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 style="font-size: 20px;"> 冷井溝位于重慶市江津區(qū)石門鎮(zhèn)的李家壩,再往西面兩公里有個叫蘇陰壩的地方。自古以來,老人們總對蘇陰壩境內(nèi)的“冷井溝”三個字諱莫如深,幾百年來,人們都說那里晚上必會鬧鬼!冷浸溝是坐落于一個很平常的丘陵小峽谷,全長不足一公里,溝底是一條狹窄的泥巴路,路的兩邊是斜坡,兩側(cè)的斜坡上是亂墳崗。這些墳幾乎無人祭拜,估計是因年代久遠。一些墓碑歪斜倒亂也無人修繕,特別是晨霧彌漫時 ,那若隱若現(xiàn)的景象更是讓人心生寒怯。</i></p><p><i style="font-size: 20px;"> 這段路的兩個端頭都豎立著一塊大石碑,兩塊石碑上刻著怒目圓睜;青面獠牙的“吞口”(睚呲,民間認為這種神獸能吃鬼魂)吞口石碑的下面刻著八個字,雖然風(fēng)化嚴重確能依稀認得:過戌忌行、謹悔兇靈。意思是到了晚上七點,最好不要走這里過路,謹防遇見惡鬼。光看這石碑的圖案和文字就讓人瘆得慌。當然,也有不信邪的人夜間通過好像也沒有過發(fā)生什么。</i></p><p><br></p> <p><i style="font-size: 20px;"> 冷浸溝那個地方的確臭名昭著,無不認為那是一個晦氣的鬼地方。就算在發(fā)達繁榮的今天,哪怕青天白日,也幾乎沒有人會單獨經(jīng)過那里。它究竟有多詭異呢?</i></p><p><i style="font-size: 20px;">我來講述一段冷井溝真實發(fā)生的一次詭異事件。</i></p><p><i style="font-size: 20px;"> 上世紀五十年代,正值解放初期,那時國家百廢待興,農(nóng)村唯一的文藝娛樂就是看戲,只有李家公社的禮堂才有戲臺子,全公社的人看戲都必須集中一處。冷井溝是整個桐坪村村民到公社的唯一捷徑,如果繞道爬山要多走一個小時路程,而且山險路陡。</i></p><p><i style="font-size: 20px;">? 桐坪很多人都特別喜歡看戲。據(jù)遭遇詭異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周書民講述:那天是一九五七年的農(nóng)歷八月二十三日,公社來了一個京劇班。晚上要演出《鍘美案》戲迷周書民想去看戲,但想到晚上要經(jīng)過令人談之色變冷井溝,這事讓他犯難了,雖自己不太迷信,但他的父親的確在二十年前就在那段路遭遇過恐懼事件,以他對父親的了解,不會無中生有。</i></p><p><i style="font-size: 20px;"> 他想到了多約幾個人結(jié)伴而行,磨破嘴皮的他最后以自己給他人買戲票為條件請到了六個人,連同自己一共是六男一女。其中那個女子是自己的堂妹周書華。周書華可是當時遠近聞名的大美女。</i></p><p><i style="font-size: 20px;"> 于是,一行七人組隊去看戲,途徑冷浸溝時正好是酉戌交接時分,由于初秋時節(jié),還未黑盡。天邊燒得赤紅的晚霞還吐出一絲余光。十六歲的周書華畢竟是一個女兒家,她膽怯地說:我覺得冷颼颼的,會不會遇鬼喲</i></p><p><i style="font-size: 20px;">?其中一個叫熊德高男青年一直就暗戀著小周妹妹。聽她這么一說馬上討好地回答:“小妹,怕啥子,有我熊大哥在,回來的時候我背你走這段就是。“哈哈哈……”熊德高的話把其他幾個青少年逗樂得哈哈大笑起來。只有周書華面頰緋紅,沒有說話只是“呸”了一聲。</i></p><p><i style="font-size: 20px;"> 看完《鍘美案》已是深夜十二點多,七人都意猶未盡地談?wù)撝鴦∏椋渲幸粋€叫羅慶銀的少年出戲院后就遇到附近居住的親戚,他本來就膽小如鼠、怕走夜露,何況要經(jīng)過冷井溝。