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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理塘平叛剿匪

丁熙

<p class="ql-block">一排正中為理塘民警隊指導員王永發,后排中為色達隊隊長張根武。(這張照片拍攝于1955年,康定軍分區公安大隊武器裝備檢查集訓,理塘、色達隊隊長,指導員戰友留念。是年9月康定分區公安大隊即改編為西康省藏族自治區武裝民警大隊 )</p> <p class="ql-block">理塘剿匪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注:此回憶文章講述的是理塘縣56年土匪叛亂時人民解放軍和我民警理塘中隊英勇奮戰的情景,是理塘民警隊司務長魏永松(55年入伍名山人)的親身經歷撰寫的。</p><p class="ql-block">(我父親時任甘孜藏族自治州武裝民警大隊副大隊長兼參謀長)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詩曰:八年剿匪已茫茫,憶昔依然淚汪汪。烈士忠魂無遺憾,陵園幽靜有清香,殘身幸得歸故里,戰友犧牲在異鄉。耄耋之年書往事,長歌短賦慰忠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56年3月1日,甘孜州二十一個縣(由土司頭人擔任)的縣長們到康定(甘孜州黨校)學習我黨在藏族地區進行民主改革的有關政策。由州委書記天寶(藏名桑吉悅希)兼州長給大家講:“我們藏區的民主改革和漢族地區的土地改革是不同的,漢區的土地改革是要打倒地主惡霸、土豪劣紳,分他們的田地家產;我們藏區是要團結上層人士,所以你們是共產黨的縣長、區長、鄉長,只要你們積極協助我們共產黨搞好民主改革,并把你們多余的土地、房屋、牛羊分給窮人,你們就仍是共產黨領導下的縣長、區長、鄉長。總之,你們要認識到幾千年來農奴制的壓迫、剝削制度是要徹底消滅的,否則社會不能進步。”</p><p class="ql-block">與此同時,各鄉貧苦農牧民的積極分子在理塘縣委李英書記的組織下學習黨的政策,進行訴苦,提高他們的覺悟,讓他們認識到:過去受窮、受苦,挨打,被土司、頭人欺壓,不是自己命苦,而是奴隸制度的不合理造成的。</p><p class="ql-block">正是在這個時間,理塘喇嘛寺的香根活佛(尚小)在鐵棒喇嘛堪布(執法者)的要挾下正和康南六縣大頭人丁容阿稱研究下令讓各縣土司、頭人帶上人馬、槍支到理塘喇嘛寺集中,于是毛埡土司及其大小頭領來了;黑腳阿西及其人馬來了;甲多布根及其人馬來了;以及原國民黨曾元書旅長手下兩個化裝成喇嘛穿著僧衣的團長,也夾在人群中,對其穿著喇嘛衣服的老弱殘兵進行鼓動,他們嘰哩哇哪地叫囂著:“三天趕走共產黨。”</p><p class="ql-block">我們自三月二號以來,就天天看到各路藏族馬隊背著槍“篤篤”地朝理塘喇嘛寺跑去。就這樣他們共糾集各路人馬約五千多人,而當時我軍在理塘的部隊只有68團3連和6連加理塘民警隊100人,共約300人左右。68團在家的最高指揮員只有團政治處何主任。他和縣委書記李英商量后下命令說:“在各重要地點修好工事,做好戰斗準備,但任何時候都不準我軍先開槍。”</p><p class="ql-block">1956年3月9日早晨6點半,我們民警隊兩個炊事員去城外村邊理水(因為叛匪斷了我們的水源)就被躲在村子里的叛匪用亂槍打中而犧牲。此時我軍300多人立即投入戰斗,迎頭痛擊來犯之敵。于是敵我雙方的炮聲、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以及叛匪們羊群似的嚎叫聲交織在一起,響成一片,我軍沉著迎戰,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瘋狂進攻,整個理塘縣城仍然安然無恙。