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阿里

寧雁（雁南飛）

一遇西藏誤終身，從此天堂是路人。有人問我，你去這么多次西藏你信佛嗎？我說我敬佛，我與佛的相識是在前世的旅途中。西藏對于我，不是傳說，不是詩與遠方，是夢，是回歸，也是故事...... “無阿里，不西藏。”去過3次西藏之后聽到這句話我覺得太夸張，不實際，可當我真正走近阿里，才發現一點都不是虛傳。阿里，我曾在書上、電影里看過她的模樣，感覺雖遠在天邊，卻早已扎根在我靈魂的深處。之前一直不敢涉足，因為阿里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是世界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區之一，是“世界屋脊的屋脊”、“世界第三極”、“人類生命之禁區”；同時也是“萬山之祖，百川之源”、“中國最獨一無二的世外天堂”，那里有浩瀚天空和蒼茫大地，有潔白的神山和蔚藍圣湖，有翱翔的雄鷹和奔跑的羚羊，有默默佇立的遠古文明，還有探險者最后的追逐圣地——羌塘無人區……因為環境惡劣讓許多人望而卻步，而我，忍不住要向它靠近------ （一）圓夢 2020年9月11-28日，第四次入藏，直奔阿里，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給放縱的自己一個借口，因為人生經不起等待....... 今年疫情不打算遠行，9月將至，朋友圈里看到次仁小弟帶人游阿里的視頻和照片，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旅途的快樂，突然間很想去西藏去阿里。給小弟打電話，他說：“姐，你來吧！現在天氣不錯，定好時間告訴我，給你安排好"。于是著手尋找同伴，經一番波折，最后確定與飛花、老牛三人同行，約定12日拉薩見。飛花，第一次西藏游的驢友，老牛，之前曾到過兩次西藏。 再見拉薩，天還是那么藍，云還是這么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酥油味，這是圣地的味道，這是信仰的味道。這里的人仍然從容淡定，安靜地生活著。秋風泛起，黃葉飄逸，路上的時光擋住了時間的步伐，輕輕吹起的思緒在落葉中驀然回首，整整3年，拉薩，我又回來了。 藏族小弟次仁，我們的司機兼導游，陽光開朗，臉上總掛著笑容，留著一把山羊胡子也掩蓋不住90后的容顏。生活的歷練讓他顯得睿智沉穩，但又不失頑皮、可愛。 12日晚與次仁小弟相約于瑪吉阿米餐廳（這是我每到拉薩的必打卡點），見到同樣來自廣東的驢友。次仁說阿里路況復雜，我們還要穿越無人區，路上難以預料，最少兩臺車同行有照應，锘梒、思齊就是我們阿里的同伴。飯桌上大家相見甚歡，暢談無阻，久久不愿離去，飯后瑪吉阿米門前留下大家歡樂的身影。 13日，在拉薩休整一天，到超市采購路上吃的、喝的、用的東西。 ?14日，7個人兩臺車從拉薩起程，阿里大北線正式開始。羊卓雍措（簡稱羊湖），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去阿里必經之路，之前我己到過兩次，出發前跟小弟商量，想換個地方看羊湖。第一天，不走尋常路，次仁帶著我們沿鄉道疾馳，繞了大半個羊湖來到世界上最孤獨的寺廟日托寺。日托寺，靜靜的坐落在羊湖的一個湖心島上，至今700多年歷史，也許地處偏遠，99%游客無從涉足，到了這里，讓人感覺仿佛走到世界的盡頭，但這里依然美得純粹、神秘、圣潔。寺廟里住著一位僧人，他年年月月在此堅守，每日堅持誦經、修行。