選擇留宿親戚家。和大家分手時,那家伙調(diào)侃地說:你們六個等下經(jīng)過冷井溝肯定會闖鬼的。說完隨即哈哈大笑。</i></p><p><br></p><p><br></p> <p><i> 其中一個叫程緒相的少年罵著回答:“羅慶銀,放你娃的狗屁,你才要闖鬼”。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就膽小的周書華聽他這么一說,臉都嚇白了。</i></p><p><i> 和羅慶銀分開后,一行六人打著兩支火把和一盞馬燈往回趕。一路說笑一路哼著剛剛學(xué)來的唱腔,不知不覺就來到冷井溝峽谷處。這時的周書華顯得有些遲疑。這個細節(jié)沒有逃過熊德高的眼睛,他豪邁地說:“說背你太那個了,小妹你走我前面,有哥在別怕,有鬼來了,老子把他殺來燉蘿卜湯給你喝。”熊德高話音剛落,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兩支火把“呼”地一聲全都滅了,大家頓覺奇怪,今夜沒有一點風(fēng),火把怎么會發(fā)出被什么東西吹滅的聲音呢?。</i></p><p><i> 其中一個叫趙吉堂的少年為了壯膽故意大聲吼道:“老子還怕真遇到鬼了,有本事把老子的馬燈也吹滅試試看。”</i></p><p><i> 在趙吉堂的提醒之下大家才注意到現(xiàn)在僅有的照明工具就只有那盞微弱馬燈了,更加恐怖的事情接踵而來,只見馬燈里面的火光突然變成綠色,那種綠光綠得讓人毛發(fā)直豎,而且那綠色火焰居然游離燈芯,顫悠悠地在污濁的玻璃罩里面閃爍跳動。剛才還語音高亢的趙吉堂嚇得把馬燈扔得老遠。失去唯一的照明工具,現(xiàn)場一片漆黑,死一般寂靜。周書華嚇得嗚嗚地哭起來,幾個男生為了壯氣氛,大聲高氣地勸起周書華來。周書華聽大家都在鼓起勇氣勸自己,也強忍恐懼,止住啼哭。奇怪的是周書華停止哭聲好久大家依然還在勸導(dǎo)。周書華覺得非常奇怪地大聲吼了出來,我早沒有哭了,你們還勸誰呀。大家異口同聲地問,你沒有哭,怎么還有哭聲,而且哭得這么凄慘。話音未落,群山周圍都傳來隱隱哭喊聲。忽近忽遠;若即若離。</i></p><p><i> 大家都能聽見,就周書華一人聽見的聲音與眾不同。</i></p><p><i> 周書華說:“我聽見的不是哭聲,是喧雜的嗩吶聲,還有小孩喧鬧,就好像迎親隊那種。”</i></p><p><i>奇怪,這三更半夜,誰家結(jié)婚呀?</i></p><p><br></p><p><br></p><p><br></p> <p><i>周書華這話可把德高提醒了,他曾經(jīng)聽堂叔說過,解放前堂叔和兩個同鄉(xiāng)在外地做生意回來,晚上路過冷井溝遭遇詭異時,也聽見過結(jié)婚吹嗩吶的聲音。他還想起爺爺講過,爺爺小時候聽他的爺爺講:“乾隆二十六年,有支迎親隊伍經(jīng)過冷井溝時遭遇土匪,由于隊伍某個人與土匪發(fā)生沖突,土匪一怒之下把迎親隊幾十個大人小孩全部殺光。”</i></p><p><i> 熊德高雖想到這些,但他顧及大家此刻恐懼的心情,沒敢說出來。</i></p><p><i>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怎么回去呢?這時,程緒相提出:大家千萬不要因為害怕而走散,都摸著土壁慢行,眾人依計而行,這樣循序漸進地走了沒多久,熊德高突然摸到周書華的頭,這回他完全沒有了恐懼感,因為他夢寐以求的女孩沒有因為他摸頭而拒絕,而是選擇沉默不語,內(nèi)心騷亂的他開始進一步大膽往下摸索。“哎呀”熊德高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眾人本來就恐懼著,聽見他這一聲慘叫不嚇死算命大。