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書芬芳景致

東原趙傳更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顏建國</h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東平縣作家協會主席，著名作家、文化學者</h5><p> </p><p> 很多作家只能讀其書，不能見其人。但作家曹文軒對我是個例外，我不僅讀過他的書，而且陪同他活動過兩日。更有幸者，我和他所著《桂花雨》一書的插圖畫家張麗華教授更是多年的舊識。</p><p> 由于我縣中小學生“大閱讀”工作比較突出，在縣新華書店聯系下，2017年12月初，身為著名兒童作家、北京大學教授的曹文軒先生到東平講學兩日，作為主辦科室人員，我曾隨同曹教授出席有關講座活動；空閑時間，就寫作和閱讀問題我有幸當面向他請教。</p><p> 文軒先生雖是有名作家，但沒有大腕的架子，待人很是和藹平易。在這兩天中，我目睹了文軒先生作為蘇浙才子的儒雅和多識。為了保護脖頸，曹教授的脖子系了一條深紅的圍巾，使得他在眾人之中多了幾分知識分子的文氣和靜氣。在兩場報告中，曹教授精彩的寫作指導引起中學生們地共鳴，掌聲好似大海里的滾滾波浪，此起彼伏，一陣剛停一陣又起。這些讀著《語文》課本里文軒先生童話長大的孩子們見到了作者本人，對他的崇拜和親近之情可想而知。在這場講座過去兩年后，還有當時聽過講座的中學生見到我時急切地詢問曹教授的消息。我只好告訴他們，為了不打擾文軒先生的正常工作和生活，雖然當時有陪同的便利，我并沒有索要曹教授的聯系方式。沒有什么遺憾，文軒先生的一切，都濃縮在他一部部充滿哲思和愛心的典雅童話里。</p> 今年暑假開展有關活動，在縣新華書店提供的書目中，出現了適合小學生閱讀的2014年曹文軒教授所寫的兒童中篇小說《桂花雨》，更有幸者，明天出版社慧眼識人，此書的插圖者是著名人物畫家、山東藝術學院張麗華教授，使得這本書文圖具佳，于是經過商議我們選入了這本書。<br>　　文軒先生的兒童小說名篇《草房子》《青銅葵花》我曾經讀過，對他敏銳滿含深情的弱者關懷崇拜至極，一個作家能把關注的目光畢生獻給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蕓蕓眾生，這在追求物欲名利的當下是多么堅定的毅力與勇氣。在新華書店的供書沒有來到之前，我在孔夫子舊書網購到一本，利用幾個稍閑的夜晚讀完了這本只有幾萬字的《桂花雨》。 <div>　　創作完《桂花雨》的時候文軒先生已經60歲，這在一個人的生命中稱之為老年。每當和兒童作家交流，十分羨慕他們一直保持的初心與童真。那么多人年輕時有過做這做那的理想，走著走著就步入了狗撕貓咬的陷阱里。于是時常提醒自己：人世過煙，柴米油鹽生活必須，有了這些可以在庸常生活里追求一點脫俗與詩意。欣賞了文軒先生的《桂花雨》，我再次感受到他不曾衰減的生活熱情和兒童文學作品中追求的寬度及高度。</div><div> 《桂花雨》的故事一如曹文軒兒童文學作品的基調：用詩意如水的筆觸描寫童年生活中的某些悲傷和苦痛，用主要人物的覺醒轉變為孩子們樹立挑戰艱難生活的榜樣。小說中用大量的筆墨描寫了清純圣潔的女孩婉靈形象，這是一個漂亮善良的私生女，由于村里的大人們都視她為不祥不潔之物，于是雀芹等小伙伴也開始疏遠她，不和她一起玩，不和她一起上學放學，甚至最為有情致的搖桂花也排斥她參加，把她和調皮的長腿二鬼一樣視為異類。我讀著小說的細膩故事情節，常常為大人們的偏見冷酷感到氣憤，也認識到生活中所有孩子們的問題均出自原生家庭，這是世俗生活帶給孩子們的傲慢與扭曲。如果要想改變孩子們的偏見和冷漠，必須從改變成人的思維做起，讓兒童打小生活在一個相對寬容仁愛的環境里，不然，讓成人的庸俗挾裹幼小的心靈，我們的未來永遠培養不出善良博愛的孩子。</div><div> 被同樣的悲憫情懷所主導，水墨人物畫家張麗華教授也是一位以刻畫農村女孩為主題的學院中堅，只不過他們表現的形式一為小說，一為水墨，但追求兒童眼中的美好世界和理想社會在他們的詩意表達中十分一致。麗華先生造型能力超絕，在他的畫筆下，展現給讀著的是水韻生動的花季女孩子，看了張教授的刻畫，你才知道為什么女孩的手是第二張臉兒，嫩腳為啥是第三張臉兒，明白曹雪芹為啥在《紅樓夢》中反復說“水做的女孩兒”。</div> 曹文軒先生和張麗華先生的珠聯璧合，讓讀者通過《桂花雨》的文字和插圖體味了文學和中國畫的魅力，讓億萬兒童在體味故事和欣賞美圖的同時，以稚嫩清澈的眼睛明辨是非，把愛通過和緩優雅的文字流入孩子們敏感、易染、粗糙的心底，力圖用生活原生態的真善，筑起兒童未來成長的動力與品質，這些都讓兒童和當下自私自利、不顧他人的成人俗世拉開距離。桂花雨，它不是一場雨，而是搖落桂花之時的故事與情致。有了文軒先生筆下的婉靈、外婆、雀芹等豐滿人物形象，那棵二百年桂花樹下的人們才活得有滋味和有奔頭，我們的鄉村才會有一個永遠向往的理想國——油麻地。<br>　　桂花傳香的時候，孩子們也就快樂地長大了。沒有故事的世界是荒蕪悲涼的，有了故事，世界便不全是柴米油鹽，便有了溫暖童心的別樣景致。我們堅信，在庸常的生活里，只要盼望一個美好的明天會到來，那么，你就會一步步走近她，學著掙脫與奔跑，到坡上，到農田，到油麻地臨近的村頭，搖落那樹桂花雨。在沒有詩和遠方的日子，我們一起尋找那方掩藏很深的油麻地，為了桂花的芬芳和花一樣的孩子，我們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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