一天一地一湖水，一島一寺一僧人，在這片凈土里，承載著一個僧人漫長的一生。很難想像，這份虔誠的孤獨，只有信仰的力量。 西藏出發前在邊防派出所辦理通行證時遇上河歌、笑笑夫婦，得知他倆準備自駕前往阿里。他們6日從廣州出發，11日到拉薩，比我們提前一天到達日喀則。因我不懂行情，私下答應他們可以一起走阿里大北線，當我跟次仁小弟說起這事才知一般情況下他們不帶自駕，因為之前已有先例，進入無人區出了事故車輛損失慘重，自駕的人說是他們帶進去才發生的事故，并要求賠償。次仁說："既然姐姐答應了，也是姐姐的朋友，那就一起走吧！相信他們是明事理的人，但事先聲明一下為好。"笑笑夫婦猶為感激。 15日，我們的隊伍開始壯大，9個人三臺車浩浩蕩蕩的離開日喀則。扎西，我們的司機，29歲，藏族人，不善言辭，憨厚老實。幾天的潛移默化，被我們慢慢教唆學壞，也跟著我們手舞足蹈一起鬧騰。珠穆朗瑪峰，世界之巔。2014年第一次登珠峰大本營時，可以到達海拔5200米石碑以上的觀景臺，現在已經禁足，只能下撤到8公里外的絨布寺，這短短的8公里仿佛天塹一般成了許多人的夢想，歷史不可逆，慶幸我沒有留下遺憾。6年后第二次登珠峰大本營，雖然已過日落時分，心潮依然澎拜。次仁小弟當起我的助手，在這群峰林立，空氣稀薄的天際間，不顧嚴寒，幫我背相機腳架、拿鏡頭，讓我再次留下了珠峰壯美、雄偉的身姿，神秘、圣潔的容顏。 晚上住在大本營附近的村莊，大通鋪，這床上用品就是傳說中千年不洗萬年不換的鋪蓋，不敢直接往身上蓋，用睡袋、羽絨服隔開。小伙伴們紛紛調侃，能同居一室，同床共眠那可是前世多少年才修來的福分。這一晚，珠峰的夜色并不寧靜，在這特殊的環境里迎來了飛花姐生日，晚餐生火煮面，微弱的燈光中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16日，一早起來趕去拍珠峰日出。老牛帶來一個血氧儀，一路上大家搶著玩，每到一個新地方都要測一下血氧心跳，本來沒高反癥狀的我們被這一測都嚇到膽戰心驚。次仁說他見過太多生死，在阿里這地方，他救過不少人，也曾有人在他面前夢斷天涯，所以他每次出車前都為客人換上一大瓶新鮮氧氣以防萬一。 （二）跟著次仁走阿里 17日-24日，行走在阿里的山水之間，無法流水式記錄，阿里的美在路上，那里的一山一水，一景一物都變成旅途上最珍貴的記憶。 出發前，我花了大量時間做了攻略，生怕漏掉一處美景。跟著次仁，發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他說：“姐，你只要把想法告訴我即可”，是的，我想到的景點他都能說出有幾條路可走，每條路的路程、路況特點，阿里的路很少路牌，信號時有時無，路上經常碰到問路的自駕驢友，次仁都左左右右的指點江山，他不需要導航，簡直西藏活地圖，中國北斗之延續。很多景點，他總有辦法為我們打折或省下門票，還有幾處景點是次仁獨家線路，帶給我不少驚喜。心之向往，安之若素，最好的相處莫過于互相信任，彼此尊重，之后我不再看行程，其他同行跟我一樣，屁顛屁顛的跟著次仁隨波逐流，就算把我們賣掉也心甘情愿。 坐擁西藏最極致絕美風光的阿里，曾發誓我此生一定要到達的地方，此刻靠你那么近，觸手可及，在阿里邊界線前，我們有一種野馬脫韁的快感，有一種狂放不羈的灑脫，有一種羽化飛天的興奮，“阿里，我來了”，那一刻，感覺自己無比的強大，一步可以登天。 岡仁波齊，氣勢磅礴又秀麗挺拔，是中國岡底斯山脈主峰，被譽為神山之王，世界的中心。一個佛教信徒一生最大的夙愿，莫過于去岡仁波齊轉山朝圣。有人說，即便是死在路上，也是幸福的，因為靈魂會上升到天堂。?初到阿里，我也想過挑戰轉山，花姐說我倆都是“冒牌貨”就別太認真了，而且這種苦超出我們可承受的范圍，5000+米的海拔，風餐露宿，56公里的轉山路全靠雙腳走完。