</i></p><p><i> 趙吉堂定了定神怒吼道:“熊德高,你娃吃多了,叫啥子?”</i></p><p><i> 熊德高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剛才……我剛才我摸到一個長頭發(fā)女人的頭,以為是周小妹,本來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有頭沒有身子,頸子下空的,手黏糊糊的,很大一股血腥味。</i></p><p><i> 幾人聽他這么一說,那還沉得住氣,都欲慌亂跑開,程緒相知道大家彼此走散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祖上是道士,也聽說過一些對付詭異事件的方法。他大聲吼道:“別亂跑,跑散了更麻煩,聽我的,大家把上衣解開,把胸膛露出來,然后把中指咬破后將自己的血點在胸窩正中間、再兇的齷齪也害怕”聽見有這根救命稻草,幾個人哪敢怠慢,唯恐慢了半拍。都在黑暗中爭先恐后地進行。</i></p><p><i>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當大家把中指的血涂在胸口后,兩支熄滅已久的火把“嗖”地一聲自己又然起來了,熊熊大火照亮了小路,也照亮了兩側(cè)的亂墳崗。大伙趁機跑出冷井溝,馬不停蹄地跑到就近的周書民家。剛一進門,周書民就快速關(guān)緊大門。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周書華赤裸著前胸,一對雪白堅挺的胸部在火光下格外顯眼。一縷縷香汗順著胸溝往下流淌。驚悸有余的周書華也意識到,她慌忙抓衣服捂住身體。嬌艷的臉蛋“唰”地紅到耳根。她既羞又怒。在五個大男人面前居然袒胸露乳。這要傳出去還有臉活嗎?</i></p><p><i> 所見者沒有一個人說什么,因為都是未婚青少年,那個時代的男女都比較靦腆,他們也和面前周小妹一樣,臉紅到了耳根。</i></p><p><i> 后來分析,當時處于極度恐慌的狀態(tài),聽程緒相說露胸點血能自救的周小妹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考慮自己是女兒之身了。</i></p><p><i> 經(jīng)歷了這一夜驚恐,沒有人再敢趁夜回家,就周書民一間床,五個大男人也擠不下。周書民提出,讓小妹一個人睡,小妹膽小,大家就坐一旁守著她睡覺,熬到天明再各自回家。</i></p><p><i> ——蟲二先生</i></p><p><br></p><p><i> </i></p> <p><i> 雖從小就聽老人們經(jīng)常提及冷井溝各朝各代的靈異故事,但我都處于半信半疑的姿態(tài),就因一九五七年這次怪異事件傳得更廣、涉及的人數(shù)較多。況且經(jīng)歷者基本都還健在,為了探明真相,我于2008年專程走訪了其中五人,五人中包括周書華婆婆。五人所敘述的遭遇過程都完全一致。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了,相信他們不可能全都說謊吧?只有羅慶銀老人多年前隨子女遷居哈爾濱并于2006年去世。他也是當年一起看戲者之一,只因寄宿親戚家里,未遭遇那次事件的一個人而已。</i></p> <p><i> 曾經(jīng)遭遇該事件的程緒相、熊德高、 趙吉堂老人也于2013、2014、2019年相繼去世。現(xiàn)在僅有周書民、周書華兄妹依然健在。</i></p><p><i> ———蟲二先生</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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