</p><p class="ql-block">現將防御戰例簡述如下。</p><p class="ql-block">守衛在縣醫院的我民警八班的勇士們,在班長楊崇斌的帶領下,打退了敵人數十次沖鋒。當叛匪們成群結隊地沖來時,他們就用機槍、步槍瞄準射向敵群,當敵人沖到院墻下時,他們就用手榴彈把敵人轟下去,當叛匪們爬上墻頭時,他們就用刺刀將叛匪戳下去。就這樣堅守陣地二十多個晝夜,打得敵人尸橫遍野、鬼哭狼嚎。我們的勇士們卻無一傷亡。保衛了全院醫務人員及傷病員的安全。</p><p class="ql-block">守衛在縣公安局的我民警六班的戰士們在班長鄧國貴的領導下,同樣以輕機槍、步槍、手榴彈打退了叛匪們夜以繼日的進攻,因為公安局房頂上沒有墻,后面又是一片開闊地,敵人妄圖從這里打開缺口占領公安局,進而占領全縣城。可是我們六班的戰友們英勇善戰,日夜防守,打退了敵人無數次的進攻。因為零下二十多度有的戰士腳桿凍斷了仍然堅守陣地;有的戰士眼睛被雪盲了,還摸著給機槍手裝子彈;班長鄧國貴把機槍都打紅發燙了,仍不停地向敵人射擊,就這</p><p class="ql-block">樣一天天地把匪徒們打死在前沿陣地,從而保衛了公安局,法院及整個縣城的安全。</p><p class="ql-block">再說我守衛學校的戰士們在副指導員張多固、排長劉恒達的領導下,四班長孔憲貴,五班長熊奎帶領戰士們打得非常艱苦,異常激烈。我們民警隊守衛學校與68團3連9排守衛文化館形成守望互助之勢。就在3月9日凌晨,我隊炊事員被襲擊的同時,隱藏在老街的匪徒也向守衛文化館(關羽廟)的解放軍開了槍,并放火燒了文化館,當即傷亡數人。有個名叫阿德的藏族女干部帶著兩支槍跑回縣城(一支是她自已的,另一支是犧牲了的戰士的。)此人后來被提拔為縣農工部部長。其余未被打死的解放軍戰士在我民警隊兩個班的掩護下,冒著敵人的炮火撤退到學校,和我們民警隊兩個班一起守衛學校。</p><p class="ql-block">在守衛學校的戰斗中,68團派來一位從朝鮮回來的湯指導員,他對全體戰士非常親切、非常關心。他說:“同志們,一定要堅守陣地三個月,不怕吃苦,不怕疲勞,節約子彈,消滅敵人有生力量,援兵一到,我們就會勝利。”他還經常給戰士們送開水,對戰士們噓寒問暖,很受戰士們的愛戴。所以同志們的警惕性都很高,沉著迎戰,主動出擊。(因為我們和隱藏在新街里的叛匪的距離不過80米之遙,我隊抗日戰爭時期參軍的老戰士王艾清,晚上摸到敵人土屋的墻腳下,將燃燒彈從敵人的射擊孔里塞進去,敵人往外推,王就用身體使勁頂靠著,聽到導火索“咝咝”地燃著,即將爆炸時,趕快倒在地上,隨著“轟隆”一聲,炸開的墻土把他埋在下面,他用力拱開泥土,迅速跑了回來。誰知有一天,他背靠著內墻壁,剛抽完一支煙,把頭一轉,剛從槍眼里往外看時,敵人的一顆子彈打中他的頭部,立即犧牲。“幺兒哎,王艾清,你咋個這樣就死球!”“不嚴肅!”張多固副指導員吼道:“戰友都犧牲了,你還在喊幺兒。”</p><p class="ql-block">又一個大雪紛紛的夜晚,戰士石朝剛在學校房頂上站崗,看見白茫茫的開闊地上有十幾個雪堆在向我學校墻邊蠕動,啊,敵人反穿著白羊皮衣摸過來了。于是他朝爬在前邊的匪徒擲去一個燃燒彈,當即炸死一個,炸傷幾個,其余的慌忙逃竄。</p><p class="ql-block">又有一天夜里,我軍組織十幾個人主動出擊,去炸開敵人住房的墻,以便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誰知剛接近敵人的墻腳,就被新街和喇嘛寺里的敵人發現了,于是叛匪們的交叉火力向我出擊的戰士射來,迫使他們趕快回撤,并有數人傷亡。