至今，我只有仰慕那些轉山歸來的圣者，自已始終不敢邁出腳步。 1000多年前盛極一時的古格王朝一夜之間神秘消失，只留下了一些斑駁的遺跡和大片的黃土。置身斷壁殘垣中，仍能感受到當時的燦爛輝煌，古格王國，一個厚重得讓人過目不忘的名字，孕育西藏最古老歷史與文化，在滄桑悲壯的歲月中更增加了神秘感。 札達土林是經過百萬年地質變遷而形成的特殊地貌，橫亙數百公里，風雨的侵蝕猶如鬼斧神工的雕琢打磨，陡峭挺拔，儀態萬千，綿綿不絕，氣勢恢宏。明麗的晚霞賦予土林生命的靈光，宛若神話世界，大自然的杰作讓人驚嘆不已。有人說，阿里最不缺的就是雪山圣湖，有人認為，札達土林才是阿里的靈魂所在。 來到瑪旁雍措旁，開了一天車的次仁為大家生火做飯。大家讓他休息休息，他說：你們口味不一，我做的飯不好吃你們也不敢有意見。說的也是，一行人中，次仁年齡最小，但他一直像大哥一樣從抗高反的心理輔導到生活起居、買菜做飯上無微不致的照顧著每個人。全程氣氛活躍，關系融洽，做飯的過程毫不遜色于趙本山的小品，演戲的和看戲的都很投入，笑聲隨著五彩經幡迎風飄揚（視頻），路途的疲憊在此都得以消除。 面朝圣湖，背靠神山，被高原烈日熱情的擁抱著，凜凜的山風吹拂下，我閉上眼，讓自己融入這天地間，那一刻我身心仿佛被掏空，那種無法形容的遼闊，無以名狀的空靈，那種大美......完全溶進我的血液里，我象喝了酒一樣——醉了！也好像進入了夢鄉，走進了天堂......在這天地合一的淡泊、寧靜中，傾聽自己心跳的聲音，與自己內心對話，讓時光靜靜地流淌...... 之后的每次做飯次仁都選擇在風光秀美的湖邊措旁，幾天下來各自才華鋒芒畢露，次仁像“廚房大佬”；锘梒一級大廚；笑笑和思齊切、洗菜高級工；老牛副大廚，偶爾顯擺一下，看的人著急，一個魚干炒青椒半天也出不了鍋......我和花姐是清潔工；河歌嘛，食品原料都經他審查放行，像門衛；扎西喜歡望風，當保安吧！各司其職，大家盡情享受這種快樂的時光。 如果要給美好的人生一個定義，那就是愜意，如果要給愜意一個定義，那就是在離天最近伸手可摘取云朵的地方，曬著暖陽，吹著涼風，架起爐灶，與一群志同道合的驢友，心無旁騖，悠閑自在，談笑風中享受一頓城市中無法享受的美味……足矣。 （三）都是西藏的錯 在西藏，“措（錯）”是湖泊的意思。西藏的湖泊眾多，有1500多個大小不一、景色各異的湖泊錯落鑲嵌于群山莽原之間。阿里的錯大多澄澈湛藍為主調，但又各有千秋，天地間最美的畫面，莫過于阿里一錯再錯的連環驚艷。 藏地圣湖”——瑪旁雍錯，湖面海拔4588米，有"世界江河之母"的美譽。 “鬼湖”——拉昂錯，與圣湖瑪旁雍措相鄰，藏語意為“有毒的湖”，故被稱為"鬼湖"。 佩枯錯，海拔4590米，屬半咸水湖。 仁青休布錯，湖面海拔4756米，屬淡水湖。 扎日南木錯，海拔4613米，西藏第3大湖。 扎布耶茶卡鹽湖，湖面海拔4429，西藏的“天空之鏡”，中國最大的鋰鹽湖。 色林錯，湖面海拔4530m，是西藏第一大湖泊及中國第二大咸水湖。 當惹雍錯，是全部面積位于我國境內最深的湖。 （四）穿越無人區 無人區，這是荒蕪的代名詞，也是最純樸自然的存在。這片橫亙于念青唐古拉和岡底斯山之間，近三十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土地，海拔高，空氣稀薄、人煙稀少，晝夜溫差大，自然條件惡劣，穿越無人區，那是勇者的挑戰。600公里，需要3天，這3天，海拔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單純的數字；這3天，每個人都要順其自然的面對生死；這3天，你會感嘆生命的渺小、自然的博大；這3天，你要把氣候的險惡、交通的不便、食宿的艱苦都看作是另一種體驗，只有克服身心障礙，才能收獲一場心靈之旅。 