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美的生命之源—埃姆勁河源探秘—烏圖勁河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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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河發(fā)源于北天山婆羅科努山北坡，由烏圖勁和冬吐勁兩大支流，埃姆勁河是烏圖勁的最大支流。以前曾經(jīng)去過冬吐勁和烏圖勁河，也到過冬吐勁河的支流—基普克河。2007年7月，烏圖勁上游河道左岸山體大規(guī)模滑坡，為前往滑坡現(xiàn)場，還在冬吐勁和烏圖勁兩河之間的山谷松樹林雪地里，浸著刺骨的山風(fēng)，睡了一個夜晚。算是對精河有過實地踏勘的經(jīng)歷和印象。盡管滑坡現(xiàn)場距離源頭沒有多遠，因為工作緊迫，未暇顧及。 今年10月5日，原本打算到艾比湖奎屯河尾閭拍攝胡楊秋景，有領(lǐng)導(dǎo)到此地調(diào)研，朋友說咱們到埃姆勁源頭看看。我暗自揣摩，精河我已去過，大體知道河流狀況。朋友說：“精河的山最有看頭。我在草原站工作，全州的山地都跑過來了。” 因為時間關(guān)系，距離埃姆勁源頭還有大約5公里的路程，我們不得不返回。留下了沒有看到源頭的遺憾，而且沿程美好的金黃色秋葉，也沒有時間好好拍攝，于匆忙返程途中，選了幾個點，拍下了打卡照片。心想，過幾天再來，有時間，將美麗的景色拍個夠。 因為遺憾，促使我給精河縣水利局柯安書記打電話，看他能否安排一下，他爽快地答應(yīng)了，于是我們于10月21日，再次前往埃姆勁源頭。 精河的山路特別漫長，尤其是到烏圖勁和埃姆勁的路，更是難走。陡峻狹窄的河谷里，滿是冰川遺留下來的大礫石，兩側(cè)山體崩塌滑落下來的巨大塊石，還有河道急流裹挾下來的卵礫石，好不容易在石堆里修出的簡易牧道，也是高低不平，坐在車?yán)铮嶔u蕩，猶如行駛在浪濤洶涌的海面上的一葉小舟。 汽車在深谷大壑里起伏盤旋三、四小時，抵達谷地山巖裂隙水出溢浸泡松軟泥濘的沼澤地，無法前行。下車，走在松軟的苔蘚上，沿著河谷右岸眾多的坡積扇，向著源頭雪山走去。走到正對著源頭雪山峽谷深處，可以看到低矮的冰川淺伏在谷地。在冰川的下游約500米處，細流汩汩而出，逐漸匯集的細流，形成嘩嘩流淌的溪流，在我站立的坡積扇前方，溪流在鋪滿細碎塊石的谷底，急促地轉(zhuǎn)了一個約為直角的急彎，由東向西奔流而下，一路不斷接受著兩側(cè)山體溝谷溪流的補給，成為湍急的河流，在狹小陡峻的河床內(nèi)，白浪翻滾，飛流直下。似乎這條河流就是為著挑戰(zhàn)眾多的礫石而生，從源頭的細礫石，到上游的大卵石，再到中游的巨大礫石，逐漸匯集加大的水流，不是沖撞翻越阻擋在前進路程上的礫石，就是急切地淘唰礫石堆中的細粒充填物，將其裹挾而下，沿著礫石堆沖出水流通道，毫無阻礙地向著前方奔流而下。 這條河流自源頭開始，就從礫石堆中流出，主流頑強地從兩側(cè)崩塌的巖石碎削堆積體滲流而出，緊接著便在卵礫石叢中流動；眾多支流大多是從鋪滿礫石塊體溝道涓涓流出，也有少數(shù)從山前坡積扇底部滲出，流經(jīng)在苔蘚腐植層形成微型沼澤，匯入主流。 