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赴一場三千年的約會 ——胡楊映像

王瑞萍

2020年10月29日 　　最早知道胡楊好像在中學哪個課本里講到的，老師讓我們學習胡楊頑強拼搏，堅毅向上的精神。 　　后來在朋友家懸掛的相框里，看到綿延起伏，大漠茫茫，只有幾顆胡楊在沙海里傲然挺立，頑強而倔強的生長，那種在逆境中奮起拼搏，一息尚存，巍然挺立，絕不放棄的精神，令男兒血脈賁張，令女人意志堅強。 　　近幾年經常在手機上、畫冊里看見大片大片的胡楊黃葉如染，金黃燦爛、生機勃勃，還看到沙漠里的胡楊乖張奔放，奇異張揚，有的像武士舞刀弄戈，有的像鯤鵬遨游蒼穹，有的像猛獸張牙舞爪，有的像俠客英武剛強，盡可以打開你的腦洞，放飛你的想象，去聯想、去追憶，哪怕是洪荒歲月，不管他宇宙混沌，這樣的胡楊令我魂牽夢繞。 　　在相關資料中了解到胡楊是一個偉大的樹種。他是生長在沙漠里的唯一喬木樹種，且十分珍貴，可以和有“植物活化石”之稱的銀杏媲美。她曾孕育了整個西域文明，兩千多年前，西域為大片蔥蔥郁郁的胡楊所覆蓋，塔里木、羅布泊等水域得以長流不息，水草豐美，滋潤出樓蘭、龜茲等各國的西域文明，但拓荒和征戰，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 　　胡楊樹還是英雄衛士。它耐霜寒、耐鹽堿、耐風沙，根系可以深達20多米，一棵樹可以防護一畝地的沙化，是西北荒漠里生命的象征。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不管是風刀霜劍，雷劈雨枯，一顆顆、一叢叢、一片片或挺立或橫亙，用自己粗大深長的根須，粗糙扭曲的皮膚，粗壯怪異的身軀，日日月月年年歲歲，用他三千年的生命傳奇，阻擋著沙漠風暴的襲擊，守護著腳下的這片土地，護佑著身后的鄉村、城市和那里的人們。 　　朋友介紹說：全世界90%的胡楊在中國，中國90%以上的胡楊在新疆，新疆90%的胡楊在塔里木河流域。而南疆的胡楊在10月20號到11月10號是最絢麗燦爛的時節。只有胡楊才懂秋天，來的太早沒有千姿百色的絢麗顏色，太晚又會被高原的秋霜打掉了葉子，只有這個時節胡楊才將秋色演繹到極致。 　　于是追隨著塔里木河秋天的腳步，我們一行十個姐妹，去赴一場3000年的約會。“緣滿南疆”的專列于10月22日到了羅布人村寨胡楊保護區，據說這里兼有多個中國之最：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中國最長的內陸河——塔里木河從景區流過；最大的原始胡楊林保護區以及古老神秘悠久的羅布人村寨。這里的胡楊像一個個少女亭亭玉立，豐滿優雅。胡楊林與河流、沙漠、戈壁、綠洲、沙湖、古道及荒漠融為一體，別有一番風景。但這里的胡楊不是印象中的虬枝蒼勁，肆意張揚。 　　這兩天查資料才知道胡楊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環境長勢是不一樣的，越干枯越惡劣的環境根系越發達，長像越奇特，造型越怪異。由于塔里木河的孕育羅布人村寨的胡楊才得以枝干挺立，枝繁葉茂。很遺憾在這里跟著旅游團只呆了半天，想多看的沒有看到，很想拍的沒有拍到，以后想細看胡楊只有跟著攝影團了。 　　我們的專列24日早晨到喀什，下午就因為疫情封城了，26日在烏魯木齊隔離，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在烏魯木齊隔離了，第一次是因為三月份從美國回來。有人說我是鋼鐵女俠，跟著新冠病毒跑。是啊，誰讓我是鋼鐵女俠呢！ 　　讓我和被隔離的姐妹們學習偉大而堅強的胡楊精神吧：百折不撓，生而不死，死而不朽。 以此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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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