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農歷十月初一,是父親的生日,父親活著的話,今年是85歲。父親離開我們15年了,總想寫一點父親的往事,再次回憶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這是我許久的想法。今年恰逢父親85歲誕辰,撰寫了《追憶父親》,從我聽到、經歷的角度把父親一生的點點滴滴、平平凡凡、辛辛苦苦展現給大家,算是對父親的追憶、紀念、告慰。</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父母于2006年2月在東六家拍攝)</span></p><p><br></p> <p> 1936年(農歷)10月1日,父親出生在東六家村一個中等財主家庭。幼年的父親聰明伶俐,會察言觀色,很招人喜歡,是老太爺最寵愛的孫子。</p><p> 父親不曾上學讀書,僅十三、四歲就跟隨爺爺、大爺爺下地勞動,撿糞、拾柴、做零活。后來跟爺爺學習做豆腐、編炕席,逐步成為家庭的主要勞力,挑起家庭重擔。父親勤儉持家、操勞一生,直到去醫院治病的前一天,才放下手中的活計。</p><p> 父親性格溫和可親,不矜不伐,做事謙虛謹慎,面面俱到,特別能與人為善,總把親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困難留給自己。父親在長輩眼里是孝子,在兄弟們眼里是仁兄賢弟,在兒女們心中是慈父,在鄉親們眼里是好人。</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挑起家庭重擔</span></p><p> 聽老人們講,1944年爺爺們分家前后,父親的堂兄弟姐妹共八人,生活在相對富有的老太爺這個財主家里,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p><p> 1947年的冬天,土改風暴席卷而來,家里被劃為富農成份,從此陷入極度貧困的境遇,炕上空空,鍋中少米,腹中缺食。6口之家分得薄田22畝,父親跟大人一起下地勞動,由于人力畜力嚴重不足,年年秋收少的可憐,一年收獲的糧食裝不滿兩節木柜,一家人的生活是豐年過小饑荒,災年度大饑荒。全家人穿著襤褸不堪,炕上沒有一條被子,每個人都穿衣睡覺,是起來一身,躺下一鋪。</p><p> 1954年9月,大爺考取了王爺府中學,爺爺為供大爺上學,無奈到黑龍江賣苦力,一去就是兩年,因此,全家人生活的重擔就落到了父親的肩上。19歲的父親挑起了大梁,領著老姑耕種那幾畝地,起早貪黑、精耕細作、不辭勞苦。</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左一為父親,左二為母親,右一為大爺,右二為奶奶)</span></p><p><br></p> <p> 1956年,農村實行合作社,一家人成了合作社社員,過起了每天到合作社勞動掙工分,秋天分糧食的日子。</p><p> 1959年,父親到平莊“七一”磚廠做工,能掙到現錢,他非常高興,第一次開工資時,給爺爺奶奶買了幾斤“貓屎蛋”點心,爺爺奶奶特別高興。暑假時,父親還叮囑在北京讀書的大爺“你在學校里不要太克扣自己了,我掙錢了,咱家也不像以前那樣困難了?!边@份濃厚的兄弟情誼,讓大爺始終銘記于心。在磚廠,父親為了掙錢,從不耽誤一個班,把苦和累都放到腦后,推土、做坯、燒磚、運磚……早出晚歸,任勞任怨。磚廠的工作,勞動強度非常大,特別勞累,但父親還是咬牙頂下來了,當時父親在磚廠干了兩年。</p><p> 1960年臘月,父親結婚了。父母在初級社勞動,與爺爺、老姑共同掙工分,養家糊口,而后又在葉(葉柏壽)赤(赤峰)鐵路上打過短工。1966年爺爺申請了宅基地,父親是既要到生產隊勞動,又要與爺爺和六叔拉土、脫坯蓋房子,一家人起早貪晚,當年就蓋上了五間土坯房,這在當時算是很有檔次的住宅了,這就是我出生、成長的家。</p><p> 1968年,父親患了肝炎,受家庭經濟條件和當時醫療水平的影響,父親的病持續了兩年。兩年間,父親不能干重活,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輕活。</p><p> 1970年村里成立了磚廠,因為父親有制磚的經歷和技術,被安排到磚廠,由于當地的土質原因,生產的磚,強度不夠,1972年磚廠就倒閉了。</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當稱職的飼養員</span></p><p> 磚廠倒閉后,父親又回到了生產隊。1973年,父親當上了專職飼養員,當時生產隊有馬車、散放的驢和牛等。而父親的前任飼養員,因工作不精心,被換掉,父親接的是爛攤子,有難度,但父親有信心做好。