在堆滿礫石塊體的狹窄谷底里，河流毫無怨言愉快歡悅地奔騰歌唱，將穿越塊石越過阻礙作為展示自己力量和技巧的舞臺，將在陡峻的河道里的激流飛躍作為自己歌唱的旋律。沒有什么可以阻擋河水的流動，堆石不行，山體滑坡同樣也不行，因為河流的使命就是奔流不息，勇往直前！ 　　來到埃姆勁河源頭，看著高大巍峨的雪山，在雪山峽谷深處低臥深伏的冰川，在冰川前方不遠處的涓涓細流，對河流具有很深情節(jié)的水利人而言，心情既興奮又敬重。除卻攝影對雪山冰川和河流源頭的審美情節(jié)外，對于河流源泉又有了崇敬和敬畏之情。想當(dāng)年，攀登在博爾塔拉河源頭冰川上，頭頂濃厚的云層，似乎有萬頃壓力直下，頓時心生恐懼。這次面對埃姆勁河源頭，萬里無云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蔚藍，積雪在下午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晶瑩的雪白，深伏在積雪之下的冰川發(fā)出淺藍色，身旁是裸露著深灰色巖石的山體，腳下是橘黃色苔蘚的高山寒漠草原。天空、雪山、冰川、草原，以及山谷，全都寂靜無聲。此時，山谷沒有風(fēng)，明媚的陽光，投射出溫暖，似乎遁入空明之境，心情隨著目光，向著雪山頂上的藍天翱翔。在物我兩忘的狀態(tài)中，思想引導(dǎo)著鏡頭，頻頻記錄下一幕幕讓人沉思引人入勝的畫面。 每當(dāng)我在電視上看到長江黃河源的雪山冰川，心情總是為之向往。高聳的山峰，覆蓋著皚皚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耀眼，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穿透力和震撼力。看著雪山之下的冰川，發(fā)出微微的藍光，晶瑩剔透的水珠，緩緩地下落，形成河流的源頭，流向遠方。接著，流經(jīng)沼澤濕地，將自己的身軀彎曲盤旋，深情地呵護著脆弱而寶貴的綿軟草甸。在綠草茵茵之中，九曲十八彎的美麗畫卷，優(yōu)美舒緩地展開。此情此景，令我陶醉。 雖然埃姆勁是條小河，但是像黃河長江一樣具有河流的所有特征和形象面貌。所不同的是，埃姆勁河的源頭盡管有微型沼澤，卻沒有九曲十八彎的景象，再就是埃姆勁河是內(nèi)陸河流，不能匯入大海，而是流向盆地最低地點—艾比湖，在此消耗蒸發(fā)之后，開始新一輪的生命循環(huán)。這個過程，同黃河、長江遵守著一樣的循環(huán)法則，展示出不一樣的荒野壯美！ 注視著河源，靜觀源頭眾多溪流融合形成河流，回眸遠望，河流奔騰直下，送來了可以被我規(guī)劃配置的資源，同時體會河流的精神內(nèi)涵和思想意蘊。對于撫育我們的河流及其源頭，表示崇敬和敬畏，是應(yīng)有的心理訴求和精神意味。在水利行業(yè)從事水資源優(yōu)化配置和水利工程建設(shè)設(shè)計工作，竟然沒有對自己賴以生存的河流水系做過全面的踏勘，這次算是彌補以往的缺陷。 目睹這條河流，它那不畏艱險，迎難而上，奔流不息的精神氣質(zhì)和意志品格，深深地感染著我。不管有多少曲折干擾，我依然深愛著我的專業(yè)，更熱愛哺育我的河流水系。這是我的使命所在，也是我的愿望歸宿。 