在羌塘無人區入口，我們像即將上戰場的英雄無比悲壯，趕在手機還有最后一點信號，紛紛給家人、朋友留下口信。第一天，大部分時間都馳騁在曠野顛簸的砂石路上，所謂路，只是前車經過留下的痕跡，一騎紅塵過，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塵煙滾滾。 半路遇一輛停路邊的車，次仁下車了解情況，原來兩個前輪都被石頭扎破，1男3女站在路邊等待同伴救援，次仁問他們要不要跟車到下個駐站，否定之后次仁從車上給他們拿了水果、餅干和水，叮囑他們萬一救援不及時，太陽下山后氣溫驟降，高原氣候嚴寒小心別感冒，一定要在車上等候。一路上遇到停路邊的車，他都主動過去問要不要幫忙，盡自己能力去做力所能及的事。 來到拉美拉措湖邊，兩輛車子陷進沙土中，我們車隊開了過去幫忙救援。山風呼呼作聲，走一步都氣喘吁吁，在大家努力下，小車最終被解救出來。這也許是環境對一個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在素昧平生的無人區，你不幸災落禍也可以袖手旁觀，人性的善良是“換位思考”，誰都可能遇上困難遭遇不幸，次仁的舉動感動了我。 穿越無人區第二天，所見的動物尸體和被棄路邊的汽車殘骸在荒漠中更顯蒼涼。途經仁青休布錯、昂拉仁錯、扎布耶茶卡鹽湖、達瓦錯……半天都是錯。 中午，河歌、笑笑夫婦的車不幸翻側路邊，陷入斜坡，4800多米海拔，眼巴巴的看著卻無能為力，次仁和扎西趕來后奮不顧身極力營救，想盡辦法用力挖掘、拖拉助力，途經的一輛上海車下來4個男孩主動幫忙，經1個多小時的搶險，人車平安，毫發無損。這一事故，讓廣東“龍粵行”（車行）的河歌對豐田路巡的越野性能大加贊賞。 下午到達海拔4900的地方，遇上一群牧民的孩子。次仁說，這些孩子很可憐，他們常年吃不上新鮮蔬菜和水果，由于缺乏營養，雙腿都是彎曲變形，所以他每次走大北線都會多備些蔬菜水果、舊衣服等東西。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感恩我們目前擁有的一切，同是中國同胞，無人區封閉、居無定所的牧民們生活這么艱難，大家心里有說不出的心酸和無奈，紛紛把車上的零食、水果、蔬菜都送給了牧民。次仁建議我們以后的舊衣服也不要掉棄，收起來寄給他，每跑一次都能帶些給牧民。次仁動心起念，與人為善，慈悲為懷，折射出來的人性光芒讓我折服。我不禁想起札布讓綠色天食賓館里的一幕，那天晚上很晚才到賓館，大家都饑腸轆轆，賓館只有老板娘一人還帶個三四歲的孩子，當她在廚房里忙著給我們做晚餐時，她兒子在地板上睡著了，次仁一手把他抱起，吃飯也沒有放手，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怕他受凍怕他醒來。心暖情自在，雖是小事一樁，卻能體現一個人的本性，真誠善良，樸實坦蕩的次仁，對長者予尊重，對弱者予幫助，給幼者予呵護。 無人區第三天，一路上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種類繁多，有黑頸鶴、盤羊、藏羚羊、野牦牛、藏驢、野兔......途經扎日南木措、當惹雍措到達文布南村。 文布北村，當惹雍錯旁，偶遇藏民的割草節，他們正為牛羊做過冬準備。次仁帶我們前去探訪，深入體驗他們最真實的生活狀態。他們純樸好客，見到我們都露出開心的笑容，揮手致意，并問候“扎西德勒”。他們一邊開心干活一邊唱著歡快的歌（視頻），午餐時分，大家圍在一起分享食物，酥油茶、風干羊腿和糌粑，他們對生活要求，對物質的欲望都很簡單，但對蒼生憐憫，對草原熱愛，對神明虔誠，他們每天快樂、充實的生活著，內心既豐盈又富有。 