</p><p> 正式接管飼養工作后,父親虛心向其他生產隊飼養員請教飼養經驗,掌握每天喂草喂料飲水的時間、次數,在實際中摸索飼喂方法。飼養員的勞動強度不大,算是好活,但熬時間,特別是晚上,睡不了多少覺。晚上收工,牲畜上圈,二、三個小時喂完。早上出車的要在二、三個小時前開始飼喂,遇上馬車外出拉煤、拉貨早走的,凌晨一點左右,就得飼喂牲畜,出車的騾馬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喂,飼養員幾乎就是一個全天候的活。</p><p> 飼養員還要負責母畜的配種、接羔,幼畜的飼養管理。父親做事精細、有耐性,通過仔細觀察牲畜的習性,積累了一套飼養牲畜的成功做法,經過父親的精心飼養,生產隊的牲畜上了膘,個個都體肥毛亮。父親的工作得到了生產隊長和車老板的稱贊。</p><p> 父親做飼養員將近10年,兢兢業業,一絲不茍,他熱愛這項事業,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進去,父親曾參加過鄉政府舉辦的飼養員座談會,介紹過飼養經驗,受過鄉里的表獎。父親做飼養員一直到農村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生產隊的牲畜分到各戶。</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勤勞換來好生活</span></p><p> 1982年初,農村實行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把耕地、生產隊的財產分到各家各戶,父親似乎看到了希望和曙光,有一股使不完的勁,開始盤算著十多畝地都種什么?</p><p> 當時父親是這樣對我們說:“可不能凈吃玉米了,多種水稻,再種些麥子,先改善生活”??蓪崿F起來也挺難的,耕種耥拉的農具一樣沒有,抓鬮分財產時一頭牲畜都沒分到,只能與有牲畜的戶合伙,幫人家多出人力。</p><p> 那時我們兄弟三人都在念書,父母承擔著這些繁重的體力活,每天天不亮就出門干活,天黑了才回家,盡管如此,每個季節的農活,我們家都比別人晚,可收成卻比別人好,因為父親做的農活總比別人細,下的功夫比別人多,天道酬勤,收成自然也比別人要好。</p><p> 記得分地的第一年,秋收時沒有車輛拉莊稼,父母往回背、往家扛。那年是個豐收年,糧食打了一大堆,父親的干勁非常足,心里的高興都流露到臉上。從那以后,我們家的主食就變成大米、白面了,實現了我們多年的夢想。</p><p> 種地沒牲畜、小車、農具是不行的。第二年父親與六叔、老伯合伙買了小車。正月,往地里送糞,人拉車,大家都是一路小跑,汗流浹背,就是有使不完的勁。后來,父親一點點的積累,大約用了三、四年的時間,逐漸地買了毛驢、農具,換了三號膠輪車,農村種地的各種農具都購置齊全,這樣種地再也不用東求西借了。</p><p> 父親與土地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愿意為土地付出,對每塊地都精心侍弄,深知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的道理。父親一生辛勤勞作,年復一年,春種秋收,一家人就這樣過著自給自足的農家日子。</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供兒子讀書</span></p><p> 父親不識字,深知讀書的重要,寧可自己受盡千辛萬苦,也要供我們上學讀書。父親供我們讀書最艱難的時期是我和二哥上高中及大學的1980年--1988年,這些年,幾乎沒松過一口氣兒。</p><p> 我們所在的生產隊是村上最窮的,日工分值才0.22元,一年到頭領完糧食,勞動力多的能收入百元,我們生產隊有一半的人家,一年到頭還欠生產隊的錢。</p><p> 我們家里一點兒積蓄都沒有,父母為了讓我們讀書,只能搞些副業賺錢,供我們上學。我上初中時,父母在冬季編葦席。編葦席是個細活,熬時間,父親把一根根蘆葦劈好,再用碌碡壓平、壓軟,然后同母親一起編席。父母夜以繼日的編席,我們晚上睡覺時,他們在編,早上醒來時,他們還在編,有時停電,點著煤油燈編席。編一張葦席少則三四天,多則五六天。每到集日,父親就背著葦席去賣,因為我家的葦席質量好,許多結婚的、春節換炕席的,都提前預定,賣席的錢給我們攢學費,買紙筆,可他們自己舍不得花掉一分錢。</p><p> 后來,地板革陸續代替了炕席,葦席不能編了,父親就開始做豆腐賣。先是到鄰居劉金鳳家打豆漿,然后回家做豆腐,因為不方便,又麻煩別人,父親就一點點攢錢,買了臺小粉碎機,幾乎一天做一個,每個豆腐都是天亮前做完,因為白天還得下地干活,可見父親起的有多早。豆腐做完,賣豆腐又成了難題,農村買豆腐很少用現錢,不是記賬就是用糧食換,父親不會寫字,不能記賬,只能先用腦子記,到家后讓我們往本子上記。