就在距離冰川不遠的下方，河床內(nèi)出現(xiàn)這些較大的卵礫石，此處河流剛開始形成，尚沒有需要具備的水量和動能攜帶這么大的卵礫石。那么這些石塊是怎么來的呢？我的可憐的地質(zhì)學(xué)知識，無法對此做出合理的解釋，在此求教于專家能夠給出答案。 　　埃姆勁河谷地基本上都在河流右岸。右側(cè)山體溝谷發(fā)育的支流，河床質(zhì)是塊狀的凝灰?guī)r和花崗巖，這些石塊來自山峰崩裂巖體，因為坡度陡峻，隨水流而下。也正是這些石塊的鋪墊，消解了高落差聚集的水能，沒有產(chǎn)生水土流失形成深溝大壑。埃姆勁河流域內(nèi)，保留完整的地質(zhì)構(gòu)造運動后的地貌形態(tài)，以及冰川融化遺留的卵礫石叢，河谷均為植被覆蓋。河谷右側(cè)較為開闊，為苔蘚草原，其間有側(cè)柏稀疏分布，其上山坡多有側(cè)柏臥底叢生。左岸自海拔2800米以下至與烏圖勁匯合口，基本被茂密的松林覆蓋。這里藍天白云、高山雪峰、松林草原，草原上牛馬羊正在舒適地采食，這副情景，能歌能舞，如詩如畫。這里擁有多種景觀類型，而且在空間分布極為恰當(dāng)，錯落有致，色彩豐富，層次分明，是攝影師理想的拍攝境地。 　　返程約2公里，隨著高程下降，左岸山坡出現(xiàn)松林，松林間隙處為高山寒漠草甸草原，右岸谷地幾乎全部都是這種草原，為牧民優(yōu)質(zhì)的牧場。以前沒有修路，只能騎馬走出大山，很多牧民終生沒有見過山外的世界。現(xiàn)在有了一條簡易土路，汽車摩托車可以通行，牧民隨時可以走出大山。現(xiàn)在冬季，牧民將馬牛羊趕出大山，到臨近縣城鄉(xiāng)鎮(zhèn)的定居點為牲畜補草補飼，既改善了牧民的生活條件，又能夠提高畜產(chǎn)品的出欄率和商品率，增加收入。當(dāng)然，依靠天然草場，飼養(yǎng)牲畜的成本低，為不必麻煩地轉(zhuǎn)場，可是這樣的生產(chǎn)方式，生產(chǎn)率很低，牧民的生活品質(zhì)極差。有了道路，牧民幾乎不再終年居住在沒有精神文化氣息的深山。10月5日，還能見到稍許的牧民和羊群，10月21日，幾乎見不到牧民和羊群，還可以看到牛和馬。到再次下雪，都要出山了。 基巖裂隙水通過谷地坡積扇，以泉水方式出溢匯入河道。 　　牦牛是終年在山谷放牧的牲畜，喜歡在寒冷的氣候條件下生存，野性實足，牧民只是在宰殺時，才騎馬圍趕捕捉。 上次我們是北側(cè)山谷遠遠地看見它們的身影，這次在上山途中，在河谷左岸松林下方的雪地里，看到一群牦牛，大約有四五十頭。牦牛群，見到我們，快速奔跑逃離。我們的汽車在滿是礫石的路面上，無法快速行駛，一會的功夫，牦牛群就從我們的視野里消失了。 返回途中，下圖這頭牦牛，起初是機警地注視著我們，待我們下車拍照時，看似龐大笨拙的家伙，竟然快步如飛地奔跑起來，不一會就在我們的視野里消失了。當(dāng)我們再次看見它時，它已經(jīng)遠在山坡腳底下了。 　　返回途中，向下望去，群山疊嶂無窮碧，大山阻隔萬千重。山外的我們，喜歡大山，也只是葉公好龍似地欣賞它的地貌形態(tài)、植物群落和深邃意境，渾身早已浸透著現(xiàn)代化的氣息，難以心甘情愿地返回這原始的生境。初看冰川雪原，皎白圣潔，熠熠生輝；水流純凈清澈，浪花飛濺；山峰巍峨，草原溫柔可親，林木幽靜雅致；牛馬羊還有駱駝安詳游弋，愜意閑適…好一派生機盎然的世界！