納木錯是我們此次行程的最后一站，河歌的愿望是在行程結束前能遇上一場雪，果然不出所料，河歌一定是功德無量之人，隨口一出都能感動天地。往納木錯的路上一路雨雪飄飄，我兩次到納木錯都遇上雪，不敢想象。又是次仁的獨家線路，翻山越嶺觀賞煙雨蒙朧的納木錯、圣象天門和遠處的念青唐古拉山，這樣的山路一定沒有人敢開上來吧！ （五）夢回阿里 快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18天一眨眼過去了，我像做了一場夢，可是阿里沒有夢，因為它本身就是夢。 回到原地，屏住呼吸也不能阻止腦海里美好的遐想，閉上眼一瞬間也割舍不了那份夜不能寐的思念，阿里，讓我魂牽夢縈，忍不住想“一錯再錯”。 當打開手機，那些照片視頻如同回家的行囊，裝滿了沉甸甸的回憶，長路漫漫，塵煙迢迢，信步天地，快意自然，有爬山有涉水，有驚喜有意外，有快樂有溫暖，有感動有感慨，而我，還有淚水...... 旅途可終，情義還在，阿里，讓我揮手間便收割了世間最斑斕的色彩和最震撼的神山圣湖，還收獲了團友間深厚的友誼。記得次仁說過：”姐，我現在感覺很幸福很滿足，有個幸福小家，一份自己喜歡的職業，老家建了房子，我再努力3年，把債還了，再換一輛車.....””姐，您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否則破了我二十多年的修行，長頭白磕了”“姐，感恩遇上你們，這個行程跟你們相處感覺特別舒服特別溫暖......”一個人的成熟不是年齡，而是心態，一個人的修行，是有一顆善良和懂得感恩的心。行走在阿里，回歸自然的最初狀態，讓人的心胸變得天空一樣坦蕩寬廣，情感也更加純粹。浮華一生，淡忘一季，紅塵中你我都是過客，彼岸再繁華，也不過是海市蜃樓。幸?？孔约焊惺?，知足才會常樂，隨遇而安，感恩所有的遇見，做真實的自己，依心而行，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體會到人間的溫暖，才會感到生命的價值和人生的意義。 天涯很遠，終能到達，不管在路上的時光多么精彩，最終還是定格在一張張照片和留存記憶里。不久前讀過這樣一句話：最遠的旅行，是從自己的身體到自己的心。有些人走遍世界，也沒有到達自己內心，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我們置身何處，而是我們將心安放何處。 有人說:天堂地獄在人間，我說天堂地獄就在我們的心里，心善即天堂，心惡則地獄，如果真有天堂存在，我想應該就是阿里的模樣。 回到拉薩，我仍然來到大昭寺轉經道，手握經筒一圈圈的轉經，無法理解西藏的信仰，在轉經筒無聲的旋轉中，內心還是希望能轉去流年，轉去噩運，轉去雜念...... 告別瑪吉阿米，行程即將結束，但我的西藏故事還在繼續…… （2014年第一次入藏，回來后在QQ空間寫了三篇游記；2017年《夢幻西藏》第二次入藏；2019年3月隨攝影團第三次入藏，沒有留下文字記錄；2020年9月《夢回阿里》第四次；此后的2021年3月第五次《重返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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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阿里

寧雁（雁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