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士明與隋莉香〔53〕

老運河

長篇敘事抒情詩連續發表敬請收看 配樂：歌曲《把愛種心上》 ——風語  靳士明與隋莉香 ——謹以此篇獻給天下有情之人 五十三 前情回顧： 金風玉露一相逢，① 士明莉香兩情長。 聽到敲門聲， 士明很緊張。 驟然嚇出一身汗， 衣服貼在后背上。 驚醒隋莉香。 “我正在看書， 還剩小半章。 看完馬上就休息， 讓您惦記謝謝娘。 士明躲門旁。” ② 菊花略遲疑， 很想推門望。 畢竟閨女已長大， 隨意查看不妥當。 悻悻回上房。 ③ 半天沒動靜， ④ 士明慰莉香。 “有驚無險謝天地， 一差二錯臉拉長。 有嘴無話講。” “這事都怨我， 應把門栓上。 都知咱倆已訂婚，⑤ 誰會砸門來捉雙？ 今后不這樣。” “我的小傻瓜， 你還站門旁？ 不是什么大事情， 看你嚇得那個樣。 快來做東床。” ⑥ 莉香拽士明， 重坐老地方。 莉香靠床站對面， 撫著士明倆肩膀。 低頭抵額上。 “前世欠你債， 今生還你賬。 不然咋能初見時， 似是小弟似是郎。 感覺特異常。 當年你落水， 嚇壞我莉香。 一個猛子扎下去， 只想救你出荷塘。 啥都沒多想。” “就是不會水， 也是那個樣。 大不了就一塊死， 縱結陰親也成雙。⑦ 后來這樣想。” 士明心頭熱， 血浪撞頂梁。 感恩更加深深愛， 兩臂猛摟隋莉香。 緊緊貼胸膛。 桌上馬蹄表， ⑧ 滴滴答答響。 似乎聽到心跳聲， 在與鬧鐘大合唱。 時間靜靜淌。 仿佛人世間， 只有倆鴛鴦。 士明淚滴莉香發， 莉香涕濕士明裳。⑨ 天地復玄黃…… 莉香欲關燈， 士明意不讓。 “本來咱倆就多難， 不能讓你再受傷。⑩ 你說我不想？ 一旦有點事， 你說咋了賬？ 如悶在家人猜疑， 倘若出門遭眾謗。 父母也無光。” 莉香抬淚眼， 盯著士明望。 “就是不想讓你走， 難說胸中痛和癢？ 就在今晚上。” 士明亦無奈， 拭淚勸莉香。 “狠心再等倆半月， 歡天喜地入洞房。 咱再效鴛鴦。” “笑個送我走， 咱應心里爽。 其實我心同你心， 但從長計才這樣。 為咱倆家想。” 輕輕推開門， 上房燈還亮。 誰家兒女誰在意， 個個長在娘心上。 士明過荷塘。 欲知今后事， 請看下一章。 【注】 ①、金風玉露一相逢：〔宋〕秦觀佳作《鵲橋仙·纖云弄巧》之名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金風、玉露指秋風、秋露。意一對久別的情侶于金風玉露的七夕之夜，在碧落銀河之鵲橋相會，這樣美好的一刻，抵得上人間千遍萬遍的相會。本文指士明與莉香遭受厄難之后難得的親密相會之時機。 　　②、士明躲門旁：這是最聰明的躲法。一是難被發現；二是容易逃跑。其實是不聰明的做法，最好是周吳鄭王地坐在椅子上，等候岳母地到來。 ③、上房：一指正房；一指旅店里條件好的房間；一指開發商建好房屋后，交給你鑰匙可以入住新房。本文指前者。 ④、半天沒動靜：方言。較長一段時間內，沒有聲響的意思。半天，一種夸張的說法。 　　⑤、都知咱倆已訂婚：當時，農村中領了結婚證或通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簽了婚書聘約的，都習慣地說是訂婚了。只有舉行婚姻儀式，拜了花堂，入了洞房，才算結婚。 ⑥、東床：見東晉王羲之坦腹東床的故事。 ⑦、縱結陰親也成雙：舊時，沒有配偶的人(一般指男性)死后，再尋一個也沒有配偶的異性，舉行相應的婚姻儀式之后，再行合葬，稱為結陰親。就是解放后，極個別的地方也有結陰親的情況。 　　⑧、馬蹄表：我國鬧鐘系列的第一代產品，因形似馬蹄而得名。最醒目的是表上的兩只鈴鐺，時間一到，兩鈴之間的小錘就一左一右地敲擊雙鈴，發出響亮的聲音。當時，比較常見的是北極星牌子的馬蹄表。 ⑨、涕：一指眼淚；一指鼻子里分泌的液體。本文指前者。 　　⑩、不能讓你再受傷：(及下文“一旦有點事”)意思是不能讓莉香再因可能的意外懷孕，造成身體、心理的傷害。在封建社會，若大姑娘未婚先孕，那是人間的一大丑聞。懷孕女性將面臨被逼自殺，甚至活埋的危險。就是在當時的農村，懷孕女性及其家人也是很難出門見人的，甚至一輩子都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當然，現在已熟視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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