“一流”“二流”乃至“三流”的名單,高考時填報志愿有“一本”“二本”;倒是清華大學好像已經宣布自己是世界一流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校訓墻”旁邊的小超市,原來是火燒鋪,食堂的小趙師傅做的牛肉火燒,鮮香可口,物美價廉,相信很多老師學生都有印象,現在未必還有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火燒鋪對面的這座小樓,原來掛牌叫“標準海水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這座小樓的二樓小陽臺,據老教師說,在1957年稱“民主講臺”。是年夏天,山大不少的教授學生輪番上臺,慷慨激昂,針砭時弊,給自己的娘老子提意見;到了秋天收獲的季節,這些人大都獲得一頂“右派”的帽子。我們不是引蛇出洞,我們是陽謀不是陰謀;我們不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要怪就怪你只有智商沒有情商;不過,這頂帽子的份量比起綠帽子,不知沉重了多少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以后,這里就成了教工的班車點,每到下班時候,這里有幾條長龍,這些年,隨著私家車的普及,坐班車的人就很少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看到“六二樓”旁這條小道,我就想起了最受師生尊敬的一位老人,今年已經100歲的文圣常院士,就在幾年前,文先生還是每天從家里出發,沿著這條小道到“文苑樓”讀書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生命之樹常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倒是希望,學校能把這條小道命名為“文圣常小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如果海大的師生都能向文先生學習,那么海大的發展一定能夠加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01116-1123,第一稿,20201124第二稿,20210614第三稿,20210704第四稿。歡迎批評指正,作者于長江,微信號qingdaoycj)</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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