時間不久,弟弟就輟學回家賣豆腐,幫父母干農活。其實,我和二哥完成學業,弟弟的貢獻是很大的。做豆腐最多的時候是每年臘月,農村過年,家家都做一個豆腐,因為父親做的豆腐,軟嫩耐燉,在本村很有名氣。所以,一進臘月,到我家做豆腐的就要排隊,最多一天能做12個,把父親累得腰酸背痛。每年臘月二十九才停止做豆腐,別人家過年時,我們家收拾屋子、搞衛生,那時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p><p> 每到開學時,父親早早就把錢準備好,這些錢有的是賣豆腐的、有的是賣糧食的、有的是賣豬仔的,我們從未因沒錢而上不了學。在上學期間,只要寫信要錢,父親就東挪西借,及時郵到。</p><p> 父親不但受苦受累,還要承受一些親屬和鄉鄰的不解、嘲諷,認為父母這么受累,不值得,父親每次都是一笑了之,一直鼓勵我們好好學習,告訴我們知識能改變命運。父親的信心是堅定的、無悔的,憑借父親的辛勤付出、堅韌和執著,我和二哥都考上了大學,實現了他老人家的心愿,改變了我們的命運。</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平淡也是幸福</span></p><p> 1988年7月,我和二哥大學畢業并參加了工作,父親打心眼里高興。但父親的壓力依然很大,因為我們都到了結婚的年齡,父母供我們上學已掏空了家底。父親一如既往、毫不停歇地耕種土地、飼養母豬、做豆腐等,在經濟上為我們成家立業做準備。</p><p> 兒子結婚在父母心目中是大事,到1991年12月,我們哥仨在短短的幾年都結婚了,父親像完成重任一樣有了些許的輕松。</p><p> 父母獨立生活,我們哥仨各立門戶。每逢放假,我與二哥都回家看望父母,有時要帶上孩子,這個習慣一直延續下來。</p><p> 習慣勞作的父親沒有放下農活,在耕種5畝多地的同時,還種了大棚,養了牛,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父親總想多掙點錢,做到自食其力,不給我們增加負擔。</p><p> 父母過著樸素、簡單、無憂的生活,在他們身上總能感受到對美好生活的追求。父母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幸福。</p><p> 逢年過節,我們一家人都是在一起過的,快快樂樂、和和美美。我們就這樣平平淡淡、開開心心地過著幸福的日子,一直到父親生病的那一年。</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全家福</span></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父母與兩個孫子</span></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與病魔抗爭</span></p><p> 父親飲食清淡且有規律,不染煙酒,所以身體一直很好,有點小毛病,吃點藥就扛過去了。</p><p> 2005年6月,父親感到胃部不適,飲食減少,而且伴有陣陣疼痛,吃過許多胃藥,效果不明顯。8月22日,到平莊礦務局醫院做了B超,檢查了肝、膽、脾、胰、腎,又專門做了胃鏡,沒查出什么疾病,便買了幫助消化、治胃病的藥。</p><p> 這樣持續了兩個月,父親預感到自己身體出了毛病,照鏡子時,臉色不正常,身體日漸消瘦。到十月下旬時,吃的東西越來越少,臉上、身體開始泛黃,到了后期,連眼睛都變黃了,這時,父親才不再堅持硬挺,答應再次到平莊康健醫院看病,這一天是2005年11月2日(農歷十月初一),正是父親七十歲的生日。</p><p> 這次到醫院做CT檢查,發現父親的胰腺有一個雞蛋大小的腫瘤。當日,我們詢問了平莊康健醫院、礦務局醫院的醫生,又到赤峰市醫院咨詢專家,當天在赤峰市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次日,父親住進了赤峰市醫院腫瘤外科。當時沒敢告訴父親真相,怕他承受更多的精神痛苦,好在父親不識字,對病的知識了解不多,基本上全聽大夫和家人的。</p><p> 手術是入院后第三天做的,手術的目的是解除腫瘤對膽總管和十二指腸的擠壓,如果可能就切除腫瘤。手術主刀是市醫院腫瘤外科主任齊建國、主治大夫是劉海軍,他們都是市醫院腫瘤外科最好的專家,手術做了近三個小時,最終是將膽管和十二指腸改道。由于腫瘤比CT檢査時大很多,又接近肝動脈,考慮到安全性,未能切除。</p><p> 看到父親躺在病床上,我們眼淚難止。由于麻藥的作用,父親四個多小時才醒,醒來時我們告訴他手術很成功。在父親的內臟里有三處刀口,腹部一處刀口,疼痛之狀可想而知。父親忍著病痛,我們哥仨輪流陪護,父親疼得實在支持不住了,才打止痛藥,或叫我們挪動一下,緩解一下疼痛。