我民警四班戰士劉思仁和戰友們一道冒著生命危險去把犧牲和負傷的戰友拉回來,當他們去拉最后一位犧牲的戰友時,敵人一粒子彈打在劉思仁的帽微上,帽子都打悼了,帽徽打凹了,他卻一點也沒傷著。</p><p class="ql-block">此后守衛在學校的我軍全體人員于一天傍晚,在我軍住城部隊炮火掩護下,去端悼盤距在距學校約200米左前方的200多名匪徒的據點。“報告班長,我受傷了。”一士兵喊道,班長命令其下去。第二天軍醫為其包扎傷口時罵道:“你狗崽子是自傷。”在戰斗階段性總結時,這名自傷戰士受到禁閉處分。當把這名自傷戰士畏縮不前的情況報告給上級機關時,一位首長說:“把他給我槍斃了!”“你要槍斃誰?”另一位首長問道。“是一名在攻擊戰中自傷左中指而畏縮不前的士兵,所以我要槍斃他。”“是新兵還是老兵?”“是新兵。”“那就不要槍斃他罷,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就這樣保住了這個戰士的命,這個戰士后來無論行軍打仗都很勇敢,還受到連隊的嘉獎。這次攻擊戰我軍總共才犧牲十幾個人。如前所說由于敵我懸殊太大,68團何主任電告成都軍區請求派兵增援理塘。步兵65團奉命坐車至新都橋后,就徒步日夜兼程,歷時半個多月才趕到理塘縣城后山。于是65團蔡培修團長(老紅軍)命令三營擔任主攻,并要高富魁營長作出戰斗計劃,需要什么?高營長說“只需要三百余發炮彈,明日早上(即3月30日)六點發起進攻,上午11點鐘攻下理塘喇嘛寺,12點到68團去吃午飯。”由于長途跋涉,疲勞之師,加之地理不熟,又有輕敵麻痹思想,結果攻了七天七夜都未攻克,90%的官兵都已傷亡。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其狀慘不忍睹。營長高富魁被軍事法院判了八年有期徒刑,未犧牲的連級干部被撤職,補充到68團去當戰士。</p><p class="ql-block">于是68團何主任又電告成都軍區,請求派飛機轟炸理塘喇嘛寺。第二天來了一架轟炸機,在理塘喇嘛寺上空盤旋。匪徒們以為是美蔣派來支援他們的飛機,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不要把炸彈丟在喇嘛寺內,縣委書記在喇嘛寺里和叛匪頭子談判。”68團何主任對飛行員說。于是飛行員沿喇嘛寺城墻掃射一圈后,把一顆炸彈丟在喇嘛寺左邊墻外,飛行員臨走時說:“如果明天天氣好,就來五架轟炸機把喇嘛寺炸平。</p><p class="ql-block">這天下午68團何主任會見了剛從喇嘛寺談判回來的理塘縣委李英書記。李書記說:“自從上午飛機掃射和轟炸后,有幾個叛匪頭子十分驚慌,今晚可能要突圍逃跑。并分析了叛匪們突圍的時間和方向。果然于次日凌晨5點,大約有200多叛匪在毛埡土司及其頭人的帶領下從喇嘛寺左側突圍出來,朝毛埡壩方向逃竄,我68團3連埋伏在澡塘附近,這次伏擊戰,我軍3打死數十名叛匪,毛埡土司也被當場擊斃,這個二十多歲穿著黃袍的土皇帝結束了他短暫而罪惡的一生,并在理塘街口暴尸三天。(注:經核對史料,毛埡土司是被68團三連十一班戰士擊斃的)</p><p class="ql-block">1956年4月11日上午9點,68團6連3個排加民警隊第9班(炮班)連同衛生員、文書、及團部兩個警衛員共100多人集合在理塘縣銀行樓下,宣布進攻理塘新街的戰斗部署和計劃并宣布了戰斗中的各級代理人。下午3點,信號槍響,在6連副連長張云春的帶領下,在3連和民警隊輕重機槍和八二迫擊炮、無后坐力炮的掩護下,6連的勇士們向新街發起沖擊,只聽子彈、炮彈在頭頂轟轟作響,新街口上濃煙滾滾、塵土飛揚。勇士們倒下一個,救護隊就救走一個,不到一個小時就攻占了新街,在攻擊過程中,我六連傷亡十幾個人,在街中間,團部兩個警衛員不幸被敵人機槍打中,倒在新街弧形的街中間,非常痛苦地帶著槍在街心爬著,炮班一個戰士要去拉他,被張副連長制止了,眼看著這兩名警衛員爬到檐溝邊喝了一口臟水,頭一歪死了。