久居則多有不便，黯然神傷。 邵局長說，他在草原站安排人員進山檢測，第一天大家興高采烈，積極踴躍；第二天情緒低落，盼望早日回家；第三天幾乎就是無法忍耐。 是的，不光說現(xiàn)在，即便是梭羅同期的人，能有幾個人會像梭羅一樣，深居瓦爾登湖，自耕自種，自生自息？看起來，地當(dāng)床，天當(dāng)房，晚上聽著蛙聲蟲鳴，睜眼看著天上的星星，似乎很有詩意，很有境界，畢竟此種境致只是短暫的精神思想歡愉，生活的落寞和身體的不適，終究會使人放棄這看似美好的詩情畫意。 　　埃姆勁河中下河段，河谷右岸山體南坡數(shù)個溝谷發(fā)育的河流，河床內(nèi)生長著密葉楊樹，由上向下，起初它們與松樹相伴，向下的河溝，逐漸以密葉楊樹為主，樺樹和云杉伴生。密葉楊樹的軀干像云杉一樣挺拔直立，而且隨著高程下降，軀干逐漸變得粗大。這種現(xiàn)象很有規(guī)律，也很奇特。 這些河溝都很陡峻，溝道兩側(cè)多是巨大的礫石堆砌，十分狹小的河谷底部有的是整齊劃一的塊狀凝灰?guī)r石塊，粒徑也好像被篩分的幾乎相同。有的河谷底部也伴有大塊頭的卵礫石。奇特之處在于，以黑楊樹為主的樹林，竟然奇跡般地扎根在幾乎看不到土壤的礫石堆中。由此可見生命力量的偉大堅強。 正是這種奇特的物質(zhì)構(gòu)成，很好地保護著河道溝谷沒有被急切兇猛的水流沖刷，進一步，也使得整個河谷地貌保持原有的形態(tài)特征。 在埃姆勁河匯入烏圖勁河處，一顆粗大的密葉楊樹沉重悲壯地坍倒在地面上。不知是什么原因，是被風(fēng)刮倒，還是礙事，被人推到，不得而知。這顆大樹的樹徑大約有1.5米，樹圍有3米多，樹高有近20米。大家為這顆大樹的死亡惋惜。 整個精河河道，依靠河流生存的林木稀少。密葉楊樹大都稀疏地生長在河床岸邊，遇有兩側(cè)山體降水、基巖裂隙水出溢，而且有細粒土質(zhì)的河道漫灣，生長的密葉楊樹面積稍大些，在這樣的地塊，黑楊樹生長的高大粗壯。當(dāng)然，這樣的地處很少。樹木基本上都是臨近河道生存，寬度很小，通常沿河岸只有一排樹木。其間有樺樹和柳樹相伴，周邊有稀疏的矮灌木如黑加侖等生存。這種河流生態(tài)系統(tǒng)極為脆弱敏感，具有不可逆性，一旦遭受破壞，就無法恢復(fù)。 　　生長在礫石堆中的樺樹林。與夏爾希里和喀納斯的樺樹相比，這里的樺樹較為粗壯，樹皮略呈黃色而且十分粗糙，樹干略微彎曲，樹枝曲折，整個樺樹給人一種歷經(jīng)滄桑，曲折坎坷的形象畫面。 自匯入烏圖勁河以下河段，河床沿岸遇有河漫灘有細顆粒土壤處，相間生長著密葉楊樹和樺樹，黑楊樹多占據(jù)有利位置。 高大粗壯的密葉楊樹林。或許因為高大粗壯，相互之間保持較大的樹距，顯得較為稀疏。 　　原本想著，下次來好好拍攝金黃色的秋葉以及被金黃色裝點的河流美景。可是，這次來，時間相隔半個月，盡管都是晴天，沒有下雪，因為氣溫下降，大部分秋葉還是凋零飄落了。只有下圖中極少數(shù)樹木，還有金黃色的秋葉。上次看到的很多美景，已經(jīng)消失了。本想彌補遺憾，還是將拍攝秋色烏圖勁河的美景作為遺憾，留給了以后的恰當(dāng)機會。 　　這片密葉楊樹林，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不論是樹干的粗壯、高大，還是樹林的密度。