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上的古村》

徐老漢（祥榕禾）

（俯瞰云光石村） 　無意間從網絡上發(fā)現，在福州咫尺間的福清東部海口鎮(zhèn)一個最邊遠的山區(qū)，有一個坐落在山頭云端上的小山村，故為“云際上的村莊”。 （云光村停車場） （一條山莊通往村里的小路……） 　這個小山村原名為“云際村”，意指村“座在云高處，落在云端里”。這個建了兩百多年歷史的山頭云際古村落，因“際”與“祭”諧音，為避諱而于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時，更名為“云光村”。 （云光山村一景……）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我個人感覺“光”字也不好，既是為座落在云里村莊而故名云際村，還是不改為好，令人一目了然的知曉是云際上的村莊。雖然“云光”從釋意上為“云層罅縫中漏出的日光”，但總感到“光”字比“際”字好不到哪里去。若是用“光”字還不如用“端”字，“云端”有多種解釋，可意為云上或云中，同時也并非脫離“云際”之意。 （現代的鋼筋水泥房與陳舊的石頭古厝形成強烈對比的時代感，人們的生活總是要進化要向前發(fā)展的，古建筑要加以保護的不能丟棄，畢竟是記載著一個歷史，一個社會的發(fā)展……） （老伴在拍攝石厝……） （古老的村莊沒有修飾，沒有偽裝，依然保持著一種原生態(tài)的環(huán)境，這是現代城里人向往一飽眼福的地方……） 　從網絡上得悉后，我們曾于2020年6月時利用與惠安戰(zhàn)友相聚返榕的機會，由慶祥老弟駕車，我和老伴等三人前往云光村。擬打算在云光村住一宿，晨觀云光村日出，暮賞夕陽日落，待游覽云端村莊旖旎的自然風光。正當我們驅車繞著山路盤旋而上，那里正在修路，我們小心翼翼的駕車前行，沒料到在距云光村還有兩公里的路段時，整段路上在倒著一層厚厚的水泥和石子。若是前行，轎車底盤低，肯定是要陷進水泥里的。無奈之下，惟有折頭打道回府，待有機會時再來游。 （連接兩幢石厝間的“天橋”景觀） （偶爾見山村里有幾幢白墻黛瓦，點綴了石厝古村的靚點……） （云光村石厝景觀……） 　時隔三個多月，為圓此愿望，即通過電信局查閱云光村村委會的電話。從電話聲音上可辨別是幾個老人輪流接聽的電話，他們聽不懂普通話，我們又不會講福州話，雙方“喔哩哇啦”的說了一陣誰也沒聽懂對方意思的話，只好打通海口鎮(zhèn)政府的值班電話詢問路修通沒有。 （從這些沒有斑駁的老墻上，我們看到了陳舊古墻上歲月滄桑的痕跡……） （兩幢古厝相銜接在一起，展示了古厝往日親密的豐采……） （石厝前的綠色景觀……） 　海口鎮(zhèn)政府一位值班干部為我們提供了云光村干部的手機號，接聽電話的姑娘是村里的文統(tǒng)干部小邱，我們向她詢問了修路的進展情況。她很熱情的告訴我們：時下云光村沒有住宿和飯店，只能自駕當日游或自帶干糧……。 （古厝、古墻、古樹記載著一個古老的歲月……） （石厝挨著石厝，形成了高低落差，鱗比櫛次，參差不齊的排列結構……） （云光村石厝屋頂平臺上晾曬著地瓜絲……） 　云光村是一個把家安在山頭凹處的古村落，全村現有村民955人，總戶數236戶，分為6個村民小組。由于邊遠和交通不便的緣故，自然就沒有游人涉足，也不存在客棧和飯店的問題，以致時下村里還保留著百十幢富有原生態(tài)韻味的古建筑群。 （趴窩在古厝走道里的“看家狗”，唬的我們不敢入內觀景，只好舍棄到他處游覽……） （古老的石厝，古老的石墻……） （這里的人們用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石頭，壘砌成平整厚度相同的石墻，顯示了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 　獲悉國慶期間通往云光村的村路已修通的消息后，我們三人于10月8日又重蹈前轍的從福州出發(fā)，一路向南的駛向云光村。在海口鎮(zhèn)牛宅村的彌勒巖風景區(qū)處拐向北側的盤山道，一條水泥路的左叉道直通云光村。這條叉道水泥路是專為云光村修建的道路，路的盡頭就是云光村。 （高低錯落的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巷道景觀……） 　臨近村前，可望村委會的村部就在村口前。村部大門關閉的，我們直接將車開到水泥路盡頭的停車場。望東是村古厝的聚集地，那些一幢幢、一座座用石頭壘砌的古厝映入我們的眼簾。從這些陳舊的古厝外墻痕跡上觀看便知，云光村莊依然保持著一種固有的原生態(tài)。身置古村落，徜徉漫步在石屋巷道間，令人賞心悅目。在領略著美好的田園風光中呼吸著山里清新怡人的空氣，游覽的心情格外舒暢。 （云光村石厝景觀……） （古老的石頭墻與現代的紅磚墻形成了新老過渡的情景，社會在不斷發(fā)展，石頭墻逐步向現代墻演化……） （“天橋”連接著石厝屋頂平臺……） 　藍天白云，晴空萬里，那些石厝、石墻、石圍垱在陽光下映射出絲絲輻射熱的煙霞，仿佛似一幅煙霞石村的美麗風景畫。我曾在網絡上看到過對云光村的介紹，那幅云霧中若隱若現的云光石村情景瞬間漂浮在腦海中，這種畫面在眼前這個季節(jié)是看不到的。 （走進村里就走進了一個“石化”時代……）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行走到村口下坡路南側的一幢兩層樓的鋼筋水泥房時，有四五個中老年婦女在長椅上嘮嗑。湊上前打聽詢問到，在每年的三至五月份時常會出現云霧繚繞的景象。其中一位普通話說的比較好的婦女介紹說：那時云霧籠罩著山村猶如仙境，觀看行走在路上的人像似踩在云霧上的樣子……。這就是我想觀賞和親臨其境的感受，也是多少攝影人奢望想拍照所要的景象。 （慶祥老弟在云光村“古井巷”前留影……） （云光村石厝景觀……） （滿目觸及的都是石厝、石墻……） 　越是原生態(tài)的地方，越是給人一種遠古的感覺，頗具著一種從遠古走來的神秘感。那種耳聞鳥聲晨起日出而耕，夕陽日落帶月荷鋤歸的原生態(tài)山村靜謐的風景是美麗的，給人一種回歸原始美的感觸。是勞動者造就了魅力的山村石厝廳屋，改變了美麗的田園風光，讓山美水美，使古老的山村變的更美。 （一幅原生態(tài)的石厝情景展現在我們的眼前……） （映入我們眼簾比比皆是的是這些難以忘卻的石厝……） （看似要倒塌的石屋，而石頭壘砌的石墻卻依然屹立千百年而不倒……） 　鄉(xiāng)村人們的生活充滿著活力，充滿著生機。那種勤勞的耕耘者就是為著這些“一份耕耘一分收獲"的農作物，一年四季的在忙碌著。從他們飽經風霜的臉龐和辛勤的勞動中，看到了生活的期盼，也看到春天的希望。 （雖然這些電線與古石厝顯得有點不協(xié)調，但卻給古老的山村帶來了光明、帶來了活力，帶來了未來……） （穿行在兩壁石墻中，一棵樹似乎擋住了路口，待走近時卻“柳暗花明又一村”，眼前豁然開朗，我們又進了一處新天地……） （石厝、石墻、巷道景觀……） 　這個兩百多戶近千人的山村，在搞活經濟和信息時代發(fā)展的今天，年青人幾乎都下山出外賺錢打工去了。只有在中國最隆重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春節(jié)和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時，那些出外的親人們紛紛回到村里團圓聚會。還有村里不少人已遷徙到交通發(fā)達的城區(qū)居住，相比村里的環(huán)境條件，自然城區(qū)的生活、醫(yī)療、就學等條件明顯的優(yōu)越在山頭上。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前的休閑亭廊景觀……） （石厝屋頂爬滿了青藤……） 　從詢問村里老人中得悉，現今村里還剩有60多個中老年人在村中留守。他們依然仰望著藍天，固守著這片家園；他們規(guī)步固守著老祖宗為他們留下的“訓規(guī)”，以延續(xù)傳承數百年不衰的精神；他們固守著一種人生境界的追求期望，用愛守護著這片養(yǎng)育他們的故土……。老人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守，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信念，為那些在外拼搏的后生們有了家的溫馨，有了人行千里忘不了追根溯源尋根問祖的根基。可以想象，這種堅守有著多少感動的故事。 （石厝間相銜接的“天橋”景觀……） （青藤纏繞石厝景觀……） （高大的古厝旁也有矮小的石厝，相互偎依在一起，相輔相成的襯托著各自的優(yōu)勢，山村增添了輝彩……） 　村里有幢 “云光村農村幸福院”石屋，瞧門鎖狀況看養(yǎng)老院里，沒有老人。從我們在村中游覽所觀察的情況看，村里的老人都是自己照料自己或以家庭人員聚集結伴而住。經村里老人介紹，村里還有兩個九十多歲的老人依然可以自理。這些老人基本上都可自理，而且還能挑擔和干些農活。時常串門與鄰里拉家常，常常會聚在一起看電視、話家常。 （云光村敬老院） （新老建筑交替演變中的山村……） （云光村石厝景觀……） 　在一處村民家，看見一位老嫗用牛糞作燃料的燒著柴火灶午炊。我老伴看到用牛糞當柴燒而好奇的問道，老嫗說：“我們都是用牛糞當柴燒的”。這讓我想起了與慶祥老弟同去西藏時看到藏民墻上貼滿了牛糞，墻角下堆滿從墻上揭下曬干的牛糞。慶祥老弟詼諧的對我老伴說：“藏族姑娘看哪家牛糞多，就嫁給哪家小伙子……”。老伴信以為真的信了。慶祥的一句玩笑話我覺得也可當真，從表象上說，哪家牛糞多就說明那家的牛也就多，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形象的說，那就是“嫁牛糞”了，要不然怎么會有一句“鮮花插在牛糞上”一說呢？（玩笑啦） （這張拍歪了，前面是壕溝沒有地方退了，只好將手機貼在墻上憑感覺拍照……）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又至一家留守老人正在燒著地瓜稀飯，老人很客氣的對我老伴說：“在我家吃地瓜稀飯吧……”。雖然是一句客套話，卻令我們感動不已；這里的村民樸實憨厚，由此可見民風淳樸。時下，云光村沒有客棧飯店，若是給當地村民飯錢喝地瓜稀飯也是很好的選擇，何況云光村的特產就是盛產地瓜。 （這里的石厝就是一座石厝博物館……）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游覽村莊時，多處看見當地的村民在一些石厝前后晾曬著地瓜片、地瓜絲和地瓜干。我還是喜歡吃點地瓜的，本想向當地村民買些地瓜帶回福州，純因惰性而放棄了這一行動。 （藍天白云下的古石厝……） （云光村一景） （充滿綠色的石厝景觀……）     圍繞著村里石屋群漫游了一圈，那些高低錯落、參差不齊、縱橫密布、依山坡地勢重疊的石厝，三五成片、風格迥異的緊挨在一起，在陽光下的樹蔭掩隱中交相輝映。雖歷經風雨滄桑歲月的侵蝕，卻依然保留著那種難得可貴的原生態(tài)，這是一幅原汁原味的韻味鄉(xiāng)情油畫。我們似乎從眼前的這幅油畫中，感受到了畫中清新淡雅和魅力的美，這是一種原生態(tài)風光的美，這是一種致人心醉的美。 （進村見石厝，開門見綠樹……） （云光村石厝宅門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我們從鱗比櫛次的石厝叢中走進曲徑通幽的巷道,一條條就地取材的石塊鋪成的交叉路巷道，有寬有窄，有直有彎，有平有陡，有落有差，它的歷史與巷道一樣漫長，無不透露出一種滄桑與古韻。此情此景的踏在石板路上，實有一種“說不完的古道，道不盡的遠方”之感。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昂首仰望古樸的石墻屋頂上黛瓦疊交，林立的煙囪冒出屢屢炊煙，升騰天穹。炊煙是山村的靈魂，山村有了炊煙就有了活力，即使是百年古厝，有了炊煙也就有了生氣。炊煙是寧靜山村不可缺少的生活景象，山村有了炊煙的映襯，就有了一靜一動的水墨畫面，讓游人透過炊煙看到一幅農耕閑忙的生活節(jié)奏，這就是人間煙火。 （這些石厝墻上的每一塊石頭都記載著山村里的每一個故事……） （石厝景觀……） （石墻上爬滿了青藤……） 　鉆入村中石厝群中，因地形環(huán)境不熟易走迷路，那些依山勢而建成片保留著古韻的老厝令人感到撲朔迷離。村中那些百年石厝沒有斑駁的墻體，只有風雨滄桑侵蝕的痕跡，這就是石墻堅固的優(yōu)勢，千年不倒，百年不腐。從中似乎又感受到，石頭就是云光古村的靈魂。穿行在云光村的大小巷道里，石厝是最能吸引游客眼球的建筑，當地村民就地取材所興蓋的那一幢幢一間間石厝，已成為云光村傳統(tǒng)珍貴的建筑奇葩，形成了有致的景觀帶，成就了一番令游人目不暇接的美麗景色。 （云光村石厝景觀……） （石厝、石墻、石門框……） （山村里的石厝……）    行至“邊緣群山”，看情形這是一個正在興建中以游玩為主的山莊。只能解決事先有約定的午餐問題，沒有客棧。看樣子山凹處的一個湖是在原來小湖的基礎上擴大的，那里有游船玩樂。柵欄圍就的山莊是個休閑的地方，山頭上是一處正在興建的鋼架式的觀景臺，我們登臺階循級而上，登臨正在修建的半空凌駕觀景臺，俯瞰云光村景觀盡收眼底。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云光村石厝景觀……） 　抬頭展望空曠浩瀚的藍天白云，遠眺處在四周連綿起伏的綠色群山包圍中的云光村，和煦的陽光下滿目翠綠。村落里的農家村舍房屋建筑，依山傍湖的景色頗具特色，點綴渲染了山村，像一幅展開的山水畫卷。這是一片希望的田野，“人們在明媚的陽光下生活，生活在人們的勞動中變樣……”。村里的屋舍雖然沒有飛檐翹角，也沒有華麗精美的畫梁雕棟和厚重的鏤空門窗，完全可以這么說，沒有一點華麗色彩的點綴。看似云光村平淡無奇，卻有著那獨具特色的一份古樸，一份寧靜，擁有著滋潤一方翠綠的田園和涌上心頭的一片濃濃鄉(xiāng)趣之韻。 （山村石厝間的巷道……） （石厝墻體上的時光歲月……） （云光村石厝景觀……）      若是按村民所說，三至五月份云霧時來云光村，佇立在觀景臺上拍攝云霧繚繞中的云光村，想象那個云霧繚繞、群山和古村在蒙蒙云霧里若隱若現的畫面肯定會震撼的，場景至少也會給游人增加幾層神秘感。 （山村巷道流傳著古老的故事……） （還是那堵古墻，還是那座古石門、還是那幢古石厝……） （云光村石厝景觀……） 　一群小伙子和小姑娘們帶著他們的子女到“邊緣群山”山莊游覽，他們自帶著干糧和燒烤食品一起在那里聚集度假，從他們的歡聲笑語中可以看出，他們的生活是很幸福的。這個場面也許就是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歌里的“人們在明媚的陽光下生活，生活在人們的勞動中變樣，老人們舉杯那個，孩子們歡笑，小伙兒喲彈琴，姑娘歌唱”的寫照吧。不過，這里還真是自駕游來度假的好地方。 （在古石厝后和新居前，種上一壟菜，再筑一條可觀賞的景觀長條凳，也是一種不錯的山間田園生活……） （云光村石厝煙囪與房頂黛瓦景觀……） （用形狀各異，顏色不同的石塊砌成的石厝石墻，增添了五顏六色的觀感……）   離開了山莊，沿著湖畔回到了停車場。在那里消耗了我們從福州帶來的水果和鹵味等食品后，即駕車原路返榕。出村的路上可見路邊三五成群的黃牛，慢悠悠的行走到路中，時不時的擋住路上行駛的車輛。黃牛的眼中似乎毫不顧及有車的存在，那股倔強勁實在顯得是那么可愛和憨厚。 （登上石厝平臺望低處屋頂……） （云光村石厝景觀……） （巷道深處有“人家”……） 　這讓我想起了在村里時，老伴詢問村中老大娘的一些話題來。當地的村民數百年來，都是過著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的生活。尤其是農副產品的自給，在房前屋后開辟幾垅菜地種瓜點豆，圈養(yǎng)雞鴨。利用山前山后的山地天然牧場，再養(yǎng)上幾頭牛……，過著山里人的田園風光式的生活。 （云光村石厝景觀……） （光影照射在石厝的石墻上，反射出云光村滄桑歲月的光影，記載著云光村的故事……） （青藤從墻體蔓延上屋頂……） 　　石村云韻，云韻石村。 這個靜謐的村莊，給人一種獨特的云端山村韻味。我們還會再來游，期盼一睹其云霧繚繞中“云端上村莊”的仙境奇觀。 （我們從這些古老的石墻上……） （云光村石厝間的巷道景觀……） （青藤纏繞石厝景觀……）   （2020年10月9日） （云光村的村民在院前場坪上晾曬當地特產地瓜……） （村民晾曬的地瓜片……） （云光村“邊緣群山”山莊景觀……） （云光村“邊緣群山”山莊內，獨樹支撐的風景亭樓景觀……） （云光村景觀一角……） （從山頭上俯瞰云光村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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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上的古村》

徐老漢（祥榕禾）