這次攻擊戰6連共犧牲17個人,負傷7人,何主任立即宣布將張去春由副連長提升為連長,并于當晚守住新街。</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上午10點鐘,由68團3連組織人去(通過6連占領的新街)炸開高5米,厚1.5米的喇嘛寺城墻(墻上槍眼密布)以便搗毀叛匪的老巢,其中30多名爆破手,每人扛著50公斤重的炸藥包,氣喘吁吁地跑著,因為從新街口到喇嘛寺的墻下還有50多米寬的開闊地,爆破手們還未沖到墻下,就死的死,傷的傷,即使沖到墻下,剛剛點燃導火索,就被叛匪們從槍眼里用槍掀倒在地爆炸了,絲毫起不到作用。就在指揮員焦急萬分之際,只聽一人大喊一聲:“我上!”隨即奪過身邊的炸藥包,一個箭步沖到城墻腳下,用盡全身力量,將炸藥</p><p class="ql-block">包緊緊地頂在墻上,立即點燃導火索,隨著導火索“咝咝”地燃燒“轟隆”一聲巨響,英雄的遺體隨著炸開的墻土一起飛揚。英雄是誰?是65團3營一名被撤了職的連長張自功。于是指戰員們從炸開的兩米多寬的口子沖進喇嘛寺,只見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叛匪們的尸體。這天我們俘虜了大小叛匪兩千多人,對于一般貧苦農牧民,關了兩天以后就把他們放了,在俘虜中有國民黨潛伏下來的兩個團長。不久將此二人送到成都關押。至于100多名大小頭人,則由縣委組織他們學習《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條令》和向他們講清我黨在藏區進行民主改革的各項政策后,也把他們釋放了。這是貫徹執行當時四川省副省長,四川省民族事務委員會主席,中共甘孜</p><p class="ql-block">州書記兼甘孜州州長天寶(藏名桑吉悅西)的“百擒百放”對待俘虜的政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韓金水,山西高平人。1956年叛亂時,他在理塘中隊任排長,率領一個班在縣醫院與土匪戰斗。</p> <p>誰知把他們放回去后,不到一個月他們又重新組織人馬槍支,四處襲擊我們的工作隊,打死、打傷我軍政人員及靠近我黨的貧苦農牧民積極分子,并將他們虜去的干部戰士進行慘無人道的開腸破肚,剝人皮,抽腳筋,割鼻子,挖眼睛,真是慘不忍睹。</p><p>1958年7月,我們民警隊在指導員王永發的帶領下同1478部隊和3644部隊一起向木拉區進發,我隊為尖兵,上午9點我們剛走到溝口就遭到叛匪的伏擊,密集的子彈“嗖嗖”地從河對面的樹林里飛來,恰好打在王指導員所騎戰馬的后大腿上(因為叛匪不懂提前量),我8班戰士鄧武仲被打得腸子都漏了出來,戰士吳廷智也被打傷了腳后跟,二人成為了殘疾。當天下午趕到區政府后,晚上又遭到叛匪的伏擊,幸好無人員傷亡。因為木拉區是一條長一百多里的山溝兩邊是山岡森林,中間是一條寬約一百多米的河(即無量河下游),靠左是農村住戶。第二天早飯后,從區政府(藏族頭人甲多布根家)的左后山上密集的樹林里打來一梭輕機槍子彈,把8班長楊崇斌打得腸子里的飯菜都漏了出來,當即死亡。</p><p>第三天我們和3644部隊一起向縱深發展,走到一戶房屋較大的人家,就在那里煮中午飯,正吃飯時,從河邊的冷彬樹林里打來子彈,將我們的向導加翻譯的藏族干部的后背穿過前胸,隨軍軍醫立即進行包扎,以后送理塘縣城52軍醫院設在理塘的分院治療,這名干部居然活了下來。于是我們立即還擊,冒著敵人的子彈向河對面沖去,打得叛匪們慌忙向山頂逃跑,邊跑邊還擊,但我們傷亡都不大。此時我們發現叛匪們慌亂起來。原來山頂上前幾天在木拉區遭伏擊時,前指命令1478部隊后隊作前隊繞康嘎、經藏壩,三天后在木拉區中部會合,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就這樣我們兩支部隊合在一起,又打死打傷叛匪100多人,俘虜100多人,其中有木拉大頭人甲多布根,繳了他們的槍,進行教育后馬上把他們放了。