盡管如此，這片樹林的數(shù)量也不會超過一百棵。在大河沿子河也有一片粗壯高大的密葉楊樹林，樹干粗壯程度與此相當(dāng)，高度則沒有烏圖勁這么高。溫泉縣博爾塔拉河渠首以上還有一片面積較大的密葉楊樹林，但是樹干粗壯程度和高度，都不及烏圖勁這片密葉楊樹林。哈拉吐魯克河谷也有一片密葉楊樹林，面積較大，樹干粗壯和高度于此相當(dāng)，因為建設(shè)水庫，被征地砍伐了。回憶起上世紀(jì)七十年代，博爾塔拉河中游河段，曾經(jīng)生長著更加旺盛茂密的密葉楊樹林，面積要大得多，可惜，在缺乏煤氣電的條件下，被生活在河道兩岸的居民悉數(shù)砍伐殆盡，現(xiàn)在恢復(fù)的只是原來的很小的一部分，而且樹干很細，也不高，要想達到當(dāng)年的程度，恐怕需要一二百年的時間。 我們屬于干旱區(qū)，又是寒冷地區(qū)，生態(tài)系統(tǒng)極度脆弱，依靠河流而生的樹木，原本就很稀疏，規(guī)模不大，一旦遭到采伐，很可能再也無法恢復(fù)到原有的面貌。 難能可貴的是，天然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為我們營造出這些脆弱的樹木林草，呵護著我們的山川大地，為我們在滿眼的荒漠之中留下寶貴的綠色屏障。在高山有寒漠草甸草原，在山前有山地草原，在旱極有艾比湖濕地，還有數(shù)條河流維系著的河谷林，聯(lián)系著山區(qū)和濕地，形成一個完整的綠色林草生態(tài)系統(tǒng)，即綠色屏障，守護著我們共同的家園。這是自然賜福于我們的財富，我們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維護好這個綠色屏障網(wǎng)絡(luò)。 　　當(dāng)我走近它們，略顯緊張之后停頓下來。我自言自語說道：配合一下，拍個姿勢。不知是它們聽懂了，還是老天有意，它們竟然排列整齊，并且自豪地高昂著驕傲的頭顱，顯得更加威儀堂堂。 　　從雪山冰川，追隨著河流，我們一路走來，當(dāng)我們走出大山，回眸崇山峻嶺，烏圖勁河已隱身在高山的懷抱，繼續(xù)著激越奔放的流動歡歌，不僅為我們留下一路綠蔭，還把清流奉獻給我們，讓我們像吸吮母親的乳汁那樣，飲用甘甜的清泉。這股清流，還在滋潤著沃野良田，為我們收獲食物和衣料，使我們安享豐衣足食。最后，離開我們的視野，流入艾比湖，為我們建立起綠色的生態(tài)屏障，抵抗風(fēng)沙危害，守護著我們的家園。 我贊美河流，我歌唱河流。你從雪山奔來，為我們帶來清澈的甘露；你從深谷走來，為我們留下一路綠蔭。你奔向沃野良田，為我們衣食無憂；你流入濕地，為我們筑起綠色屏障。你為我們奉獻了一切，最后化作天邊的云霞，默默地祝福我們美滿幸福！ 我贊美你，精河！你潤物細無聲！我歌唱你，精河！你大愛無疆，卻默默無聞！你奉獻了一切，潤育了這片綠洲，卻從不邀功請賞。你的愛，無微不至；你的情，深沉厚重。為著你對我們的愛，我發(fā)出心底里的呼喚：讓我們像你愛我們一樣地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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