術后第二天,父親身上的黃色一點點退去,他臉上有了笑意,認為真的治好了病。父親在市醫院住了十七天,出院后回到平莊,到我家休養康復。</p><p> 隨著父親的刀口一天天愈合,能吃一些流食類的食物,可每天內臟的刀口都疼上幾次,畢竟刀口多,年齡大,愈合慢。每天父親都要下地走動,恢復體力。晚上,我們坐在父親的身邊,他給我們講他的往事、家里的事情、村子里的故事。</p><p> 這樣過了半個多月,父親又開始嘔吐,多在飯后,可能腫瘤擠壓腸道。晚上睡覺時間變少,每晚凌晨兩點多鐘都醒,到四點多再睡一會兒,醒時都伴有刀口痛和后背痛。后來夜間痛的次數增多,有時痛的滿頭大汗,沒辦法,只能服用杜冷丁片,藥量由半片到一片、兩片,最后到每日的最大劑量,由于長時間服用止痛藥產生了抗藥性,所以到元旦時,疼痛的程度也逐步加重,吃不下東西,為了保證身體營養,開始往靜脈里輸液體蛋白,止痛藥改成打杜冷丁針,這時父親睡覺全靠止痛針,過了藥勁,便疼醒。每天要打四五次針。即使這樣,父親仍堅信能一點點好起來,計劃明年的地種什么,惦記自己的那幾頭牛。那時,牛的口蹄疫很嚴重,家里的牛不得不賣掉,弟弟為了讓父親高興,故意將賣牛的錢多說一些,父親數著錢,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p><p> 快過年了,父親執意要回東六家,臘月十七那天,父親又回到離開了七十七天的家?;氐郊依铮榫w好些,但病情一天比一天惡化。腫瘤長大,擠壓周圍臟器,出現神經性疼痛,特別是胸部、背部的疼痛,有時靠敲打緩解,每晚疼醒三四次,這時吃飯是吃一點吐一點,全靠輸營養液支撐身體。</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2006年正月初二拍攝于東六家)</span></p><p><br></p> <p> 2006年的春節是全家人一起度過的,這也是我們與父親共同度過的最后一個春節。父親把情緒調整到最好,惟恐影響全家人的情緒,盡量克制疼痛和不適,實在不行就打止痛針睡覺。正月初二,天氣很好,父親與全家人照了全家福,留作紀念,此時的父親仍然昐望著,隨天氣轉暖,自己的病情會有所好轉。</p><p> 每天輸液,每天打針,每天在痛苦折磨中抗爭,一百多天的病痛,使本來就干瘦的父親只剩下皮包骨的軀體,臉上一點肉都沒有,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窩,到后期營養藥都不能輸進血管,四肢腫脹,只能被迫停止輸液,靠打嗎啡針減輕痛苦。最后,藥的劑量用到最大,這時的父親進入昏迷狀態,看到躺在炕上、倍受煎熬的父親,我們心如刀割。</p><p> 由于父親原來身體好,特別是心臟功能好,使父親不吃不喝在昏迷中挺了九天。這九天,是他不知痛苦、彌留人間的九天;這九天,是他不愿離開妻兒、孫子的九天。</p><p> 二〇〇六年農歷二月初九,上午九時十分,父親辭世,舉家悲痛。</p><p> 父親的一生,普普通通、平平凡凡,雖沒有驚天偉業的成績,但他盡了一個做兒子、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他讓我們尊重、讓我們懷念、讓我們自豪。</p><p> 父親永遠活在我們心中。</p><p><br></p><p><br></p><p style="text-align: right;"><br></p><p style="text-align: right;"><b>2020年10月</b></p><p><br></p> <p>后記:</p><p> 十五年光陰荏苒,十五載歲月匆匆。編寫完《追憶父親》,掩卷回想,父親的離開仿佛是在昨天。追憶父親,懷念他對我們做人做事的教誨,學習他默默付出、任勞任怨的品格,秉承他積極樂觀、不辭辛勞的精神。用他老人家的教誨品格精神激勵我們走好人生之路。</p><p> 從2008年就有寫《追憶父親》的想法,那時題目是《我的父親》,編稿的難度是我不知道父親幼年、青年時期的事情,我便向長輩們詢問、了解。特別得到了大爺的支持,他幫我撰寫了父親幼年和青年時期那部分,原稿處處流露著他們哥倆濃厚的兄弟之情。由于角度和內容需要,我采用時進行了角度變換和刪減。</p><p> 初稿形成之后,我始終考慮什么時間、用什么方式讓親人們與我一起回顧父親。今年恰逢父親85歲誕辰,感覺是恰當時機,就用美篇方式在張氏一家人微信群同親人們一起懷念他老人家,這也算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p><p> 愿老爸在那個世界里一切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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