</p><p>此后我們縣民警隊就一直駐在木拉區,一是為了保衛區政府,二是幫助那里的老百姓收割青稞,以便依靠和教育貧苦農牧民,提高他們的覺悟,而順利地進行民主改革。</p><p>過了不長時間,我們又被公安68團派一個連來換防,讓我們回縣城看守關押在氣象站內的戰俘,每天都有縣委干部組織他們學習。有一天在歡迎武工隊(全由少尉以上軍官組成)的大會上,理塘縣縣長阿達(喇嘛)在會上講話。他說:“我們完全擁護中共中央、中央人民政府關于在藏族地區進行民主改革的英明決策。”就在當天夜里,這位阿達縣長就跑去當土匪了。(到我復員時,全州21個縣由土司、頭人擔任的縣長就只剩下3人了,后來這3人都加入了共產黨,真正成為共產黨的縣長。),不久,我隊住在喇嘛寺七班的幾名藏族戰士也帶槍叛變去當“叛匪”了。</p><p>1959年2月,我們民警隊兩個排由副隊長陳振興帶隊與68團的6連和武裝部的30名基干民兵一起護送慰問品-藏裝和糧食到下壩區政府去,頭天夜里就露營在白雪茫茫的草原上,第二天一早起來撿牛屎燒火做飯(干牛屎雪是不能覆蓋的),飯后太陽出來了,我們有十幾個戰士的眼睛被雪盲了,淌著二尺多深的雪艱難地走著,約到中午,武裝部一中尉軍官(民兵指導員)王志走在前面,突然腳下一踩空,身子歪滾到右邊山腳下去了,于是幾個民兵下去救他們的指導員,結果指導員悼進了兩米多深的雪坑里,救了半天也救不</p><p>起來。王志同志遇難,大家心情都很悲痛。與此同時,左邊100多米遠的雪白的山梁上有100多個白點突然向我們襲來密集的槍聲,于是我200多官兵立即投入戰斗,只見雪原上雪花飛濺,硝煙彌漫。此次戰斗我們共打死叛匪8人,俘虜12人,將他們的槍繳了后,當場釋放了。而我們犧牲2人負傷7人,不得已,只好把我們馱物品的馬抽幾匹出來馱犧牲和負傷的戰友。第二天晚上,我們露營在牧民們用草皮砌起來的矮墻院子里好避風,當天晚上大家鋪著氈,蓋著被輪流站崗,所有同志都和衣而臥,第三天開始下山,已完全沒有積雪,海拔越來越低,晚上駐扎在一環一環的半山腰,大家很舒心,也很警惕。第四天進入原始森林,長達數十里的行軍中,真是蔭森蔽目,但大家都很舒暢,那晚就在林中宿營,古老而茂密的大樹下,枯枝落葉很多,聞林中小溪潺潺,流水清清,大家忘卻疲勞,燒火煮飯,談笑風生,飯后生起篝火,就在樹下過夜,輪流站崗,第一次享受野營之樂。第五天走出森林進入下壩區,住入農民家,晚上圍著火爐,喝著酥油茶,主人很熱情,大家非常高興,第二天沿著80多米寬的河谷走了不久就到下壩區政府了。下壩區政府設在一個靠河邊比較開闊的較大而長方形的喇嘛寺內(因解放前就在這里設區公所,所以里面已沒有菩薩),里邊不僅有區政府,還有百貨公司、醫療點、糧食店等。我們住在那里,雖說有時出擊,無論白天晚上都行軍、打仗吃了不少苦,但無人員傷亡,不久68團6連隨云南部隊一起回縣城了,只剩下我們民警隊50多人和民兵30人。天氣逐漸暖和,因為此地為農業區,在區領導的帶領下,我們也為老百姓種過玉米和青稞,他們還給我們介紹過長征途中遺留下來的紅軍,他們都穿著藏裝,結婚生子,有參加工作的,也有未參加工作的,只見過面,沒說過話,后來這些老紅軍是否健在就不知了。</p><p>到了同年6月底,我們收到電報,命令我們民警隊留兩個班在下壩區,其余人員由陳副隊長帶領務必于24小時內速回縣城。接到命令,就做干糧,傍晩出發,經一夜一天,行軍約400余里,于第二天傍晚回到理塘縣城。吃過晚飯,我還到銀行外去看了電影《黑軍旗》。當晚心想我一定美美地睡到大天亮,實在太累了。誰知次日凌晨五點就叫趕快坐68團的裝甲車去康嘎勞改農場追擊暴動犯人,原來昨晚部分勞改犯人打死一名管教干部奪槍逃跑了。我們奉命餓著肚子追了一天,傍晚連個影子也沒看到,只好回隊,心想要吃許多飯,結果也沒吃多少。后來聽說西藏叛亂,從我隊調走了30多名班長以下人員去補充平叛部隊,參加西藏剿匪戰斗。</p><p>1959年8月的一天,我們民警隊由王永發帶隊去給木拉區運送糧食和副食品,到了傍晚就下起雨來,到了晚上2點多才趕到區上(甲多布根家)真是又冷又餓。幸好區上炊事員早為我們燒了熱水和飯菜,男女干部都從床上起來,非常熱情地讓我們睡他們的熱被窩,此情此景至今難忘。于是我們又在那里駐扎下來,區干部們都很高興,因為我們可以增加干部們的安全感,盡管他們每個人都有槍,但隨時都有小股匪徒來干擾襲擊。</p><p>1959年9月底的一天傍晚接到命令(區上有電臺)讓王指導員帶領我們去康嘎區政府,半夜趕到那里,到了區政府外面,那里約有300多人的部隊,王指導員說:“請何主任給大家作指示。”何主任非常和藹地說:“今晚我們得到“叛徒”送來的情報,甲多布根這伙匪徒就在木拉區右后山的一個喇嘛寺里,今晚我和大家一起去一趟,大家一定要吃得苦。”于是我們約300余人跟著何主任一道。翻過木拉后山,走進雪原,大家走在四五尺厚的雪上,小心翼翼地,生怕就把結了冰的雪給踩穿了,幸好這里是邊下雪邊結冰,所以</p><p>我們在積雪上走了6個多小時都沒有人將雪路踩穿過,走完雪地進人森林后,何主任命令:“分兩路加快行軍,向約兩里外的喇嘛寺前后包圍。”我們悄悄地接近喇嘛寺,只聽寺內“嘰嘰喳喳”地鬧著,此時通司告訴說是阿村(即“叛徒”在大門放哨。)于是我們沖進去,朝院壩“叭叭”地開了槍,此時七八十個匪徒乖乖地放下武器,甲多布根將槍指向投降之人于是民警隊排長楊羨郎布一槍打中甲多布根的后腦袋一這個窮兇極惡的奴隸主、曾被我軍捉放兩次的叛匪頭子結束了他黑惡的一生。</p><p><br></p><p>還有一次(約1960年下半年)我們民警隊三排在毛埡區政府(全是帳蓬)突然來了藏民團、68團、65團,命我們同他們一道,趕到義敦海子山下,同時康定軍分區副司令員兼藏民團團長(藏族老紅軍薩拉)命令:兵分兩路,68團、65團為左路,藏民團為右路,命我排為藏民團尖兵,到了下半夜我們兩支部隊同時包圍了海子山下一股約200余人的叛匪,經過十幾分鐘的戰斗,我方無一傷亡地俘虜了100多名匪徒(因他們曾多次被我軍捉放過,見我們人多,槍響一喊話,就舉手投降。)我們扣押了鐵棒喇嘛堪布其余都釋放了。副司令員下令:我們從海子山那面摸黑回縣城,途經兩個海子山的中間,有一條脊梁路,兩邊的海(湖)水黑沉沉的,時時掀起高高的巨浪,大家小心翼翼地悄悄地通過三華里的路,開始下山,途經毛埡壩溝口,只見左邊壁陡的懸崖上怪石磷磷,右邊是潺潺的河水,水中巨石穿空,昏暗的黑夜甚是陰森,我們走在左邊河岸上,仍令人毛骨悚然。前邊隊伍已進入寬敞的大路,馬上就要過河上公路了,就在大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只聽左后方傳來“轟隆隆”如同悶雷般的聲響。“不對,左后方出事了”。副司令員薩拉立即下令:“后隊改作前隊去查看金廠溝方向出了什么事。”不看則已,一看驚呆了—4團2營300多人已全軍覆沒,團參謀長陳義生和營教導員等都被從懸崖上滾下的雷石滾木全部砸死了,有的砸得身首異處,有的砸得腦漿迸出,其狀慘不忍睹,全營只剩下營長胡云忠及一名受傷的戰土。</p><p>真是:奴隸主心中狠毒,狼子野心遭天遣,解放軍意外死亡,忠魂良意令人憐。</p><p>幸好不久從稻城回理塘的1478和3644部隊說,他們在稻城縣的海子山活捉了家住理塘軍壩的康南六縣最大的奴隸主,六縣叛匪總指揮丁容阿村。他妄圖逃往云南到西藏去,還帶了一個剛生了娃娃的漢族老婆,被當地人告訴了我軍而被擒。到此,理塘近8年的剿匪戰斗勝利結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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